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天空 by 青衫湿透-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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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明忍笑忍得胃疼:“那还不承认是笨蛋?”
穆遥手脚被制,恼火非常,张嘴就咬过来。简明赶紧抬手捏住他脸蛋:“不是不是,笨蛋是我,刚才说错了。”
男孩彻底没辙,只能死瞪着男人拼命甩眼刀,那样子让简明好不容易憋住的笑,差点又漏出来,赶紧偷袭一下男孩的嘴角,信誓旦旦道:“我真的只有你一个男孩儿,不是说过的吗?以后也只有你一个。”
“骗人!”男孩继续瞪眼睛。
“没有。”简明亲亲他脸蛋。
“有!”男孩坚持到底。
“没有。”简明心不在焉,吻滑到脖子上,好像下面一点就是锁骨,锁骨下面还留着下午种上去的草莓。
“就有!”男孩不屈不挠。
“没有。”简明若无其事地把男孩换成跨坐的姿势,在他细巧的锁骨上轻啃一口。
“我说有就有!”男孩恼火道,边说边左右闪避躲开他的吻。
“好,好,有,”简明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结束这越来越没营养、低智商的争论:“小遥真聪明,”说着托起男孩的俏臀突然往里一带,摁到胯间隔着裤子轻轻研磨:“……那么快就知道我有感觉了……”
“呃……你!”敏感部位突然遭袭,男孩惊喘一声,扭着腰拼命躲闪:“放开我,你这流氓,色情狂,混蛋!”
简明锁住他的腰,一边在前面碾压顶弄,一边探手从后面的裤腰伸进去,手指一下滑进男孩光溜溜的臀缝摸索:“我的小遥真撩人,骂人都骂得风情万种。”说着在那嫩滑的媚穴上轻轻捻按。
“呃……啊……唔。”男孩像被抽了筋,立刻没了骂人的力气,前面的硬挺和后面大手都无法摆脱,软了身子想往侧面躲,立刻被男人趁势压上床,下身随即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上方的男人挤入腿间死死压住,男孩欲哭无泪,下午才折腾得他要生要死的那根东西,又赤裸裸精神百倍地顶在他虚软的菊门上。
“我只碰过你一个男孩儿,”简明吻着他的嘴保证,同时挺动分身爱怜地揉弄男孩的私处:“小妖精,刚认识那天在医院里,就眼睛出水地盯着我看……”说着找准位置,轻轻往里插:“害得它……一心只想……往你下面这张小嘴里钻……”
“啊……呃……我错了……简……别搞我了……唔……”男孩蹙着秀气的眉,脚尖和大腿几乎绷成直线,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被单。
简明舒服地叹了口气,小腹终于贴上男孩软软的阴毛,下午的开发效果貌似不错:“搞到一半怎么能停?小遥又不让我有别人,”简明一边耐心解释一边惬意插弄:“不搞你搞谁?”
“呃……你……流氓……”男孩颤着嗓子骂:“说着话……也能……啊……能发情……呃……”
“不止说话,别的时候也行,”简明索性噙住他骂人的嘴,探舌进去翻搅:“宝贝儿以后再挨个检测。”说着懊恼地加快速度顶弄:“这次得搞快点儿,待会儿张助理该敲门了。”
“呃……你……啊……啊……嗯……”男孩想骂娘,张开的嘴却只够喘气,连词组都说不出来……
时针嘀嗒走动,秋日里的曦园,一时春色无边。
张助理拿了文件告辞后,两人到外面餐厅吃了晚饭,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上车后简明问穆遥:“你母亲还在B市吗?要不要去跟她说说。”
“我打电话说吧。”男孩蹙眉答道,上次见面的疙瘩仍旧梗在心里,虽然事情本身已经解决,但穆鹞依当时的神态和语气,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嗯,随你,现在呢?想去哪儿?”简明问道,时间还早。
“啊,我忘了回电话给YY。”穆遥突然想起来。
“那就回啊,他好像前两天找你挺急。”简明说。
“嗯。”穆遥边考虑怎么回答YY的疑问,边拨通他的手机:“YY,你找我?”
“你丫死哪风流快活去了?找了你两天,手机关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YY一看是穆遥电话,接起来直接开骂。
“……我,我有点事,”听YY的语气,似乎不知道自己的事,难道陆森回去没跟他说?于是问道:“你找我那么急有事?”
“也没什么事,想找你过来陪我打牌。”YY冒火地接着说:“前天在小区里,碰见陆森老婆带着他儿子遛狗,那死小子居然放狗咬我。”
“啊?!”穆遥吓了一跳:“那咬得厉害吗?”
“还好,小腿上扎了两个牙洞,幸亏那女人反应快,不然我就成狗粮了,NND。”YY想起那头藏獒,心有余悸地骂。
“那你以后出门要小心点,见到那小孩带狗就别靠近。”穆遥担心地说,狂犬病潜伏期据说长达二十年。
“那恶狗被杀掉了,没事。”YY道:“你啥时候来天心?无聊透了。”
“杀了?陆森杀的?”穆遥问道:“我过两天再去找你吧,白天要上课,最近我妈又来B市了,恐怕没什么时间。”
“就是想跟你说这个,”YY语气古怪:“我还没来得及跟陆森提,那女人一回家就把狗杀了,剁了头让工人送到我这里。”
“……不至于吧?怎么会这样?”穆遥也觉得古怪,如果狗是陆森杀的情有可原,但他老婆那么着急表忠心干嘛?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算了,不说了,”YY烦躁地说:“你忙完再聊吧。”
“哦,那好,我有空就去看你。”穆遥说完收了线,暂时把这事放到一边,穆鹞依那头还要先对付过去,一想到这点,就开始头疼。
第三十一章
这两天一直在收拾新家,虽然大多交由阿姨包办,但自己一些私人物件还是要亲手打点,或按个人喜好调整一下装饰配搭。而家务这种事情向来越做越多,你原本只想给花瓶换个方向,却发现瓶口积了一点灰,于是去拿抹布擦。擦完想到既然洗了抹布,不如顺手擦擦下面的柜子。擦到柜子抽屉,想起里面的CD碟还没整理,于是放下抹布整理CD……唉,懒人有懒福绝对是至理名言,一切整理停当之后,穆遥抚着腰这么想。
两天之后穆遥去看YY,他刚从防疫站打完狂犬疫苗进门,见是司机送他,随口问道:“陆森没陪你去?”
“去了,他半路下车回公司,”YY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端起自己的腿,不厌其烦地观察那两个黑洞:“他最近在忙下湾区拆迁,听说那片地是简明公司的?”
“嗯,是啊,真巧。”穆遥凑过去看:“现在不怎么疼了吧?”
YY遥遥头:“小遥,你还记得林哥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穆遥抬头看他。
YY按着伤口周围发紧的皮肤,慢声说:“林哥的父亲是森哥的岳父,据说陆森起家的时候,出人出力帮过不少忙。”
“……那也真够六亲不认的,”穆遥不知道该说什么,久负大恩必成仇,正常现象:“不过他现在对你还挺不错吧?”
“嗯……现在。”YY放下腿,端起几子上的咖啡呷了一口。
两人一时无话可说,说浅了,不如不说,说深了,徒增心事。
“走,上楼看看我的杰作。”半晌之后,YY突然兴高采烈地站起来,“咚”一下顿下杯子,扯着穆遥就往楼上拉。
“杰作?”穆遥好奇道,不知道YY又生出什么奇思妙想,跟着他绕了几重楼梯,来到顶楼天台上:“……就这?”穆遥皮笑肉不笑,原本环绕栏杆内侧的盆栽花草,全被连根拔起,裸着根部呼吸刺眼阳光,敞开的鸟笼,空置的鱼池,满地散落的黄土坷垃……整个天台病入膏肓。
“是也不是。”YY引着穆遥踢开脚下的泥团,来到栏杆边上:“给你看这些。”原先摆放花盆的护栏上,放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黑袋子。
“是些什么?”穆遥好奇地拆开一袋:“菜籽?!”
“嗯,油菜籽。”YY爱抚般小心捻起几颗,迎着光细看:“你见过整片的油菜花吗?”
“没有。”穆遥看着YY凝视种籽的眼睛,他的眼睛跟他的为人完全是两种味道,几近透明的眼睑,淡扫修睫,细细的,长长的浅色眼裂,行至尾端舒展地向上轻挑,像狂草末尾意犹未尽却又后力不足的飞白,随性的,无端的,倦怠的妩媚和寂寥,那茶褐色的剔透瞳仁,竟让人莫名忧惧它被光线扎穿。
“我家门前,就是一望无际的油菜地,铺天盖地,没完没了。”YY把菜籽丢回袋子,拍拍手:“经常有野狗在地里交配,一干一小时,是我们小时候的公用厕所。”
“……”穆遥窒了一下,刚以为他开始抒情,却立刻接上厕所跟交配:“这袋是什么那么重?”两侧护栏对接的直角上,架着袋黑色半满的大垃圾袋,隔着薄膜鼓出锐利的尖角,袋口迎风,猎猎招展。
“塘泥,”YY过去掏出一块给穆遥看:“天然肥料。”
“你竟然有雅兴种地?”穆遥笑道,接过来看了眼,扔回袋子里。
“地把我们种出来,所以我们应该回种它。”YY大笑道:“物质文明应该被拖去枪毙,所有人一起回乡务农。”
穆遥捶他一下跟着笑:“那狗被宰太冤枉,一口咬出个哲人了。”
“哲屁!”YY笑:“忽悠你一下还当真了,我是闲得慌,这台子上的东西都我一个人弄的,除了这袋泥,全没让工人帮忙,陆森都没来过,哥哥待你不错吧?”
“荣幸之至。”穆遥笑道。
两人又随便闲聊了会儿,秋天的太阳来得热烈,走得也潇洒,不消多久,已经坠入远方钢筋水泥铸就的茂盛丛林,只留一缕余晖,牵扯着稀薄的云絮,遥相对望,抵死缠绵。
“留下来吃晚饭吗?”YY一边下楼一边问后面的穆遥。
“不了,简明今晚不出去,我得回家。”穆遥回道。
“呵,感情不错啊,那我就不留你了,有空再过来吧。”说着送穆遥出门。
下了门口台阶走出两步,穆遥拦住YY:“回去吧,别多走了,看你走路一拐一拐,伤口挺深吧?”
“没事。”YY停下来,刚想道别,抬眼说道:“森哥也回来了。”
穆遥转头看去,陆森刚进铁门,见到他点头笑笑。穆遥正想微笑回礼,却见陆森眼睛一眯,眼神刹那凝窒,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如同离弦之箭般向他扑来……不对,应该是计算精密的豹子,拱着前爪,在蓄势良久之后的,突然扑掠和爆发,然后,天地翻转……
“砰”一声巨响挟带“噗噜噜”的余音,震得穆遥脑子发木,视线却依然陷落在上方男人黑暗漩涡般阴云翻涌的眸子里,那摄人的阴冷让他不寒而栗。
“没事吧?”陆森抽开托着他头部的手掌,从他身上起来,顺手带了他一把。
“……没。”穆遥这一刻才感觉到腰背疼痛和一阵后怕,花园里散落满地的土块,YY的塘泥……
穆遥屏息抬头,刚才那个在天台上笑谈油菜地的男孩,仍站在他俩之前面对的位置,脚下铺开大片黑色的,塑料袋的尸块,茶褐色的瞳仁里,一派萧杀,青白脸颊上,一道狭细伤痕掠过下颌,迎着余晖吐露血珠,璀璨的嫣红。
“YY……”穆遥呐呐不能语。
YY展颜一笑:“吓了你一跳吧,快回去吧,我不送了。”随即挽上靠近的陆森的臂弯:“今晚的汤可是我亲自指导厨子炖的,快回去换了衣服尝尝。”
“呵呵,好啊。”陆森搭着他的肩膀一块进了房门。
穆遥怔怔走出花园铁门,门前的黑色Benz,车窗开启,贾晋平坐在驾驶座上:“上车,森哥让送你。”
穆遥手搭在车把上,镇定了好一会儿,才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开门坐进去。
到家时简明已经先回来了,见穆遥背后泥灰狼藉,惊问:“小遥怎么了?!”
“刚才在陆森家门口,天台的泥巴砸下来,幸亏他及时推开我,”穆遥心有余悸:“不然我就成肉馅了。”
简明蹙眉问:“怎么会随便掉泥巴?”
“YY弄上去种菜的。”穆遥心不在焉地回房换衣服,YY当时的眼神,一路扎在他脑缝里,此刻仍旧无法摆脱,而陆森的举措,更令他忐忑疑惑,在那一瞬间,谁都不可能判断出泥巴究竟是砸到他还是YY头上,那陆森,为什么是扑向他?难道……那晚鹞山的男人……是他?!
穆鹞依对鉴定结果的反应,出奇的冷淡平静,长久的沉默之后,就告诉穆遥她回S城的时间,并说不必去送车。从头到尾只字未提她对此事的想法,似乎根本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