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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七零]军嫂养儿记-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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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蛋看了一眼驴蛋,驴蛋抹了把脸,痛心即首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居然有点像他爸爸:“说吧,没事。”
  狗蛋咬着唇说:“藏在我三婶婶的荞皮子枕头里,只要三叔有钱,给三婶,三婶婶就把它全缝枕头里了。”
  擅长做贼的孩子,很多时候,不论你大人偷偷藏了钱啊,物啊什么的,有时候你自己都忘了,但他能敏锐的记的清清楚楚。
  他知道家里每一个人的秘密,知道每一个人藏的东西,当然,估计他也随时想伸手偷,因为偷的技能和天赋,藏在他的骨子里。
  事实上,苏向晚最先想到能偷老太太钱的,就是宋老三。
  那家伙从小给惯坏了,这不,从收音机到手电筒,他一个都没捞着,心里肯定不舒服,对吧。
  而老太太呢,手里攥着钱,可不是宋老三一个人的。
  老太太如果有一千块,至少要拿三百给青玉,再给庭秀留一百,剩下的六百块,才能给宋老三。
  大花、二花和宋青山她是不会给,只会要的。
  为啥,二花向来只会占便宜,叫穷叫苦,老太太捞不着,还得补贴点儿,大花毕竟是个女儿,能捞的是少数,只有宋青山,数十年如一日的给,给惯了,给老太太惯出毛病来了。
  但是宋老三怎么可能愿意,像他那种,从小就是穿着俩哥哥寄来的衣服,吃着俩哥哥寄来的营养品,理直气壮长大的孩子,要拿钱,肯定得全拿。
  怕夜长梦多,怕老太太要补贴青玉,还给庭秀留点结婚的,宋老三估计是提前下手了。
  而事实上,宋青山给老太太寄了多少钱,苏向晚本来是不想过问了的。
  跟一个老太太争一两千块钱有什么意思啊,青春人生,大好年华,世界这么广阔,从哪挣不来一两千块钱。
  但是怎么办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撞进来。
  诬赖孩子偷钱这事儿,苏向晚可就不能忍了。
  老太太的钱,基本上全是宋青山给的,你拿我丈夫的钱,你还诬赖我儿子是贼,还要报警抓我,凭什么呀对不对?
  等俩孩子都把饭吃饭了,苏向晚拎起自己的菜刀,牵上大山,就说:“行了,你俩等着,我给咱们找钱去。”
  驴蛋和狗蛋俩眼巴巴儿的,在门上看着呢,尤其是狗蛋,拽着苏向晚的袖子,就是不肯叫她走。
  “妈,我又没偷钱,我都攒了十几个鸡蛋啦,我还有好几块肉呢,大不了我去死,我死了还可以去找阿舍,我要死了,就没人会抓你啦。”狗蛋直接拽着苏向晚呢,就是不肯让她走。
  这种要么生,要和死,要么我怂死,要么就把你恁死的性格,就是在从小这样一点点的叫人误解中形成的啊。
  苏向晚啥也没说,把仨孩子用铁将军一锁,就去老房了。
  没有人天生有正义感,但是,如果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才能给孩子正义的话,她从上辈子开始,就一直都是义不容辞的。
  傍晚,省城方向,一辆东方红大卡车正在国道上疾驰着。
  宋青山亲自把着方向盘,政委陈爱党就坐在他旁边。
  这俩人,是到省军区提押炸药去了,今天才刚回来。
  “咱们至少需要五百公斤的炸药,可军区那帮王八蛋,居然只给咱五百斤,这点炸药,怎么够咱们炸山啊。”陈爱党点了一支烟,深叭了一口,就说。
  宋青山嫌他烟味儿冲,就把车窗子打开了:“我家还有一百斤,那是我从冬风市弄出来的,你不要跟别人说,咱们添进去用就成了。”
  陈爱党笑了笑,突然说:“听说你弟要转业,还是到县公安局上班,这事儿应该高兴的啊,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宋青山特吃惊:“我愁眉苦脸了吗,我怎么没发现?”
  等庭秀回来,苏向晚就又该燥动了。
  想想她在冬风市的时候跟他说的那些话,宋青山就恨不能抽自己俩耳光。
  她说,自己本来好好的,可是只要看到庭秀,她的心就全乱了,她就不在乎孩子,也不在乎丈夫,她的世界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庭秀,庭秀,庭秀!
  宋青山曾经在一个士兵的枕头底下搜到一本台湾来的禁书,叫什么《窗外》还是什么的,里面不论男人还是女人的脑袋,就生的跟苏向晚似的。
  旅途漫漫,陈爱党很想跟团长多聊几句啊,但团长把着方向盘,一言不发呢。
  “哦,对了,宋团,我刚才去百货商店,给你带了一盒好玩艺儿。”陈爱党说着,扔了个小盒子过来。
  宋青山立刻就说:“我不抽烟。”
  “什么烟?避孕套,你不是都有仨娃了嘛,总回家住,自己又没票,就不怕再怀上孩子?我日用品票多,又没地儿花,买了一盒,算我送你的。”陈爱党说。
  宋青山欲扔非扔的,突然就把套子揣裤兜里了。


第26章 讹钱
  丢了钱之后,老太太是真躺下了,天塌了啊。
  你想想,四千八百块啊,那里面有庭秀寄的,也是青山寄的,那是她攒着给青玉嫁人,给老三找工作,给自己养老,买棺木,买寿衣的全部家当,可它居然就不翼而飞了。
  她面前放着块帕子呢,上面几个小黑爪子,显而易见的,就是狗蛋偷的。
  不止县公安局的人,大队支书林书红也在现场,大家一起在看那块帕子上的小黑爪子印。
  据老太太说,自己的手绢里面包着三张大存折,一张一千八,两张一千五百块的。
  本来呢,老太太把小手绢的包儿一直是放在梨木炕沿子下面的一个缝隙里的,但是,今天她一回来,就发现钱没了,手绢还在,而手绢上面的小手印,就是狗蛋的。
  公安局的小吕凭直觉,觉得一个孩子不敢偷那么多的钱,还在劝老太太呢,让她再想想,是不是她自己把钱给丢了。
  宋老三一个劲儿的打着保票,说他敢肯定,那绝对是狗蛋偷的。
  大家正争论着呢,就听外面的方苞玉突然一声叫:“大嫂,你想干啥?”
  汪汪汪的,狗在叫,人有喊。
  苏向晚进门,一脚踏开宋老三的房间门,提着把菜刀就冲进去了,她也是瞅的准,用菜刀一把把几个枕头全部劈开,在里面摸着呢。
  宋老三刚赶进来,苏向晚手里持着折子,已经挥舞着,朝着他劈过来了。
  宋老三险险躲过,菜刀在门上劈出一道白缝!
  “公安同志,我就是宋家大房的儿媳妇,你们看看,这是不是你们要找的折子?”
  是的,一张一千八,还有两张一千五,一点不差。
  狗蛋清楚的知道,他三叔的藏在什么地方,苏向晚今天就杀了个出其不意,果然,还真给找着了。
  老太太一个诈尸,直接就从炕上翻起来了:“啥?”
  宋老三眼看大嫂的菜刀快砍到头上了,夺门而出,转身就跑。
  而苏向晚呢,手里拿着折子,眼看着公安去追宋老三了,一把虚劈过去,把个方苞玉吓坐到了地上,就进厅屋了。
  “向晚,你咋不把老三给拦住,你原来撞我那功夫呢,你原来往我头上扣粪筐子的那功夫呢。”她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苏向晚就只问:“妈,我就问你一句,老三偷的那钱是你的吗,我还得再问一句,钱是我儿子偷的吗?”
  老太太这时候还有啥说的,打不到宋老三,就搧了方苞玉一巴掌:“都是你,把我好好儿的儿子给教坏了,五百块钱跑来的工作只干了五天,这会倒偷上我的钱了。”
  方苞玉受了一巴掌,大气都不敢喘。
  苏向晚刷的一下,就展开了一大堆的汇款单:“刚才我虽然看的潦草,但我把所有的汇款单全翻过了,庭秀一月给你寄着二十,但是从四年前,他从信息工程兵学院毕业,当了连长以后,才开始给你寄的,总共960块,而剩下的3840块,全是宋青山寄给你的。”
  “我丈夫寄给你的钱,你的三儿子偷了,你们还赖皮到我儿子身上,骂我儿子,你这会儿要不去给狗蛋道歉。”苏向晚把菜刀拍到了炕上。
  “道歉,你让我给一个孩子道歉?”老太太直接要跳起来了:“怎么可能?”
  苏向晚直接把一本那种苏国空投进来的,印着穿三点露背装的,用蹩脚中文写成的,反动宣传单页拍到老头子和老太太面前了:“要不道歉,我就拿着这东西去举报老三,私藏反动宣传单,那不止是要劳改,那是要枪毙的,你要不道歉,我就让人枪毙你儿子。”
  宋大爷也吼开了:“你俩那么冤枉了孩子,为啥不道歉?”
  ……
  劳改点,苏向晚推开门的那一刻,还以为,家里这是养了三条小狗呢。
  小吱吱是在炕上的,那是个乖丫头,只要放到炕上,除非要尿要吃才会叫,不然的话,就只会在角落里默默的玩自个儿的。
  而狗蛋,驴蛋和比苏向晚早回来的大山三个并排在门前蹲着,三只脑袋凑在一块儿,眼巴巴的望着门呢。
  威风凛凛的大山一看着老太太,立刻就连窜带跳的,汪汪直叫起来了。
  狗蛋和驴蛋俩兄弟这会儿倒是不争强好胜了,紧紧搂在一块儿呢。
  而且,驴蛋始终不停的,就把狗蛋往自己身后搡着,显然,是想保护弟弟。
  “奶奶吧,特对不起狗蛋,奶奶错怪你啦,狗蛋。”老太太后面叫苏向晚菜刀威慑着呢嘛,就说。
  月光下,俩孩子眼睛睁的,比大山的还圆。
  让奶奶道歉,这俩孩子从来没想过啊。
  当然,狗蛋也没听懂他奶是个啥意思。
  苏向晚于是示意老太太:“你来给孩子道歉,总得表示点啥吧。”
  老太太摸兜呢,哦,一把摸着了,刚才苏向晚给了她三颗大白兔奶糖,让她给这俩孩子。
  她于是把糖掏了出来,当然,也是心虚,就说:“奶给狗蛋认个错,你不是贼,没偷奶的钱,好不好?”
  狗蛋没接糖,但是,孩子低头许久再抬起头来,居然说了句:“我原谅你了。”
  老太太有点意外的回头看着苏向晚呢:“这孩子说原谅我了,咋办?”
  苏向晚说:“孩子的原谅是很容易的,因为他们本身还小,总是在依赖大人,但是,他们记恨谁,也会记得很深的,往后,你甭惹他了吧。”
  老太太看着狗蛋的脸,突然心里莫名的一酸。
  当然,主要是因为,她一直惯着,宠着,那么偏心着养大的宋老三想吃就吃,想拿就拿,不但偷了她的钱,还栽赃给狗蛋。
  而狗蛋呢,这么小的孩子,给她打过那么多回,她只说了个对不起,孩子就原谅她了。
  老太太脸皮虽然够厚,但一下子也臊红了脸,想走呢,苏向晚一把把她给拽住了:“你记住,他不是贼,他也不是狗崽子,他叫……”
  她本来想说狗蛋的大名呢,突然想了想,狗蛋的大名她知道,但是,那个名字按理,应该是要由宋青山告诉孩子才对。
  一个名字虽然简单,但是,代表着一个父亲对于孩子的期望,这个必须得给宋青山一个环境,由他说出来才成。
  “总之,妈,你往后尽量少惹他吧。”说着,苏向晚就把老太太给放走了。
  事实上,在那本书里,老太太间接的,也是命丧狗蛋之手。
  应该是在不几年后,在城里做贼的狗蛋碰见老太太,遂指使手下的孩子去抢她,然后,有人不小心捅了她一刀子。
  狗蛋当时顶多不过八九岁,蹲在个角落里,不停的哭着,看着自己的奶奶在寒冷的大街上,一点点的咽了她的那口气。
  苏向晚让老太太给孩子道歉,某种程度上可是在救她的命,可惜这老太太是不会知道的。
  一人吃了一颗奶糖,可谓心满意足,刷完了牙,狗蛋摸了摸肚皮,就说:“妈妈,明天要再能喝一顿莜麦面的甜汤,我就更高兴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才还想着,要带着自己几块馊掉的肉和白面馍馍自杀,去找他的小阿舍呢,这会儿就在期待明天的早餐了。
  苏向晚揉着他毛绒绒的脑袋,也是看他笑的可爱,就说:“咱要往后不看别人的东西都藏在那儿,不随便乱摸别人的东西,你想吃啥,妈都愿意给你。”
  狗蛋两只眼睛直溜溜的瞅着苏向晚呢,瞅了半天,一字一顿的说:“我以后要再敢偷,我就是小狗。”
  驴蛋说:“你可不就是个小狗?”
  “我才不是小狗,我也会有自己的名字,没人给我取,我让赵干部给我取。”狗蛋气哼哼的说。
  驴蛋一听就知道狗蛋是在嫉妒自己有名字,连忙说:“宋东海那名字也难听,我也不爱要,咱就驴蛋和狗蛋,妈不是说了嘛,贱名好养活。”
  俩兄弟一开始打着呢,打着打着,就抱成团了。
  因为存折是用宋青山的名字存的,苏向晚拿着和宋青山的结婚证,以及自己的介绍证,第一时间就给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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