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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穿成师徒文里的男配角-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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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身体却有几处奇怪,半张脸,半只手,还有衣服下看不见的部位,都是若隐若现的,瞧起来有几分可怕。
  “身体里长久没有灵魂,就会失去和世界的联系。”顾不可将那金珠递给沈要就,声音渐轻,“好好用它。”
  “这珠子,就是九转轮回花本体吧。”朱决打断,直视顾不可的眼睛,“若是顾兄身边没了它,是否也会渐渐消失?”
  顾不可抿起嘴,没有回答。
  沈要就左手抱着朱决的身体,右手捧着这救命的金珠,脑子发懵。
  “若我所猜不错,异世的灵魂与身体之间,需要事物相连。”朱决仅仅站在沈要就身侧,就感一阵吸力,要把他吸回那个快要消失的身体。
  “所以。”沈要就涩声道,“那个物事,便是这九转轮回花所化金珠?”
  又是九转轮回花,又是一次选择。
  眼前是相识两世,品过爱恨的师尊,身旁是相识数年,尝过恩爱的师兄。
  该选谁,早已不言而喻。


第34章 分别,前往追华台
  一时静默。
  橘点坠落山腰,蒙蒙的光像晕染开的水彩,暗而不脏。背光一面的山峰阴影,沉沉压在沈要就心头。
  “……师兄。”
  “嗯。”
  沈要就生硬地笑起来:“搬至空绝峰前那晚,师兄赠我的云鹤金叶酿尚存一瓶,不若今日就将它开封品鉴。”
  说完,不待朱决回应,沈要就便从乾坤袋取出桌椅,拿出酒盅,等三人落座。
  朱决一瞥沈要就颤抖倒酒的手,叹口气:“我来。”
  三个酒盅摆至一排,朱决顺次倒下。金色小瓶被沈要就抢走,他垂眼道:“这酒瓶,留给我吧。”
  顾不可微摇这碧玉般的酒液,清冷嗓音缓缓落下:“这便是云鹤金叶酿?”
  沈要就把玩着那小金瓶,未搭话,朱决便接过:“是,也不知空天门如今是否还有存货。”
  银发师尊静静地看过这两位徒弟,常年紧皱的眉头一松。他好似放弃了什么,从缠身的荆条中抽身般,眼中复杂。
  顾不可干脆利索地干了这盅酒,酒盅盅底磕在木桌上。他站起身,踏风飘然离去:“这身体只能支撑一年。待你们做好选择,再来空绝峰找我。”
  一年。
  朱决想,这就是最后了。
  无论从哪个世界来说,都是最后的一年,或是最后的一周。
  朱决盯着火堆发呆,噼啪噼啪的燃烧白噪音让他有些焦躁的心情舒缓下来。
  这次抉择的决定权在沈要就手里,可朱决并不喜欢命运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哪怕那个人是沈要就。
  就在朱决周身气压越发低沉的时候,沉默许久的沈要就终于开了口:“师兄,再讲讲那个世界的事情吧。”
  “……想听什么?”朱决问。
  “好多,好多好多。比如……师兄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沈要就搬动椅子,挪到朱决身旁。
  “如何过来……”朱决轻笑一声,“淹死的。”
  “啊?”
  “喝醉了泡澡,淹死了。”
  “……”沈要就一愣,反应过来后笑的肩膀打颤,“这,听起来可真不像是师兄的作风。”
  朱决耸耸肩,就听沈要就又问:“那师兄回去后,都做了些什么?”
  望着渐暗的天色,朱决一边回忆一边道:“看看父母,打打游戏,工作,朋友聚餐……和之前的生活也无不同。”
  “都很有趣啊。”沈要就转过头,明眸闪烁,“锦绣缤纷,流光溢彩,真想看看那样的师兄。”
  朱决心头一动,与沈要就视线相接:“你……”
  “师兄教会了我许多事,这二十七年里。”沈要就起身,跨坐于朱决腿上。他伸手环住大师兄的脖颈,眉梢下行,嘴角却上扬,“比起那些‘我以为的为师兄好’,还不如直接问师兄。”
  沈要就道:“师兄,你想留在何处?”
  朱决叹口气,笑起来:“你成熟了,沈师弟。”
  他轻轻挽过沈要就的腰,将小心翼翼的魔尊拉入怀中。沈要就的下颌正好落在朱决肩处,相拥的身影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肌肤温热相亲。
  这惑人的温度熏蒸着沈要就的神智,让他慢慢闭上眼睛,原本忐忑的心也安然放下。
  朱决一下一下抚着怀中人的后背,悠悠道:“多姿多彩的生活,并不是因在哪个世界而决定的。即使在这个世界,我也会过得丰富惬意。”
  “那……”
  朱决抚上沈要就的黑发,轻声道:“可是不够,我的执念还在那里。”
  “我喜欢你,享受与你在一起的时光,想与你分享我的生活。更想吻你抱你,牵手上/床。可这些都不够。”
  朱决将人托起,直视沈要就微微怔愣的黑色眼睛:“都不够我更改人生的道路,也不能让我放弃在那边的亲人朋友。”
  朱决深深吸了口气,额头与黑衣魔尊相抵,低声叹道:“对不起,沈师弟。或许是你深情,或许是我太薄情,但总之……”
  “不!”沈要就扬声打断,右手触到朱决脸颊,轻轻在左眼眼尾磨抹,“不要道歉,师兄没有错。该道歉的是我。”
  沈要就捧着朱决的脸,认真道:“师兄所做选择,正是要就所想。是要就不敢,将恶人推与师兄做了。
  “师兄双亲健在,友朋满室,所业营生蒸蒸日上,本就是幸福忙碌的日子。若以修真之语言说,便是因果未消,因缘太深。我也是希望师兄回到那个世界的……
  “所以师兄,不用道歉,也不要苛责自己。我心爱师兄,师兄喜欢我,这便够了。”
  他果真敏锐。朱决无奈想,一个是爱,一个是喜欢,两相程度不同,情深不同,也亏他能这般不在乎大大咧咧说出口。
  “更何况,”沈要就又凑上来,在朱决唇角厮磨,“没能让师兄更喜欢我一点,也是我的过错。”
  “那就将功补过吧……”朱决头一偏,啄住沈要就的唇珠,轻轻一咬,趁沈要就吃痛张嘴片刻,舌尖钻入,两方交缠。
  从椅子上滚入草丛中,酣战到天擦亮,待到第一缕光拂开昏暗,朱决才睁开眼睛。
  他坐起身,凝视远在几米开外的身体几息,右手一个响指,源气似箭刺入那身体心脉,一呼一吸间就没了生机。
  挺好,我杀我自己成就达成。
  朱决心下想笑,却沉重地提不起气。
  他静静坐着,静静端看沈要就的睡颜,目光如有实质在他的脸上逡巡。
  英气的眉,颤巍的睫毛,一睁开就蕴满了爱意的黑色眼睛,还有被蹂/躏到破皮流血的嘴唇……
  不知为什么,明明没有想笑的情绪,嘴角却自顾自地上翘,甚至还泄出几声气音。
  “嗯……师兄?”
  “嗯。”朱决替沈要就掖好当被子盖的衣服,弯腰在沈要就额头落下一个吻,“我走了,再见。”
  沈要就停顿一瞬,轻轻回道:“……再见。”
  引魂灯光灭,侧躺那人眼角划过几滴晶莹,像早露,承在草尖。
  朱决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点了。
  天色大亮,他呆呆地望着房顶的石膏花纹。
  许久,他闭上眼,胳膊横在脸上,挡住眼睛。
  “怎么觉得像个渣男似的……”
  天玄大陆,魔尊出世的传言这几年不攻自破。
  笑话,别说魔尊了,就连搞事的魔修都没几个出来蹦跶。
  于是修真的各门派又开始比试的比试,搞小动作的搞小动作,恢复了以往的生气勃勃。
  “哎呀,这不是魔尊大人嘛。今日怎来这小破客栈落脚啦?”
  娇俏的老板娘依在门口,同一发尾泛红的黑衣男子打招呼。
  那男子行了礼,也熟络道:“还差最后几件该做的事,便前来打搅桃蕊姑娘。”
  “哦?”桃蕊上下扫视男子一眼,惊呼道:“沈要就,你的修为,还有你的因缘!”
  沈要就笑了笑,不在意道:“前几年还了因果,近日才达圆合境巅峰。”
  桃蕊眼神复杂,慢慢道:“你疯了。”
  进了门,沈要就退到门侧,摇头回道:“突破圆合境,断绝因果,极有可能打破世界屏障,进入其他世界。”
  “那又要如何打破屏障,如何进入其他世界?”
  沈要就不答。
  “你想得太轻易……”
  “若不这般想,我怕是活不下去了。”沈要就沉声道,“桃蕊姑娘好意,要就心领。这是龟龙鳞甲,佩在身上有延年益寿增长修为之效。”
  他将那暗绿色的甲片交与桃蕊,道:“桃蕊姑娘不入轮回与柳郎相守,自然是要长长久久才好。”
  桃蕊接过,行礼谢道:“多谢,于我确实所助甚斐。”
  沈要就点点头,面上终于浮现一丝真实的笑意:“祝姑娘与柳郎恩爱相守,要就在此别过。”
  桃蕊也笑道:“那便祝你得偿所愿,求有所获。”
  而冥冥中那条相连在两人身上的因果线,像是被人一抻,于中间断裂开。
  空天门,空海峰,蔡文的洞府。
  空星峰弟子,哦不,现在是空天门掌门,正与洞府主人同沈要就交谈。
  “这个设想,也不是不可行……”新任掌门想了想道,“只是进阶时的地方,也很重要。”
  “借助进阶迸发的源气撕开世界屏障,自然要找屏障最薄弱的地方。”蔡文摸了摸下巴,一同分析。
  沈要就道:“亭外楼台。”
  “亭外楼台?!”蔡文反驳,“你忘了第三次去会如何吗?!”
  “不,说不定可行。”新任掌门点点头,“只要,你能坚持到进阶的时候。”
  “这……”蔡文还欲说什么,被新掌门摇头制止。
  沈要就从乾坤袋取出几个物事,分别赠予两人,又行深深一礼:“之前种种多谢两位师兄与清雪师姐帮衬,要就才能以魔修之身秉承正道之心。这六道星盘,九龙剑与八极赤鼎,算是聊表心意。”
  新任掌门拉着蔡文回礼,他隐隐感觉到潜线断开,道:“预祝师弟事成。”
  沈要就点头,飞身跃出。
  空绝峰,一银发男子背手立于峰顶。沈要就运功落下,他才出声道:“比预想的晚。”
  “斩断因缘,比想象中要难。”
  沈要就只垂下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之前,还当你会不管不顾地将朱决留下。”
  “那不是最好的结果。他也不愿。”
  “他不愿,那上一世你可问过我愿不愿?”顾不可转过身,沈要就仍是半跪的见师礼。
  “是我对不住师尊。”沈要就眼眸无波,平静道,“若是以往,把这条命抛了作为歉礼都可。但如今……”
  沈要就撤下一条腿,双手伏地,结结实实地头砸地:“我想活着见到他。”
  “师尊,对不起。”
  顾不可望向飘渺的云层,看向云后的灿光,问道:“为何,你对他与对我,有如此差别?”
  沈要就沉默片刻,缓缓道:“是师兄,是他改变了我。应如何看待世界,如何对待自己,如何去爱别人……我之前不懂,伤害了师尊,对不起。”
  峰顶果然风凉,顾不可想。
  “……我知道了。”顾不可又转回身,不再看沈要就,“但我不会原谅你。”
  “好。”沈要就起身,不做任何辩白,又深深鞠了一躬,方才离去。
  跨越两世的因缘因果,终于此刻断了。
  皎月西照,白浪淘贝。巨大的悬山浮于空中,海底映出影子,吓得海兽纷纷逃窜。
  沈要就吸了口气,手抚珍珠,身影消失在白光中。
  “呃嗯!”甫一进入亭外楼台,沈要就便闷哼一声,灵魂好似被撕扯拉伸,每走一步就疼上一分。
  忆远廊忠实地播放过去的记忆,沈要就闭了闭眼,忍着疼痛,走得更快。
  还有一步——
  “我走了,再见。”是朱决的道别。
  沈要就停下,看朱决如何凝看自己,如何给自己盖好衣服,如何印上额头吻。
  他知道,朱决的再见,是再也不见。
  “……再见。”
  而自己的再见,是必再相见。
  沈要就收回目光,走出忆远廊。
  静思亭,月望楼。
  沈要就从站到跪地,意识渐渐消散。
  不,不行!
  他摇摇头,放弃站起,就这般拖着疼到失去知觉的身体,在粗糙的石砖上爬行。
  师兄不愿更改道路,那就不换。
  沈要就咬着牙,坚持脑中最后的清明。
  跑也好,走也好,爬也好,滚也好,他都要到师兄的路上去。
  师兄不等,他就追上去。
  他的师兄,就该在这条平坦的路上越走越远。而其他的艰难,都由他来克服。
  膝盖与手肘已经见血,月望楼的出口就在前方。
  沈要就突然“啊——”地惨叫,手指抽搐到握不成拳。
  刚刚,魂魄好似被一分为二。沈要就狠咬舌尖,拼着仅存的清明冲出月望楼。
  白光一闪,他就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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