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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虐恋]月出锦年-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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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哈哈一笑,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样子,还作势用纸巾拭了拭眼角,许久才停住笑意,“天哪,看看说这话的是谁。左月出,你有资格说这个话吗?当年就是你看不惯我,想要赢我一招,这才将景年给扯了进来。现在得了便宜却卖乖,想要教训我。”
  “你们到底将我置于何处?”赵景年瞪向我们,桌面拳头紧紧攥着,忍受着心底巨大努力的样子。
  我便知道,有左如玉在场,势必会这样。
  “景年,那些事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本来也不愿意再提起来。但是看到你现在还被她玩弄,我实在看不过去。你难道还想不通吗,她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打击报复我。现在你回来,以为能重叙前缘,但我已嫁人,你对她来说,早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何况他还攀上了比你更有能力,更有钱的周南!”左如玉见她这样,竟是苦口婆心地劝。话语里的怜惜之情,倒是不介意让人听出来。
  “左如玉,你够了吗?这一场戏你唱了这么多年,不嫌烦吗?旧事用来回忆比拿来推敲更好。”我腾地站起身来。
  她便马上也站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往我脸上扇了一巴掌,气急败坏道,“好你个左月出!这事在你记忆里,那是美好的回忆,但对我而言呢!那是血淋淋和残酷的!我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你!你妈抢了我妈的男人,你又抢了我的男人,你们母女就是一对贱货,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还好意思说回忆?!你连你自己是打哪来的野种都不知道,也有脸说这样的话吗?我被你这样的女人抢了男人,那是我一辈子的耻辱!”
  我捂着刺痛的脸,仍站得笔直,仍她的话,一字一句,像狂风暴雨一样,将我打得浑身都痛,痛到骨髓。
  “还好我哥结婚了,不然我们一家的男人都被你们抢完了!”
  我只觉得一口气没上来,血气直往四肢里缩,整个人摇摇欲坠,就这么不着力地跌坐了下去,半途,赵景年将接住了我,他将我抱得那样紧,那样用力,我听到他吼道,“如玉!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到底是你妹妹,你必须要用这样恶毒的话骂她吗?就算我们是对不起你,但那也是小时候的事了。我们都应该忘了!”
  “那么小就知道偷人,还不可怕吗。你竟然还维护她?好,小时候你说算了就算了,现在呢,她还不是一样背着你在外面乱来,你又如何解释?她就那么可怜,值得你这样宽容吗?你们都被她骗了!根本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如玉,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疯一样的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任赵景年在身后怎么喊,我都不顾。我只知道我想逃离这个地方。再不离开,我会让怨恨,不甘,无奈,将我全然击倒。
  多少年来,我可以忽略那个莫须有的父亲。可是,却还是不能不活在他的阴影之下。若非他,我与母亲怎会被命运玩弄得这么凄惨。如今一切都是错。样样都可以变成利剑,将我刺成窟窿。
  我再如何挣扎,不甘,这么轻易便可让人一捧打回原形。
  我跑到了街上,这时大雨磅礴,周边的车辆,人流都在奋力赶路,我身上不时便溅了满身的雨水。我突然想笑,想放声叫出来,于是扶着人行道的铁栏,大声朝天嚷道,“左如玉,你说错了,你把我左月出看得太轻了,你不知道吧,我们早就把你们家的男人全抢了。全抢了!”
  我重复叫,“全抢了!”
  路人把我当疯子一样看,我哭着笑着跌坐在雨水中,像傻瓜一样笑,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时之间觉得一片静籁,清静极了。




☆、第23章

  我沿着人行道,靠江慢行。夜晚的江风,带着腥热,扑面袭来。像有无数双小双捂住口鼻,又憋又闷。约摸这样走了约半个小时,感觉身上的衣裙慢慢脱离身体,我低头一看,竟是雨停后,躁热的空气将我这一身都哄干了。
  我摸摸仍旧火辣的左脸,心想,大约这里是被风吹不干也褪不去的吧。
  人生何其可笑。人人皆当我是偷了各家甜食的老鼠,只懂躲在暗处窃喜。纵然卑微而倔强地活着,那也是别人心中的污点。是不能被容忍存在的。
  母亲,你到底给了我怎样的一种人生。对你给我的这种人生,我又该如何去过。心中想流泪,但眼泪却凝固在身体深处,似琥珀一般。如此珍贵,怎舍得流出。
  已不再将自己看作孩童,那流出的眼泪还有何价值。反会显得自己更加不堪罢。
  我一仰头,不远处江边的尽头,尽是灯火阑珊,霓虹闪烁,这一段长长的路走过来,那里才是真实的世界。我整整身上的衣服,用手粗粗梳理了一下乱发,拾阶而上,立刻被纳入被汹涌的车流与尾气中。
  对面的绿灯小人欢快地动着,我拉着长裙快步穿越,走到一条繁华的街道,不时有人往我身上塞传单,我抬头一看,竟已走到那家意大利餐厅。在门口立着今日最新菜单那儿我停下了脚步,发现其中一道,是左风行爱吃的菜。
  “欢迎光临。”热情的服务生为我开了门。
  我听到自己木然地说,“请带我到左先生的位置。”
  她扫了我一眼,马上道,“好的。您也是他们邀请的朋友吗,他们已经吃了一会了。”
  “是,有些事耽搁了。”我说。
  我上了楼,楼上的用餐氛围更加优雅安静,只偶尔传出几声刀叉声。服务生为我推开了扇小门,柔美地说,“在这边,请进。”
  屋内已有三人,用餐场面本和谐风趣,见到站在门口的我皆是一愣。那与我一样属意外之客的酸梅率先站起来,满脸敌意地盯着我,“是你,你来干什么?”
  我眼神从她身上轻轻滑过,看向左风行,他的位置在灯下,一张脸被灯光照得似泼了浓厚色调的油画。。
  许清扬轻扯酸梅,让她坐下,又起身将我拉了进去,顺带将门关上。
  “酸梅,这是风行的妹妹。月出,她是我好朋友,苏梅。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饭吧。你还没有吃吧。”她关切地说,将我压按到了酸梅旁边坐下。
  酸梅轻轻哼了一声,往旁一挪,便不再看我。
  服务生拿了餐牌进来,我说,“放下吧,有需要再叫你。”
  左风行仍旧清冷,“月出,有事吗?”
  他越来越像我哥哥了。我笑笑,将餐牌扔到一边,“有。有桩一千万的生意要与你谈。”
  他皱起眉头,许清扬的小脸瞬时便白了,她有些惊愣又惊慌地看着我。
  “先吃饭吧。”他说,大约当我是孩童,开开玩笑的。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直接谈吧。”我仍笑着,只是这笑便牵到左脸,只觉得牙龈有些酸痛。那笑大约看起来有些古怪。
  “月出,今天只是私人聚会。难得遇到,便不谈公事吧。”许清扬说。
  我盯着他们笑,“左太太,我想来想去,那左家留给我们唯一的东西,一千万确实是不能少。你既然让如玉做中间人,便是不让这桩生意好好谈了,为免结外生枝,我想我还是直接找做主的人谈谈。反正对你们来说,一千万虽不算多,但能买回祖业,那其实是桩不错的买卖。”
  “这是什么意思?”左风行放下叉子,眼神来回看我与许清扬。
  我只笑,看许清扬如何解释。气氛便有些僵持,那酸梅却忍不住了,“你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故意搞破坏吧!”
  “我倒是想,不过有东西可让我破坏吗?”
  酸梅气得脸都青了,“你继父都死了,你还留那宅子干什么?竟然提一千万,你也不想想,你欠左家多少。不要以为人家是有钱人,你就可以随意宰人家啊。这样会很讨人厌的。”
  “苏梅,这是我们的家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左风行放在桌面的手已经握成拳,脸色不太好看。
  “我不能走。我走了,她肯定会欺负青果。你没看她今天是来者不善吗?不然怎么冒然找到这儿来。这事是青果找她谈的,有什么可以找她商量啊,再怎么说,名义上青果也是她嫂子,她这样是太不给果青面子了。”
  从我认识酸梅起,不,其实这也只是第二次。我发现这人对面子一事非常看重。
  “酸梅,你就别再说了。”许清扬说,话里委屈却不介意让人听出。
  “你为什么要我爸留给她的宅子。用得着这样吗?”左风行转头看她,眼神里已有不悦。
  “青果只是为了帮帮她啊!她不是缺钱吗?你怎么一副审问的语气!”
  左风行却理也未理酸梅,恐怕也是懒得理。懒得搭话。既赶不走,便只能无视。
  “风行,这事我与妈妈商量过。她也同意的,我觉得这事又能帮到月出,便去谈了。”许清扬有些束手无措起来。显是有些害怕,便将裴玉玲挡在自己面前。
  这般手段虽然俗套低劣点,但俗的,却是有用的。
  左风行听后沉默了一会,终不再双目灼灼盯着许清扬,他看向我,面容沉静,“月出有困难,我自会帮。你不用再插手。”
  我嗤地轻笑,“哥哥,你这话是错了。左太太为何执意要买下宅子,我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让我左月出从此与左家再无瓜葛。是想我与你们左家从此断得一干二净的。哥哥你说我有困难会帮我,恐怕是一厢情愿了。到头来,原来我们连做兄妹都是不配的。”
  我这话一出,酸梅在一旁深吸了口冷气。
  许清扬似也是默许了,以左太太的身份,她这时不说话,那也是情理之中。她有这个资格和权力。
  于是又一次陷入冷场。
  “我左月出真是不识相。又或是我太有手段。明明在天华身居部长,拿着高薪收入,却仍与母亲与不二住着一套小二居室,偏僻的老宅每月收着可怜的租金。我这样可怜的妹妹,怎不让哥哥对我心疼挂念呢。若突然得几百万,得到很好的安置,哥哥就不会为我再担心了。左太太,月出不才,这样的猜测不知道是不是正中你的心意呢。”
  “你……你这女人……”酸梅惊目结舌地看着我,完全不知做何反应。
  我这女人今晚表面平静,但内里早已经翻山倒海的痛。痛到已经不在乎撕掉一切,能拉人垫背,有一个是一个。左如玉不让我好过,我为何要让许清扬好过。若左风行真同意回收老宅,我也算悲怆壮烈而亡了。求仁得仁。我无话可说,无人可怨。
  “月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许清扬眼眶湿润地看着我。
  我笑,“你有权利这样做,我便有权利这样说。说得不对,还请海涵。”
  左风行的手终于抬起,他搭在许清扬的右肩上,微微垂头,一字一顿道,“清扬,那宅子不管属于谁,月出都是我的妹妹。是我的责任。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许清扬脸色一僵,她轻咬着下唇,一张脸绷得那样紧,一句话也没有回。
  左风行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月出的幸福便是我的幸福。她若不幸福,我更不能恬耻先尝。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今后你该知道你如何做吗?”
  眼泪静静从她眼中流下,无声无息。
  真的看到人痛,便又觉得,内心里的痛,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解脱。
  于我来说,听到左风行这样说,心中不是喜,反是悲吧。似那酝酿已久的浓酒开了坛,便再也止不住要饮,痛也要拼命灌。
  酸梅愤慨起身,“左风行,我真是受不了你了,你是不是疯了啊!她抢了你爸,况且也不是你亲妹妹,你干嘛对她那么好,你是不是喜欢你这个挂名的妹妹!”
  他不止喜欢我,他还更恨我。他喜欢我,所以现今仍破例叫我一声妹妹,那是给我面子。他恨我,恨到两败俱伤也不顾一切地娶了许清扬,绝了我们的所有念想。
  许清扬的眼泪流得更欢,她伸出小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却没有发出声音。
  而我,由始至终,表情只有一种。那就是笑。轻而淡的笑。好像一切都事不关已。
  但左颊的一巴掌,产生的后遗症这会终于上来了,我眼冒金星,脑子里到处响着尖锐的刮叫,像是那种突然坏掉的广播,除了刺耳的尖叫,便再无其它。慢慢地,只觉得躁刮无比,身边的声音,场景,离我越来越远。
  我仍坐得笔直,可内里已是醉倒的人,表面平静,其实已经老眼昏花,不醒人事。再这样下去,便要破相傻笑,毫无形象可言了。
  左风行,要恨我,就恨到底吧。别让我叫你哥哥,你也别叫我妹妹。我们皆不配。
  “月出,我送你回去。”左风行起身,一把抱起了我。
  出了餐厅,他才问我,“谁打了你。”
  我摇头,扯唇微微一笑,便埋进了他的胸膛,心中似压了千万斤的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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