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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婚恋]闲妻-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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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其他玩伴立马说到:“梁阿妹,我家有很多衣服的,我有些衣服不穿了,我可以送给你,要不然我让家里保姆阿姨送到你家去?”
    “我家里每次饭菜都做的很多,你可以跟我一起到我家里吃饭。”
    梁阿妹从小自尊心就特别强,什么事情都要强,她甚至觉得就算是挨饿挨打都不能让人小看,让人欺负,因为她是农村来的孩子,因为她穷,她更不能让人看不起,可是换来的居然是同情,她这样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不想被小瞧,不想被欺负,那就必须自己更加强大起来!
    她那一天都没有再见到过卿尔尔,就算是晚上她下午回去吃晚饭的时候走的很快,回到家里也没有见她露过面,晚上她一向要比卿尔尔晚半个小时,自然也是没有机会碰面的。
    梁阿妹照常自己的生活作息,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她看了看窗外阳光有些过分明媚的天气,烈日都快到了头顶,估摸着也有十一点多了,还有一节课就到中午休息的时间了,她心里琢磨出了昨天的事情,今天卿尔尔中午应该不会再跑来找她去吃饭。
    中午下课铃一打,梁阿妹就被齐琪拉着往教室外面跑,随着人|流下楼,卿尔尔来找她吃饭的不知不觉已经有两个星期,都成了惯例,什么事情都是成为了习惯才可怕,梁阿妹下意识地往楼下楼道旁边的柱子处望去,反应过来刚想觉得自己有些犯傻的时候,却出乎意料看到卿尔尔站在那里,脚下踢着墙角,没有最初来这里等着的慌张和无措。
    卿尔尔一见到熟悉的身影,立马凑了过来,梁阿妹一如既往没有理会她,齐琪挽着她问:“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前几天室友说三楼有新菜还不错,肉末茄子,你喜欢吃吗?”
    “我都可以。”卿尔尔面上很是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梁阿妹看在眼里,不仅仅是纳闷,更有些气闷,她居然可以做到对昨天的事情无所谓一样,能做到这样只有两个理由可以解释:一是这人天生贱,什么都能忍受,什么都无所谓,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她已经习惯了,二是这人生性软弱,就算被欺负了也不吭声。无论哪种都是梁阿妹最看不起的,她从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她就讨厌压迫欺负的事情,不是欺负人的人,而是被欺负的人,那样的人无用、无能,什么都不敢为自己做,生在这世上只能被人唾弃、嫌弃、抛弃。
    齐琪以前说她这样的性格是典型的愤青,又是女人中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那么厌恶她口中所说的那些可怜又可恨的人,又何尝不是恨铁不成钢呢?
    梁阿妹突然停了下来,立在原地,猛然转到齐琪和卿尔尔前面,面无表情地盯着卿尔尔说:“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我早就说过不要跟着我们,你听不懂人话吗?”
    这话里已经有了火药味,齐琪见情况不对,拉住她说:“梁阿妹,干什么呢?好好说话。”虽然年龄小,但毕竟是亲戚,而且好歹是她的嫂嫂啊。
    梁阿妹甩开了齐琪的手,依旧严肃甚至是带了几分狠劲儿地对卿尔尔说:“你走不走?”
    “我做错了什么吗?”卿尔尔蹙着眉头问。
    “没做错什么啊,我这个人性格古怪,不喜欢和软骨头多说话,更不喜欢跟土包子呆一块。”
    卿尔尔半晌没说话,也没有要挪地方,反而一直盯着梁阿妹的眼睛,齐琪站在一旁,等着她们谁来结束这场要爆发的战争,显然她什么都做不了,最好的就是不说话,不发言,不插嘴,什么都不做。
    这人被压迫久了,总有一天是会爆发的。
    本看着对梁阿妹的话很惊奇又无言以对的卿尔尔半天没反应,那只要任何一方走掉,那这件事就无疾而终,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的时候,卿尔尔憋着一口气说:“对,我是软骨头,被人说乡巴佬被人指着鼻子骂,被人拿了饭卡藏起来,被人用饭菜倒在衣服上,被人在厕所里恶整,不会反抗,也不会跟人争辩,对,我是土包子,我是乡下来的,不,甚至连乡下来的都不算,只是个一辈子连大山都没出过几次的人,被人嫌弃被人嘲讽的时候,连我自己想起来都会觉得我自己没用,可是出身是我能决定的吗?我出生在大山里就是错吗?凭什么出身农村的人就要低人一等,凭什么我吃的多就要被人鄙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是抢了劫还是杀了人,凭什么就这样对我,凭什么连你也是这样对我的?!!”
    一通憋在心里头的话一股劲说出口,卿尔尔早已是满脸通红,语气说她是在抱怨,她是在不平,不如说她是在跟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吵、争、拼,她不说不代表她就没有自尊心,她只是从小软弱惯了,一时遇到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跟人辩驳,除了跟往常一样逆来顺受之外,无所适从,可是没想到的是,越是这样越让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更加嚣张,更加无所忌惮地欺负自己。
    齐琪在一边看着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一向温婉的卿尔尔居然突然间有这么大的爆发力,口水唾沫都差点把面前僵尸脸的梁阿妹喷死,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梁阿妹的表情变化,就见梁阿妹说了句:“吃饭。”随即提步就错开卿尔尔走了。
    转变来的太突然,卿尔尔呆愣在了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她不知道梁阿妹这句“吃饭”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站在那里,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突然间被人推了一把,齐琪笑得眼睛弯弯地像新生的月牙一样,两个酒窝一边一个,露出来多了几分甜美的感觉,见卿尔尔没反应,又拿肩膀撞了撞她的胳膊说:“还犯傻呢,赶紧跟上去啊,不然一会儿真没饭吃了。”
    卿尔尔呆呆地说了一句:“阿妹她不想让我一起去。”
    “还真不知道该说你老实还是傻,她就那怪脾气,刚才叫了吃饭,那就是一起吃饭,赶紧走了,快些,别发呆。”齐琪拉着卿尔尔就大步去追走得老远的梁阿妹。

☆、第35章 躲着

话说回来,粱于归在b市这一个多月丝毫都不安宁,邓子和高帅两边呆的公司都出了些问题,他们计划着看形势不对还是要把人收回来,不能老是呆在人家的公司里头,被排挤的时间长了就会容易被当成商业间谍处理,其实本来打算的是让每个人在各个公司里头学到一些笼络人际关系的方式方法和同行间的情况,可是现下看来是行不通的了,粱于归一直在捉摸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隔三差五就凑在一起,这几个月多多少少涨了些见识,有些事情该提还是要提上一提了。
    “邓子,你和高帅的情况我大概都了解了,下一步我们可以再商量,杜全儿哪去了?怎么还没见到人影?”粱于归坐在大排档角落的桌子边,手里拿着烧酒,时不时喝上一口两口,b市的夜晚最多的就是排成街的大排档,大排档的老板每天晚上忙到凌晨,这样的生意也是不错的,在城市里除了日常衣食住行之外,一年也能赚些钱。
    “他接了个电话,说要出去一下,应该一会儿自己就知道过来了,那小子,闲事多。”高帅顺口就把话接过去了,他还在嘀咕,刚才听到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那小子那么呆板木讷居然也能勾搭到女人?
    这厢话才刚完,那边就有人往这边走,倒是声音先传了过来:“嘿,原来全都在这儿啊,我还当到b市来的只有杜全和粱于归,没想到你们这一伙人走哪儿都是扎堆的呀。”
    “哎哟,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叶大美女吗?这才多久不见啊,就越变越漂亮了呢。”高帅坐在最外头,一见着叶蕾来了,立马就热情起来,帮她把包提过去放在一边的椅子上,说是穿高跟累的很,又给她拉开了椅子让她赶紧坐下。
    “你还是老样子啊,最近交新女朋友没有?就是那种又嫩又清纯的,赶明儿我去掀掀你的老底,这样子都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女孩子。”叶蕾用自己一脸的无奈一如既往地调侃高帅,谁让他在大学就是他们当中最招人的呢?!
    “叶蕾姐,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这大半年我都待在这边,心甘情愿地被老板压榨廉价的劳动力,哪里来的多余的时间去泡妹子。”
    那边调侃得七七八八也算是见面打了招呼,叶蕾一向有这样的人际交往能力,把自来熟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坐在里边的粱于归看在眼里,叶蕾趁着空档看向他,他淡淡地问了句:“你怎么来了?女孩子晚上出来不安全,待会儿让杜全儿早点送你回去。”
    这才刚来就被下了逐客令,叶蕾更加明确地知道粱于归压根儿就是不想见到她,之前一直躲着她,她去他住的地方找他总是找不到,打电话接了总是在说忙,下次找她出来好好聊聊,下次的下次就这样被无限延期了。
    “粱于归,你这人也太霸道了一些吧,你能来这儿我就不能来这儿了?女孩子晚上不安全,可不见得你们这些粉嫩粉嫩的大男孩大晚上在外面就是安全的。”叶蕾说这话嘴边总是带着笑:你既然要全了面子上的事情,那我也能开开玩笑就忽悠过去,还没有到你说走就能让我心甘情愿走的时候!
    这话倒是听的旁边的高帅邓子等人喉咙直打结,刚才没事找话说话的声儿顿时就没了。这说法是有来由的,以前还在大二的时候,年轻不懂事的年纪最是喜欢晚上出去聚餐喝酒,后来听叶蕾说学校里边出了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当时被校方封锁了消息,没多少人知道,说是晚上有两个男生喝多了酒,晚上很晚了才往学校走,还没到学校就发生了猥亵事件,听到这事儿的这几个人当时是一愣一愣的,而且当时叶蕾形容那两个男学生的长相就是用的“粉嫩粉嫩的”来形容。再后来学校就有了这么一说,男生要早点回宿舍,最好让女生护送回去,因为“狼多”。
    “叶蕾姐,你别,就待这儿和我们喝个酒什么的,待会说不定帅子不敢回去,还得麻烦你送回去呢,啊哈哈哈哈”邓子是最先绷不住了,这躺枪的摆明就是高帅,长得帅必然死得快!
    有人开口了,粱于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他坐在一旁静静地喝着自己的酒,时不时回答几句兄弟们的话。其实认真说起来,与其说他是不见叶蕾,不如说他是在躲着叶蕾,当时还没毕业的时候,的确他是和她为了工作的事情争吵了很久,两人都有自己的脾气,所以一直僵持了很久,就算是毕业了他们那股子执拗的劲儿都没缓过来,之后他回了家乡,他们之间没了联系,什么事情都渐渐淡了下来,他当时想这或许就是城市男女口中所说的和平分手吧,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需要行动上的默契。
    而现在,他结了婚,而她却跑来找他,刚开始两天他就像是做梦一样,迟迟缓不过来,就算叶蕾有事没事就跑到他住的地方来望望,就算他不在家里,这么个有怪异举动的女孩子也会引起邻居的注意,有一天他回来的时候,隔壁的吴嫂子叫住他,专门提醒他有这么个奇奇怪怪的人,让他注意,千万别是被小偷盯上了,千叮呤万嘱咐他晚上要锁好门窗。
    那天他看着吴嫂子脸上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竟让他又想起了老家的那个小女人,怕是听了吴嫂子这么说会立马冲出去多买两把锁回来。
    可是,粱于归现如今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叶蕾,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和感情来对待她。要说扪心自问对叶蕾的感情还在吗?那他会回答:还在。可是感情和婚姻不能兼顾的时候,没人教过他到底要怎样处理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这一搭子人喝着喝着就没了正形儿,一会儿你敬我酒,一会儿我敬你酒,几圈下来位置来来回回换了无数次,这刚喝了一圈下来的叶蕾一弯腰坐在了粱于归旁边,她已经喝了不少了,可是她酒量好,丝毫没有醉的意思,只带着一些酒意,拿起酒杯朝着粱于归说:“粱于归,我敬你的酒,你喝,还是不喝?”
    粱于归会意地拿起杯子倒满了酒,举了举杯,仰头一口而尽,然后将杯口朝她示意了一下便放下了。
    叶蕾随即也大口灌了几口,手里还是捏着杯子说:“粱于归,你说你有必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我吗?我就这么可怕?你成天想办法躲着我,你不嫌累我都嫌累,大学的时候我们不是什么事情都当面说得清清楚楚的吗?”
    “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粱于归又探身去拿起了杯子,倒了一杯。“我想,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我们谁说过分手两个字吗?就因为想让爸爸给你安排更好的工作你就跟我分手?叶蕾当即就想说出这话来,可是她没有说出口,她了解粱于归,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了就是收不回来的导火索,任何争吵都有可能,她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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