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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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度就能够达到1000,甚至近万。
药物掺在了整个蛋糕中,因此药力有所降低。
但吃入肚子后,一旦药力起效,对于Omega来说依旧无解,发情是必然的。
更何况秋雨还吃了那么多。
宋钧阳捏紧拳头,关节咯咯作响。
他长吸了口气,强压下心里的火,看着站在一旁的尤弋道:“你都听到了?”
尤弋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似乎很担忧宋秋雨:“当然。”
“那么……”
宋钧阳咬了咬牙,从医生的手里拿过抑制剂,递到尤弋眼前,“劳烦你帮他。”
虽然尤弋和宋秋雨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确立,但眼下能对宋秋雨进行临时标记的,只有尤弋,再没有别的人。
好在腺体的临时标记半月左右就会失去作用。
这也是宋钧阳唯一感到宽慰的地方。
尤弋却看着抑制剂拧了拧眉,神色为难,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这……”
宋钧阳看着尤弋:“今天的情况我会跟秋雨说明,他绝对不会怪你。”
说把抑制剂直接塞到了尤弋手里,目光灼灼,“帮他,也当是帮我宋家一个忙。”
也当是帮我宋家一个忙……
尤弋抬眸看了眼宋钧阳,又很快微阖眼帘,看向手里的抑制剂。他停顿一会,道:“好。”
一旁的医生又提醒道:“里面的Omega信息素浓度非常高,信息素隔离服只有医院有,俱乐部里没有,所以你待会进去必须速战速决,否则……”
尤弋镇定自若地接过话:“我知道。”
宋钧阳看着他:“我会在外面看着你。”
尤弋颔首:“可以。”
发情的Omega散发出的信息素浓度是任何Alpha都难以抵抗的,Alpha们很容易被动发情,对Omega产生标记、侵占的冲动。
这种冲动源于天性、源于基因,是刻在脑海、刻在骨髓里的。
Alpha必须意志力极为坚定,才能勉强克制住这种冲动。
宋钧阳对尤弋是不放心的,但……
他现在没有别的人可选。
果然,一进入封闭的房间,站在门口窗户处的宋钧阳就发现尤弋身上出现了明显的反应。
他紧攥拳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尤弋。
一旦尤弋对自己的弟弟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会立刻冲进去阻止。
可没想到的是,尤弋虽然身体有所反应,行为举止却没有任何异常。
只见他在床边站定,俯下身,伸出手就要按住不停乱动的宋秋雨,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形忽地顿住。
窗外的宋钧阳眼睛都瞪了起来。
他以为是尤弋抵抗不住诱惑,要对秋雨做点什么,却不想,尤弋只是平静地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这时候谁给他打电话?
宋钧阳面色焦灼。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电话是尤弋打出去的,只是因为他背对外面,所以外面的人看不出来而已。
电话很快接通。
尤弋眼里是通身湿漉、酡红呻吟的宋秋雨,耳边确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低沉厚重的男声。
男声占有了他的耳朵。
他此刻听不见其他。
“怎么了,有事?”
对面顿了顿,听到了若有若无似猫叫的声响,“你那边怎么了?”
“宋秋雨发情了,我现在要临时标记他,再给他打抑制剂。”尤弋语气略沉,可他的神情却和语气不同——眼里再次浮上笑意,毫无在外面时表现出的担忧。
对面人一听,立刻察觉到不对:“你们现在在哪里?”
“K12俱乐部。”
尤弋眉头一动,“宋钧阳就在门外。”
听到后半句,对面人语气明显松了许多。
“宋家有人在就行。你先标记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什么事情过会再给我打电话。”
“好。”尤弋神色冷了下来,淡淡地应了声。
应完他闭了闭眼,把手机放回口袋。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他听见了宋钧阳的催促。
尤弋没有回一下头,也没有应一下声音,径自捏住浑身热得像是要烧起来的宋秋雨,翻了个面,衣领向下扯,露出那块柔嫩的腺体皮肤。
诱惑近在眼前,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占有。
尤弋神色清明地低下头,果决又迅速地在那块皮肤上烙下齿印,注入信息素。
…
另一边,尤涟被宫鹤拉上了车。
他本想去看看宋秋雨,毕竟他们关系不错,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怎么都得过去问一声,但宫鹤没有同意,而是当即决定带他去傅森那边。
尤涟也心存疑虑,便跟着宫鹤上了车。
汽车发动。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宫鹤:“会不会是罗雨航搞的鬼?!”
“罗雨航?”宫鹤不认识这个人。
“秋雨前男友啊,就是因为他秋雨才被送出国的。今天他也在,本来那个蛋糕应该由他推进来,我那帮憨憨队友还想着给他跟秋雨做助攻呢,看到尤弋他们才歇了心思,没让罗雨航来。而且我越想越觉得他可疑,那个被保安押走的那个男的也很像他。”
“很有可能。”
宫鹤问,“你呢?有没有什么感觉?”
“没啊。”他的回答和之前一样。
除了裤子湿漉漉的,并且湿痕一直在晕开外,尤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小腹酸胀、腔道发热更是再正常不过,他连提都懒得提。
“从尤弋说的话来看,问题很有可能出在那个蛋糕上。”
宫鹤忽地伸手扣住尤涟手腕,指腹轻易摸到他手上的腕表,指尖一勾,直接解掉了手表,也解掉隐在其中的抑制环。
没了抑制环的束缚,尤涟身上那股信息素的气味飘了出来。
宫鹤嗅了嗅。
还好,不是特别浓。
“就只有秋雨一个发情吗?”尤涟问。
宫鹤嗯了声:“尤弋只说了他。”
并且特意先问了尤涟怎么样。
这一句话让宫鹤尤其在意,他觉得尤弋几乎就是明白地告诉他,那个东西是针对Omega的。
当时吃蛋糕的人不少,但绝大多数是Alpha。
也有从旁边房间过来的Omega,但他们吃得少,多是尝一口,走个过场,如果有什么东西混在蛋糕里,那么一小口的量想来也不会怎么样。就算有反应,可能他们也想不到蛋糕,只会觉得是喝了酒的关系。
可尤涟和宋秋雨,却是结结实实吃了好几块的。
宋秋雨吃得比尤涟多,现在宋秋雨已经发情,那么接下来……
尤涟自觉没事,于是没有深思,只道:“晚上我给宋钧阳打个电话问问吧,事关秋雨,他肯定不会罢休,晚点问问他就知道了。”
他看了眼窗外,“今晚要下雨吧?好闷热啊。”
说着,他开了窗户。
一股冷风骤然卷进,尤涟舒服地深吸了一口:“郊外空气就是好,要是在城里的路上这么吸气能呛死。”
他舒服了,坐在他旁边的宫鹤却忽地拧起了眉。
“你觉得热?”宫鹤问。
尤涟点点头,直接把头靠在了窗口。
风呼呼涌进车内,他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可他浑不在意,反而舒服地眯起了眼。
宫鹤从后视镜里看了尤涟一眼,眉头皱得更紧。
他再次伸手,想把尤涟戴着的项链拿出来,看看宝石颜色怎么样,可手指还没碰到尤涟,尤涟就一改刚才的舒服模样,脸色蓦地煞白,身体也一下蜷缩起来。
“疼!好疼!”尤涟双手抱着肚子,额头一下布满冷汗。
突生的变故叫宫鹤吃惊。
他忙靠右边停车,同时问道:“哪里疼?”
尤涟疼得嘶嘶吸气,才一会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艰难道:“肚子疼,肚子特别疼……”
可宫鹤看他按的位置,不是肚子,而是小腹。
宫鹤心里突地一跳,想到什么似的立刻把手伸向尤涟,他没有碰尤涟小腹,而是把手伸进尤涟和座椅间的缝隙。
才伸进去,便触到满手湿热!
他又收回手,只见掌心湿漉,其中几缕血丝无比刺眼!
第80章
封闭的病房里。
尤涟脸色煞白,浑身湿漉漉的,连床单都被他的汗水浸透,由浅蓝变成深蓝。
太疼了。
仿佛有一个钻子不停在小腹里搅动,疯狂地、用力地搅动,像是要把里面的器官全部捣烂,捣成碎片,碾出鲜血,制造出更加剧烈的痛楚。
尤涟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疼得几乎昏死过去。
他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两只眼睛迷茫又空洞地睁着,嘴唇苍白,连呼吸都是微弱的,胸膛的起伏也几不可查。
他已经无力挣扎。
宫鹤坐在一旁,神色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小心地拿毛巾给尤涟擦拭汗水,擦一下就看一眼旁边监测各项指标的仪器,薄唇紧抿,脸上也没有血色。
“疼……”尤涟睫毛颤了颤,发出一声虚弱的叹息。
宫鹤小心避开他正在挂水的手,薄唇一下下吻在他脸上,语气温柔地哄着:“很快就不疼了,很快就舒服了,别怕,没事,没事的,我在呢,我陪着你呢。”
尤涟轻轻地眨了眨眼,疲惫地闭上眼睛。
这时傅森走了过来:“给他换个垫子。”
他把一块浅蓝色的医用薄垫交给宫鹤。
宫鹤接过,熟练地掀开被子。
被子一掀开,浓郁的血腥气便冒了出来,只见尤涟身下垫着的垫子上不光沾着不知名的透明液体,还有鲜血和一点细碎的血块。
宫鹤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又白了几分。
他强作镇定,问傅森:“怎么样?”
傅森只看一眼就明白了情况,他摇摇头道:“还得再等。”
“还要等多久?”
“不知道。”
傅森用镊子轻拨了拨垫子上的血块,“这是孕囊内膜,发育过快会导致它脱落,属于正常情况。再等等吧,等不流血就差不多好了。”
宫鹤嗯了声,脸色凝重。
接到尤弋的电话后,他就打算带尤涟过来做检查。
结果在半路上,尤涟就出了状况,于是他一着急,直接在路上飙起了车,正常要开二十分钟的路,他只用了七八分钟。
恰好今天傅森值班,所以他们一到医院就立刻做了检查。
检查完傅森告诉他,并不是他以为的流产,毕竟尤涟的孕囊都没发育好,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他只是被暴力催熟了——
尤涟的体内被检测出了高浓度的人工信息素。
过高浓度的信息素对于未发育好的Omega来说,就是强效的催熟剂。
至于催熟哪里,答案显而易见。
是整个生殖系统。
这也是为什么尤涟体内会有血块流出的原因。
傅森也曾建议宫鹤通过欢爱和成结,用自己的信息素对尤涟进行催熟。
可正常欢爱与药物干预是不同的,前者是给花朵喷洒营养剂,完全在花儿的承受范围之内,后者则是把花整个浸泡在了营养剂里,完完全全的揠苗助长。
人和花朵又是不同的。
花朵可以人为干预,直接从营养液里拿出来就行。
可人不行。
他只能强行忍过这段痛苦的发育期。
因为这个时候的生殖系统非常稚嫩,又脆弱,任何药物都会对其造成影响,所以只能挂一点葡萄糖,防止身体脱水,麻醉剂、止痛药之类的药物是绝对不可以使用的。
“监控屏蔽了吗?”宫鹤又问。
傅森颔首:“当然。”
“采买的人还没回来,等回来了我通知你。”他掏出一串钥匙扔给宫鹤,“这是房间的钥匙,密码锁我设置了禁止,这样就只有你能开门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宫鹤看了眼钥匙:“你这几天都在这?”
傅森仰头叹了下气:“不然呢?班我已经调好了,反正有事打我电话就行。”
“谢谢。”宫鹤认真道。
傅森笑笑,拍了拍宫鹤的肩膀,又用力捏了捏,发现手下的肌肉跟骨头似的硬:“别紧张,放轻松,省点力气吧。”
宫鹤沉默地看向睡着的尤涟,眼底结上一片阴翳。
他低声道:“我知道。”
傅森没再多说,只拍了拍宫鹤的肩膀,然后离开病房。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宫鹤仰起了头。
他深吸了口气,被压抑许久真实情绪浮上他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留在尤涟身旁看着他,寸步不离地看着他。
他觉得自己的胸膛宛如一个火塘,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
有怒火,有恨意,还有后悔、郁闷等等,五味杂陈,扰乱着他的心神。
——难道真的要把尤涟关起来吗?
这句话,在他的心里不停徘徊。
尤涟今天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却依旧受到了伤害。
那伤害并不针对尤涟,他只是受到了波及,可这反而让宫鹤更加郁闷。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