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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穿成师徒文里的男配角-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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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要就抬起头,被朱决耀人的笑容闪得一晃神,心中的愧疚和挣扎意外地被抚去了些。于是他也像真正紧张的师弟一样,轻轻揪住朱决袖子的一角,点点头。
  空绝峰皆是杂草丛花,乱石杂岩,一副没有人修整的景象。倒也是,顾不可长年闭关,朱决和沈要就搬到了碧丹峰,二师姐在外游历,天下第一峰就被糟蹋成了这样。
  推开空绝殿大门,咯吱咯吱的声响提醒开门者早该上油。朱决走在前,沈要就跟在后,顾不可端坐殿上,银发自然垂地。
  空山长老相貌的确是一等一的。饶是朱决,这个见过不少美人的鉴赏家来评级,也是一等的。当然,特等是他自己。
  银发如冰,垂下似月辉。顾长老长年积威,再精致丽美的脸也带着压人的威严。那眉眼,那鼻,那薄唇——可惜都不是他的款。
  如果某位胡姓朋友看到了,估计能冲上去跪求微信。
  他在心里无奈地想,沈要就什么时候能成年,虽然这个世界也有些趣味,可到底比不上现代世界,现在的他,也就把成年的沈要就当作盼头了。
  两人走进空绝殿,大殿也是许久不经打理的样子,但古朴更显厚重。没有那么多金银装饰,以整块砖石盖称成的大殿也不辱没天下第一峰的大名。
  “恭贺师尊出关!”两人齐齐跪地。
  “嗯。”顾不可应下,道,“亭外楼台之行如何?”
  朱决简单概括一遍,连在回程时与众人的讨论也没落下,唯有澜水城的遭遇一句未提。
  “做得很好。”顾不可面无表情表扬道,又问,“沈要就,那块石头可否给为师相看?”
  沈要就浑身一颤,顾不可的称呼在他脑中回转。他下意识打开乾坤袋,一翻手,那块灰沉沉的石头就呈在他的手心。
  上次被那意识煽动得没有看清,这次朱决认真地瞧了瞧,顶普通的一块石头,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果然,一拿出它,沈要就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被痛苦撕碎,被悔意压垮,膝盖磕地的声响听得朱决都牙疼。
  “这意识的境界在我之上。”顾不可从沈要就手里接过,细细观察后道。
  “?!”
  朱决和沈要就皆是一惊,顾不可已是宽源境的实力,这意识的境界比顾不可还要高?!
  那是什么,半步圆合吗?
  见沈要就没了力气,朱决赶忙扶住他。黑衣师弟被数个炮弹轰炸得已经失神了。
  他想,师尊叫他名字了。他想,自己重生前是什么境界来着……
  “为师想研究这灰石,你可同意?”
  “自然,请师尊便。”
  顾不可点头,冷峻的脸色也柔和了些:“如此,我便用另一块石头做暂借的报酬。”
  他开了个小玩笑,与朱决手里那块发热石头一模一样的传音石飘到沈要就手心。
  朱决笑着推了推沈要就:“还不谢谢师尊。”
  沈要就双眼才对上焦,连忙道:“多谢师尊!”
  “嗯。”顾不可看着殿下的两位弟子,心中升起一丝满意:“我既出关,便要好好考教你们空绝剑法。明日便从碧丹峰搬回空绝峰吧。”
  这么快?
  朱决几欲挑眉,记起还在恪礼的顾不可面前,才险险压下。
  总觉得,读书画符的平静生活将要离他而去了。


第17章 搬家,最后的卷饼
  师徒三人又谈了些话,朱决才带着沈要就离开。
  许是交往不深,空山长老并未对沈要就表现出超出师徒之外的感情,且这次是他第二次见到沈要就,连相教之情都淡薄得很。
  看来男配角的任务进度还不错。朱决默默为自己点赞。
  但亭外楼台的变故太大了——沈要就不知看到了什么,重新拾起了对顾不可的关注。朱决倒是不担心顾长老,毕竟这种师徒虐恋情深的小说到最后几页时,出事的主角肯定能全头全尾地回来,配上景色描写,再加上一句越短越好的话,比如“好久不见”“我回来了”什么的,哭一哭笑一笑,俩人一个拥抱,就此圆满结局。
  是以他对沈要就目前的状况很头疼。
  如何让沈师弟分分心,转移下注意力呢?
  ——当然是丢下一个更大的料了。
  朱决嘴角上扬,敲了敲沉默不语的沈要就:“师弟啊,明日你我入空绝峰后,便不能如这般同住了。师弟可否再做一次春饼?一想到以后便吃不到师弟的手艺,我这心啊……”
  沈要就登时无语,念及自己还在朱决的风剑上,只得翻了个白眼点头同意。
  朱决也不在意,现在的沈要就在他面前越来越真实了,是个可喜的变化。
  棕木小屋就在眼前,院前菜地冒势还算不错,直生斜开的,只是有一片被没人喂的鸡崽们啃了个干净。
  足尖落地,师兄弟卸去傍身源气。朱决拍拍黑衣师弟的肩膀:“去吧师弟,正好尝尝云鹤金叶酿。”
  所谓云鹤金叶酿,是修真界推崇的一种酒。此酒酒液碧绿,金瓶所盛,瓶外刻有白云仙鹤。虽然俗气的金瓶引得众人谑笑,但这翡翠样的酒却是实打实的好东西,为长源境的一位前辈在醉酒七七四十九天后得悟所创。空天门的库存里也没多少,就被朱决用一年的星点俸禄换走了三瓶。
  “……师兄还是将星点用作修炼更好。”沈要就走了几步定住,回头语重心长道。
  朱决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瞒师弟,此次亭外楼台之行,我又有所悟。怕是不到一月,就要闭关冲击长源境了。”
  沈要就:“……”
  白衣的大师兄又弯了眼笑起来:“倒是师弟你,修炼也要上点心啊。”
  沈要就僵硬抽动嘴角:“师兄说得对,那要就还是不要烙饼去修炼最好。”
  “哎哎。”一道劲风夹杂着什么事物袭来,沈要就稳稳接住,却见一个小金瓶在黄昏的晚光下兀自闪耀。
  ……果然很俗,连清雅的云和鹤都救不了的俗。
  空天门大师兄挑起眉,桀骜又张扬。他道:“一瓶酒换一顿饭,这样可行?”
  沈要就顿觉这沉甸甸的小东西轻巧起来,于是他反手便收进了乾坤袋中,利索地行了个礼,转身走向许久未用的后厨。
  待到月亮隐隐露脸时,一大盘切丝的和菜与薄饼被沈要就端上石桌。和菜旁是嫩生生的炒鸡蛋,两双筷子一左一右架在盘上。
  朱决托着腮笑道:“怎么,师弟终于不辟谷了?”
  沈要就气定神闲坐下,开始分发筷子:“看在云鹤金叶酿的份上,今日可少吃些。”
  朱决瞧见对面那矜持的样子,没忍住“噗”地一声。他摆出两个小盅,又掏出一个小金瓶。
  “听说这酒还是个富贵酒,只有银盅才能封住酒内的源气。”
  朱决小心地去掉泥封,轻轻揭下盖子,一瞬,一股清新混杂辛味的果香便漫在木屋周遭。
  倒酒的微声在垂日升月的时刻格外动听。朱决歪着身子,一手挽着袖口一手托着瓶口,眼睫布下阴影。沈要就无意间瞥见,自然而然被吸去了注意。他想,原来师兄的睫毛并不长,只是太密了。太密了,更加刻画出这双眼的锋利来。
  他的面前是蒸蒸的薄饼,鼻尖是馥郁的果香,眼里是白衣的师兄。
  这一刻,让他感到无比安心,无比放松,仿佛在云端的风里,被暖融融的阳光抚着。
  更让他在之后无数个子夜梦回哭湿了衣袖,妄图抓住再也不存于世的幻影。
  而此时的沈要就,还沉浸在这舒意的暮色中,同他的师兄卷饼交杯。
  “不错不错,师弟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朱决迅速解决掉一个卷饼,趁着间隙赞美一句大厨,又左手撑饼右手夹菜,三两下卷好送入口中。
  那夹菜的速度甚至比得上空绝剑法中最快的“紫闪雷剑”,一道道残影逶迤于空中,在沈要就愣神间,两个卷饼已被朱决吞下了肚。
  “师兄何必如此着急,无人与你抢。”
  朱决又吃了一个,才慢吞吞道:“师弟可知为何我在修炼上有如此速度吗?”
  “要就不知。”
  “全赖我日日思索,夜夜习练。便是在夹菜时,也在思索如何使源气运用地更顺畅。你看我的速度是不是愈来愈快了?”
  闻言,沈要就回想了片刻。
  “似乎……确是如此。”
  “那便是了。我可不是着急,只是在活用源气罢了。”
  朱决神色认真地瞎掰半天,引得对面的师弟放下筷子沉思,这才低下头捂嘴偷笑。
  怎么一提修炼就如此单纯,明明也是个活了两世的人了。
  难道是因为身体不同?不同发育阶段的激素水平不同,是以对一件事的反应不同,导致性格不同?
  朱决默默地夹了最后一块炒鸡蛋,慢悠悠卷好,伸长手,递给那个低头能看清发旋的人:“还想呢?先吃,吃完再想。”
  沈要就钝钝抬头,“哦”一声,接过,嘎吱嘎吱得像仓鼠啃面包虫。
  碧玉酒液里浮着残破之月,朱决拾起小银盅,那白月便被一条条的波纹裂开,与激起的水波漾成一体。
  他举起银盅,与沈要就碰了个杯,稍微喝了半盅,停下来说:“刚刚想起,在澜水城时,那孙义同我说了不少人间事。”
  沈要就这幅身体还未沾过酒,只好一口口抿着:“师兄不若说说。”
  “一位在各种时期都很幸运的文人,扭曲了澜水城一悲事的事实,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利,澜水城的人都快气疯了。”
  “要就觉得,这样的文人能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用惊奇。”
  “还有刑部大臣强迫了他的养女,在皇城闹的沸沸扬扬的,都传到澜水城了。”
  “人不如兽。”
  两人这样你来我往地一说一回,朱决晃了晃小金瓶,只剩一小底了。
  “据传冰北郡主同她的一位闺房密友私定了终身,私奔不成于是相相削发为尼。”
  沈要就磨着银盅的手一顿。
  朱决心下对冰岛女总理道了歉,又cue上马克龙:“还有邻国皇帝,同他的太子太师交好……”
  “嘭——”
  石桌一阵震动,银盅自沈要就手中脱手走空,碧酒滴滴飞溅,沈要就漆黑幽暗的眼瞳透过清澄酒滴盯着对面微笑的空天门大师兄,眼神阴鸷凶狠,似乎能生生撕下朱决一张皮来。
  “师兄,不,你不是朱决。你到底是谁?”
  风卷着银盅落到朱决手上,那小盅被朱决转了一圈轻悠敲在桌上。
  此时,朱决抬眼,眸光比月辉清冷,是刀剑划出的弧光。
  他眼角落雪,但嘴角含笑。
  他平静反问:“我是朱决。沈要就,你又是谁?”


第18章 明日,四师弟入门
  碧丹峰的夜晚很凉。风冷月冰,草木相磨之声凄苦幽寒。而石桌这边,两人视线相交几近生火。
  “从你刚进门时我便觉得奇怪了。十岁的黄毛小子,听闻空绝峰和师尊之名为何如此抗拒,修习空绝剑法为何如此熟练,见到师尊遇险的幻象为何如此……”朱决眯眼,顿了顿,“就像是对思慕之……”
  “够了!”
  沈要就一声暴吼,止住了朱决未言的话尾。
  被打断,朱决干脆沿着石桌踱至沈要就身前。他垂下眼,与沈要就凶狠的视线相接:“况且,我就是朱决。你又是从哪里来怀疑我不是朱决呢?”
  无力反驳。沈要就目光一凝,渐渐低下了头。
  “冒名顶替,夺舍老鬼,转世重生……”朱决围着沈要就走了半圈,转到他的身后,“还是不转世的重生?”
  沈要就突然暴起,右手掌风犀利,一瞬便横至朱决脖颈。那掌风掠过之处,草木齐齐折断。
  “呵,你既已猜出了我的身份,便暴露了你自己。朱决,你又是谁?”
  “我?”被掌刀迫胁的朱决自如挑眉,“我就是朱决。若较真来讲,也不是朱决。”
  沈要就一声冷笑,刚欲说些什么——
  “是被你的选择导向的新的朱决。蔡师弟是,掌门是,师尊也是。从你进入空天门,做出了新的选择后,我们,同你认识的、记忆中的,就不是同一人了。”
  他从一条线的线尾返回线头,因一针的织法不同,走到了另一线上,又怎么能在这条线上遇见相同的人呢。
  这是由沈要就导向的,全新的世界。他恋慕的人不在这里,他愧疚的人不在这里。
  逆向世界时间流动的重生不是重生,是新生。
  朱决心下嗤笑,四年了,沈要就怎么连这点道理都参不透。
  他不无遗憾地想,难道只有成年的身体看得过眼吗。
  “我……”沈要就瞳孔微震,他慢慢收回手,肩膀颤抖,发旋都显出一丝可怜来。
  朱决上前一步,右手把沈要就揽进怀中,左手防止黑衣师弟的攻击行为。怀里人湿热的呼吸喷到衣襟,在这露重的月夜很快洇湿一块。他没有抚摸沈要就柔顺的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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