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劲旅-世界特种部队50年-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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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船离开亚历山大港4小时后,这几个巴勒斯坦人开始行动了。两个手持重型机关枪,紧握手榴弹的人登上了船桥,用扩音器大声地喊道:“我们已经劫持了这艘游船!所有的乘客都到餐厅集合!”
玛里琳吃了一惊,随即展颜。她眉飞色舞地对丈夫说道:“这又是为庆祝我的生日而想出的什么花招吧……
不过当她抬起头来,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看到两个目露凶光的男人,以及他们手里黑默默的武器。那男人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仿佛随时都可能把罪恶的子弹射向他们。
玛里琳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灰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此时,船内已一片混乱。大家都意识到这两个男人是在动真格的。
一声枪响刺破了浓雾,冲上云霄。有人大喊:“快趴到甲板上!”
尖叫声中,另有一位乘客绝望地喊道:“我们会被杀掉的!一切都完了!”
人们疯狂地往餐厅跑。大家都在想:那儿人多,或许可以安全些。可当他们跑到餐厅时,想抽身撤走已经来不及了。
餐厅里,一个暴徒高高地举着一枚手榴弹,另一只手放到保险栓上,做出随时都要拔掉的架式。另一个持枪的暴徒、则面目狰狞地对人们喊道:“不要动!否则立即开枪!”
有胆大的乘客轻轻嘀咕了一句:“巴勒斯坦人……”
暴徒桀桀地笑了起来,露出两排阴森森的牙齿。他们见众人都已服服帖帖,用扩音器宣布道:“诸位,我们已经劫持了来自意大利的‘阿基利。劳罗号’。客人还挺多的嘛。我们的对头是美、英帝国主义者,而不是其他任何善良的国家。现在,请美国人和英国人出来!”
乘客们惊恐万状,无不瑟瑟发抖。当然,没有一个人动弹。
暴徒见没有动静,气急败坏地喊道:“把护照统统拿出来!”
大家仍是一动不动。两名持枪的暴徒把枪抵在乘客的脑袋上,一个一个地检查他们的护照。美国人和英国人很快就被带到了一边。
到了最后一位游客,这位名叫卡莉娜的女士已经吓得哭出声来。暴徒一把夺过护照,呵呵笑起来:“美国人,果然是美国人。舞蹈家?哈哈,如果不接受我们的要求,就连你一块儿,把所有的美国人和英国人都‘喀嚓’……”说罢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暴徒们邪恶地大笑起来。
而此时站在船桥上的一个暴徒,大声地命令船长:“马上把船开往叙利亚!”
船长额头已渗出豆大的汗珠——他的额头上,牢牢地顶看一把乌黑锃亮的手枪。“去……去哪儿?”
“叙利亚,塔尔图斯港!若敢耍花招,你就是第一个牺牲此时此刻,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开始翻滚起汹涌的波涛,海风也越来越大。”阿基利。劳 罗号“像一只孤鸟,在塞德港以北30海里的茫茫大海上,朝着叙利亚的方向驶夫。
暴徒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持枪的暴徒掏出一张纸来,塞到船长毛中:“立即呼叫埃及港湾当局!把这些文字读给他们听!读错一个字,就小心你的脑袋!”
船长哆嗦着接过纸条,打开无线电,呼叫埃及港湾。线路通了以后,船长瞪大眼睛,以颤抖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读了出来:“我们是巴勒斯坦解放阵线,即PIF的成员。现在我们已经劫持了意大利游船‘阿基利。劳罗号’,船员乘客生命危在旦夕。我们的要求是,迅速将关押在以色列的51名游击队员释放。如果我们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就连船带人一起炸毁。”
电波载着这些信息,立即传送到埃及。接收员大惊失色,迅速报告了有关官员,不久以色列也收到了这则消息。
原来,在暴徒们要求释放的51名游击队员中,有一名巴勒斯坦游击队的英雄人物阿尔。坎塔利。阿尔。坎塔利被称为“纳哈里亚的英雄”,是游击队的首领。1979年,在以色列北部的疗养圣地纳哈里亚,他伙同另外三人,杀害了一位男性居民,并残酷地用苏制冲锋枪枪托将其年幼的女儿打死。
据以色列政府消息,暴徒的要求是释放关押在该国的“77部队”成员。“77部队”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PLO)阿拉法特主席的警卫部队,在各地袭击以色列人。据以色列说,1984年9月25日在塞浦路斯的拉纳卡港杀害游艇上3名以色列人的事件就是他们干的。
事实上,为了报复这次刺杀事件,以色列于当年的10月1日派一支F… 15飞行队,飞行2400公里,长驱直入突尼斯共和国首都突尼斯,对“77部队”的总部进行了轰炸,并杀害了70人,这其中也包括无辜的居民。以色列的过激行为不仅激起了巴勒斯坦,也激起了整个阿拉伯国家的反对以色列、反对美国的情绪。
不过,由于巴勒斯坦各组织情况错综复杂,暴徒究竟属于哪一个派系尚不清楚。暴徒声称他们是PLF的成员,但PLF的主席塔拉恃。雅可布立即申明:“这些劫船犯并非PLF的成员,他们的所有行为与PLF无关。”
同时,PLO的发言人也矢口否认对此事负责。于是,暴徒的身份问题便成了一桩悬案。
血腥杀机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在陆地上游玩了一天的666名乘客,傍晚返回塞德港,等待返回“阿基利。劳罗号”时,他们被告知:“港口拥挤,另等通知。”
乘客们在港口附近等了多时,果然不见“阿基利。劳罗号”的踪影,便悻悻地返回开罗,住进康科德宾馆。
而当他们得知他们的船只被劫持的时候,已是深夜。没有更多的消息,只有船长念的那一纸文字。人们在庆幸未被扣为人质的同时、不仅深深地为船上的朋友和亲人担心起来。他们悄寂无声地坐在康科德宾馆的大厅内,电台播音员的声音在厅内回荡。窗外,夜风已起,摇动树木沙沙作响。大家沉默青,没有人流露出一丝丝倦意。
而此时的“阿基利。劳罗号”上的餐厅里,暴徒们更加肆无忌惮。他们开着粗俗的玩笑,不断地戏弄和嘲讽英国人和美国人。
“你!”一名暴徒走到舞蹈家卡莉娜面前,恶狠狠地对她喊道。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卡莉娜身上。大家心想:她要遭殃了卡莉娜缩成一团,拼命地向后缩,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拿来!”暴徒狞笑着指着她发髻上一只亮晶晶的碧玉发卡。
卡莉娜颤颤巍巍地取下发卡,扔结暴徒。
“这个!”暴徒的眼睛又盯上她胸前的一串珍珠项链。这一串珍珠粒粒饱满圆润,颗颗晶莹剔透,在餐厅闪烁的灯光下,发出炫目的光芒,显然是非常名贵的极品。
卡莉娜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把项链轻轻摘了下来。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扔给了她面前的这个恶魔。
然而贪婪的暴徒仍未满足,看来,他劫船似乎不仅仅是出于政治目的。他指着卡莉娜手上戴的钻戒,厚颜无耻他说道:“这个……快点!”
卡莉娜剧烈地抖动着,终于,她用尽所有力量喊了出来:“不!那是我的结婚……”
还没等她喊完,暴徒已一把夺过,放在手中端详起来。在他得意的狞笑中,卡莉娜双目紧闭,满脸泪水,显然已晕了过去。
接着,暴徒们对其他乘客也进行了掠夺。他们似乎对夺来的东西并不在乎,把项链等东西随便地扔来扔去,仿佛只是在欣赏别人脸上那种痛苦不堪的表情。惊慌不安的乘客们绞尽脑汁,也没有能想出制止悲剧发生的方法。
“他们究竟有几个人?”有人悄悄地问道。
“8个?9个?”
“好像是10多个!船桥那边还有人呢!”
“我们这么多人,还干不过他们区区几人?”有人恨恨地发牢骚。
“对啊,多上几个小伙子,把他们制服怎么样?”
“可别妄动。”一位中年人抬起惊恐的眼睛,“这一伙丧心病狂的家伙,手里拿的都是第一流的武器,说不定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先观察观察再说。”
大家叹了口气,重新归于安静。餐厅的灯很明亮,要搞什么小动作似乎不太可能。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逝着。对乘客来说、刚刚过去的这几个小时,简直比过了几年的时间还要长。终于,“阿基利。劳罗号”靠近了叙利亚的塔尔图斯港。透过餐厅的玻璃窗,大家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叙利亚海港上荡漾的五颜六色的灯光。他们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快到港口,是不是应该把我们放了?
暴徒们开始与叙利亚当局进行联络:“我们打算在塔尔图斯港停靠。”
“请稍侯,”对方简短地回答道,“我们正在请示。”
然而对方迟迟没有答复。
暴徒们有些焦躁不安了,接通了无线电、向驻大马士革的美国大使和意大利大使提出请求:“我们希望和贵国进行谈判,以商谈释放关押在以色列的51名同胞之事。请迅速作出答复。”
然而仍如石沉大海,对方并没有马上给予答复。
暴徒们坐不住了。他们一边破口大骂着,一边疯狂地发布着恐吓的信息:“如果大使的答复在4点前还不来,将发生重大事件。”
0点32分、他门说:“我们等得不耐烦了。最后期限从4点改到点。”
0点58分,他们开始大喊大叫:“再也不能等了!你们非逼着我们杀人 吗?1点,将有第1名乘客被杀。国籍和名字以后通知!”
然而到了1点,仍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为首的一名暴徒反倒安静下来。他悠悠闲闲地坐了下来,从口袋里变戏法般地拿出一副扑克牌来。
“喂,我们来玩点游戏。”他冲大家笑笑。人人都觉得背后有一阵冷汗渗了出来。
“你、你、还有你,统统过来!”他用食指点着五、六位美国男乘客。被选中的乘客顿时面如死灰,说什么也不肯向前挪一步。
暴徒横眉一竖,拍着桌子喊道:“你们是不是都想死?”
几位男乘客被后面的暴徒推着揉着到了前面。暴徒又展现出他令人毛骨惊然的笑容,“来,这是一副新的扑克牌。”他撕开扑克牌的封条,双手熟练地洗起牌来。
“你们每个人都抽一张,对,只抽一张。”暴徒柔声道。
在枪口的威迫下,第一位乘客哆哆嗦嗦地抽了一张牌。
“红桃艾司,你运气不错嘛!”暴徒哈哈大笑。“你呢?”他转向下一个乘客。
最后几位乘客都抽完了牌。牌分最小的那位男子早已如筛糠一样剧烈抖动起来,而他在下面观看的夫人已哭出了声。
为首的暴徒二话没说,冲着门口摆了一下头。另一个暴徒走上前来,把这名美国男子拉了出去,手枪对准了他的太阳穴,扣动扳机。
子弹飞了出去。
男子没有哼上一句,就颓然倒地,鲜血和脑汁顺着枪口流下来。暴徒将尸体拖到甲板上,拖到船舷边,对着大海倾倒下去。怒吼的波涛在黑暗中迅速地将尸体吞噬得无踪无影。海浪击打着船舷,“哗——哗——哗——”,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尽管有了思想准备,乘客们还是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暴行惊呆了。没想到,一个人的生命可以这么快地了结,刹那之间毫无价值地了结在一伙丧心病狂的恶魔手中。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大声喘息,空气便如凝结了一般沉重。
暴徒们一边在进行这种“仪式”,一边在炫耀着他们的认真和残忍。为首的暴徒看见玛里琳和她的丈夫紧紧地拥在一起时,兽性大发,对他们大声喊道:“玛里琳滚开!”
“利昂留下!”
在强硬的威胁之下,玛里琳哭泣着离开了坐着轮椅的丈夫。不久,传来一声枪响,玛里琳的眼睛顿时直了、昏倒在地上。
玛里琳再也没能见到丈夫一面。
杀害利昂后,浑身血污的暴徒又窜上船桥,告诉船长:“我又杀了一名美国佬。你通知塔尔图斯的叙利亚当局,下一名人质是米尔德里德小姐。”
而此时,奥地利妇女安娜。哈兰格纳不见了。船内纷纷议论着,“哈兰格纳也被杀害了。”人人的脸上充满了惊恐与愤怒之色。实际上,哈兰格纳安然无恙。据说,在暴徒劫船的时候,她恰巧被击倒在阶梯旁。她挣扎着爬到一间没有上锁的舱房,在床上和厕所里度过了平静而难捱的两天。
尽管已连杀两人、暴徒们的尝试仍没有取得成功。叙利亚最后拒绝了“阿基利。劳罗号”进入其领海,塞浦路斯也同样予以拒绝。所有的政府都不愿意卷进这个事件。
10月8日傍晚7点,“阿基利。劳罗号”起锚,离开叙利亚海面,又驶向塞得港。暴徒中为首的自称奥曼,大概害怕被反劫持,目露凶光,胁迫船长:“要炸毁、击落一切靠近我们的船只和飞机!”
无奈,船长对各个有可能参加救授活动的方面通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