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为公主裙下臣-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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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金陵的情报给我。”
下属恭敬地将誊抄好的情报递了上去。
赵沁一目十行,哪怕早就从内侍口中,听说沈浮险些出事的事情,再度看到,她的脸色还是瞬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道:“如意——好大的胆子。”
敢抢她的阿浮。
赵沁只要想到金陵传来的消息,说如意对沈浮下了药,又将人抱进密室,待了足足两个时辰,心中就有无数怒火,恨不得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她这人看似易怒,其实向来忍得,平时嚣张表现,不过是伪装而已,否则也不可能和皇帝联手打出一张外强中干伪装牌来,要是不够忍,恐怕就真的成了外强中干!
但沈浮和旁的都不同,她是她的逆鳞,是她的死穴,谁碰谁死,如果如意此时在她面前,怕是会被她抄起长剑,劈成个十段八段!
“殿下,要不要——”
贴心的属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属下戳破了赵沁的心思,她反倒冷静下来。
尽管心头还有灼热的怒火在燃烧,但一瞬间的杀意,已经被她抑制了下去。
“——不必,我自有处理。”
不能杀。
也杀不得。
她晓得沈浮的脾气。
这个人最倔强不过,认准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是有南墙在前头,也非用自己的铁头功撞破不可。
如意是她的朋友,是她认可的人,不管如意到底做了什么,在她对如意彻底失望之前,若是自己敢对如意动手……
想到这里,赵沁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脾气是她宠出来的,还能怎么办,只能惯着呗。
但惯着沈浮,不意味她会对如意的挑衅坐视不理。
“不要杀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绣春刀处理类似事情,向来经验丰富。
“是!”
……
同如意道别后,沈浮就离开了金陵。
同时,南街里,住进了个从乡下来到城里备考的秀才。
“啧啧,幸好你是女红妆,并非男儿郎,否则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为你黯然神伤。”楚白歌惊异地看着一身男装的沈浮,打量半晌后啧啧有声地说道。
沈浮将手中的折扇抖开,微微一笑,温润儒雅,真像是个准备赶考的翩翩秀才郎,就连开口说话,声音也听不出来异样的地方。
“白鸽先生一去三日有余,不知道可有什么收获?”
“明明脸还是这张脸,感觉上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楚白歌咂了咂舌头,为沈浮的变装术惊叹。
在江湖上混了两年,比起沈浮这个只喜欢打打杀杀的莽夫,他天生八卦的性格,让他听过见过不少的奇人异事,其中不乏擅长改容换面的江湖人,但是没有哪个像沈浮一样,明明脸上不过是修了修眉毛,调了调唇色,换了身衣服,连鞋都没垫高,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先前他在客栈接到沈浮留下的信,找过来的时候,见到沈浮的第一面,心想的甚至不是这人看起来好眼熟,而是沈浮又在哪儿认识了这么个浊世佳公子。
“你想学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就是怕你学不会。”
“切,又是要天赋的是不是……”楚白歌听见这话,就想起当初自己抱着沈浮大腿,非要拜她为师的时候,沈浮迫于无奈(金钱),将自己学过的功法一部部默出来给他挑,结果除了一本轻功楚白歌勉强入门以外,其他的功夫连看都看不懂……
让他觉得自己在楚家读的十几年书受到了深深地侮辱。
“算了算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楚白歌自我宽慰,人怎么能和怪物比呢?沈浮在练武这方面,的确是天赋异禀,但她写文比不上自己啊,这样一想,心里就舒畅了许多。
“让你办的事情呢?”
“小爷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楚白歌得意洋洋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蓝布包裹,拨开以后,是一摞的书信,“这些都是我在我爹密室中的一个暗格里找到的密信,我还没来得及看,就先给你带过来了!”
沈浮:“……”
“你倒是舍得。”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楚白歌道,“大义灭亲白鸽先生?”
“别介别介……”楚白歌露出讨好的笑来,“你也知道的,金陵的众多世家,我最熟悉的就只有楚家,当然要先拿自己家开刀。”
“更何况……”他叹一口气,“若我楚家当真像你说的那样,污浊不堪,就让我做那个先赎罪的人吧,楚家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
他虽然天真了些,却是个真正的聪明人。
从他被沈浮救下,能够毫不吝惜面子,死死地抱住沈浮这条大腿不放就可以看出——就算大多数时候脑子绕不过弯来,本能也会带领他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同沈浮从京城来金陵的时候,若说一开始他还真的以为绣春刀在追杀两人,那么此时,他已经不会说这种傻话。
若绣春刀当真要追杀哪个人……
金陵怎么可能这么风平浪静。
沈浮看他一眼,“你是个聪明人。”
楚白歌虽然离开了楚家,本质上还是楚家人。
等到皇帝清理世家的时候,有楚白歌在,多少会对楚家手下留情些。他第一个就拿自己家开刀,求得也就是这件事情。
楚白歌到底年轻,脸上很容易就显露出痕迹。
沈浮轻哼了一声,道:“放心吧,若是你父兄未曾卖国求荣,绣春刀的人也不会把他们怎么了……说到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大浪淘沙,去芜存菁罢了。”
楚白歌得了答复,这才露出轻松的笑脸来,甚至胆大包天的撞了一下沈浮的胳膊,哥俩好的说道:“嘿嘿,我就知道,朝中有人好办事嘛!”
“我可是长公主的人,”沈浮突然起了恶趣味,“你觉得以长公主的性子,有可能不留人在我身边?”
楚白歌吓了一大跳,刷的一下跳开,离沈浮远远地,正当时,一块石头飞射到了他落脚的地方,原本只是半信半疑地他顿时惊叫一声,“我C——”
竟然真的有人。
沈浮都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哦,更新完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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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016拉拢韩纪
“嘻嘻……三哥可真是厚脸皮,竟然敢在皇帝的寿宴上弹凤求凰,这是在将自己比作风呢!也难怪那姓赵的贱/人看不上你,人家可是真凰,哪看得上你插着几根毛的山鸡……”
“三哥不要气馁,赵沁算什么真凰,就是真凰,也是被不知道多少个男人上过了的鸟,你只要肯努力,早晚有机会能爬上她的床的……咯咯咯……”
“就算赵沁的爬不上去,不是还有赵汲的床吗……”
赵汲就是皇帝的名字。
韩纪沉着脸,从肆无忌惮嘲笑自己的兄弟姐妹当中走过。
在外光鲜亮丽的韩家三子,在家中的时候,不过是个饱受欺凌和侮辱的庶子罢了。
在这个嫡庶分明的世家当中,他只要一日待在韩家,就要受这样的侮辱一日。
“行了,都少说几句……你们几个别太过分。”
同胞的弟妹们话说的实在是难听,向来以君子自居的韩家长子,皱眉训斥了两句。
便是同出一个母亲,嫡长子和其他孩子的身份也是不一样的。
听见兄长的呵斥,嘲讽韩纪的两个韩家子顿时露出讪讪的表情,不情不愿地道:“是,知道了大哥。”
韩家长子训斥完弟弟妹妹,看也没看韩纪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
因为他并非是为了韩纪训斥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说的话不符合身份而已。
韩纪对此心知肚明,但在大哥路过的时候,还是得低声道谢:“谢大哥帮我解围。”
韩家长子是个沉稳有余,但灵性不足的男人,闻言拍了一下韩纪的肩膀,道:“长公主的脾气的确古怪暴躁了一些,但也不失为一个良配,你还是要多用心,争取将她拉到咱们这边来,就算没能让长公主看上你,也绝不能让她偏向旁人,知道吗?”
韩纪低头,表情看起来十分恭顺,“知道。”
有了韩家长子的打断,其余人对韩纪嗤笑一声,不再理他。
韩纪也不愿意同这群自诩高贵的嫡子嫡女们掺和,快步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当中。
外人眼中的翩翩佳公子,此时脸色阴沉的可怕。
屈辱,愤怒,无奈……
既有对赵沁的,也有对韩家的。
他恨赵沁毫不留情,更恨韩家的不公平。
同为韩家子,凭什么有的人就可以什么都不做,舒舒服服的享受着一切,有的人比如说他,拼尽了全力,仍旧被当做是一条狗似的对待……
“吱呀——”
门被推开了。
韩纪怒火涌上心头,受嫡子嫡女欺负也就算了,什么时候下人都能爬到自己的头上了。
“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
他表情狰狞,毫无温润的模样,若是被那些恋慕他的贵女们知道,不知道要伤了多少人的春心——可是那又如何,即便这些贵女们看上了他,韩家主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家的庶子,娶一名身份过高的世家嫡女。
一来是如果庶子压不过嫡女,丢了韩家的脸面;二来若是庶子得了嫡女的助力,免不得要跟嫡子争些东西,容易兄弟阋墙,导致家中不安。
因此自古以来就有规矩,嫡子配嫡女,庶子配庶女,除非某一方实在是优秀到无法忽视,无可替代,否则这样的规矩轻易不会打破。
进来的是个面容普通的下人。
他低着头,一时间看不清表情,五官都藏在阴影当中,听见韩纪的呵斥,也不慌张,微微佝偻着的身形看似恭敬,实则说不出的傲慢与不屑。
房间中静默了熟息。
韩纪就是再傻再天真,也看出了来者不善的意思。
“你是谁?”
像是一直在等他提问一般,那人的腰身微微往下压了一寸,但这恭敬显然不是对着他的:“大人托我向韩三公子问好,她有一句话转达给您——
我有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三公子可愿拿韩家来换?”
韩纪脸色大变。
他刷的一下站起来,盯着对方,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传话的人听出了里面的心动和摇摆,唇角微微上翘。
肯定了韩纪此时的猜测,“就是您想的那样。”
绣春刀,绝对是绣春刀的人!
韩纪的大脑疯狂地转动着,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韩家的,只有可能是绣春刀!
他对这个长公主一手把控的组织早有耳闻,也知道家中长辈对此亦是忌惮无比。
但是没奈何,绣春刀是先帝创立的,又在长公主手中发扬光大,一开始大家只以为是皇帝受不了世家的掌控,自己琢磨出来的小玩意儿,哪晓得在历经朝代更迭之后,看似不起眼的绣春刀,竟然当真成长为了一把皇家手中的利刃。
若非有绣春刀的人存在,世家老早就把控了朝堂,根本不会给赵沁姐弟俩任何机会。
更别说派出家中庶子勾引她……
自己前脚才得罪了绣春刀的老大,后脚绣春刀的人就找上门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子不必多虑,我家大人只是单纯的看重您的才华,可惜你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施展,还要备受嘲讽讥笑……”
随着他点名韩纪的处境,韩纪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火烧的差不多了,那人自信一笑道:“三公子难道就甘心受人打压,做他人手中的傀儡吗?大人曾经说过一句话,若做不了下棋的人,便是做棋子,也要做挑选棋手的棋子,高兴了就走上几步,不高兴了就掀翻棋盘,这世间的规矩都是用来约束能约束得了的人,有本事的人都是在制定规矩。”
“我如何相信……”
“不如何,只是听闻韩三公子好像和丁家公子有些小矛盾?”
韩纪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沉重起来。
他听明白了这句话里的威胁。
丁明坤虽不是丁家长子,但也是颇为受宠爱的嫡子。
自从被他视作禁/脔的陈家女,明目张胆地向韩纪示爱后,韩纪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他充分表现出了自己的潜力,让韩家主看到了可用之处,恐怕早就不知道埋骨何地了。
这就是世家庶子的悲哀。
若是没有足够的价值,如果没有足够的作用,随便得罪了一个嫡子,都有面临死亡的风险。
“你们这是在威胁我?”
韩纪并不愿意马上屈服,他也很讨厌被威胁的感觉。
“这如何谈得上威胁呢?”那人摇摇头,好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