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泪 仙魔 by耽为美(深情攻冷情受he)-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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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敌。
其实这些有穷氏的军兵是受了妖法控制才会如此骁勇的。面对这样一只野兽大军,道者首次施展了本门绝学——清心咒。随着清扬的诵经声,冰面上升起了银色结界,泛着波光翻滚着抵住了敌军。邪灵附体的军兵一旦受到清心咒的冲撞就会退散开来。然而清心咒也只能起到了一个缓解的作用。法阵不破,这些军兵是无法复原的。而修心就只能在远处观战。因为他本身就是邪魔,所以眼下也帮不上什么忙。
随着时间的流逝,道者渐显疲惫,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苦笑之余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哎……寒苍啊,你若再不破阵,我们就要天人两隔了。”
……
另一方面,寒苍又回到了噬魂阵。一直没露过面的右护法现身跪倒,惭愧道:“属下愿戴罪立功。”
“你若破得了阵,陆痕就不会受伤了。”男人冷冷抛下一句,便独自踏进了噬魂阵。他与陆痕行事作风截然不同。什么七星八卦、奇门遁甲,寒苍一概不论,一入阵中便是撼天动得一掌。但见乌龙卷起一地瓦砾直扑阵心。电闪雷鸣过后,城池不见周围又陷入黑暗。
“你……终于来了!”飘渺之声由黑暗中传出。
“出绝招吧。你的机会不多。”寒苍依旧用袍袖紧裹着自己,淡淡的笑意中却蒙上了一层疲倦。
“寒苍……这是你自己来送死,怨不得别人!”话音一落,黑暗中猛然亮起点点幽光。光线里露出两个偶胎。偶胎身上各写这两个大字——寒苍、陆痕。
“如何?这样安排可令你满意?”诡异的笑声,笃定的问句。是必胜的把握,更是对敌人的嘲弄。
“小紫啊,你的绝招没有丝毫的创意。”男人摸着自己的下巴,似是玩味地盯着眼前的两个偶人。
“哼!……亡魂册上能多你一个寒苍就是最大的创意。”话音未落,就见那两个偶胎同时动了起来。上写陆痕的那个手持利刃直奔寒苍扑来。另一个则攻向了陆痕的偶胎。同一时间,暗中黑影一闪,小紫也加入了战团。三方不同的攻击,却是同样的致命。寒苍又将如何取舍?
……
时间不断流逝,道者已是体力不支。旧伤未愈再加劳累过度,坚持到月出东山时陆痕还是呕出血来。眼见法阵逐渐消失,敌军汹涌而至。就在这紧要关头,东方白光乍现宛如旭日破晓,却是昙花一显。转瞬间,白光消逝。随即浪涛嘶吼声由远及近。大地也跟着剧烈地颤抖起来。而有穷氏的军兵此时也纷纷昏倒在地。
“阵破了!”陆痕欣喜,转身对修心道:“快救人。”
修心应了声是,随即抛出甲骨,但见一层蓝雾从甲骨中慢慢扩散开来。陆痕再提真气,低喝一声。金色光芒和着紫雾将有穷氏的大军托起,升至空中。在场众人无不惊骇。
昏迷的军兵刚被送上岸,就见江浪滚滚而来。道者立稳身形,只觉得胸中闷热难当。心知是要吐血,连忙运功将其压了回去。这时,浪近了。排山倒海之势令人惊恐不安。陆痕在想运功抵挡确是力不从心。紧要关头,空中一道白光划破天际。轻圣之音缓缓而近。就在江水即将拍上城关之时,但见一老一少两个道士凭空出现在江浪之前。老道士将浮尘轻甩,光华四射。再看江面,已恢复了平静。岸上的修心一见来人,便冷笑一声隐身而退。
“师父?”陆痕忙跪拜在地。“徒儿见过师父。”原来,这白胡子老道便是陆痕的师父,蜀山派的太虚道长。
老道手拈须髯,笑说:“起身吧。”
陆痕站起身,垂首立于一旁。
太虚道人又问:“你可知为师为何而来?”
“为凤都安慰。”陆痕不敢抬头,恭恭敬敬作答。
太虚心知陆痕是有意隐瞒寒苍下山一事,便冷冷一笑:“我的确是为凤都而来。魔不除,凤都难安,天下难安啊。”
陆痕垂首站立,并不应声。
太虚又问道:“痕儿,可见魔物?”
“确有魔都法臣作乱。”
“哦?这么说,魔物也在。”
陆痕当然知晓师父口中的魔物指的就是寒苍,于是回道:“徒儿未见魔物。”
“看来,他此次下山并非助你。不然,你怎会不知他来过?”太虚道长一甩浮尘,继续道:“因那魔物再开赦生道,妖气冲天,为师这才赶来的。”言下之意就是证据确凿,你想赖也赖不掉。
陆痕之前都在专心应对有穷氏的军兵,哪知寒苍再开赦生道?如今师父有凭有据。自己这样假作不知反倒是害了寒苍。想到这儿,陆痕忙跪拜在地:“弟子隐瞒实情还请师父恕罪。”
“哦?你隐瞒了什么?”
“寒苍下山一事,弟子知晓。……不但知晓,而且还是唆使者。”
“唆使者?”太虚捋着胡须悠哉悠哉地听着。
“弟子得知凤都内有魔都之人作乱,所以请寒苍前来相助。”陆痕跪在地上,手心里都渗出了汗。一颗心蹦蹦乱跳。想当年寒苍为祸为乱,蜀山众仙却未出面。世人只道是仙家超凡脱俗不问世事,却不知这其中另有缘由。陆痕承接下改朝换代的天命,用以换取寒苍一线生机。但条件是寒苍从此不下山,不再为祸人间,更不许再开赦生道。
“痕儿,你先是否认知晓魔物下山一事,之后又将责任揽于一身。为师究竟该信你哪一句?”
“徒儿知错了。”陆痕连忙磕头。“徒儿一时糊涂……”
“十年前,你一口咬定邪刀乱世的是自己。十年后,你再次欺瞒师父。……痕啊,你这糊涂已非一时了。”太虚道者叹了口气,又道:“当年为师答应你的,已经是仁至义尽。如今魔物再次乱世,就莫怪为师无情了。”
“师父!”见师父转身要走,陆痕忙跪爬了两步,抱住师父的腿,苦苦哀求:“师父,徒儿所说都是实情。请师父网开一面,再饶他一次。”
“徒儿,对妖魔的仁慈就是对苍生的不公。无论是魔物,还是恶鬼。留于人世终成祸害。”
师父一提恶鬼,陆痕立刻想到了欲色鬼。想来还是先救鬼儿最为要紧。“师父,欲色鬼自从入心修道以来再无过错,今次凤都之事也多亏有他出手相助。现在欲色鬼却招邪灵所害魂飞魄散。师父此时赶来定是天意。还望师父搭救!”
道长点头:“欲色鬼的确有悔过之心。为师这便去为他收魂。至于魔物……”说到这儿,太虚从袖中取出了一金碗。“徒儿,此魔不能留!”言罢,又对身后的小童说道:“成儿,与你师兄一同前往。”
陆痕接过法器,心中焦乱不安。若再求下去,怕是要耽搁了鬼儿转生时机。想到这儿,男人把心一横。回道:“徒儿遵命。”言罢,与小师弟一同化光而去。
第四十七章 寒心寒情
章节字数:1521 更新时间:09…08…29 13:43
凄风卷落叶,扫过断瓦残垣。在残阳余晖下显出几许悲凉、几许哀叹。陆痕与小师弟来到有穷氏都城时,入眼的便是这般景象。道者心下一紧,脚步不由自主的快了起来。一路上,却见血迹斑斑。
这时,前方迷雾之中渐渐映出一人影。伟岸的身形,沉重的气势,伴着悠悠的轻唤:“痕……”
陆痕长出了一口气,待要应声时,怀中的法器却猛然跃出。慌忙间,他只来得及伸手抓住法器,却不料其中会射出数道金光。
道者暗叫一声不好,就见迷雾中的寒苍,身形微微一晃。想来已是着了这法器的道。陆痕心中一阵刺痛,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身旁的小师弟眼见机会来了,心下欢喜。他手晃宝剑,跃身而出。陆痕再想拦他,已是来不及了。铿锵声中就听小师弟惨叫一声,被震飞出去。陆痕心下一惊,抢身上前。左手一掌直逼寒苍,右手一个怀中包月,将小师弟稳稳接住。他心中埋怨寒苍伤他师弟,这一掌又是急于救人,所以力道甚是强猛。本以为寒苍能游刃有余地接下这一掌。却不料他会被震飞出去。眼见魔人的身形如同一块破布,翻滚着跌出去好远。陆痕心中更是一揪。再低头查看小师弟的伤势。这才发现,小师弟之所以中招惨叫并非是寒苍出手所致,而是被寒苍溅出的蓝血所伤。原来寒苍身上的情毒再次发作。他那一剑正刺中寒苍的动脉。毒血迸溅而出,这才伤了他。
就在陆痕发愣时,空中蓝光一闪,冥冥之火化出一人形,确是修心。修心一改往日绅士形象。刚一现身,便出招攻向陆痕。陆痕忙将小师弟藏于身后,腾出一只手来硬是接下了他这一招。道者就觉虎口发麻,臂膀发酸,脚下不自主地倒退了两步。心中暗道:“不想这修心竟有如此能为。”
修心并不说话,翻手又要出招。却听身后传来一声低呵:“住手!”修心回身观瞧,就见自家主子撑起身来,直直地瞪着自己。男人无奈地一卷蓝袍,带着寒苍离去。
陆痕搂着师弟跌坐在地上。泪水浸湿了怀中人儿的衣襟。谁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此刻的他已分不清自己的心是在为谁痛……
陆痕将重伤的师弟抱回太凤山。太虚道长手拈须髯,凤眼微睁,安详如常。任你如何也看不出他此时此刻的所思所想来。陆痕跪地叩头,道:“师父,徒儿未能保护好师弟。还请师父降罪!”
太虚道长不动声色,只道:“待为师看来。”
陆痕不敢怠慢,忙将师弟抱到师父身前。太虚道长看罢,眉头微敛,竟是一语不发。陆痕心急,忙问:“师父?”
太虚道长这才将目光投到陆痕脸上。只是这一次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疑虑和动摇。陆痕何等聪明,忙解释道:“当时寒苍被法器所降。师弟冲上去欲杀寒苍。却不料被寒苍身上的毒血所伤。”
太虚道长微微点头,自言道:“情毒……”
陆痕忙回道:“正是情毒。”
太虚道长长叹一声,说道:“痕儿,无论如何。修仙步道才是正途。如今你与天地已是一步之遥。看破这层迷雾,便是海阔天空了。”
陆痕低着头,答道:“徒儿知晓。”
太虚道长点点头,又道:“这一次凤都能免召涂炭,那寒苍也有功劳在身。但是……若他再不知悔改。就莫要怪师父无情了。”
陆痕欣喜万分,连忙拜身叩谢恩师。
由于成儿伤势不轻,太虚道长也不便多留。当即便带着徒儿返回了蜀山。再说那鬼儿,虽然被震破了魂魄,但是幸好有太虚道长及时赶到,终是得了善果,再度轮回。凤都太平繁荣更胜以往。至于那一干乱党自不必说,都得了应有的下场。自此同生共死一番后,司尹也不再疏远子焰。二人不说是如胶似漆也差不多了。看在陆痕眼中倒是多了那么一丝苦味。道者自嘲地一笑,也告辞离去了。
自此,魔都将再起腥风。九龙帝一显天威。乱天下究竟谁为?英雄疆场尽洒泪……
上部完
第二部 沧桑泪之续 续篇第一回 三戏陆痕
章节字数:2310 更新时间:09…08…29 13:52
日斜西山,村夫亟亟而归。袅袅幽烟处隐约可见人家。这本来和谐恬静的夕阳乡景中却突然多了一个摇摇晃晃的白衣书生。他身高过丈,眉宇傲然,本该有道骨仙风的气质,眼下却偏偏是个醉鬼的模样。夹在这乡景之中是格外的不和谐。这白衣书生拎着酒葫,摇摇晃晃一路挨到了酒馆门前。一膀子靠在门框上,含糊不清的问道:“可……有酒……”掌柜的眼尖,见这位客爷不似凡人,他怎敢怠慢?慌忙跑上前来答道:“这位客爷里面坐。歇歇脚,好酒好菜就都来了。”白衣人晕晕乎乎地坐到了靠窗的一张小桌儿上。不大工夫眼前便多出了一碗汤来。白衣人抬起头,看这店小二儿,问道:“我要酒,你却给我汤。这是为何?”店小二儿赔笑道:“客爷,您都醉成这样儿了,再不醒醒酒,小的担心您会伤了自个儿的身子。”白衣人苦笑道:“世间太多无奈……不醒也罢。”随即把汤推到了一边儿,说道:“小二儿,拿酒来。”店小二儿哭着脸儿应声而退。
他一人在此自斟自饮,却不料暗处正有人一路跟踪。饮到掌灯时分,已是人去镂空。再见这白衣书生,桌前散落十来个大酒坛。那盘小菜却是一口未动。月色透窗而入,书生举杯对望,思及过往,不过数日,却胜过沧海桑田。再一杯,酒入愁肠,人醉。
这时,几道黑影突然破门而入,寒光冷气直逼熟睡之人。这书生也是醉得紧了,竟连半点警觉性也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暗中闪出点点星光。但见那几道黑影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碎成了肉泥。酒家再次回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