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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婚恋]闲妻-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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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拐个弯就到高三教学楼,她还有一百来步距离的时候,那边就开始传来尖叫喧嚣夹杂在一起,却并不像是为了高考成绩高兴应有的庆贺声,考试没考好也不会这般大喊大叫,倒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梁阿妹敏感的神经立马绷紧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步子就往教学楼那边跑,说不清为什么,只是心里头咚咚直跳,感觉很慌很急,而让她很慌很急的原因就在拐弯的那边,她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要再跑快一些,再快一些,心跳便会慢上一些了。
    当她走近了之后,教学楼下已经被人群包围得死死的,根本看不出中间有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楼下来的很多保安,把门口都拦得水泄不通的,她挤在人群的外围,只看见她周围的人一直往楼上望,方向正好是她们高三的那层楼的某个教室,她心里此时并不见消停,反倒打起鼓来,她按了按胸口,拉住旁边的一个同学问:“这是怎么了?放榜不让人进去看,保安把门口都拦死了,而且怎么会有这么多大人也堵在这门口啊?”
    “我也是才来不久,刚才听说里面有高三的学生要跳楼,要从里面五楼往下跳,现在正坐在走廊的栏杆处,只有在里面才看得到,所以才把我们所有人都堵在外头不让进,这不年级主任和校长都来了嘛,刚进去一会儿,说是已经联系上家长了,正在赶来的路上,怎么劝都不下来,失魂落魄的,叫也叫不应,就像是没听到人叫他一样。”
    “那你认识吗?是谁啊?”
    “我哪里知道,我是十二班的学生,听说跳楼的是六班的一个男生,我教室在四楼,他是五楼的,我哪里认识,不过说是一个复读生呢。”
    梁阿妹顿时心里更加慌了,有些焦急地去扒开人群,想要往前面钻,她嘴里不停地在说:“对不起,麻烦让让,不好意思,麻烦让让······”她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但此时她要赶过去,以最短的时间赶过去。
    重重人群倒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她个子不大,人也很瘦,让出一点缝隙她就能想办法钻过去,可是好不容易挤到了门口,保安却是把大铁门都关了,死活不让进,她说尽了好话也不让她进去,梁阿妹第一次感受到了焦急到头皮都要炸开的感觉。
    不一会儿,堵在后面的人纷纷让开了路,由两个穿警服的护送一位看起来四十来岁的妇人往大门这边过来,梁阿妹眼睛不太好,有几百度的近视,出门也没有带眼镜,不太看得清的时候她还抱着一丝侥幸——里面的人不是他!可是龚母匆匆赶来的样子清晰的时候,她知道里面的那个人除他无二!
    随行的警察护送着龚母进门,守门的保安趁机把铁门打开,梁阿妹在龚母要进去的瞬间一把拉住了她,龚母被突如其来的外力吃惊了片刻,梁阿妹看着这个中年妇女没有哭出来,眼泪始终是在眼睛里打转,就算是看向她的片刻也不见她崩溃地流下泪来,只见这个仪态端庄的女人勉强地顺了顺气,憋了憋眼睛里的泪水,对前头的保安说:“麻烦让她也进来,她也许能帮上忙。”
    有了龚母开口,保安也没有多说什么,赶紧放了人进来,连忙再把门锁上,他们的任务就是死死地把门看住,因为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外头已经来了不少举着话筒和摄像机的记者赶来了,这一不小心把人放了进去,再把这件事情登上了报纸头条,对于他们这样的县重点高中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以后还有谁家敢把孩子往这里送?!
    教学楼的五楼上,斑驳的屋顶经过风吹雨打,早已开始掉墙上粉刷的白渣,破旧的走廊,锈迹斑斑的扶栏连刷上的绿漆都已经看不见了,那个穿着白色t恤的少年正痴痴地坐在走廊外延,两眼无神地不知道看着何处。
    梁阿妹一进了门就往楼上冲,她只想快些,在他还没做出决定的时候,在还有时间的时候,赶到他面前,大骂他这个糊涂东西,没出息的东西,哪里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闹出这么一茬来!
    她以前就知道,想要做一个真真正正的人来活着真的很不容易,事事都不容易,日子也过得苦,可是她偏不服输,她不相信有什么是咬牙也过不来的,日子过得再难再苦,只要没有完,那就不算什么,都还有机会,什么事情都可以得到解决,可是那个笨蛋,那个蠢货,他居然要跳楼,用这种了结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是她梁阿妹一辈子最看不起的人的做法!
    梁阿妹上了四楼步子就开始慢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走上了五楼,躲在走廊尽头的栏杆处,她仔细看了看,再往走廊中间走就没地方可以躲了,想要再接近他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可是一直这样躲在这里也不行,总不能就这样站在旁边一直盯着他啊。
    她轻轻地试着挪了挪步子,龚越没有回头,她再往前走两步,龚越还是没有反应,很好,梁阿妹继续往中间走······
    等她马上就要拉住龚越的时候,龚越突然回过头,一看见是梁阿妹趁还没被抓住的时候就立马往另一边走开,他看着梁阿妹翻过栏杆走到走廊边缘,隔他两三米开外,两眼眨都不眨地盯着他,他心里突然有些发寒,说:“你不要用这样质问的眼神看着我,我告诉过你,我读高五的可能性很大,你看那边,那大门口的红榜今天宣告了我的死亡,我还得再读一个高三。”
    “再读一个高三又怎样?就因为这样你就要从这儿跳下去?你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你知道什么,你能体会一个都要二十岁了的人还在读高三吗?每天对着那堆看着都要吐了的书,听家里的人在耳边唠唠叨叨,没考好还要看我爸的脸色,你知道那是种怎样生不如死的感觉吗?而我还要再来一年?那我下次还是没上一本,是不是还要继续读下去?你不觉得都成了周围人的笑柄了吗?”
    梁阿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她不是往届生,但是她看多了往届生的遭遇,多数都是顶着家里的压力跑到学校来再读一个高三,一不是自愿来复读的,二每天都要承受比应届生多两倍的心理压力,真的不好受,可是······
    “你混蛋!早知道你是这幅鬼样子我还跑过来坐在这里干什么?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乖乖下楼去,要么你就试试看是你比我先跳下去还是我比你先跳下去。”
    “梁阿妹,你不要逼我,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那天晚上你开玩笑一样说你可能去读高五,但我说‘去哪儿,我陪你’却是认真的,要不我们两个赌一下,看是你不敢跳还是我不敢跳。”
    高中的爱情在家长们眼里总是过早的,他们丝毫都不会相信正当在叛逆期的孩子谈得上什么感情、什么责任感,这些不过是孩子们叛逆的一种表达方式,或者是年少轻狂的冲动而已,归咎起来也仅仅只是荷尔蒙在作祟,根本不值一提,作为学生现在要做的就只是学习,好好学习,考上理想的大学,成功地拿到通往成人道路的火车票罢了,其他的都只会影响他们,都应该被及时地遏制住。
    梁阿妹想起很久以前,那天下午下了课她被安排做扫除,走的很晚,路过五楼的一个教室,一个男生倚在桌子边,看着窗外好的出奇的蓝天,夕阳把天边染得似火,她一眼就认出那个男生——租房子的男生,看出来他在发呆,教室里面早就没有其他人了,空荡荡的教室,幽静,空灵,连呼吸都似乎能够听到回声一样,她不喜欢过于诡异的安静,这让她心里发毛,也是她的恶趣味,突然想要吓一吓里面的人,便放大了嗓门朝里面喊:“喂,你不回去吗?”
    这天,天气也是好的出奇,淡蓝色的天空飘着浓厚的白云,随着高空的风慢慢浮动,就连鸟儿似乎都比平时多一些,叽叽喳喳地在枝头叫个不停,外面无论多少人堵着,议论,叫喊,都与他们隔绝,毫不相关。
    高考放榜这天,急救车的声音响彻天际,某县重点高中一片混乱,尖叫声、吵闹声、哭喊声几乎都要将这个学校淹没,从没有人想过这教育出人才的地方,也可能是葬送了两个孩子的地方。

☆、第44章 人去

卿尔尔或许从未想过,会因为梁阿妹跳楼的事情而再次回到乡下去,她前一刻还在为梁阿妹的考试成绩而兴奋,下一刻却接到梁阿妹被送进医院的消息,当时还在家里忙着张罗午饭的赵凤突然像疯了一样,直接外冲了出去,随后梁全德也接到了电话赶了回来。
    当卿尔尔陪着梁全德赶到医院的时候,赵凤已经不知道神情恍惚地在急救室外等了多久,只那一夜,梁全德和赵凤不知老了多少岁,梁全德只有梁阿妹这么一个女儿,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疼爱的,一夜之间连白发都长了出来。
    六月底,卿尔尔回到乡下已经呆了一个多星期了,这个时候正好赶上收苞谷的时候,家里的人都愁云惨淡的,王冬梅坐在小板凳上剥着从地里搬回来晒了两天的苞谷时不时都会哀叹上两句“阿妹这丫头也真是命苦”之类的话,卿尔尔临走的时候倒没有来得及多打听些什么,只听学校的人说这几个月学校都不会开课,这个事情闹得太大,学校和县里的领导都脱不了关系,一大帮子人都要为这个事情作检讨,就连这课到底什么时候能继续开,还开不开得成都不知道。
    前天,二婶家就来过电话了,说是梁阿妹的病情稳定住了,只是还是要继续住在重症病房里,梁阿妹和龚越两个人同时从高楼上面摔下来,急救下来两人的命都保住了,可是以后却是不好说,赵凤哭抹着泪大概给老家的人说了梁阿妹目前的情况,医生说龚越的情况比梁阿妹好很多,一方面是龚越是男生,身体底子要好上许多,另一方面梁阿妹是头部先着地,受到的撞击要比龚越大上许多,脑袋内也有出血的情况,很不乐观。
    梁全德和赵凤两口子到现在在城里也赚了十几年的钱了,这会儿全砸在了医院里头,这重症病房一天下来都得好几千块钱,再加上做手术的费用,对于农村家庭而言简直是个天大的数字,梁阿妹一直在医院里面没能醒得过来,天天吊着水灌着药来维持着,医生也保不准她到底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
    等过一天又一天,赵凤家里的积蓄一天一天再减少,可是阿妹这边的药和治疗不能停,她在担心女儿的病情的同时不得不开始苦恼起昂贵的医药费,她可怜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没有生过什么大病的女儿如今却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省,怪谁?她好端端的女儿怎么会不言不语、生死未卜地躺在医院里?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龚家,要不是他们家的儿子,她的阿妹不会这样,她听医生说龚家的儿子只是骨折,轻微脑震荡而已,住了接近一个月的院已经能够正常地吃饭走路了,可是有谁来可怜过她的女儿?不行,谁干的好事就必须由谁来承担责任!
    赵凤趁着中午的时候,堵在了龚越病房的门口,拦住了龚家父母的路:“你们是要在这里说话,还是到外边再说?”
    这件事情终归是龚家理亏,龚母回头看了看刚吃了饭儿子,回过头说:“我们出去说。”
    说罢就跟龚父示意了一下,跟着赵凤出了医院,前面的赵凤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开门见山地说:“我今天来找你们就想问问你们连个做家长的,对于我女儿和你们儿子的事情打算在怎么处理?”
    龚父龚母相视一望,龚母也不是第一次跟赵凤打交道了,之前租的她家的房子就知道房东老板娘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时更是不用多说些什么就知晓她的意思:“赵姐,这个孩子们的事情我们是清楚的,确实我们家有不对的地方,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的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我想你们都知道了,我们家阿妹从进院开始就一直没醒过,前天晚上还经过了一次急救,大家都是做父母的,都知道孩子受苦作为父母只能看着的痛苦,我们家也不过是小门小户,住院治疗和做手术一来二去就算是上万的钱也是花出去了,眼看就要负担不起医药费了,可是我和孩子她爸也是咬牙扛着,只是再过个十天半个月怕是连住院的钱都缴不起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龚父龚母不是不想承担这个责任,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龚父是老师,工资本就不多,龚母更是连工作都没有,就算是有,也赚不了几个钱,龚越住院治疗已经花去了他们家不少钱了,他们之前也是打听过了的,梁阿妹如今每天住在重症监护室里面,每天都得花个千把块钱,现下若是他们家要承担梁阿妹的医药费怕是家底都得搬空了。
    “老板娘,要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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