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为公主裙下臣-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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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宽毕竟是顺心如意里两大护法之一。
他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也记下了不少江湖中前辈的名号和模样。
江湖很大,江湖又很小。
可能你走遍全城,都未必找得到一个真正的高手。
又或许你在岸边睡了一觉,在你旁边钓鱼的那个老头,就是曾经威震武林的大侠。
顺心楼的人出门办事的时候,总是要把招子给放亮一些。
若是错把珍珠当鱼目,招惹到了不起的人物,真是死了也冤枉。
他何德何能,竟有这么大的排场,让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来追……
段宽口中苦涩,余光忽然瞥到了一抹发光。
是那道深水潭!
他忽然想起那天莫名消失的两个人。
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那只剩下一个可能。
那两人就是从这个深水潭里逃走的!
哪怕那天下水探测的人,都遭遇到了或多或少的危险,但段宽毕竟没有亲自下水,而且又有人顺利从深水潭逃走的先例在那儿,他心中多少存着侥幸——
不管了,拼了!
哗啦——
“糟了,他跳进水里去了,我们怎么办?”
“都怪你这个死老头子,话太多了,你看,耽误事儿了吧?”
“咱们是守着,还是……”
“通知其他人吧,这水潭看起来挺深的,找个水性好的下去看看。”
……
往水里跳的人不止段宽一个。
在他跳水以后,陆陆续续地也有被绣春刀的人追着的顺心如意的人逃到这个地方,奋不顾身地跳进了水里,见到几个老头老太太吃瓜看戏似的在那儿站着,追过来的绣春刀迟疑了两秒,才拱手问道:“几位前辈这是……”
“有人跳进去了,我们在这儿守着,看他什么时候浮出来。”
沈浮和楚白歌对自己逃生之地印象也很深刻,
两人抱着重温的念头,跟着绣春刀的人赶了过来。
顺心如意的人都被抓了个七七八八,一群人也不讲究什么隐蔽性之类的事情,直接用刀剑开路,万万没想到的是,赵沁带着几个会水的好手到的时候,正好见到一团红色的血液涌了上来,并且很快扩散到了整个水域当中。
赵沁:“这便是你们逃生的路……”
语气危险。
沈浮:“……”师姐你听我解释啊!
……
地牢。
在没有比这里更干净整洁的地牢了。
地面被人用水冲洗过,墙壁也大力洗刷过一次,就连栅栏都是重新上了一层清漆的,别说什么蟑螂老鼠,铺着石板的地面,比寻常人家都还要干净许多。
唯一比较符合画风的,大概就是从墙上一直延伸出来的枷锁了。
沈浮正躺着。
她的身下是厚厚的稻草垫子,刚刚晒干的稻草蓬松而又柔软,还有些阳光的香气,躺在上面整个人的身体都会陷下去,舒服极了。
她的耳边是楚白歌的叹气声。
隔壁牢房的楚白歌,躺在冰冷坚硬的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一脸的生无可恋。
“老沈,为什么你有柔软的稻草睡,我就只有一个破木板?”
“如果你的老婆是长公主的话,你也能睡稻草。”沈浮回答道。
“如果我的老婆是长公主的话,我就应该是驸马爷才对。”楚白歌挑衅道,“你见过哪家的驸马爷,会被关在地牢里面的?”
“……”沈浮道:“现在你见到了。”
楚白歌又叹了一口气。
这已经是两人被关在地牢里的第三天。
本以为长公主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两人被扔进牢房以后,竟然真的被关了起来。
这三天里,除了送饭的以外,他俩就只见过彼此两个活人了。
也就只有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会被允许去另一间单独的牢房……
但沈浮还能洗澡,还能换衣服,他就只被允许去上厕所。
楚白歌觉得,自己能被允许有尊严的上厕所,恐怕都是占了沈浮的便宜……
他严重怀疑自己被关在沈浮的隔壁,就是为了充当一个人形解闷器的。
但三天了,就算是个解闷器,也要郁闷了!
哗啦啦——
腰间挂着一大串钥匙的狱卒走了进来。
楚白歌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肯定又是来送饭的……沈浮大鱼大肉,他吃白水泡饭。
类似的待遇他已经遭受了太多,心中早已经麻木。
谁知这一次,送饭的狱卒竟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敲了敲楚白歌那边的栏杆,道:“楚公子,麻烦你过来一下,我要带你出去。”
楚白歌翻身就爬起来,兴奋地道:“我能出去了?”
狱卒一边给他开门,一边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上面的大人说,可以把你先带出去了。”
“哈哈哈太好了,我受够了待在牢里的日子了,老沈我就不陪你了!”楚白歌欢喜地道,“出去我要先洗个澡,我觉得我头发里都长虱子了,再去狠狠地喝一杯……”
沈浮也疑惑地坐起身来,看向狱卒道:“我呢,师姐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来见我?”
狱卒微微弯腰,显得很是恭敬地道:“不好意思沈姑娘,这件事情上面的大人没有交代,今天的饭已经送到了,还请您先用,一会儿我来收拾。”
楚白歌在对面得意的跟沈浮做鬼脸,“老沈啊,我会帮你尝尝八宝鸭的滋味的,你就好好待着吧!”
狱卒微微一笑道:“沈姑娘,没关系,您今天的饭菜里就有金陵最好的八宝鸭……”
楚白歌:“……”
够了,这样的区别对待我受够了。
想想连着三天的白水泡饭,他觉得自己嘴里淡的都快要飞出鸟来了。
楚白歌走了,少了个叽叽喳喳的人,牢里一下变得安静了。
沈浮连吃饭都不香了。
楚白歌在,看着他一脸恰柠檬的样子,沈浮还能多吃两口饭,这下他走了,她一个人吃饭,总觉得凄凄惨惨戚戚。
沈浮勉强填了肚子,就又躺回了床上。
希望师姐千万别把她忘了……
也不知道师姐这气什么时候才消。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的时候,沈浮估摸着送晚饭的人要来了,正等着呢,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刚刚翻身爬起来,就见提着食盒的赵沁,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
“中午听说你没吃什么东西,可是饭菜不和你的胃口?”
沈浮见着她,眼睛就亮了起来,“师姐,我知道错了,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出去啊?”
赵沁微微一笑,道:“不着急,放心吧,你被关多久,我就在金陵陪你多久。”
沈浮:“……师姐事务繁忙,实在是不应该在金陵多耽误,京城应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师姐去处理吧?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了。”
“怎么叫浪费呢?”赵沁道,“花在阿浮身上的每一刻钟,我都不觉得浪费。”
她也不开牢门,打开食盒,就这么在牢房门口坐了下来,对沈浮道:“阿浮,过来吃饭了。”
她的惩罚,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地三两日就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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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041会面
“师姐我错了,你放我出去吧。”
“师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师姐,好师姐!”
“今天的桂花鱼阿浮不喜欢吗?明天吃酸菜鱼怎么样?”
“师姐——”
顶着赵沁的笑容,沈浮委委屈屈地拿起筷子,眼泪流向心中。
十天了!整整十天了!
赵沁除了送饭的时候说一句“阿浮来吃饭了”,就不会多搭理她半句话。
也绝口不提什么时候把她放出去的事情。
沈浮自诩已经算是坐得住的性子了,但也快被关疯了。
她唯一庆幸的是,赵沁没有真的把她关进小黑屋里,这处牢房虽然不大,但至少每天都有两个时辰见得到外面照进来的阳光,无聊了还能听听外面的鸟叫——
沈浮已经根据不同的鸟叫,脑补出了N多部鸟氏爱恨情仇的故事了。
哎……不知道死鸽子在哪儿,应该是在外面享福吧?
沈浮羡慕地想到。
被她惦记着的楚白歌,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思索道:“谁在想我?不会是老沈吧……”
想到沈浮,他脸上顿时流露出惊悚的表情。
老沈,你可千万别惦记着我啊……我现在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啪——”
戒尺重重的落在桌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楚白歌一哆嗦,嘴里飞快地道:“马上,马上,先生再给我两刻钟,这篇策论马上就写好了……”
“腰背打直,手不要抖,歪歪扭扭地像什么样子!字还得再练过,老夫这里有一本字帖,是当朝宰相大人的,馆阁体堪称登峰造极……你多学学,日后考试的时候用得上。”
我……我才不考试。
楚白歌有心反驳,但想到这些天受的教训,又把话咽了下去。
委屈。
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委屈。
他……他要反抗!
“啪——”
手一哆嗦,纸上顿时多了一团墨团。
“先生不要啊,上面的内容我还没有记下来!”眼瞅着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将他桌案上的宣纸抽走,楚白歌大叫着阻止道。
却见对方毫不犹豫地将宣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的竹篓里面,仿若一个毫无感情地改卷机器一般说道:“既然没有记下来,就说明公子写的内容,并非发自内心的主张,这样的东西,不要也罢,还请公子认真作答!老夫竟然应了长公主的邀请,就一定会尽全力的做到……公子继续吧!”
楚白歌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
想哭——
以往奋笔疾书的时候,他从没觉得写字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
……
“听说你将那个臭丫头关起来了?”
“嗯。”
“嘿嘿,关的好,关的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两天不骂提拎甩褂,那臭丫头就是被你太惯养了,胆子大得很,就该好好收拾,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干!”
赵沁看着笑的一脸精光四射的丁老头,无奈地道:“丁老,抓到的人审的怎么样,有没有审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在她面前,幸灾乐祸的不是别人,正是丁老。
在得知深水潭的危险后,被吓到的不止赵沁,还有丁老头。
他这人无儿无女,手上又沾满血腥,自觉死了都要下地狱的,赵沁塞到他手里教导的沈浮,既是他的学生,也是他的后辈,说是女儿也可以,说是孙女儿也行。
他自己说赵沁惯养沈浮,他其实又能好到哪里去,在神仙山上沈浮上房揭瓦的时候,绝对有他搭梯子的功劳,但自己下不了手打孩子,不代表不能让别的人来当这个恶人嘛!
反正对赵沁把沈浮关起来这个举动,他是大为赞同的。
并且深以为就应该多关几天才是……
除开沈浮,丁老头在别的事情上,还是十分靠谱的。
赵沁问起审讯的事情,他就露出一副高深莫测地笑容来。
“殿下,你绝对猜不到我老丁问出了什么。”
赵沁顺着他的话问道:“是什么?”
“殿下有没有听说过长生经,生死决?”
“大梦圣经,长生经,生死决,传说中的三大神功,我当然听过。”
赵沁也算是博闻强识,很快就反应过来,“你不会告诉我,这两个也是真的吧?”
就跟大梦圣经一样,在宋九针点出真有其物之前,绝大多数人,都是把它当做是话本里的传说来看待,长生经生死决亦是同理。
这三个神功,甚至不是同一个话本里的产物,而是来自三个话本三个故事当中的武功……只是因为这三个在说书人口中描绘出来的武功,都有着无上的威能,因此才被相提并论在了一起。
“是不是真的我丁老头不知道,”丁老头摇头晃脑地道,“只要有人相信他们是真的就行。咱们这次抓回来的这批人里面,可是钓到大鱼了……光我审过的人来看,已经有韩家楚家孔家的人掺和在里面。”
“孔家的人?”
丁老头嗤笑一声,“一群伪君子而已!”
……
“楼主快走!”
一身黑衣的女子,忽然从一条小船中飞出来,紧紧地护在如意的前面,挡住绣春刀的人。
如果楚白歌在的话,应该不难认出来,眼前的女子,就是那天他有意来画舫见如意的时候,将他撵的跟条死狗似的黑衣人。
如意一身白衣,乌黑的长发编成鞭子,从肩膀的一侧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