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倒追我-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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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阮向笛没有多看他,自然也就没看到男人在他后退时,手上的颤抖,以及眼眸里沉沉的喜与痛。
“你这是”陆景曜看着阮向笛拉着的行李箱,眼神竟有几分慌张。
阮向笛:‘‘回家。”
回哪儿的家?反正不是陆景曜的家。
陆景曜沉默了。
他一沉默,阮向笛就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压迫感,使得他喘不过气来,时间越长越明显,以至于阮向笛有些焦躁了:“你想怎么样?”
陆景曜似乎被他吓到了,仓皇地抬起眼看他。
那眼神让阮向笛心口一窒,他在害怕?他怕什么?阮向笛攥紧了行李箱的拉杆,别过脸,心道刚才那只是自己的错觉,是他看错了。
陆景曜有什么好怕的?
“我想着,你现在反正也有别人了。你之前说过,等你对我腻了,我就可以走了,我看现在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所以就收拾了一下。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正式跟你道个别。”阮向笛说着,抬眸看了陆景曜一眼,继续道,“也算是对这两年多的一个交待,以及诀别。”
说到这里的时候,阮向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哭。
两年多,可是真的只有两年多吗?对他而言,他们之间已经有四年多了,在陆景曜之前,他从没爱过别人,在陆景曜之后,他也没爱过别人。
现在,都结束了。
090至少阮阮还活着
原来还是会不舍的。
阮向笛心想,并不一定是对陆景曜的不舍,也是对他过去的时光里,错付的真心的不舍。
但陆景曜一句话都不说,好似一句话都不愿再跟他说了。
阮向笛忍了忍,将眼眶里将要升起的雾气憋了回去。
良久的沉默后,陆景曜终于张口了:“你要在这里站着说吗?”
阮向笛抬眸看了他一眼,陆景曜却没看他,而是垂着眼眸道:“不然进去坐着,慢慢说,你赶时间吗?”
这是默许他的离开了?
“不了,”阮向笛低头道,“晨儿还在外面等我呢,让他等久了不好。”
陆景曜:“可是”
“什么?”
可是我不想让你走,陆景曜看着阮向笛低垂的眉眼,心里想道,怎么样都不想让你再走了。
他不想再尝试一遍失去他的阮阮的痛苦了。那太绝望,让人看不到尽头的孤寂,懊悔,却无可挽回。这样的日子他尝了几个月,每每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又觉得兴许他这么轻易地死去,即使到了地下,阮阮也不会见他。
活着吧,他那样告诉自己,活着才是惩罚。留下的人总是最痛苦的,他有什么颜面去见他呢?
他夜不能寐,他食不知味,在短短几个月之内暴瘦了一圈。因为工作无法再正常进行下去,只好把公司全甩手给了叔叔,而他则抛下一切,沿着他曾经跟阮阮所走过的街道,阮阮所看过的风景,一路走,一路看。
他搜集了阮阮所参演的每一部电影,在夜深人静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一遍地看,从他刚出道时的,到他临死前拍摄的最后一部叫做《惊鸿照影》的电影,一部一部,都看了个遍。
这是他所能触及到的最后的阮阮了。
可他再怎么看这些,阮阮都不会回来了。而他越是看这些,就越发感到无可挽回。
长时间的沉默,让阮向笛感到不解,追问了一句:“可是什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我就走了,晨儿在外面等我。”
阮向笛说完,拉着行李箱绕开陆景曜,就往外走。
“别”陆景曜一把拉住阮向笛的手。
阮向笛感觉到他的手心在颤抖,冰凉凉的出了许多冷汗。
阮向笛回过头来看着陆景曜,冷淡道:“陆总,您的时间不宝贵,我的时间也很宝贵的。”
陆景曜一下子松了手。
阮向笛扯了下嘴角,把陆景曜拉过的那只手收回口袋里,手指在口袋里陆景曜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
“那么,我走了。”阮向笛头也不回地说。
陆景曜觉得今夜格外地冷,晚风吹在他身上,叫他冷得直发抖,可他的胸腔是热的,里头有岩浆似的东西,汹涌澎湃,是烧灼着他的内心。
他近乎贪婪地盯着阮向笛快步离开的背影,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没有一丝犹豫,像踩着风。他明白的,他心爱的阮阮似乎真的不再爱他了,所以走得那么干脆利落,离开他,像挣脱了枷锁,摆脱了瘟疫。
他明白自己被厌恶着,他害怕得近乎绝望,却又狂喜到大脑几乎承受不住。
至少,阮阮还活着。
作者有话说
重生了,实锤!
091他走了
阮阮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先生,就让阮先生这么走了吗?”管家看着阮向笛头也不回的背影,再瞅瞅自家老板的眼神,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感觉老板是不希望阮向笛走的,但为什么就这么看着没有拦着呢?
陆景曜瞥了管家一眼,他的情绪外露只会对着阮向笛,对于这个跟着他多年的管家,陆景曜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他想走,就让他走吧,早晚是要回来的。”
管家没太明白陆景曜的意思,不过,这种事情也不需要他来明白,低声答了句是。
阮向笛拉着行李箱离开时,陆景曜并没有追,也没有拦着,这让阮向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不过,他已经失落得够久了,于是迅速整理好情绪,帯着笑意,敲了敲自家车的车窗。
徐向晨打开车门和后备箱,阮向笛将行李箱塞到后备箱里,坐到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
“我刚才看到渣男回去了,你碰到他了吧,哥?”徐向晨问。
阮向笛:“碰到了。”
徐向晨:“那他没拦着你?”
阮向笛轻笑了一下:“他拦我干什么,他既然都有别人了,对我也腻了,拦着不让我走有什么意思?现在也算好聚好散。”
徐向晨“嗯”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些担忧阮向笛,阮向笛心思敏感,宽慰道:“我真的没事,今天搬出来,我是高兴都来不及呢,不然明天咱俩去吃个大餐?”
“好啊!”提到大餐,徐向晨就把所有烦恼都抛诸脑后了,“我要吃帝王蟹!帝王蟹!中秋在剧组,我都没能好好吃螃蟹!”
“行。”
“还有澳洲的大鲍鱼!”
“好。”
“牡丹虹!”
“可以。”
两人一边商量着明天吃什么,徐向晨一边启动了发动机,汽车在夜色里窜出去,很快消失了。
陆景曜直到看着汽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还站在门口久久没有进屋。
“先生”管家有些担心。
陆景曜收回视线,转头向屋里走,没走两步,突然停下来道:“你给我注意一下阮向笛的行踪,他每天都干什么,接触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都要__告诉我,不能有遗漏。”
管家错愕之后,应道:“是,先生。”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都把人放走了,还要这样严密监视着别人的行踪。年轻人的心思,猜不透啊。
陆景曜回到了房间里,这房间是他和阮向笛一起相处过日日夜夜,无数个清晨与夜晚的房间,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阮向笛的气息。
陆景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走进去,打开衣柜,发现阮向笛把衣服都收走了,衣柜里空了一半。但陆景曜给阮向笛准备的睡衣之类,因为是陆景曜买的,阮向笛都没有拿,因此,洗手间和浴室里留下的属于阮向笛的洗漱用品,还昭示着另外一个人曾在这里长住。
别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这些是阮向笛残留下的唯一的痕迹。
床头摆了一个相框,里头是两个人的合照。
陆景曜慢慢走过去,将相框拿起来,指尖触到合照上阮向笛的笑脸上。
092陆总重生前后
照片是两人在一起的头一年的圣诞,也就是前年拍的。
那时两个人才刚刚在一起不久,正处于热恋期,陆景曜乐于给予自己新的小男朋友无尽的耐心和温柔,喜欢看他对自己展露的略显害羞的笑脸,喜欢他用真诚的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说喜欢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陆景曜其实很难说清楚。
在阮阮得知阮向笛的死讯后,陆景曜很长一段时间到处于无法相信,也不敢接受的状态下。当他看着阮向笛的遗体那么冷冰冰地躺在那儿,没有一丝往日的温度,他感觉到的只有浓重的不真实感。
法医说,阮向笛是自杀,死于过量的安眠药。根据医生唐雨秋的说法,阮向笛已经长期饱受抑郁症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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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他都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一个合格的男友吗?他明明曾经那么爱他,为什么会渐渐冷淡到这种程度?
刚开始,陆景曜连唐雨秋都会迁怒,他愤怒地指责唐雨秋:“你明明知道他病了,为什么还要给他开安眠药?”
唐雨秋是怎么说的呢?
唐雨秋说:“他病了,你身为男友却一无所知,现在反倒要来指责我?”
陆景曜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阮向笛的粉丝,整个娱乐圈都被这个噩耗震惊。徐向晨和阮向笛妈妈都在葬礼上哭得几乎晕过去,徐向晨看到他就扑上来,张牙舞爪似乎想把他弄死,给阮向笛偿命。
而陆景曜,直到阮向笛下葬许多日以后,才从空荡荡的、冷清的房间里,清晰地感知到他的男朋友,他心爱的阮阮,已经彻底离开了他。
陆景曜失魂落魄地把自己关在阮向笛自杀的那个房间里三天,不吃不暍,出来后全然没有了陆氏总裁的风光气派,而只是一个痛失所爱、追悔莫及的普通男人。
陆景曜是在去给阮向笛扫墓回来的路上,出车祸死的。阮向笛走后,陆景曜便长期处于严重的失眠之中,每日精神不振,神思不属。给阮向笛扫墓那天下了雨,他开车回来的路上,因为雨天路滑,路上突然蹿出来一个路人。他恍惚了一下,旋即猛打方向盘,一转弯,便撞到了路边的树上。
再睁眼,时间倒回了两年前。
陆景曜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无比地期望这是真的。在给阮向笛打的那一通电话里,他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他其实迫不及待想去见阮阮,想要把阮阮紧紧地抱在怀里,告诉他对不起,告诉他我错了。但脑海里关于近几个月来,阮向笛的态度让陆景曜没敢贸然行动。
一一他的阮阮现在似乎很讨厌他。
而在第二天到剧组里时,看到的那一幕,又让陆景曜好似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阮阮已经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无间了。
天知道他多想冲上去把那个司玉琢撕碎。
但天又知道,他有多么害怕对上阮阮冷淡嫌恶的视线。
093忙碌的阮向笛
陆景曜是个聪明人,只要稍微联系一下阮向笛前世今生对他的态度,以及近几个月阮向笛突然的转变,就能想明白,他的阮阮大概率是像他一样重生了。
并且,重生得比他早。
而自己这个蠢货,竟然还用那么愚蠢的手段逼迫阮阮。
想到这里,陆景曜就恨不得把前几个月的自己一指头按死。
如果他稍微再温和一点,现在阮向笛也不至于这么讨厌他。
陆景曜抚着相片里阮向笛的脸,半晌,闭了闭眼,将相片贴到自己的心口,他暗暗告诉自己:阮阮,这回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再失去你了。
失去的痛苦太让人难以承受了,好似心脏被生生地挖掉了一块,痛不欲生。胸膛里空落落的,孤寂得让人发疯。
阮向笛本来和徐向晨约了第二天一起吃大餐,结果第二天阮向笛华丽丽地睡晚了,起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他简单地洗漱之后,由于无法忽视心脏里压抑的情绪,只好给自己找些事情做,转移注意力,以免自己沉湎在负面情绪里,不可自拔。
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一难过就放任自己难过,一崩溃就放任自己崩溃。
于是,这顿大餐,两个人还是去了。
大餐吃到一半,阮向笛接到司玉琢的电话。
司玉琢说,他有个朋友最近要举办画展,问阮向笛有没有兴趣去。
阮向笛一个大专没毕业的学历,靠星探才走上拍电影这种艺术的路,对于绘画这种高端艺术,并没有什么鉴赏能力。他确实不太懂,但还是答应了司玉琢的邀请。
“好啊,什么时候?”阮向笛问。
司玉琢:“下周六。”
“地点呢?”
司玉琢:“没事,我来接你。”
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定下了。
由于《1936》刚刚拍完,以及陆景曜的事,贺立轩让阮向笛先休息一下,没急着给他安排别的工作。所以闲下来的阮向笛,主动给自己找了一些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