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徒文里的男配角-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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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提前定好……”沈要就甩头卸掉面具,眯眼问道,“难道师兄是提前知晓我会今日到达皇城?”
朱决斜眼:“师弟,想得太多这个毛病,你得改改。”他心里吐槽,沈师弟长大了怎性格变了这么多。
两人又斗嘴几回合,沈要就道:“我飞至皇城的路上,魔修蠢蠢欲动,已有几座城镇沦陷。”
朱决正色起来:“其他修真者呢?”
“每个门派都派了弟子,我门也派了空海峰与空云峰等。”
“师尊还没出峰吧?”朱决想起了什么,问道。
沈要就显然明白朱决意图所指,摇摇头:“我同师尊提过亭外楼台所见。他虽不在意,但总归是答应了非一般情况再出峰。”
朱决点点头。就在这时,期待许久的吃食终于被端了上来。
“久等咯,您的水晶玉棋酥山!”
银碗里的碎冰沙沙地冒着寒气,其上一浇雪白的奶酥。剥好皮的水晶葡萄与切成小块的桃肉则覆在奶酥上,小巧精致的银勺码在碗沿。
“师弟快来尝尝。”说着,朱决率先开动了自己那份。
这可是冰激凌啊。虽然和现代的有些口感味道上的差别,但能吃到冰的奶油已经很令人愉快了。
“嗯!”沈要就吃下一口,两眼放光,“比,不,和那碗水果什锦一样好吃!”
朱决看着强烈求生欲的沈要就,心情放松,楼外银月桌上橘火,映衬对面那人的锁骨与胸口阴影深深浅浅。
没听到朱决动勺的声音,沈要就好奇抬起头。那双被凉气熏染的眸子湿漉漉的,像是落露的黑曜石。
朱决喉咙一紧,突然觉得体热,连忙往嘴里塞了几口酥山。
“这家雪玉楼以酥山闻名。不过其他的沙糖绿豆,水晶皂儿也相当好吃。”
“能找到这等美食,不愧是师兄。”
朱决眉尾一挑:“你今日怎么了?”
沈要就不明就里:“什么?”
朱决吃掉最后一个葡萄,把着银勺,食指在空中上下划动:“师弟今日对我的称赞,可是难得的真情实感。”
沈要就咳了一声,低下头:“自是因要就向来崇敬师兄。”
朱决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没说话,只笑了笑。
因为与他人较为不同的对象标准,朱决向来是看准了人就出击。在一群精致可爱又美丽的小0里挑出一个有翘屁的英朗帅哥本就不易,又怎能被别人抢走?
然而很多时候他的攻略过于快准狠,往往是意乱情迷上了本垒后再交往,然后发现诸多不合和平分手。
多亏他有一副好相貌,托此他相当了解旁人对他的态度变化所属为何。
就像一只猎豹,为了猎物在草丛中爬伏数日,只等对方露出脆弱脖颈的那刻一击绝杀。
朱决眼梢弯起,嘴角微扬。
此时,他通过甜腻的气氛嗅到了,沈要就对他的些微好感。
从雪玉楼出来,已是子夜了,而街上的行人行鬼仍不见少。
朱决四周扫视一圈,将沈要就微微泛亮的眼睛扫进眼底,他指了指对面那座酒楼:“师弟,想不想喝点酒?”
酒?沈要就心里冷哼一声,他做魔尊时,可是日日饮酒也没醉过。
于是他淡然回道:“师兄若想,要就自然可以。”
也不知是不是两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师兄弟落座后连下酒菜也没点,只碰杯干杯碰杯干杯地来回数十回合。
“说起与师弟喝酒,已是十年前在空绝峰的事情了。”朱决端起酒盅,眼神悠远。
沈要就两指捏起酒盅,与朱决轻轻一碰:“嗯,师兄赠予我的云鹤金叶酿,还珍藏在乾坤袋中。”
“珍藏?在闭关时我便喝了一瓶。”
沈要就摇摇头:“暴殄天物。”
闻言,朱决颇不赞同:“进阶的事,怎能算暴殄呢。它对突破确有帮助,下次师弟进阶也可以试试。”
沈要就眯眼,起身给两只空了的小盅倒满。
他似不经意问道:“师兄为何如此笃信我能突破长源境呢?”
朱决歪过头,黑发自肩头滑落,他盯着澄清的酒液,没回答,嘴角一翘,正欲说些什么——
“师兄又为何如此了解我,开导我呢?”
朱决这才抬起头来,沈要就一个人自斟自饮,在倒酒的间隙吐出一个个埋藏已久的疑惑——在他内心隐隐猜到答案的疑惑。
“师兄又为何如此爱护我,安抚我?”
“师兄为何能对我的身世如数家珍?”
“师兄又为何对魔修态度如此宽容?”
“师兄你……”
酒壶倒了又倒,只甩下几滴落进盅底。沈要就把那壶砸在桌上,扬起脸,张开嘴去接盅里仅余的酒滴。
朱决无奈道:“师弟,你醉了。”
“我没醉,我当魔尊的时候,可是没日没夜地喝酒……”
“哦,好厉害哦。可惜现在你只是空绝峰三弟子。”朱决把沈要就手里的小盅夺下来,起身架起这个酒鬼,准备去找家客栈对付一晚。
毕竟若去将军府,免不了要和杜将军报备,几番礼节下来甚是麻烦。
沈要就依在朱决身前,头一点一点地,跟着朱决的步调走。
“师兄你……”
朱决叹了口气,醉成这样也要坚持说完,该说不愧是沈要就么。
“你又为何知道我对师尊有意……”
看来那日的暗示他是听懂了,朱决暗想。
就这么搬着一个与自己差不多高的醉鬼果然麻烦,朱决悄悄运起身法,悬空几毫,自然地结了账,又问了最近的客栈。
一路上,沈要就还在嘟囔些什么东西。朱决没仔细听,黑衣师弟头枕在他肩窝处,头发一下一下蹭着他的下巴,毛茸茸怪痒的。
交了押金上客栈二楼,朱决艰难地把沈要就撕下来扔床上。他走到窗户旁,把木户向外打开。顿时,一窗如水般清泠的月光流进房内,像一溪雪,堆落到沈要就身上。
本来安静下来的沈要就又挣扎起来,他似乎看不到隐于暗处的朱决,口中不明所意地喊:“……皎月,不要……要火,明火,好冷……”
朱决皱眉,从角落里走出,一个响指打亮了桌上的烛台。
那一小团烛火好似驱散了沈要就口中的“冷”,他注视着镀在朱决身廓的幽暗橘光,不自知地伸出手:“朱决,你是火。”
这是沈要就第二次喊他名字,相比起十年前第一次的针锋相对,由躺在床上向他伸手的沈要就念出来的第二次,多了一丝暧昧缠绵。
好似这次开了口,就没了顾忌。沈要就眯着眼睛,拉过朱决的手,摸摸自己的脸,又抚上朱决的脸。
他说:“朱决,我没醉,只是看到你,我便像是醉了。”
“砰咚”。
朱决听到自己的心跳。
某个喝醉的酒鬼折腾得七扭八歪,衣衫大敞,块状的胸肌随着呼吸一颤一抖,让刚喝完酒的朱决更渴了。
“朱决,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朱决的表情在阴影里模糊不清,他攥着沈要就的手,鼻尖触鼻尖,轻轻问道:“你希望我是吗?”
“嗯……”
“为什么?”
“你好温暖,上一世的我,也好冷。”
沈要就微微仰起头,嘴唇碰到同样柔软的存在,便如他所说,张嘴去摄取温暖。
朱决略一犹豫,就闭上眼,逗弄那条湿滑的小蛇。他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握着沈要就的手,用指节划去索吻那人眼角的含露。
第22章 桃蕊,三七祭所思
夜浓流墨,云抱星月,皇城贺来客栈外的柳影,被剪入二楼明灭的烛窗里。
一吻毕,朱决微微起身。唇间勾架的银丝掉落,扬到沈要就的下颌处,黑衣师弟侧过脸,颤动的睫毛似乎也被染上一抹橘色。
朱决盯着那张还在喃喃自己名字的嘴,又伏下身,决定好好蹂/躏这颗圆红的樱桃。
他嘴里含着一个,手里玩着一个,直弄得沈师弟乱/颤不已,一腿折起,悄悄蹭着朱决腰间的衣带。
烛烧半条影摇红。
“噼啪”。
蜡芯燃响。
朱决猛地退开一步,薄唇绷成直线。他僵硬地站定于床侧,待到红烛燃尽后才缓缓吐气。
美食诱人,但不能趁人之危。
他叹了口气,把沈要就往里面推了推,给两人拉上被子,垫好被角,才闭上眼睛。
十多年都等过来了,不急这一时。
沈要就的起床一向很规律。
日始卯时,他同往常一样睁开眼睛,打算先伸个懒腰去去昨日的酒气。
说起喝酒,昨晚好像发生了……
“呃!”
白花花的胸膛晃在他眼前,他被牢牢地抱在某人怀里,而那人的下巴正顶在他的头上。
什么,发生了什么……不,他记得的。修真者不会忘记任何事情。
此刻,沈要就无比愤恨他这一身源气。
“嗯?师弟。”朱决迷迷蒙蒙地松开他一点,语气轻快,“早啊,要起床了吗?”
“……”沈要就不语,掀开胳膊准备跨过他下床。
朱决清醒过来,一把揽过身侧人的腰,将其重重摔到床上。
他抵住沈要就挣扎的腿,牵来身下人的手,引着它抚上自己的脸。
他轻轻笑道:“师弟,你不会不认账吧?”
白衣师兄为老不尊,俯首一啄黑衣师弟的鼻尖:“昨夜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还记得?不记得,师兄再让你记起来。”
“……我记得。”沈要就沉默片刻,答道。
“所以师兄,你是重生的吗?”
眼前的师弟目光灼灼,眼底有几分期盼和紧张。
朱决挑眉:“我不是。”
没等沈要就做出反应,他又道:“但我知晓你的一切。”
“是么……”沈要就垂下眼,胡乱铺开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
“我的身份,我的来历,或许你以后会知晓。”朱决松开手里的钳制,“而现在,该吃早饭了。”
沈要就去洗漱,顺便叫掌柜准备早点。朱决留在房内整顿衣装,他系好腰带,想起什么画面,顿了顿:“系统,在吗?”
系统1314:“在,宿主。”
“可否将穿越者信息告知原书世界的人?”
系统1314:“否,除非原书人物主动发现,否则会被违规处理。”
“违规?”
“根据《穿越者行为守则(太古时庭总编集)》规定,穿越者主动透露穿越信息并造成重大影响的,予以灵魂毁灭处理。”
“哦,虽然要造成重大影响才会被处理,但是,”朱决想了想,“依沈要就的性格,绝对会变成重大事件。”
系统1314:“是的,宿主。”
朱决眯起眼:“那为何刚刚不提醒我,要不是摁住了没说,现在我就被毁灭了吧?”
系统1314:“因昨日检测到需要休眠的事件发生,直到宿主主动呼唤,系统1314一直处在沉睡状态。”
朱决:“……你们还挺人性化。”不用问,他也知道“需要休眠的事件”是什么。
“感谢您的表扬,任务积分已达5000,望您再接再厉。”
用过早饭,朱决带着沈要就到将军府。今日正赶上杜将军休沐,他把地方留给那叔侄二人,一个人来到假山池水边晃悠。
突然,传音石一阵炽热,顾不可如玉敲冰盘的声音传来:“吾已出峰。魔修有倾巢之兆,方向皇城。”
皇城?这城里太平得很,最大的魔修头子杜立业都没有异动,安安稳稳地在朝廷上班……等等,朝廷发现他是魔修了吗?
若没发现,还能解释得通,若是发现了,那可就出了大问题。
不过,难道就因为杜将军是魔修,便否定他的一切?
杜将军到这也有几年了,皇城人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变化,万一龙椅上那皇帝正好是个开放的呢。
就在朱决胡思乱想之际,沈要就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师兄?”
“哦,师弟。”朱决回过神,“和杜将军聊完了?”
“嗯。”沈要就上前几步,抚上这蕴含源气的假山,“杜将军问我是否知道九转轮回花,还说这假山是他从亭外楼台砍来的。”
朱决右眼皮一跳。
“说来,砍石头这事师兄你也做过。”沈要就笑着转头,看见朱决的表情愣住,“怎么了?”
“杜将军也去过亭外楼台?”
“嗯,他说跟着我们去的,想知道我们去干什么。师兄怀疑他会对师尊不利?”
朱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沉默。
沈要就背着手踱步,皱眉道:“师兄既是了解我的过往,也应知道杜将军不是那样的人。他为了替我父洗清冤屈,奔波了近百年……”
“人心易变。”朱决打断沈要就的话,叹口气,“罢了,只是我的感觉。恰巧师尊出峰,有些敏感了。”
不,到了长源境,对世事的因果便有了感知。曾是宽源境巅峰的沈要就自然明白那种感觉,心下也提了几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