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反派发掘系统[穿书]-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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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谕说下就下,连敕罚雷劫都能控制,可不就是他了么。难怪玄礼神官遮遮掩掩的,想给自己的灵兽设个牌位还得偷摸在密室里布置,还用天神像来打掩护!江晏,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就看穿这些的,你还明白了什么?”
江晏漠然道:“明白他恨而不敢恨,帮且不敢帮,懦夫一个。”
宋彩茫然:“啊?”
江晏又道:“还明白更重要一件事。”
宋彩:“跟我有关?”
江晏:“嗯,这件事根本就是冲你来的。”
宋彩身上窜起一层鸡皮疙瘩,但他旋即明白江晏说的“你”并不真的是他自己,而是梼这小丫头。
他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愁肠百结:“所以天神的最终目的就是除掉我……不,除掉梼肚子里的孩子?”
江晏道:“不是。”
宋彩疑惑了:“他不是冲着这个孩子来的吗?没有理由就制造理由,没有天规就新增天规,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弄掉这个孩子?”
江晏却定定望向他:“我的意思是,这不是他的最终目的,而只是个开始。”
宋彩这回真是被江晏的话给吓着了。
“我绝不会让你去灵兽宫。”江晏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拉着怔忪发呆的宋彩就去了内殿,开始加设结界。
宋彩明白这些都是几千年前的旧事,不管怎么样,该发生的都还是会发生的,如果强行去扭转,大不了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时空转换。
但,看着江晏为他拼搏努力的样子,不知怎的,竟然有点希望时间暂时停止,好叫他多体会一会儿,那种被人在意着、保护着的感受。
只是下一刻,突如其来的不是时空转换,而是一阵一阵剧烈的腹痛。
“完蛋!”宋彩捧着肚子,“不行,江晏,我……啊!”
江晏慌忙收手,看见宋彩倒在了床榻上。
简直要命,这关头竟然要生了!
第39章 业火焚天宫7
江晏心脏乱跳,扶着宋彩平躺; 一下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大妖王不假;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不假; 可他没学过给女人接生啊!
“来人!”江晏急得握紧宋彩的手,对匆匆赶来的仙童说,“去,去找能够接生的人来!夫人要生了!快!”
仙童见状也慌了,应了一声之后就忙不迭跑出去找人。
宋彩实在疼得厉害; 浑身冒汗,抓着江晏的手都在颤抖。江晏从来没这么紧张过,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下一下帮他擦汗; 问他是不是很疼; 问他这会儿有没有比刚才好一点; 亦或是怎么样才能好一点。
宋彩本就难过,听见他唠叨更不行; 大骂起来:“混蛋!别问我!我不知道!啊疼啊!”
“早就叫你想办法!”宋彩开始胡搅蛮缠; “你真没用!想了半年也不出办法来!”
江晏:“没有半年……半天都没到。”
宋彩:“你还顶嘴!我疼死了!”
约莫也是内疚,江晏这回什么都不计较了,心道只要他能好受点; 骂就骂吧。只不过躺在床上满脸惨白的明明是个陌生的小丫头,可在江晏的眼里,分明就是宋彩无疑。一举手一投足是宋彩,一声哭一声骂; 全都是宋彩。
他莫名跟着难受,问自己为什么要难受,不在这里看着不就行了?于是他松开宋彩的手,转身要走。又不知怎么的,这一步无论如何都迈不出去。
他愤怒地踢翻了身边能踢到的一切,对着外头喝道:“怎么还没找人来?!”
一个小仙童颤颤巍巍跪在门口:“殿下,游儿师兄才刚离开一小会儿啊。”
江晏:“放肆!”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那小仙童爬起来之后立即知会另两个,守在殿外的小仙童们便全都跑出去找人了,仙娥们也都不知道去了何处忙活,整个皆雷殿只剩下了内殿里的两人。
江晏像无头苍蝇似地满屋子乱转,又回到床边握住宋彩的手,低声安慰他。
阵痛到了平息阶段,宋彩稍微缓了缓,想起一事,沉沉地喘息着说:“江晏,可糟了,新的天规已经出台了,他们出去找人来接生,不是正好暴露我吗?”
江晏:“先不管天规,你的性命要紧。”
宋彩艰难地摇头:“我不会死在这里,这个孩子能不能生下来,都是注定的。”
江晏目光微动:“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会不会暴露,也都是注定的。”
他这话一出口,宋彩的鼻子又酸了。似乎头一次在命运面前觉得自己这般渺小,更是头一次为不相干的人的命运感到悲哀和无奈。
宋彩安静下来,也默默道:“是啊,都是注定好了的。”
既然是注定好了的,想必一个外来寄居者的灵魂不会对这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于是他闭上眼,召出了系统。
“给我镇痛泵,叫我缓一缓。”
「系统提示,使用镇痛泵会降低感知度,亲爱的爸爸可能失去对梼思想和行为的控制。是否使用?」
“使用,给我记账吧。”
片刻之后,宋彩真的不痛了,但是也被系统说中,他没法再控制这具身体。
他见江晏仍然担心,想告诉他自己已经不痛了,却发现不能再说出想说的话来,而占据了主导地位的小丫头仍然痛得要死,全部模样都被江晏收在瞳孔中。
哎……宋彩苦叹,有些事,真的改变不了。
这时外面传来轰隆之声,像雷又不像雷,比雷的动静还大,也比雷果决,只是一声之后就没再有第二声。
正疑惑,跑出去找人接生的仙童总算回来了,扑跪在床边道:“殿下,没有人敢来接生啊,那些女官们都胆小怕事,都以不懂接生为由拒绝了!还有,一大群天兵往我们这边包抄过来了!”
江晏一惊,咬牙对宋彩道:“你别担心,我去看看。”
“殿下别去!”仙童蓦地冲过来抱住江晏的腿,哭喊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刚才那动静您听见了吗?神启殿的穹顶柱倒了!”
江晏听见“穹顶柱”三个字时惊讶不已,虽是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预料到孩子降生时会有不得了的征兆显现,却没想到会是穹顶柱,更不知道这个穹顶柱跟曜炀宫里的那个穹顶柱有什么关系。
镇定之后他问道:“穹顶柱怎么会倒?”
仙童:“听说是玄礼上神测出咱们殿有灭世妖邪要出生了,灭世妖邪会引发天罚,所以穹顶柱才倒的!而且这只是个开头,如果不把妖邪处理掉,以后会更糟糕!殿下,您快把她送走吧,不然就晚了!”
“胡言乱语!”江晏一脚踢开仙童,忽听见床上的人再次痛得哀叫,心里当即有一根弦崩断了似的。他恍惚了一下,猛地抠住旁边的屏风。
宋彩听见仙童的话时只顾着骂玄礼了,什么帮且不敢帮,帮啥了,帮着测算出有灭世妖邪降生?去他大爷的吧!他分明想害死皆和梼!
这么一分神宋彩就没留意到江晏,仙童见情况不对立即爬起来去扶他,问道:“殿下,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江晏没能作答。面对这种内外交困的局面,听着挚爱之人的痛呼,皆的强烈意愿终于冲破了他这个外来户的桎梏,重新夺回了主导权。
皆忽然握住仙童双肩,郑重道:“游,带着夫人离开这里,务必保护好她!”
仙童猝然睁大眼睛,死死抓住皆的衣袖:“殿下!游哪里也不去,死也要跟在您身边!”
皆却推开仙童,回头望了床上的人一眼,决然迈出了大殿。
出了大殿又是另一番惊心动魄,只见上万天兵集结在半空,已经处于戒备状态,随时可能发起进攻。
皆一言不发,宽袖一震,手中出现了一柄打磨光滑的桃木剑。
面对天兵们的神兵利器,桃木剑无疑是可笑的,但皆却毫无畏惧之色。他沉沉道:“既为同袍,本座不伤你们,但若有人敢伤我妻儿,且来试试这柄桃木剑够不够锋利。”
仙童冲出殿门,扑通一声跪在他身后:“殿下啊!别这样!求你了,真的别这样……”
“滚!”皆只留给他一个字,左手捉住他衣领,转身一下扔回了殿内。
那扇高大宽厚的殿门随即关闭,似是一个守卫者无声的宣言。
仙童跌坐在地,怔忪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内殿的床边。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至少要把他家殿主最后的命令完成不是,总也不能叫这些琐碎分了他的心不是?
“走,我护你走!”仙童扶起梼,梼却对他摇头:“护他!去!”
仙童崩溃道:“你当我不想吗?我一点都不想护你!早就同你说过不要接近殿下,神官就是神官,灵兽就是灵兽,你怎么那么大的胆子,非要逆天道而为?梼啊梼,你自己是快活过了,现在这局面可怎么办啊?”
梼的性情十分耿直,觉得他说得对,竟然就此点了几下头,然后把他往外推:“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去护他,护他平安!”
仙童哭得凄惨,干脆直接把她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道:“走吧!别给我装腔作势了,我一想到是你害了我家殿下就盼着你死了才好,再不走可别怪我改变主意!”
梼这时也落泪了,听见外面那些打斗的声音简直诛心,要是没有怀上孩子,或者现在没有临产,她一定第一个挡在皆的面前,宁死也要护着他!
宋彩已经变成了一个无用的旁观者,但梼的心声太强烈,大部分都能准确地共感给他,便也带着他一起焦虑了。他心说你个傻丫头,把这小破仙童当什么救命稻草呢,他能护得了谁!他连个接生婆都找不到!能走你倒是快走呀!
仙童知道有他家殿主在外,那扇门便不会再打开了,于是狠狠一跺脚,架着梼要从殿后的一个侧门逃走。
然而祸不单行,梼大出血了!
浓稠暗红的血流顺着腿往下蔓延,浸湿了她的裙摆。
梼才走了两步就走不动了,仙童只好架着她又坐回床上,勉强给她输送了些微不足道的神力。梼对他笑了笑,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毅然道:“游,帮我准备几样东西,孩子,一定生下来。”
仙童立刻跑去准备她要的东西,可还没等他准备齐全,就看见内殿燃起了大火。
伴随着大火爆发出勃勃生机的,还有清亮的几声婴儿欢笑。在这样的境地,别说仙童,宋彩也被吓得够呛。
谁家的孩子会在刚出生时这样笑?还有这些冒着青光的火苗,已经把内殿里能烧的都烧了,顺着梁柱往外殿爬呢!
这可不比见了鬼好到哪里去。
仙童不知道怎么回事,宋彩却看得一清二楚——是梼的孩子!这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已经等不及了,几乎是靠自身的怪力硬从母体里挤了出来。
孩子降生时身上就带着青火,虽然没对母体造成什么伤害,但那笑声真的诡异。宋彩心惊肉跳地感受着这一切,只有一个念头——求系统爸爸准死!
难以体会梼的心情,宋彩没法想象,一位母亲在怀胎十月之后以命换来这样一个孩儿,而她的男人还在外面为了她和孩儿殊死抗争,她该是什么心情?
大火带着青光,如一条青龙般腾上屋顶,爬过殿门,又把屋里的床榻、屏风、桌椅、帷帐……全部都烧了个干净。
仙童却只是震撼了短短瞬间,旋即收拾好情绪扑进大火里搜寻梼的身影。仙童和灵兽都有神力护体,大火自然烧不着他们,但浓烟也够呛的,多少要吃点苦头。
他在门口找到了正在拍打殿门的梼,对她吼:“别拍了!外面那么乱,殿下根本听不到,你快跟我走!”
梼转头道:“火太大,救火!”
宋彩了解她本意不是字面上的救火,而是想找皆来捉住他们的孩儿,否则再这么烧下去,火势真就控制不住了。
仙童拉着她往侧门撤,看见殿顶上一团青影窜来窜去,活泼得不像话。他不可思议道:“那是你生的?”
梼惭愧地点点头:“我的孩儿。”
仙童:“……”他将拂尘掷出,念口诀驱使白须涨出数丈,谁知少顷之后拂尘从大火里回来,竟然被烧得一根毛都不剩了。
仙童气得大骂,骂梼到底生了个什么孩子。宋彩心道可不是么,李天王家哪吒也不过如此了。
外头刀兵相接的声响不绝于耳,突然轰的一声响,大殿坍塌了。
众人只见一个燃着青火的东西从殿内飞出,在混乱的战场上弹跳着,像是在寻找什么。突然有一个天兵用明晃晃的长戟戳向那东西,正巧戳中了青火的边沿,那团朦胧不清的东西便如同一只被扎了翅膀的蛾子,在地上扑腾不休。
不远处的皆只瞧见一团青芒,直觉却叫他祭出了手中的桃木剑。桃木剑飞旋而来,划在那名天兵的铠甲上,天兵居然当场被腰斩了。
众天兵这才知道桃木剑也有锋芒,攻势愈发凶猛。一大群人牵制住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