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情潮暗涌-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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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总，简小姐给您的早餐。”林城将早餐递给祁泽墨。
祁泽墨接过后放在一边，问：“她自个儿人呢？”
“呃，简小姐觉得我顺路，叫我带上来。”林城明白了老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早餐什么的是浮云，简小姐才是目标啊。
“下次，你不顺路。”
………*………*………*………
简宛宛不知道自己这一个月的魔鬼训练是怎么熬过来的，歌唱、形体、舞蹈、表演，每天高强度的训练让她疲惫不堪，回家倒头就睡。
许多明星光鲜外表的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辛酸。
这一个月里，祁泽墨倒是没有步步紧逼，偶尔碰到了，让她搭个车之类的。
真的像是一个老板对下属的关心。
秦清安排了下阶段任务，“这个月开始，可以筹备新专辑了，万事趁热打铁。观众现在还记着你，过个一年半载就不一定了。”
“好。”简宛宛心里有点雀跃，又不太自信，“真的要发专辑吗？没人买怎么办？”
秦清白了她一眼，抱着文件走开了，丢下两个字，“傻妞。”
公司这次确实是重视简宛宛的新专辑，邀请了著名音乐制作人王康健作为总监，音乐才子江雨城写主打歌，制作阵容很强大。确定总体风格为小清新，很符合简宛宛的个人形象。
前期的宣传安排地很紧密，上节目，赶通告，接访谈，忙得团团转，幸亏记者问的问题都不刁钻，简宛宛应对自如，前期工作比较成功。
在简宛宛忙前期宣传期间，制作团队敲定曲目。主打歌确定为江雨城写的《眼睛》，它负责给听众“第一印象”，如果这首歌写得不好，听众很可能就不再听下去。
之后录音、拍MV、后期处理都紧锣密鼓地进行。
前几次录歌，简宛宛经常进不了状态，幸亏有江雨城在身旁帮助。
录歌完工后，其他事情交给团队，基本上就没问题了。完工的那天下午，简宛宛感激地对江雨城说：“师兄，我晚上请你吃饭。”
“好啊。”江雨城戏谑道，“那我要宰你顿贵的。”
“师兄手下留情啊！”简宛宛拿出手机，订好饭店。
两人戴着帽子墨镜，低调地来到餐馆。
餐馆很热闹，两人走进大厅，就有几个人在指指点点。
“请问你是江雨城吗？”两个年轻的小姑娘上前仔细看，没等他们回答，就尖叫了起来，“雨城！我很喜欢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餐馆里立刻沸腾起来。
在粉丝的重重围攻下，签名、合影，小小的地方被挤得水泄不通。
江雨城很镇定，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就轻驾熟；简宛宛却狼狈的很，手忙脚乱。
“请问两位是在拍拖吗？”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粉丝们也纷纷掏出手机拍照录像。
江雨城澄清，“没有，我和宛宛只是普通朋友。”
“不信！不信！”
……
不知什么时候，狗仔也出现了。江雨城因为前阵子的解约事件，刻意避开媒体，现在狗仔们逮到了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问完了解约事件，又转到私人情感问题上。
等到经纪人来救场，两人才得以解围。
简宛宛不好意思道：“师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惹出那么大麻烦。”
“没事，难免的。”江雨城对她宽容一笑。
幸亏这回狗仔的火力没有瞄准简宛宛，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林城照旧给祁泽墨送去简宛宛一天的动态，本来是别人负责这项工作的，自从简宛宛进入星光传媒后，就移交给他了。
他大致浏览了一遍今天的内容，直觉有一场暴风雨来临。
祁泽墨看完，出乎意料地平静，“压住这个新闻，别发出去。”
“好，我马山去办。”林城头疼，这不让人省心的小姑奶奶，要封住那么多媒体的口，晚上又有的忙了。
第二天一早，简宛宛忐忑不安地上网看新闻。奇怪的是，娱乐新闻报道的都是江雨城解约事件，连图片都是江雨城单人的，压根儿没她什么事。
秦清走进来，讽刺道：“哟，现在知道要看新闻啦？”
简宛宛干笑了一声，秦清肯定要开始骂人了。
“昨晚脑子被驴踢了？你是嫌自己最近曝光率太低，绯闻少吗？”秦清说了她两句，又大致浏览了一遍新闻，“奇了怪了，怎么没有一点绯闻。”
“不晓得。”简宛宛摊手。
秦清想了想，“大概是公司压下去了吧。本来我还想借着这次宣传一下你新专辑呢……”
简宛宛腹诽，那你刚才还骂得那么凶？
………*………*………*………
专辑的主要针对人群是学生，最后的环节是请了一些学生到录音室试听，听完之后让他们选出最喜欢的三首歌，再按结果安排曲目排列顺序。
总体来说，反响不错。
本是一切顺利，却在最后关头出了岔子。
新专辑主打歌泄露！在专辑发布前，《眼睛》在网络上传开。
大概是用邮件传输歌曲的时候被黑客盗走。幸亏音频留了瑕疵，每隔十分之一秒在歌曲中加入一些小的断音，歌曲泄露出去也很容易听出纰漏，损失也不是特别大。
网络上对《眼睛》的反响很好，再加上新闻炒作，等到新专辑真正发布时，歌曲立刻蹿红，上了各大音乐榜单的TOP10。
简宛宛这算因祸得福。
专辑从开始制作到现在的发布，历时三个多月。简宛宛看着它一点点成型，到最后发售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销售一个月，突破千张，对于一个新人来说，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宛宛，晚上开庆功宴哦，你买单。”秦清带头起哄。
简宛宛打心底里感激制作团队，拍拍胸。脯道：“我请客就我请客，怕啥？”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从饭店包间移到了KTV接着玩。
团队里男生居多，这时候都闹开了，嚷嚷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一个男生拿出手机，点开应用，游戏开始。
指针转啊转，大家的心也提起来了。
第一个倒霉鬼是秦清，她选择真心话，问题倒是比较正常，“你最喜欢的电影是？”
众人失望地叹了一声，希望来点劲爆的内容。
“《这个杀手不太冷》。好了，下一轮。”
接着是几个男生中枪，都比较有娱乐精神，选择了大冒险。有的围着柱子跳舞三分钟，有的对着一个陌生人喊“晚上到我家”……
简宛宛站的位置好，十几轮下来竟没有一次被指针指到。
“就是我人品好吧。”她洋洋得意道。
话音刚落，指针就对着她停了下来。
“哦！”众人起哄，“快选快选。”
“真心话吧。”简宛宛说，点开之后，“你如何看待性？”赫然出现在眼前，大伙儿起哄地更欢。
简宛宛红了脸，“感情到了就可以。”
秦清不放过她，“谁要你说这个，快说说喜欢什么姿势啊、什么地点啊之类的。”
“正常的就好。”简宛宛敷衍过去，她的脸都快红透了……
江雨城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别为难她了。”
“哎，雨城那么护着宛宛，是不是有意思啊？”男生都放开了，挤眉弄眼，打趣起两人来。
江雨城回他，“宛宛是大家的女神，我可不敢觊觎。”
众人又是一番哄笑：“哈哈。”
简宛宛刚才的好运到头了，这一回，指针又对着她。
“大冒险！大冒险！”
她不想扫兴，按下大冒险，“请拨打手机通讯里第14位号码，对TA说‘我爱你’。”
“快交出手机！”秦清接过她的手机，点开通讯录，迅速滑下。
第14位是，祁先生。
大家看她的目光立即不一样了，不知道是哪个祁先生，不过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想不到简宛宛竟然和老板有关系！
简宛宛在众人的眼光下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早应该删号码了！
没等简宛宛反悔，秦清按下拨号键，把手机贴到她耳边。
“嘟——嘟——嘟——”每一声传来，她都紧张一分。
祁泽墨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简宛宛咽了咽口水，道：“我爱你。”
那边静默了几秒钟。
简宛宛准备开口解释，自己在玩大冒险游戏。
“说话算话。”
四个字之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17玩弄·负责
众人面面相觑了几秒钟。
简宛宛迅速拿起包闪出门外，“我已埋单，大家随意，先走一步。”
“站住！把话说清楚，你和老板到底是啥关系……”大伙儿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让简宛宛难以抵挡，还是先走为妙。
秦清在包间内，一脸“我早知如此”的表情，“我就说，简宛宛会红。”
众人点头如捣蒜，星光传媒的总裁要捧红一个艺人，要多容易有多容易。
想不到公司里最有希望的潜力股，是宅男女神一样的简宛宛啊。
十一点二十二分。
简宛宛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行人很少，稀稀疏疏的车子驶过。
她很怕一个人走夜路，尤其是路灯灯光照在身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加速了脚步，却更加心慌。
有没有这种感觉？
一个人，越想越慌，越慌越想。
总觉得有一双手会在背后伸出来，拍拍你的肩膀；或者一个黑影出现把你扑倒；这时候如果有一只野猫窜过，绿幽幽的眸子盯着你……
简宛宛紧了紧风衣。
深秋入冬的时节，夜晚的风凉的有点刺骨。
幸亏KTV离公寓不远，走了十几分钟的路就到了。简宛宛蹬蹬蹬跑到楼上，正准备掏钥匙开门，对门开了。
祁泽墨站在门口，“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
“没，”简宛宛改不了一见他就紧张的毛病，下意识地拒绝，又突然醒悟，“哦，有！祁总我申请解释权。”
“进来再说。”祁泽墨往旁边站，给她挪出一个进屋的空间。
简宛宛觉得，三更半夜，进一个男人的公寓，显然不是什么好选择。
“呵呵，祁总，我、我还是明天再说吧。”简宛宛干笑两声，在祁泽墨注视的眼光中掏钥匙、开门、进门，一连串动作流畅优美。
还没等她把门关好，祁泽墨使劲一拉门，他也跟着进来了。
三更半夜，让一个男人进了自己公寓，更糟糕。
“祁总，您这是……”不讲理啊，怒！哪有堂堂总裁硬闯民宅的道理！
有些男人的气场，永远无法忽视。
比如说私闯民宅的这位，仿佛站在自己的领地，淡淡的目光扫视了一遍，给出一个结论，“有点乱。”
其实，岂止是有点……
简宛宛脸一红，默默挪到沙发前，把一堆换洗的小内内挡起来。
“晚上的事，纯属意外，当时我在和大家玩大冒险游戏。”简宛宛解释，都是玩得开的人，应该能理解游戏时的特殊需要吧。
“玩游戏啊，”祁泽墨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但我被你玩了一把，你是不是应该负责？”
简宛宛听完，在心里咆哮，负责你妹啊！面上继续是谄媚的表情，“祁总，玩笑话怎么可以当真呢？”
“我当真了。”
“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简宛宛就差冲上去抱他大。腿恳求了。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的个性就是斤、斤、计、较。”最后四个字放慢语速，听得简宛宛一阵火大，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男人啊！
最后简宛宛还是败下阵来，“那您说，怎么办？”
祁泽墨悠闲地在小沙发上坐下，“我早说过了，说话算话。”
得了，晚上解释这么多，算是白讲。
简宛宛不想重提那段难堪的旧事，咬了咬唇，还是说了：“我们不合适。再说，您上次答应放过我了。您就高抬贵手，我玩不过您的。”
“我后悔了。”祁泽墨说，“宛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后悔。”
后悔到差不多一年半没碰女人，搞得陆景川和顾灏言以为他某功能出现问题；
后悔到天天想念她温热的小身子，如果没有她，这辈子只能和自己左手过；
后悔到时刻关注她的动态，却不敢贸然出击，怕再次吓坏了她；
后悔到听到那句“我爱你”时，明知是谎话，依然抑制不住地一阵心悸……
简宛宛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