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倒追我-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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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人为
因此,手术室外的气氛格外凝重低沉,所有人都在担心。
阮向笛心乱如麻,坐立不安。陆景曜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强大的人,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打倒他,没什么问题是他解决不了的。阮向笛从没想过,有一天连陆景曜这样一个人都会倒下。
可等他真真正正躺在病房里时,阮向笛又才突然意识到,陆景曜再怎么强大,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会受伤,会生病,会难过,会后悔,会做错事。
脊柱受伤,可能造成的结果太多了,甚至有可能下半身都在轮椅上度过……如果真的这样,他要怎么办?他还真的能冷眼旁观,依旧当陆景曜是一个陌生人吗?
不说他其实放不下陆景曜,就单单是愧疚,阮向笛也不可能放陆景曜一个人。
阮向笛失魂落魄地靠着白色的墙壁,垂着头,眼神没有焦距,从剧组到医院,他从一个会发光的明星变成—个萎靡不振的男人,击败一个人有时候很简单。半晌,阮向笛两手捂着脸,靠着墙,双腿无力地弯曲,身子滑下去。
陆华民扶着林瑶,一直在低声安慰着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嫂子,景曜会没事的,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灭了,门打开,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林瑶第一时间冲上去:“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
阮向笛也想上前去,但林瑶跟陆华民站在那儿,他没敢上前,只是在后面看着。
医生摘下口罩,安抚道:“手术很成功,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具体怎么样,还得看后期的恢复。”
成功两个字落在林瑶耳朵里,如瞬间吃下一颗定心丸,抓着医生的手连连道谢。这时陆景曜被推了出来。
“景曜!”
“陆总!”
几人团团围上去。
林瑶抓住陆景曜的手,红着眼眶看向医生。
医生解释道:“做了麻醉,昏睡过去了,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放心吧。”
阮向笛跟在病床后,随着陆景曜一起进到病房里。陆景曜脸色苍白,唇上没有血色,两眼紧紧闭着,就连手都不像往日那么温暖。
阮向笛一看,眼泪就掉下来了。
林瑶跟陆华民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既没有赶他,也没有多友好。不管怎么说,陆景曜受伤都跟阮向笛脱不了干系。
阮向笛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啪嗒落在了陆景曜的手背上。
陆景曜的情况稳定下来,陆华民这才有空去跟剧组的人了解当时的情况。警察也去现场勘察过,最后却发现这件事竟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至于动机,则是针对阮向笛来的。
那人是阮向笛的黑粉,想要在道具上做手脚让阮向笛受伤,结果出了意外,造成的效果远比预想的强,让录音棚都塌了下来。而受伤的也不是阮向笛,而是陆景曜。
225重伤醒来
查清这些之后,这事就不那么单纯了,警方带走了那人,并进行下一步的侦查。
剧组却也不能完全免责,仍要承担一部分的赔偿责任。这些就由陆华民的律师来和剧组谈了。
至于阮向笛主动想要给出的赔偿,陆华民并没有收。这事儿阮向笛其实没什么过错,陆景曜自己要冲上去,那关头阮向笛也拦不了他。
陆景曜是当天晚上醒的。
制片人、导演、阮向笛三人都一起在医院陪到了晚上,陆华民就劝他们离开,不用陪着了。不过当晚阮向笛还是没走,贺立轩则先回去了,徐向晨回去陪女朋友。
病房里便只剩下林瑶、陆华民和阮向笛三个人,陆景曜醒来时看见的,也就是这三个人。
陆景曜一睁眼,一直关注着陆景曜的阮向笛第一个发现了,握着陆景曜的手,紧张又小心地叫了声:“景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陆景曜虚弱得不像阮向笛认识的那个人,目光落在阮向笛的脸上,唇微微弯了一下,弯得阮向笛心里头一酸。陆景曜又缓缓转动,看向林瑶和陆华民。
“妈,叔叔。”陆景曜低声叫道。
嗓音有点哑,中气不太足。
林瑶又红了眼,陆华民则把医生叫来,替陆景曜看了看,暂时没什么大问题。
林瑶连声说:“景曜,疼不疼啊,有没有不舒服?别怕,妈在这里,医生说了,手术很成功,慢慢养养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陆景曜微微笑着,轻轻摇头:“不疼。”
林瑶:“胡说,怎么可能不疼?医生说了,麻醉药效一过,今晚是最疼的,要是太疼了跟妈说,让他们开点止疼药。”
陆景曜虚弱地笑着,有点干的嘴唇一张一合道:“没事,真不太疼,我又不是小姑娘,受得了。”
陆华民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神色凝重地盯着陆景曜。
陆景曜看了看他,抱歉道:“叔,让你担心了。”
陆华民道:“是让你妈担心了,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你也不知道珍惜自己。你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你妈以后怎么办?”
陆景曜垂下眼,看了阮向笛一眼,阮向笛歉疚地低下头。
陆景曜悄悄握了握他的手,对陆华民和林瑶道:“是,我知道错了,以后我肯定好好锻炼身体,争取能硬
抗住一根圆木。〃
林瑶:“又胡说。”
陆景曜笑了笑。
三人在这里陪了一夜,到二天早上。林瑶年纪不轻了,有些熬不住陆华民好一些的。阮向笛本身拍戏就很累,又这么熬一天一宿,就算年轻,也有点扛不住。
在医院陪了两天后,剧组的戏还是要继续拍的,本来就因为这件事赔了钱,误了工,再误下去,赔得更多。阮向笛本想一直赔着陆景曜,可剧组那边又确实没办法,都拍到这个时候了,不可能现在再毁约,那以后他就没法混了。
在陆景曜的坚持下,阮向笛只好回剧组拍戏了。
226心甘情愿
陆华民也有工作要做,偌大的公司没了陆景曜,更多工作压在他身上,因此也不能整天陪着陆景曜。于是这项工作交给了林瑶。
但林瑶自己身体也不太好,还要照顾一个病人,几方协调之下,决定让林瑶白天照顾陆景曜。阮向笛白天拍戏,晚上过来,晚上要拍戏时,就让徐向晨或贺立轩来。陆华民抽空过来。
这样一来,两人总算找到了独处的时间。
只不过,阮向笛为了早些到医院来,多陪陪陆景曜,只能尽量挤压白天的时间,争取一条过,在别人拍的时候背台词,好把晚上的时间都空出来。这也就不可避免地导致了阮向笛几乎把自己的身体逼到了极限。
陆景曜心疼他,劝他晚上可以不用过来,好好拍戏就行,但阮向笛不听。
“你让我待在剧组,但我在剧组岂不是更担心你的情况,那比我在这儿陪着你更难受。虽然累一点,但好歹能看到你是没事的。”阮向笛坐在病床旁,帮陆景曜按着胳膊。
那天砸到脊柱后,因为压到神经,陆景曜左边的身体就有点麻,一直没太缓过来。阮向笛没事时就帮他按按。
陆景曜自嘲地笑道:“就怕你觉得我挟恩图报,利用你的愧疚让你对我好。”
阮向笛的动作顿了顿,脸色不太自然,似乎有点生气了:“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你是因为我受伤的,于情于理我都该来陪着你,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陆景曜:“我救你也是心甘情愿,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阮向笛眼眶有点热,低着头不让陆景曜看见,低声道:“你看这回,你妈和叔叔要恨死我了,心里指不定在想那个狐狸精,把你害成这样。”
陆景曜低低地笑出声:“你要真是狐狸精,我能高兴得现在从床上跳起来。”
阮向笛看着他:“怎么?”
陆景曜:“那你就不会对我冷言冷语,不会不理我了。”
阮向笛一时说不出话,别过脸问:“你怪我?”
陆景曜:“岂敢?就是如果我受个伤,就能让你对我多笑两下,我再多挨几次也合算。”
阮向笛:“合算个屁!你有没有脑子!”
陆景曜看着他笑:“脑子都喂狗了。”
阮向笛咬唇,半晌突然低下头去,在陆景曜干枯的唇上亲了一下。只一下,就退开了。
陆景曜颇有些遗憾地咂咂嘴:“可惜了我现在不能动。”
阮向笛:“怎么?”
陆景曜:“不然怎么可能这样放你轻轻松松地退开?能再亲一下么?”
阮向笛:“别得寸进尺啊!”
陆景曜笑着说:“那你会纵容我得寸进尺吗?”
阮向笛被他问得答不上来,要不是纵容,他们怎么会走到现在呢?
阮向笛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还疼吗?”
陆景曜轻轻道:“疼,好疼。”
“尤其是麻醉药效刚过的那天晚上,最疼了。我疼得一夜没睡着。”
阮向笛:“那你还跟你妈说不疼……”
陆景曜:“我不想让她担心。”
阮向笛:“你不怕我担心了?”
陆景曜看着他笑,人总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要软弱一点,只愿意对着那个人卸下铠甲,把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他。
“疼,你亲亲我,好不好?”陆景曜说。
阮向笛有些不好意思,但望着陆景曜恳求的眼神,还是没忍住:“一下,就一下啊,多的再没有了。”
于是阮向笛低下头去,再次吻到了陆景曜唇上。
227累了,休息吧
感受到唇上的温度,陆景曜有些怔忡。他们有多久没好好接过一个吻了?阮向笛有多久没主动亲吻过他
7?
那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遥远虚幻。
他曾以为自己再怎么努力,也等不到这一天了。
温存只得片刻,阮向笛有些羞赧,想要退开,陆景曜察觉到,抬起右手按住他的后脑勺。
阮向笛轻轻拍开了他的手,微红着脸别过眼,低声道:“你绐我适合而止一点。”
陆景曜笑,又点头说:“好。”
“能让你主动亲我一下,这一下真值了,我好高兴,阮阮。”
阮向笛嘀咕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陆景曜不和他争这些,抬起右手伸向阮向笛的脸,阮向笛原本是打算躲开的。但陆景曜的手靠过来时,他的身体就像僵住了,不听他的使唤,停在了那里,直到陆景曜的手轻轻贴到了阮向笛的面颊上。
陆景曜拇指指腹抚过阮向笛眼下,他还记得那天自己受伤时,这人可是为自己哭过的。他知道现在说出来,这人肯定又要闹别扭不肯承认,索性不说,微微笑着道:“你累了吧,好好休息。”
阮向笛微怔,垂下眼问:“你困了吗?”
陆景曜摇头:“我白天没什么事做,睡得很多,精神得很。但是你白天拍戏,明天也要拍戏,不睡会儿身体撑不住。”
阮向笛:“要是你晚上想喝水,想上厕所……”
陆景曜微笑道:“我就叫你。”
阮向笛确实也困了,剧组医院两头倒,他连续这么多天几乎没怎么合过眼,拍戏又是个高强度的体力活,精神一放松,眼皮就开始打架。
为了阮向笛休息方便,在陆景曜的床边另安排了一张小床,他晚上睡觉就可以睡那儿。阮向笛个子也不算矮小,那床睡着有些憋屈,陆景曜觉得委屈阮向笛,阮向笛倒觉得没事。当年他出道前,家里穷,床也是又小又破旧。
阮向笛原打算只合上眼小憩一会儿,躺上去后眼睛还盯着陆景曜,可没盯一会儿,眼皮就越来越沉重,很快睡得人事不知。他太累了。
白天睡了很多的陆景曜,则安静地看着睡在一旁的阮向笛。
由于睡眠不足,过度疲劳,阮向笛眼里有些血丝,眼底黑眼圈很重,为了拍戏用妆遮住了,血丝却遮不掉。一天下来妆有些花,黑眼圈也露了出来。
看着这样的阮向笛,陆景曜怎舍得让他继续这么熬着?
能在病房看到阮向笛他当然很高兴,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阮向笛在一起,心软答应他留在病房照顾,现在又不忍心看他累。
陆景曜抬起右手,隔着虚空描摹阮向笛的睡颜,俊美的眉眼,停止的鼻梁,红润柔软的唇……刚才那唇还曾吻过他。陆景曜舔了舔嘴唇,贪恋阮向笛的味道和气息。
虽然身体上的伤口依旧很痛,如火在烧灼,时时刻刻不停息,他睡不好吃不好。但只要一想到,他是为阮向笛挡的这一下,心里就感觉到丝丝密密的甜。
228出院以后
林瑶觉得他疯了,陆华民也觉得他疯了。他们不止一次和他说过,不值得。有那么多人争先恐后地想跟陆景曜沾上一点关系,阮向笛的脸虽然好看,也不是多么难找,总有像他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