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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穿成师徒文里的男配角-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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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可沉吟片刻,答道:“可。近日魔修逼近中原,可去皇城一探。”
  朱决又行了礼,正欲离开,却听沈要就道:“弟子望去炼狱崖一观,请师尊准。”
  恭敬,守礼,就像是个真正普通的座下弟子。
  可不对。若是放下忘却,任务进度不会没有一点变化。
  就在朱决思考间,顾不可的回准到了:“可。十年前始,空天门每年派一人去炼狱崖寻花,皆是无果,许是那金顶瓣花的因果在你。”
  沈要就沉下眼眸:“谢师尊。”
  涂曹又被批回去练剑了,见着两位师兄的修为一个方源境一层一个长源境二层的,对十年来常被其他弟子夸耀的他打击不小。
  朱决与沈要就站在空绝峰山边,一个杂草丛生却观景极佳之地。
  云景山色已看过不知几遍,可橘色的云海与无边的天末总叫人升起畅爽之意。
  “师兄要去皇城?”沈要就开口问。
  “是。魔修之事一日不明,我心一日不安。”
  沈要就垂下的眼睛不知看向哪里。
  他道:“要就对此事恰有猜测,待从炼狱崖归来,可否去皇城寻师兄?”
  朱决看向仅比他矮上一公分的沈要就,这人从闭关出来后气质都不一样了,褪去了青涩的外壳,从心境到相貌,都参了些沉郁稳重。
  “自然可以。多一个人,才能更快解决魔修的事端。”
  沈要就点点头,向朱决行了道别礼,足下踏风,便向落日西沉处飞去。
  朱决向来喜欢按照计划做事,但计划外的事更能激起他挑战的兴趣。且步入长源境带来的冥冥因果感,正连向皇城。
  思及此,他凌空飞起,一步一个台阶地从空绝峰落到空天门下。
  再一个闪身,那道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茂森树木中。
  青牛白马,紫陌绿窗,合欢复道,凤翼双阙。玉道金堤,朱门翠幕。罗裙啭清歌,千骑游六街。
  繁华古城。朱决暗暗赞道。
  原书中并没有出现皇城这个地方的具体介绍,只是作为沈要就出身将军府的背景提了一嘴罢了,一篇修仙文不着重人间场景也可以理解。
  路上行人漫漫,看似与澜水城无甚差别,但皇城人眉间自带一种自信,和出身皇城的隐约自傲。
  这点倒是和现代差不多。
  朱决步履未停,他在寻人,在验证自己的猜想。
  直到行至东华街,一宅热闹喧哗的府邸人客络绎不绝,看门侍卫争笑,布衣小童自乐,这宽阔的街面竟容不下如潮的人流。
  早已伪装好的朱决看似匆匆路过,实则每一步都叫旁人看清,每一瞬都给旁人回想。
  一步,两步,三步。他已走过了半个街口。
  又一步,又一步,就在这时——
  “朱大师!”
  朱决好似诧异回头,见到来人双眼微大,一派惊喜:“孙义兄弟!”


第20章 皇城,又见杜立业
  炼狱崖。
  一黑衣男子顶风而立,足尖悬空,足后掌扎根崖边。
  他已在炼狱崖探寻多日,这片赤红的土地上尚无开花植物的踪迹。
  许是记载有误?沈要就回想上一世炼狱崖的景貌,只记得混乱的人群和师尊那一剑移山海的剑光。剩下的,就是崖底暗无天日的日子。
  炼狱崖特产——黑雾,此刻仍张牙舞爪地向上涌起。前魔尊看到这熟悉的场景,难得升起一丝怀念过往的心情。而也就在他凝视黑雾时,一道金色闪光冲破弥漫崖底的浓雾,与天上的太阳交相辉映。
  这是……
  沈要就没来得及多想,身体前倾,整个人便像箭矢一般射出。
  那金光的源头就在山崖中部,沈要就伸出手,全身陷入雾气里。他看不见自己,只看得见手所指处的瓣花,黑雾漫过了他,不似上一世托住他阻止他的灵性,今日这雾只普通地遮挡他的视线。
  为什么黑雾不一样?
  这疑问只在他脑海停留了一瞬,就被成功获得九转轮回花的喜悦和向下掉落的焦虑挤走。
  他不能落下去。上一世宽源境巅峰的他都没能自行突破崖底,这世修为区区方源境的他更不敢尝试。
  沈要就一个旋身,弓腿借助崖壁弹起。他将九转轮回花放入乾坤袋,顺手掏出一把剑,对着跳起的崖壁一套空绝剑法之青山红叶,便乘着迸发的气流落回崖上。
  他拿出九转轮回花,对着灵生峰的图例认了认,心里才稍松口气。
  不论如何,师尊之危应是解除了。
  接下来,就是前去皇城寻朱决师兄。
  朱决……
  沈要就慢慢咀嚼这个名字。他会不会也是重生的?
  皇城,东华街。
  沉寂了许久的将军府于四年前热闹起来,皇帝亲自翻了先帝错判的案子,还了沈将军清白之名。如今的将军府乃是杜将军宅,杜将军威名虽在沈将军下,但一颗丹心却更具盛名。
  是以,在朝文人,各皇子党,都以与杜将军结交为豪。
  杜将军虽初至皇城,在待人处事上却毫无毛病。该收的收,该退的退,一时间,东华街的喧闹胜似当年。
  “朱大师,你在这里啊!”
  朱决正在这将军府里踱步,观赏这与苏州园林全然不同的庭院之景。他虽不懂苏州园林的桥水石的讲究摆放,却知每一处皆是精巧,每一景皆是秀画。而杜将军府里,假山就是假山,池水便是池水,端的是开合大气,连那房檐屋角,都有几分肃杀之意。
  “在府里转转,这山石可难得。形状嶙峋,还有几分源气。”
  朱决装模作样品论一番,便随着前来寻他的家仆一同回到宅中。
  家仆便引路便道:“那可是呢。这假山是大人南下时……”他好似说错了什么话,说到一半便止了口。
  还没待朱决细想,宅门便到了。那家仆心里微松口气,停到宅门前恭敬道:“朱大师,请进。”
  自从两月前朱决与孙义相认后,孙义便死活要朱决以客人的名义借住将军府。一是目的所指,二是拗不过,推脱几番后朱决便入住了宅内一厢房。
  朱决每日上午就在将军府四处转转,中午饭点了有家仆来叫,午后便去各茶馆各街巷转悠。他喜爱人气儿,往茶馆一坐,叫来个茶博士跑腿,隔壁铺子的水晶糕,对街的卤味油饼,还有茶馆里的椒盐花生,都叫他尝了个遍。
  本来还有人瞧他面生,可一月过去了这人还是每日一壶茶伴几味小吃,便有人抱着好奇的心情同他交谈。
  这白衣男子与来人无话不谈,说到兴致上还会再叫几盘酱牛肉上来。寻常人一年哪见过几次肉,便全当这位公子哥儿是花钱买故事听,自然是有所问无所不言。
  “杜将军可真是个好人。为沈将军报不平、证清白这么多年,可算是了却心愿了。”
  “冒昧相问,杜将军可在朝廷上担任什么一官半职没有?”
  “这……未曾听过。”
  “我向来敬仰杜将军,想找位杜家军替我引荐一下。兄台可知杜家军被收编到哪里了?”
  “就在下所知,杜家军恐是还未被收编。”
  如此如此,朱决在茶馆坐了一个多月,勉强佐证了他的结论。
  如今的杜立业,心思不纯。
  然而,朱决也见不到新晋的将军。
  送礼的人潮和进宫的召见让杜将军终日往返在皇宫与宅厅之间,况且朱决的入住是孙义而非杜立业的邀请。
  他知道了杜立业改变的结果,却不知其原因。
  或许原因不重要,但他的冥冥因果感提醒他,此因,也会结出其他果。
  又喝了一肚子茶,听了一脑袋故事,朱决溜溜哒哒地转回将军府。恰巧,杜将军出宫的马车刚越过大门,朱决不经意快走几步,截住下车的杜立业。
  “杜将军,自澜水城一别后,可是许久不见了。”
  杜立业体若庞山,声似洪钟,他看清了来人,才道:“是朱大师。沈公子安在?”
  朱决行了礼便站起身,回:“沈公子有要事在身,不日将抵达皇城。到时可要引沈公子和将军一叙。”
  两人已走至宅内,杜立业挥手斥去伺候的家仆,同朱决一左一右坐在一面桌子边的两把椅子上。
  “不必了,我这个魔修的叔叔,又哪来的脸面去见空绝峰的三弟子。”杜立业解下佩剑,掷于桌上,“你说对吧,空绝峰大师兄。”
  朱决面色未变,杜立业探得身份在他预想之中。他扬唇一笑,褪去恭敬谨慎的样子,道:“隐藏身份多有不该,还望杜将军海涵。”
  杜立业慢条斯理起身倒茶,浓郁的茶香飘满厅堂。
  他将一杯推给朱决:“无妨。只是朱大师对沈公子过于上心,连魔修巢穴都敢来闯一闯。”
  朱决浅尝一口,笑道:“我不信魔修,只信杜将军人品。”
  “人品……”杜立业缓缓念道,“我可不曾有过人品。”
  朱决笑了笑,没再说话。
  “朱大师可知九转轮回花?”
  朱决眉头一挑,道:“解百毒,平魂安魄,金色可摘。”
  杜立业干了这杯茶,丝毫没有品茗的想法。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为谢朱大师对我人品的赞誉,我便多说一句。这花,可不止是金色时才有用。”
  入夜,又到了七月,皇城也笼罩在鬼节的范围里。
  杜将军一跃成为皇城新贵,连澜水城的风俗都传了进来。
  朱决举目一看,街上巷里,满是玄红面具。
  东华街街口便有几个卖面具的摊铺,朱决缓步走去,在挂绳正中的面具,赫然就是他袖间乾坤袋里从亭外楼台取得的木质面具!
  他赊了将军府的账,鬼使神差地取下它。
  那种冥冥中的因果注定,像一条线牵扯他,指引他。这线一头连着朱决,另一头隐于黑暗。许是连着深渊,许是连着能裁决他生死的人。
  这感觉属实有趣,也着人恼怒。朱决活了这么久,从没有把命运交由他人过。
  他拉好绳子,将木质面具覆于面上。
  朱决调整好角度,抬起眼,才发现一黑衣男子正立于自己面前。
  男子眉眼疏朗,眼睫翩然,侧面犹可看出宽厚的背肌和细窄的豹腰。
  朱决面带微笑地想,屁股还算不错。
  于是他向那人打了招呼:“沈师弟,鬼节可是要带面具的。”


第21章 师弟,想喝点酒吗
  “那师兄不如赠我一面。”沈要就较他略低,撩起眼皮,黑色的眼珠里映着悬挂的灯火。
  澜水城的照明是三脚竹竿上置烛火,皇城却是将灯笼挂在街道两侧相连的粗绳上。一盏盏,一排排,将鬼节特定的街道照耀得宛如白昼。
  他虽未寻人,却有一种“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之感。
  朱决回神,挑了个最丑的面具递给沈师弟。
  沈要就:“……谢谢师兄。”
  “到时请我吃饭便是。”朱决摆摆手,选了个方向开始逛。
  他枕着手在前面走,黑衣师弟亦步亦趋跟着。与他反方向的几个姑娘手把青凉伞,凑在一起以袖遮面,几声“哎呀哎呀”伴着嬉闹的娇笑传来。
  “师弟,我在皇城这些天,可发现了一个不错的吃食。”
  “只有一个吗?”
  “哈哈,果然师弟懂我。”
  这条街快走尽了。两侧皆是陈列好的床凳,铺着青布,其上摆着一碗碗晶莹雪亮的吃食。红的冰李子,金的小凉杏,白的冷桃块,一旁的摊主扇着扇子,不自主地往散发凉气的卖品靠上一靠。
  沈要就停下脚步,问:“可是那些?”
  朱决未停,又招了招手:“非也。那些不是在澜水城吃过么,莫非师弟忘了?”
  那一碗彩虹,用源气削成的筷子,连水的红亭,两世不见的父亲,还有同样穿着白衣的朱决……
  想起朱决盈满月光的眼睛,沈要就突然咳嗽几声。
  “哦,师弟果然忘了。”
  “不是,咳咳,师兄误会,我记得那碗冰雪水果什锦的。”沈要就顿了顿,“很甜。”
  “那便好。”朱决转过弯,径直进入一栋有雕刻繁复花纹的木门的楼内。
  里面烛火通明,一桌桌坐满了人。朱决报上名字,便同小厮上了二楼。
  二楼被一个个隔间分开,烛火的影子映在隔间竹帘上。那帘子上刻有阵符,可收住谈话者的声音。
  朱决预定的是一个靠窗的隔间。两人落座,打开窗户看去,楼下一条橘红璀璨的光带,跳跃闪烁的是被风吹斜的灯笼,烛火和着叫卖嬉笑声驱走鬼节的阴寒。
  “来两份之前常点的。”朱决吩咐完,摘下面具,托腮一笑,“这是提前预定好的位置,果然风景还不错。”
  沈要就突然觉得此风景不仅指楼下如星如火的灯焰。
  “竟提前定好……”沈要就甩头卸掉面具,眯眼问道,“难道师兄是提前知晓我会今日到达皇城?”
  朱决斜眼:“师弟,想得太多这个毛病,你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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