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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要下雨了-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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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时候跟他认识的?”晏老坐在正中央,神色有些凝重。
  “他高中的时候。”晏朝雨倒不觉得有什么,望着天花板还算起了年月日来。
  “混账!”晏老拍桌,“那个时候小江多大你多大,你就把他往这条路上带!”
  “我们是在他成年之后才在一起的。”晏朝雨说。
  他没有反驳晏老,是他先喜欢上渝夏。
  晏老余怒未消,恨铁不成钢地说:“晏朝雨,你现在是越来越能耐了,还祸害到学生头上了?!”
  “爸,”三月的日光倾洒在整个书房里,晏朝雨笑了一下,“我是认真的。”
  他没有办法给自己的妻子幸福,但至少不能再让晏朝雨重蹈覆辙。
  他或多或少对晏朝雨也有愧疚。
  晏老阴沉地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既然决定了,就好好过。”
  “您放心。”晏朝雨说。
  “少在外面搞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晏老在男女关系上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就没有对谁上过心,这次领着人回家确实让他很意外。
  只是这一次晏朝雨没像平时那样一笑置之或者充耳不闻,而是点头应了下来,也不再说他多管闲事。
  离开老宅的时候,江渝夏走在晏朝雨前面,先一步上了车,看晏朝雨发动了车,他转头问:“你爸爸怎么说?”
  晏朝雨停下动作,他知道就算渝夏装得再平静,其实心里也在意这件事。
  就像那时转述江渝夏高中班主任的话一样,晏朝雨说:“我爸说你很好。”说完笑着握上他的手,以示宽慰。
  江渝夏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他总是有办法在自己认定天快要塌下来的时候力挽狂澜。
  “我还以为你爸要跟我说,”江渝夏系好安全带,“让我离你远远儿的。”
  “渝夏,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之后就打定了什么主意么。”晏朝雨侧头笑了笑,又道,“就算你哪天想跑了,我也得把你抓回来。”
  “所以我跑不了了是吗?”江渝夏掐了掐他的食指,交缠的手指有种绵绵的情意。
  “看起来是这样的。”晏朝雨耸肩。
  “我来之前一直在想,如果你父亲真的不同意,我该怎么办。”江渝夏说,“总觉得他会很不满意。”
  他说的是实话,但还有其他的话他没有告诉晏朝雨。
  如果晏老真的疾言厉色地让他离开晏朝雨,或许他真的会乖乖听话。
  他不能让晏朝雨因为他和自己的父亲产生嫌隙。
  可晏朝雨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带进自己的怀里,在他觉得不安时,晏朝雨的怀抱永远能使他焦躁的心平静下来。
  “他满不满意不重要,就算他不同意,”晏朝雨说,“那也没有用。”
  “其实我一开始不太想让你回来见他,”晏朝雨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他的后颈,“我不希望你被任何人评价,我觉得好就是好。”
  江渝夏靠在晏朝雨的怀中听他说话,安静又乖顺,晏朝雨亲了亲他的耳朵,“而且我都承认了是我把你拐走的,我得负责。”
  “渝夏,我懒得回头了。”他贴着江渝夏的耳朵轻笑着。
  “你怎么这么好。”蹭着他的面庞,江渝夏低声说。
  总是能让他在尝尽甜头之后,能够有再甜一些的可能。
  “宝贝儿,我还能更好。”晏朝雨说。
  这不是一句平常的情话。
  更像是一个庄重的承诺。


第42章 番外【关于生日】
  算了算日子,我的生日快到了,想起十八岁那年晏朝雨送我了一整套练习题,我实在不想再收他的礼物了。
  何纪这次放假不回国,说已经准备了礼物让施可卿带给我。施可卿说再待下去,他回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晒成炭了。而看着视频里的何纪,的确也没比炭好到哪里去。他穿着背心短裤,笑吟吟地把手搭在一个小孩肩膀上,这么一对比,倒显得他没那么黑了。
  何纪去年就填了申请表,心满意足地参加了志愿者组织,去了非洲。晒得黝黑的脸上一排牙齿特别显眼,给我看乐了。我听不太清旁边的小孩子在说什么,不过何纪告诉我他教当地的小孩写汉字,还给我看了他们在白板上写的字,“我爱妈妈”四个大字写得歪歪扭扭,看起来却很温馨。
  我和围在他身边的小朋友说了声“Hi”,他们很惊奇地捧着手机对我打招呼。
  “今年可能不回来了,”何纪说,“但礼物一定送到。”
  “谢啦,大忙人。”我笑着说。
  两人的笑声融进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里。
  晏朝雨问我想要什么礼物。
  其实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他就在我身边,每一天醒来见到他,都像是拆开一份礼物。
  “什么都可以吗?”我笑着问。
  “什么都可以。”他说。
  感觉像圣诞老人。
  “天上的星星也可以?”我故意刁难他。
  晏朝雨佯装苦恼地想了想,随后握着我的手晃了晃:“那也只好想想办法了。”
  可我不想要星星,只想和他在宇宙中再渺小不过的一个房间里感受彼此的温度。
  被拥抱,被点燃,连灰飞烟灭都要缠绕在一起。
  我翻身坐在他身上,又俯下去吻他,这个位置有点燎火,他揉着我的尾椎回吻我,舌尖滑过下唇,又迂回地缠上我的舌。
  “渝夏,这到底是谁的生日?”他的笑意沁进声音里。
  每次我都是先喘不过气的那个,趴在他胸膛上感受空气的充盈,他的揶揄让我有点窘迫:“我不过了。”
  说完便要从他身上下去,可他拉着我的手腕使我重新回到他的怀里。
  “一起过吧。”他知道我怕痒,还是不放过我裸露的脖颈,在上面留下欢好的证据。
  我自己做了润滑,那处被滑腻的液体润湿,口中溢出的呻吟被晏朝雨堵在唇齿间,闷闷的鼻音听起来有些令人羞耻的委屈。
  他的尺寸我很清楚,润滑液减轻了摩擦的痛感,但还是在扶着那根硬物坐下的时候疼出了细密的汗。在勇敢的一次次试探下,刚开始的疼痛变成了酥麻,触电似的袭遍全身。
  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我艰难地动着腰,可一动身体就绵软得使不上劲。
  晏朝雨亲了亲我的下巴,坐起来握着我的腰往上深深地顶,蹭到那个敏感的位置,我泄出一声含着哭意的叫,“…你慢点儿…啊…”
  “很慢了,宝贝儿。”他又顶上那个位置,侧头舔着我的颈侧。
  汗水淌在他精致的下颌边缘,我想亲他,可每一次撞击都让这个想法难以付诸于行动,我难耐地抚上前端。
  生日快乐。高潮的时候我听到晏朝雨说。
  我咬着他的肩膀射出来,留下了一排牙印,安慰似的舔舔他,晏朝雨捏着我的臀瓣轻轻地蹭,存在感十足的硬物搔刮着内壁,我险些就要再给他的肩膀增添点装饰。
  后半夜的时候,我精疲力尽地靠着他,眼皮打架,身上黏黏的又睡得不舒服,只记得他将我抱去清洗,再帮我穿好睡衣,两人重新陷进大床里。
  “渝夏。”他在我耳边叫我,可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嗯…”含混地答应着,我又往他的怀里蹭了蹭。
  他又低低地说了什么,我听不太清明,只是觉得内心充实而满足,盈满不可名状的暖意。
  “睡吧宝贝儿。”他贴着我的额角说。
  睡意拉扯着我的神志,我拉着他的袖口模糊地问:“你会一直陪我吗?”
  “我一直在这里。”他说。
  得到了一个确定的答案,我终于肯安心睡去,即使在梦中,也总感觉被人温柔珍藏,不再是过去任何一个冰冷的梦境。
  如此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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