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闲妻-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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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对面转弯处那栋大楼里边的那个公司?以前都是我老婆在这儿看摊子,前些天回娘家去了,我记不太清楚那个公司的名字,但是听我老婆说是干房地产的,好像是叫什么盛的来着,以前是叫鹏程的,只是前些时候改了名字,所以就混淆了,记不清楚了,你看,就那边那栋十来层的楼,那都是他们公司的,这公司干的也算是不小咯。”那老板一提到自个老婆,说话的语气都好上了许多。
“噢,就是那个公司啊。”卿尔尔表现得像是从来没听说过,现在才了解到这个公司一样,其实也不尽然,粱于归的公司她的确是没来过,也不太清楚具体的地点在哪里,这会儿也才算是真正知道:“你这儿有关于他们公司的报纸吗?”
“别的公司不一定我这有,就这房地产公司的我这儿就有,去年开始他们公司就投资了一处房地产开发,地势楼盘都很吃香呢。”
“老板,这你都了解得这么清楚?”卿尔尔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报纸,简单地看了几眼上边的大标题,“要我说啊,这房地产就是赚钱,这么大栋楼得多大的利润呀!”
“就是说,我老婆还为着要给儿子在那里买套新房子当婚房跟我吵了一架,他们这楼盘修的地段好,可是价格的确是高啊,我老婆为了那楼盘的房子跟我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以前我哪儿没事去了解这些房地产公司呀,其实吧,要我说啊,这年头开公司的还不一定比我们这些平常老百姓做点小生意来的稳当,有生意就做点小生意是一天,没生意打个盹也能是一天,日子过得多舒坦啊。”
“你这老板真奇怪,不管事开公司还是做生意的,不都是为着赚钱吗?怎么人家做大生意赚大钱还能不舒坦安稳?”
那老板听着卿尔尔这么问,立马来了精神,从躺椅上坐正了起来,手上一直时不时摇着的蒲扇也给仍在了一边:“姑娘,你是不知道,那楼盘地势是好,就是说不准是有什么脏东西在里头的,从去年开始修,修到今年也不见修得多高了,本来楼盘是要卖出来的,可是接二连三地出些事情,这到现在都没封顶呢。”
卿尔尔见他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也跟着他把声音放小了,问:“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听说是先前修到一半的时候,有工人从楼上摔了下来,幸亏运气好,没把命赔进去,后来怎么解决的外头的人都不清楚,估计是给家属拿了一笔钱了事,我这儿隔那公司近,那公司里头有些嘴巴大的会一不小心说漏嘴,有时候给我老婆听着了就拿来唠嗑了,听说是人没死,就是瘫了,从脖子以下都动不了了,下半辈子就这样了。”那老板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站起身来顺手从柜台旁的冰箱里边拿了一瓶冰冻的农夫山泉,拧开盖子就喝了两口。
“是挺可怜的,撞上这种事情,那房地产公司也是运气差。”
“这事用运气差撞上了来解释也就算翻篇了,可是呀,到后边快完工的时候,说是包工头卷了工程款跑了,闹得有工人拿不到工资,有一个跑到楼顶去要跳楼,死活都要见到钱才下来,说起来吧,那人也不是真要寻死,就是想拿到钱而已,可是我们在下头看热闹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地突然惊慌失措就从上边掉了下来,就这样活生生摔死了,后来警察上去调查了好久,也没调查出个所以然来,就草草结案了,本来吧,出了两起这样的事情,这楼盘怕是就没人再敢去住了,可是后头也不知道他们公司使了什么法子,硬是把这事压下来了,报纸上都没报道,只有我们当时少数凑热闹的老百姓知道。”
“这嘴长在人家身上,说什么都由得着人家,这死了人的消息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还有人敢去买那楼盘?”卿尔尔问。
“有人买,有人买的,地势好楼盘好,自然是有人买的,当时在场的老百姓毕竟是少数,既然人家公司能把这么大的事情压下来,那就说明人家公司有后台,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里惹得起,但凡是多想了一层的,都不敢去张扬这个事情的。”说了这么多话,那老板也热出了一额头的汗珠子,又慢悠悠地躺回去,拿起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
卿尔尔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在这儿也晃悠大半个小时了,就没再多待,拿上没喝完的矿泉水,跟老板道了谢,提上背包就走了。
报亭里,中年男人发福的身体要经受这样的温度实在是难受,他多待一秒都是折磨,这差事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两眼无神,望着报亭外被烈日暴晒得水泥路,就像是能感受到那股高温向他席卷而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想念空调,怀恋咖啡,甚至思恋加班的日子······
☆、第70章 怀疑
卿尔尔一直往前走,甚至连个目标都没有,神情也是愣愣的,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到了一个公交站站牌等候休息的地方,她麻木地迈着腿走到空位上坐下,把背包拿下来抱到胸前,开始陷入沉思。
刚才从进入报亭开始,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周围没有一家便利商店和快餐店,都是高楼大厦,却独独这里有一件报亭,这倒没什么稀奇,可能只是人家的摊子恰好就在这里。
可是,那个老板确实相当可疑的。起初她买水的时候,那个老板躺在躺椅上连动都懒得动一下,甚至卿尔尔拿水的时候连那老板的脸都没见着,难道就不怕有人顺走他的东西?这哪里像是做生意的?
然后,她把钱放到那老板面前柜台玻璃上的时候,那老板明显打量了她一番,她没顾忌什么,想在那里休息一下,那老板用脚踢了踢塑料凳子,示意她坐,那是一种感觉,女人的直觉——他一定有问题,这种动作不应该是一个报亭小老板应该有的动作,倒像是有一定能力而目空一切的人!
随后,那老板态度最明显的转变是从她开始问起粱于归公司的时候,他明显话多了起来,知道粱于归的公司干房地产、公司办公楼有十几层都知晓,知道以前公司名字叫鹏程,可她只是问附近是不是有一家房地产公司,按照他先前的态度,他要是“嗯”一个字回答了,或许她还觉得正常一些。
后来,那个中年男人刻意用自己老婆要给儿子买婚房来解释了一堆为什么自己知道这个公司,还对他们修建新楼盘这么清楚,有些事情过犹不及,越是解释的越多,就越是证明他在掩饰。而且那老板怎么看怎么可以,那么发福的样子,怕热怕的要命,离开扇子一会儿就受不住了,说上几句话就要奢侈地去拿一瓶价格是她这个顾客手里矿泉水两倍的水来喝,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小家小户生活精打细算的报亭老板的该有的样子啊!
再后来,她发现那个中年男人在刻意把她往楼盘修建的时候出了事上边引,她便顺着他的话问,一方面是她感觉到他有问题的第一反应是不要打草惊蛇,不能让他看出来她已经知道他有问题了,另一方面是他既然是想刻意透露一些事情给她,而她的确也想知道粱于归的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后那老板说的话才是真的让她心底发笑,这么蹩脚的演技,忽悠谁呢?你既然自己都说了小老百姓惹不起人家大公司,但凡多想了一层的,都不会去四处张扬这个事情,那还在她面前摆弄这个事情?是这老板天生对陌生人有好感,什么事情都能对陌生人说?而且还就是对来打听粱于归公司的人说了粱于归公司压下来的“秘密”,这故意透露信息也做的太明显了些。
就光刚才偶然遇见的报亭老板,一言一行都值得怀疑,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已经被人在暗处盯上了。
可是,她有很多事情想不通,很奇怪的是事实上是没有人知道她来了b城,她是用去县城陪阿妹的借口唬住了周围的人,按理说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来了b城才对的,怎么会有人就像是故意在那里等着她一样,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知道她来b城了,就怎么知道她就一定会来粱于归的公司?种种迹象都透露着不寻常,有问题,她才来这里短短一天时间,周围就开始出现让她恐慌的事情,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她坐在那里表面上是在发呆沉思,可手心里边早已经全是汗了,她的眼角余光在她的周围已经悄无声息地扫了好几遍。
到底是什么人盯上了自己?又是为什么盯上自己?在她身上难道还能寻到什么利益?
她胸前抱着的背包越拽越紧,不知道自己瞒着所有人来b城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这或许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来!
正午过后,转眼就到了下午两点多钟,一晃就是最热最让人精神恍惚的时候,马路两边茂密的书上知了没完没了地叫着,越发让人烦躁。卿尔尔找了个小饭馆吃了中午饭,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去哪儿,便在饭馆里吹着风扇挨到了一点多钟才走,走出饭馆,她就开始在想,她得悄悄地去粱于归住的房子那边看看,逮着他出去买东西或者上班的时候,就去见一见时媛。
小时媛从小都在她身边长大,也不知道突然换了地方习不习惯,有没有饿着,之前就听王冬梅在家里边提过,迟早就要把时媛送去幼儿园的,城里边的孩子三岁就可以上幼儿园了,也不知道粱于归送没送去幼儿园,去了幼儿园有没有跟其他小朋友打架,时媛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她这个当阿娘的知道,脾气大着呢,到哪儿都让她放不下心来!
她照着自己前些年对b城的印象,在城东的那几条街绕了两个多小时,她本想着就算有四五年的时间了,终归还能有两个她记得标志性物件让她知道往哪里走吧,可这城市发展起来就是快,这三四条街是什么时候就全部隔开了呢?原先的饭店哪里去了?超市怎么也不见了?她看着其中那些看起来要陈旧些的建筑物,几乎没有一个能记得起来,起先还有精神有信心能去找找,现下是一点辙都没办法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她才算是真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找不着路了!
她找了个路边的花坛,挑了个干净点的角落,便坐了下去,她想b城里边她还有熟人吗?有谁现在能帮她找找方向?高帅定是不行的,先不说他是粱于归的好哥们,听说他有个女儿,粱于归把时媛带走的这半个月也提过要把时媛带到高帅那儿去晚上两天,她要是打电话刚巧撞上粱于归在那儿,那她就全完了。
她想来想去,这事只能找杜全儿了,他这个人比起粱于归其他哥们要好说话些,以前见着她还会叫她一声“小嫂子”,她想了想把手机掏了出来,这手机还是前两年粱于归给她买的,听梁阿妹说这是这两年的新款,在她看来都一样,都是拿来打电话的,她手机里边杜全儿的电话还是前几年的,也不知道这几年换电话号码了没有,她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着既然是做生意的人,手机号码这些联系方式一般是不会变的,毕竟人脉关系至少还是得有个联系方式不是!
她连着拨了两个都是无人接听,她看着手机从亮着变成黑屏,想着还要不要再打一个,或者就等着他看到了未接来电再给她回过来?可是她现在怎么办呀?就这样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呀!
就在她在那儿一个人纠结的时候,手机突然铃声和振动都响了起来,真是救命稻草到了,她连要等杜全回电话一两个小时,甚至三四个小时的准备都做好,现在突然间他就打过来了,对卿尔尔而言,无疑是幸福感来的太突然。
“喂,是杜全吗?”
“小嫂子?”
“是我,是我,我遇到个麻烦事儿,想找你帮个忙,你看你现在有时间不?方便来一趟城东的这个叫什么春的街吗?”
“什么春?是熙春街吗?”
“是,是,就是,杜全儿,我其实是一个人偷偷跑到这边b城来的,只是这些年没来了,认不到地方了,想让你来领我找个方向,但是这事儿你能不给粱于归说不?”卿尔尔在电话那头又小声地说了句,“我不想他知道我跑到b城来了。”
“这样啊,小嫂子,你就在原地别到处走,我现在就开车去接你,我这恰好出来谈一笔生意,隔你那里不远,十来分钟就能到,你等我一会儿。”
“行,麻烦你了,记着别给粱于归说。”
“知道了,记着呢。”
卿尔尔挂了电话之后,又开始烦恼起来,一会儿见了杜全儿怎么向他解释她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b城呢,不过转念一想,杜全是粱于归的好兄弟,粱于归有时盛这个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至于粱于归把时盛带回老家的事情他知不知道就不一定了,可是他心里边一定是偏帮着粱于归的,不见得就真的会帮她保守秘密呢,可是她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只能等着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