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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七零]军嫂养儿记-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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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承诺了宋老三的工作,确实是有的,不过那是他职责之内的事情。但是,把宋老三当肥羊宰,收五百块的这事儿,就是他自己黑宋老三的了。
  “告诉他,明天让他在家等着,就说团长想见他,对了,可不准跟他透露团长是谁。”宋青山说。
  刘向前敬了个礼就跑了:“好的,团长。”
  宋青山转身,从拖拉机里的帆布下面翻出一件崭新的军装来,把旧的那件解了,往身上一套,就开会去了。
  傍晚,开着拖拉机回来,他照例在红星公社外,就把新军装脱了,换了一件半旧的老军装在身上。
  那不正准备回村呢嘛,就见夕阳下,苏向晚背上背着一个圆圆嫩嫩的小闺女,屁股后面还拽着俩背着筐,筐里满是野草的小子,跟一众妇女们,正在大路上,也往村里走呢。
  苏向晚这个妻子吧,宋青山原来是真没深交过。
  俩人相处两次,加起来不过十来天,她嘴里永远都是庭秀咋样咋样,庭秀那么白,你咋那么黑,庭秀脾气冲,动不动踹谁一脚,你咋没他的脾气,庭秀人家脸冷冷的,看着就俊,你咋总在笑。
  当一个人不喜欢你的时候,你的笑,在她眼中都是一种罪过。
  总之,苏向晚在他面前,是从来不掩饰自己的。
  在他看来,妻子是个想法浪漫,不切实际,也不顾别人感受,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
  而他呢,毕竟跟她生了几个孩子嘛。
  说实话,死过一回的人,啥都是小事,把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的,才是他的头等大事。
  苏向晚听见突突突的拖拉机声,就回头了。
  狗蛋和驴蛋俩立刻就跟撒欢的小狗似的,追着车跑起来了。
  宋青山把拖拉机开到劳改点外面,下了车,也不知道提的啥东西,把驴蛋一抱,就准备要回老房,那不,走之前他还问苏向晚呢:“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
  说实话,两家子因为一个分家,成仇人了,苏向晚怎么可能再去老房。
  她说:“我晚上做莜麦面棒棒,你要在老房吃也行,要回家吃,我就多擀一碗。”
  宋青山嘴角抽了一下,苏向晚能看不出来吗,那就是馋的。
  饭把他的魂儿啊,给勾留在这儿了。
  老房里,老太太那不着实给气病了,正在炕上躺着呢嘛。
  事实上,宋老太要不是体格好,那是真的熬不过两回大饥饿,也养不大六个孩子的,但这回,她是真的给气病了。
  “妈,我给你买了两盒加味逍遥丸,你最爱的佛慈的,这药舒胸活络,你先吃上一丸?”宋青山握上了他妈的手,就说。
  这种儿子,看起来憨厚朴实,无论你咋打咋骂,他一声不吭,但是该硬的时候,也一丁点儿都不给你软,真真是能气煞人的。
  老太太抬头看了看儿子,垂着眼皮子,捏开一丸药,慢津津的,就吃起来了。
  但同时,老太太也说:“青山啦,你是真变了,你都变的啊不像你以前了。”
  以前的宋青山多好啊,明明白白的说是给妻子和老太太俩人寄一样多的钱,但每回给苏向晚只寄三十块,老太太拿的那一份,只有老太太自己知道。
  现在他会藏私了,分家的时候那么无情,这会儿再拿着药来孝敬,这不是要气烂老太太的心嘛。
  但老太太还是要吃,毕竟这个儿子的钱,她花的心安理得。
  母亲咀嚼的样子,叫宋青山想起自己小时候,和宋庭秀俩人一点点啃着树皮,而老太太自己则捧着一把谷皮壳子,一点点的,慢慢咀嚼的样子。
  这是他的亲娘,从小把他养到大,无论老成什么样了,又生了多少皱纹和白发,宋青山依然爱她,跟仨孩子一样爱。
  这不,怕自己气病了她老太太要气闷,逍遥丸不就买回来了嘛。
  握着老娘的手拍了拍,看她把一丸药吃完了,宋青山出来,见老大爷风尘朴朴的,才从地里回来,拍着手呢,宋青山悄悄的,就给老爷子的怀里塞了一包烟:“爸,我先回家了,啊。”
  “吃了饭再走?”老爷子说。
  宋青山招手说:“不了,向晚也做着饭呢。”
  老太太啥也没说,等宋青山出去了,就从身上摸了只信封子出来,转身递给宋老三了:“老三,你可得给妈争气,五百块跑来的工作,你要干不到像你大哥和你二哥一样,妈这辈子,可就没啥指望了,知道不?”
  终归,老人们要的,还是一个,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对不对?
  宋老三接过钱,当时就起身了:“行了妈,啥也不说了,我这就上县城,找我大姐夫去。”
  “这事儿,可不能让你大姐知道,你大姐向来最恨的,就是咱们走人情,拉关系,知道不?”老太太赶忙又说。
  要说宋老太生的这几个孩子,虽然说青山和庭秀都厉害,但是,要说老太太最得意的,可就数她的大闺女宋大花了。因为是劳动模范,宋大花都到北京去见领袖了呢。
  而宋大花最烦的,就是老太太想给小儿子拉人情,套关系这事儿。
  老三赶忙答应着呢:“哎呀我知道,钱是给我大姐夫的,你放心吧。”
  这不,因为已经没车了,宋老三带着宋二花,,三十里路,直接就往县城走着去了嘛。
  所谓莜麦,那是一种产量特低的麦子,而一般来说,农村人拿它做甜赔居多,五月五做甜赔,苏向晚上辈子,最爱吃的就是外婆做的甜赔。
  听说狗蛋个秦州娃儿居然没有吃过甜赔,她都惊呆了。
  但是,狗蛋就说:“阿舍吃过的,阿舍那时候跟我说,她去她外婆家,她外婆给她做过甜醅子呢,她说,味道可甜可甜了,她吃完都没吞唾沫,回来让我舔她的舌头呢。”
  这孩子,但凡谈到吃,就总是离不了阿舍,小阿舍活着的时候,应该是个十足的吃货。
  不过,俩五六岁的小屁孩子儿,就为了尝一口甜醅的味道而交付自己的初吻,真的好吗?
  不过,在这方面,驴蛋显然权威得多:“根本不好吃,那年大姑妈带我进城,给我吃过半碗,又酸又难吃,害我拉了半夜肚子呢。”
  大概两年前吧,宋大花带驴蛋进城做过一回客,孩子吃了一碗甜赔,也不知道是不是溲了,驴蛋是一路又吐又拉回的家,一路上,他的表哥金换还不停的骂孩子呢:“你要再敢闹肚子,我一脚踏死你。”
  从那以后,驴蛋就恨上甜醅子了。
  “咱先擀面吧,等过阵子,妈妈找着给你俩买上一斤莜麦来,好好儿做顿甜赔给你俩吃。”苏向晚筛着面呢,就说。
  必须挽回甜醅子在驴蛋心目中的荣誉。
  而对狗蛋呢,她却说:“狗蛋,你要知道,小阿舍已经死啦,从今往后,咱再不提她了,好不好?”
  狗蛋垂了垂眼皮子,抿着小嘴巴说:“好吧。”
  事实上,倒不是苏向晚小器,而是,你甭看就只是个小阿舍,那么一个小女孩在狗蛋心目中的地位,是除了妈妈和吱吱以外,最重的。
  而在将来,他的生活中会出现一个,长的跟小阿舍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姑娘,结果呢,这姑娘爱的却是驴蛋,于是,俩兄弟的反目成仇里,小阿舍,就成了一环很重要的催化剂。
  莜麦这东西,磨面的时候是不筛皮的,但是,不筛皮,就跟苞谷面似的,是揉不到一块儿的啊。皮子筛掉,也就没多少面粉了,可是这样的莜麦擀出来的棒棒,那是能香到人连舌头都吞掉的。
  这不,宋青山进来的时候,苏向晚正在从锅里往外捞棒棒嘛。
  一碗酸棒棒,没啥菜,只有上回腌的咸韭菜,和苏向晚从陶红武手里抢来的野葱头,但加在一块儿,味道却是出奇的好吃。
  “给老太太送药去啦?”苏向晚笑着,就问说。
  宋青山轻轻儿的嗯了一声,但没说话。
  顿了顿,他拿过苏向晚的那块表,就准备帮她拧发条了。
  不过,上着上着,他就把后表壳给掀起来了,然后,盯着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呢。
  “赶紧吃饭啊。”苏向晚把一碗面条端到宋青山面前,就说:“不过一块破表而已,有啥好看的你要天天盯着它看?”
  宋青山搓了搓手,就把碗给端起来了:“驴蛋,狗蛋,你俩为什么看我那么不顺眼。”
  驴蛋说:“分家没分公道。”
  狗蛋说:“赵国栋才是我爸爸。”简直诛心之言啊。
  “那明天,爸要给你妈五百块钱,这个家它算不算分的公道?”宋青山故意就说。
  “五百?那么多?”驴蛋的眼睛都快突出来了。
  “赶紧吃饭,少听大人们说闲话。”宋青山说着,就喂了驴蛋一口面条。
  驴蛋一口面条跐溜到嘴里,烫的舌尖儿都红了,苦着脸的,直哈起呢。
  狗蛋最喜欢看哥哥吃瘪,指着他的脸哈哈哈的,就大笑了起来。
  苏向晚随即给了狗蛋一巴掌:“同是兄弟,不准笑话你哥。”
  怕驴蛋吃醋,她也拍了驴蛋一巴掌:“吹一吹再吃,你看你的馋样。”
  这不,晚上又到睡觉的时候了,现在家里不是有两条棉被了嘛,苏向晚把一条当褥子,一条当被子,那不,俩蛋儿觉着绵蹬蹬的睡着舒服,也挤到苏向晚面前了,一家子其乐融融的躺着,就把个宋青山一人撇在上炕。
  没被子盖,到现在,他盖的还是自己提回来的一件军大衣呢。
  “过来睡啊,难道怕我要吃了你?”苏向晚说。
  宋青山一言不发,躺的端正着呢,狗蛋已经睡着了,那不,驴蛋翻起来一看,悄悄跟苏向晚说:“妈,我爸哪是在睡觉啊,他就是在站岗。”
  要就这样把他抬起来,再给他怀里放把枪,他还真的,跟个站岗的士兵似的。
  “甭管他,他爱那么睡就让他睡着去,咱们倒看看,他能挺到哪一天。”眼看十月了,天越来越冷,他要再不过来,冻死在上炕算了,苏向晚心说。


第19章 社会的毒打
  宋老三拿着五百块,跑到城里找他大姐夫方高地,就去跑工作去了。
  而方高地呢,当时就给宋老三看了写着他名字的工作名单,以示肯定,自己是把他搞到水库上了。
  然后呢,宋老三回家收拾铺盖,准备去水库上当工头。
  方高地因为兵团的通知,就在家等着人家来提档案呢。
  这不,有人敲门了,方高地门孔里看了一眼,立刻就把门拉开了:“这是青山,你不是退伍了嘛,我怎么一直没见过你?我还想问问了,你退伍了,咋档案一直没转出来。”
  宋青山进门,抬头四顾,呵,不得了啊,这是县委的家属院,一室一厅的小屋子,客厅里居中挂着的,是领袖像,两边是红五星,再周围,挂着的,全是他姐宋大花和县长,县委书记,以及他的大侄子方金换和各地的革命头子们的合照。
  “姐夫,听说你给老三在水库上找了个工作?”宋青山就说。
  方高地坐下了,特稳健的说:“可不,水库那儿的兵团,做监理,怎么啦?”
  “老三那种窝囊废,不会挑也不会扛的,进了水库能干什么?”宋青山继续赡仰着墙上的照片和标语呢。
  “你也把老三说的太难听了点,凡事都是人做的嘛,青山,坐下说话。”方高地说着,就开始掏茶叶,准备给宋青山泡茶。
  “我也想让大姐夫你给我也弄个这样的工作,得多少钱?”宋青山于是坐到了椅子上,又问。
  方高地看了看左右,虽然是在自己家,但还是非常谨慎的:“青山你这就开玩笑了,你要想进去当监理,直接给我档案就成了,说实话,老三那是咱妈非得让我塞,我没办法,准备拿着人头,给人总指挥塞钱去呢,你这么好的资历,要的啥钱。”
  “水库总指挥是谁,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宋青山再反问他姐夫。
  方高地其实不知道,因为兵团涉及核工业,一切都是保密的,但他当然不能说自己不知道啊:“我知道,但这个姐夫没法告诉你。”
  宋青山在桌子上敲着手指呢,敲了半天,把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了,眼看着方高地的脸色慢慢变了。
  再伸手,冷冷看着,方高地就把宋老三给自己的那五百块钱从兜里摸了出来,如数交给了宋青山。
  “我大姐现在是妇联主任,将来要可能要做咱们清水县的第一任女县长,大姐人是真不错,你不要再扯她的后腿了,不然,我搞死你,真的。至于我的工作,你要不怕死,你就可劲儿到处说去。”拍了拍大姐夫的肩,宋青山转身就走。
  这不,等宋青山走了,方高地家大闺女方彩旗就出来了:“爸,刚才进来的谁啊,还有,不是说要给我和我哥一人买双小皮鞋嘛,钱呢。”
  “钱钱钱,一天就知道钱,你爸为了你们几个,命搭要搭上了你知不知道。”方高地把皮包砸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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