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聊斋当和尚-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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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思明见他叹了口气,便出言安慰道:“师弟所求不用担心,我算出这狐仙将要渡劫了,然而她身在旁门此劫难过,我寻个时机去东海找她做一番交易,到时助她渡劫以换金丹。”
周云鹤闻言十分感动,不由拜谢道:“烦劳师兄了。”
成思明摆了摆手道:“你我师兄弟,乃是总角之交,非比寻常,无需如此。”
话说此时那王成躺在**上也是后悔,心中懊恼自己做事不经过脑子,有时候感觉自己很成熟,但是明明就很幼稚。他果然不是修仙的材料,三心二意,意志不坚,现在过了二、三个月,就觉得砍柴的苦楚不能再忍了,但是成思明并不传授他一点法术。看不到希望心里就不能等了,就找到成思明告辞说:“弟子我几百里远来到仙师你这里学习,纵然不能得到长生的法术,但是你教给我一点点,也可以慰藉我这次求教的心意;现在过了两三个月,只不过每天早上出去砍柴晚上回来,弟子我在家里的时候,从不知道这个苦楚。”
成思明听了就笑着说:“我就说过你不能吃苦,现在果然是这样,明天早上我会让你走。”
就这样两个肩膀扛着一张嘴走,王成哪里甘心?他好不容易上崂山一趟,干这么多活还没要工钱呢!现在就走了,总的教点东西吧,于是便说:“弟子我干活很多天了,师父您向我稍稍传授一些小技术,就不辜负我这次来了。”
这王成不想练功,只想学法术,那真是舍本求末,不知所谓,成思明也不点破,说:“你想学什么法术呢?”
王成说:“我每次看见师父行走的时候,墙壁都不能阻隔你,我只要这个法术就足够了。”
成思明闻言一乐,笑着答应了,于是传给他诀窍,让他自己念完咒语,叫着说:“进去。”
王成学会咒语,面对着墙,犹犹豫豫,不敢进去。成思明又说:“试试进去。”
王成心想有师父在这里,也不怕什么,于是不慌不忙地进去,到了墙那里就被阻挡了。
成思明说:“低着头赶快的进去,不要犹豫。”王成依言照做,果然离墙好几步,跑着进去;到了墙那里,空空的就像没有东西;回头一看,果然在墙外面了。非常欣喜,进去谢谢成思明。成思明说:“你回去了要洁身自守使用,不然咒语不灵验。”当然这话也不准的,王成没有真气,其中关窍如果意志坚定用咒语才能成功,若是意志不坚,念头不纯根本就用不出来的,是以成思明根本不怕王成持之作恶。
王成不知,心中兀自大喜,成思明暗中摇头,于是给了他盘缠,让他回去了。
王成到了家里,才发现家里只剩下几间破房子了,屋里空空荡荡的再不复往日大户人家的殷实,原来王成走了以后,他妻子为了找他散尽家财,如今早已是困苦不堪,生涯一天不如一天了。
晚上他妻子就对他埋怨不已,王成便自夸遇到神仙,坚硬的墙壁都不能阻挡自己,日后区区金银,可随意取之,家中富贵可得。妻子不相信。王成仿效自己在崂山那里的作法,离墙几尺远,跑着进入,头碰到了坚硬的墙壁,突然就跌倒了。妻子扶起他来一看,额头上肿了起来,就像很大的蛋的样子。妻子就嘲笑他。王成又惭愧又气愤,不过也只是骂成思明没有良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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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章 胡三姐
第七八章胡三姐
话说这世间不但有修真者,而且依仗法术为祸作恶者不计取数,这并不是一个安全的世界,妖孽遍地,魑魅横行才是这个世界底层真实的面目。
兰若寺山下有一人名叫董遐思,他的友人王九思邀请他去喝酒,董遐思锁上门出去,喝完酒回来,看见书斋的门虚掩着,非常疑惑,醉里自己回忆,一定是走的时候匆忙,所以忘了锁门,进了房间,来不及点火,先把手伸进被子里,探一下是否还温暖,刚一探进去,就发现腻腻的有躺着一个人,他非常惊愕,缩回手,急忙点火照看,竟然是个美丽的女子,妙龄美貌,神仙也不过如此啊。他狂喜不已,就开玩笑的摸她下面,摸到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他非常害怕,想要抛开。
但是这时女子已经醒了,伸出手抓住董遐思的手臂,问:“你去哪啊?”
董遐思更加害怕,颤抖的哀求说:“希望仙人怜悯饶恕我。”
女子笑着说:“你看见了什么就怕我?”
董遐思说:“我不是怕你的头而是怕你的尾巴啊。”
女子又笑着说:“哪里有尾巴?你误会了。”就拉着董遐思的手,强要他再摸一下,董遐思感觉她腿根部的肉就像油脂一样,尾骨嫩嫩的,于是非常心动。
她笑着说:“怎么样?醉的迷迷糊糊,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就这么诬陷我。”董生本来就喜欢她的美丽,如今更加迷惑了,反而怪自己刚才的错误了,只是疑惑她来的没理由。
女子说:“你不记得东边邻居的黄发女了吗?数数我搬走了,已经十年了。那时我还没长大,你也还是小孩。”
董遐思恍然大悟说:“你就是周家的阿琐吗?”
女子一点头,展颜一笑,露出一排贝齿,目若秋水盈盈流转,含情脉脉的看着书生,痴痴说道:“是啊。”
董遐思说:“你说的,我仿佛记得,十年没见,你就这么苗条了。只是怎么就能来我这里呢?”
女子说:“我嫁给傻夫君四五年,公婆相继去世,我又不幸做了文君,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的没有依靠。回忆孩提时认得的只有你,就勉强来相见依靠你。进门天已经晚了,邀请你喝酒的人正好到了,我于是悄悄躲起以等你回来。等了很久,脚也冷肌肤也发抖,所以借你的被子温暖一下自己罢了,请不要怀疑啊。”
董遐思很欣喜,就脱下衣服和她一起睡了,他十分适意。一个多月后,他慢慢消瘦了,从此后,开始神智恍惚,整天像丢了东西一样。家里人奇怪问他,总回答说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很久,面目更加支离松散了,这才害怕,又一个善于把脉的医生那里去看病。医生说:“这是妖脉啊。前面快死的征兆应验了,你病的不能治了。”
董遐思这才知道,那人心知是狐狸。心中害怕,顿时大哭,不肯离开。医生没办法,就为他针灸手和肚脐,并赠送药物给他。嘱咐他说:“如果你遇见什么,要极力拒绝啊。”
董遐思自己也警惕起来。回家后,女子笑着邀他说笑。他生气的说:“不要再纠缠了,我快要死了。”他于是跑着不理她。女子很惭愧,也发怒说:“你还想活啊!”到晚上,董遐思吃了药一个人睡下,刚闭上眼,就梦见和女子交媾,醒来自己已经遗精了。他更加害怕就搬到内室,妻子点着火守着他。依然梦见一样的事。偷看那女子已经不见了。过了几天,董遐思吐了一斗多血就死了。
那王九思是王成同宗的族人,生平朴实温雅,颇肯读书,因为未定妻室,又有志上进,便住在书斋里。他平日他独自一人在书房里读书,这日听说好友去世非常伤心,夜晚,天上繁星闪烁,明月当空高照。他一个人徘徊在月影花阴之下,一时之间,心头遐想万千。
至夜静欲睡,准备进屋,忽然一个女子跳墙进来,对王九思说:“秀才,何以这样沉思呀?”
王九思一抬头,便看见一个女子来,生得千娇百媚,年方二八,貌赛西施。九思年幼,不能定情,少年慕艾,血气方刚,把持不住,他喜悦她的美貌就和她好了。于是就问她哪里来,她说:“我姓胡,叫胡三姐。是遐思的邻居啊。他以前和我熟悉,没想到他被狐狸蛊惑死了。这类东西妖气很可怕,读书人应该谨慎做防备。”王九思更加感激了,于是很欢喜的待她。问她的住处,胡三姐笑而不答。
过了几天,王九思不知不觉地忽然得了病,他昏昏的就病得厉害。胡三姐每夜都带来好的果子点心给王九思吃。并殷勤慰问他,贤惠温柔非常,感情像夫妻一样好。但是,上床以后必定强让王九思与她相交。王九思身患大病,很难承受。心里怀疑这女子可能不是人类;然而也没有办法拒绝,或使她离去。
于是王九思害怕非常,想到董生的下场,心惊胆战,便对胡三姐说:“我病得很重,恐怕要弃尸于山沟荒涧中。有人劝我不要再行房事了。”这话说的非常心虚,唯恐担心胡三姐恼羞成怒,撕破脸皮,露出狰狞可怕的妖魔面孔将他杀死。
胡三姐媚笑一声,不以为意的说:“命里注定你长寿,行房事也活着;没有寿限,就是不行房事也得死。”说着便**挑逗。王九思心旌摇动,不能克制,又与她苟合。事后又很悔恨,但总不能摆脱她。
其父王老太公看见爱子容颜瘦减,举止异常,再三究问,方知端的,因此心慌。谅是妖魅所迷,便请烧符念咒术士来遣送妖狐,然而却无一灵验者,令庄客半夜守门,皆被狐狸迷昏。万般无奈,于是便打发王九思到小庄避之。不想那女子复来缠扰,整夜如醉如痴,半迷半醒。不过几日身子愈觉沉重,多是不久于人世了。
人生最悲痛的个事请莫过于白发人从黑发人,眼见崽子如此,王老太公心如刀绞,痛彻心扉,于是心中悲痛,日日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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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下山捉妖
第八十章下山捉妖
然而也是那王九思命不该绝,正当王老太公心生绝望之时,偶然听到樵夫说起一桩奇事,原来金华山上有座兰若寺,里面本有僧人修行,山中向来太平,不知怎的后来僧人都死了,寺里生出了妖怪,上山的人全都不曾下来过,于是本地的人知道,大都辗转往别路走了。然而最近樵夫上山,一次误入山间却发现了一个僧人在山中隐居,自此深山再也没有听说过有怪事发生,于是便猜测那僧人乃是仙僧。
王老太公阅历丰厚,见识不凡知道那僧人必是有本事在身的,于是死马当活马医,只把这僧人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找来下人便吩咐道:“快快兰若寺去兰若寺请那高僧来,老夫不吝酬谢!”仆人应下,飞快的往兰若寺跑去。
话说了禅在兰若寺外行走,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叫:“师父慢行。”了禅听得叫唤,立住脚看时,只见远远地就有一个人飞快的向这边跑来,这人一身小厮打扮,气喘如牛,跑的满头是汗,待到了禅眼前一下跪在地上,了禅见此大惑不解,这是作甚?不由一运真气,平空地将人搀将转来,道:“施主快快请起。”
仆人祈求道:“师父慢行。我家太公知道师父是一位有道行的高僧,只因我家公子被狐狸缠身特来相求大师救命,望您您能大发慈悲,我家太公必不吝重谢。”当下仆人将前因后果说来。
了禅听罢,毫不迟疑道:“你且放心,我出家之人一心以救人除害为念,既然有此妖畜为祸被我知道,若不驱除,怎显得慈悲救物之意?”于是这般了禅就跟仆人来到了王家。
了禅刚刚上门便看见一个老者已在就等,这老者生得苍颜古貌,须发皓然,手扶竹杖,一副仁慈之像。太公一见了禅浑身上下衣着朴素,却似有神光内敛,眼前一亮,顿觉不凡,知道遇见了真高人,于是便遂邀请了禅进侧厅内坐下,相待甚是殷勤。茶饭吃罢,老者道:“家中遇见这般难事,真是令人苦恼,如今就全拜托大师了。”
了禅道:“降妖除魔正是我被本分,小僧定当尽力而为。”这时只见书童搀着一个黄瘦后生,从侧轩步出草厅上来。了禅抬头看那后生,年可十八,生得容颜清丽。器宇不凡,只是身无血气,病势恹恹。头上包着一个皂绢包头,身上穿一领白绫绵袄,白绢裙拴着腰,手扶了书童肩膊走出来。
了禅起身问讯,太公扯住道:“老师不敢劳动。小儿病驱,不能见礼。”二人拱手见礼。
太公道:“大郎且睡睡将息,为何又出来闲走?”
后生道:“我心烦体倦,睡着转觉难捱,暂且闲步消遣。”
太公对了禅道:“大师,且看小儿是否有救?”
了禅搭过王九思手腕,用真气查看一下,心中分明,便道:“只是采补过重,损劳过度,是以元气大伤,阳气不足,幸而为时不晚,再加上令郎年轻,身体健壮,只要拒绝房事,吃一些固本培元的药物,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当下太公与王九思这才松了一口气,顿觉侥幸,暗呼好险。
当晚了禅便要进王九思的房间潜藏,又要太公扶王九思别室安寝,吩咐周围僮仆,不可大惊小怪,做往日安排,莫要惊动狐狸。太公听说,一一措办了,命书童掌灯,便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