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别想拦着我搞基建-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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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害怕得哆嗦,好像身处冰天雪地,冷得牙齿打仗。不知道未来她要面对的是什么,更好或者更坏。清理人员同情他,却无能为力。
“至少,泰锡的神子殿下救了你。”清理者安慰她。绝望的时候有人拯救,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
看台上的人,无论是贵族还是富人,或者他们带来的侍女侍从,都在情绪激烈地讨论刚刚看到的那一箭。
其实很多人没有全套看下来,只看到了一个片段,但这就足够了,可以成为有生之年的谈资。
泰锡的神子在他们面前展示了神迹,他用神灵的武器杀了一头意图吃掉可怜人类少女的野兽。他们所有人都是传说的见证者。
这种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七王子伊休斯的异常。
“当你成为王,我们就把这里,这个斗兽场改建为其他的,比如小剧场。不再表演这种野兽决斗,可以表演有趣的故事。”
“为什么?为什么保留斗兽场还安排人兽对战?它不该存在,斗兽场只会激发人性里的暴虐成分,激化矛盾。这世界上可以赚钱的东西千千万,斗兽场这种毫无意义的血腥野蛮游戏就该被取缔!”
“你真令人失望,伊休斯。”
伊休斯的脸白了一点,很多片段在大脑里闪过,每一个片段都有泰锡神子的脸。他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脚步虚浮,差一点就要摔倒了。
“殿下,您没事吧?”侍卫过来扶住他。
伊休斯挥开他的手,然后捂着自己的脑袋,他头痛欲裂,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就藏在身体里,只是被他遗忘了。
“啊——”伊休斯低吼了一声,他两只手紧紧抱住头。
脑袋里好像有一万根针在拼命扎他,一个又一个片段闪现,一会儿是泰锡神子的脸,一会儿是玛曼琳的脸,简直要把他的头劈开成两半。
这时候终于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伊休斯殿下怎么了?神灵啊,他的样子看起来真是可怕。”
伊休斯此刻的表情的确不好看,青筋暴起,十分狰狞。
“祭司,祭司,他是被魔鬼诅咒了吗?”周围的人躲得远远的,他们拼命喊着祭司,让祭司过来看看。
可是祭司还没有到的时候,伊休斯终于剧痛到受不了。
他一手推翻石桌和桌上的碗碟,闭着眼跑了两步,就这么在大家震惊的眼神中从护栏翻滚下来,重重砸到下面的地面上,脑袋还磕到了石块,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142章
“阿梅; 收拾行李,我们今天就走。”
云泽任性起来也是很任性; 说走就走; 毫不迟疑。美尼斯什么都依他; 而且他也觉得夜长梦多,早早离开为好; 尤其在自家殿下显露那一手之后。
这黄水晶的戒指很早开始就戴在云泽的手指上,他们从来不知道; 这居然还是一件神器。
“宝石暗淡了许多。”美尼斯看着有点浑浊的黄水晶。
“明日又回来了,用掉的能量一夜就回来了。不过这本来是我保命的东西,如今一个冲动就用了。”耍帅实在要不得,底牌暴露了一张。
不过这种宛若魔术的效果一定能带给人十分深刻的印象吧; 也能增加一点自己的宗教偶像身份的光环。
“殿下只是为了从野兽嘴里救下一个无辜的女人; 如果这都是过错,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被歌颂?这不是冲动,是善意和勇气的结合; 是因为您是您,您是神子。”
美尼斯时时刻刻保护着他们神子的心灵,不让它受到一点伤害。
听了美尼斯劝慰的话; 云泽复高兴起来,然后他又想到那个波曼使者; 笑容消失。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射杀贵族会惹来众怒,又加上武器不给力,他真想给那个魔鬼一箭; 让他感受一下死亡降临的恐惧和绝望。
“您今天这一箭,已经毁掉了他继承王位的资格。波曼王位争夺激烈,他兄弟不会因为他失去资格就放过他,很可能趁他虚弱要他性命。您已经给了惩罚,所以,有没有觉得高兴一些?”
美尼斯没有说的是,他已经让人去盯着波曼使者,等他离开北国港口,就让人伪装成海盗袭击他的船队,最好能一箭射杀波曼使者。为什么要先离开北国?因为北国介入,事情会变麻烦。
至于为什么要袭击,则是考虑到这个小国王室的习性还如海盗一样,没有大局观,时常做出一些没有理智毫无逻辑的行为。这个波曼王子被云泽刺激到,说不好铤而走险,他们的脑回路一般人绝对想不到。
美尼斯懒得猜测对方的脑回路,直接击杀了,他们国内又不团结,也不可能跑来为他报仇。
“这能毁掉他的继承权?”云泽惊讶道。
“自然,波曼国小地贫,每年需要进口一些粮食和生活用品。附近米萨也是岛国,自己的粮食和生活用品都不够。北国倒是有足够陆地,但它不开设贸易港口。所以,波曼常来泰锡港口。哪怕为了这个,波曼都不会轻易惹怒我们,何况立您所不喜的人为继承人。”
整体上,他们肯定不敢惹泰锡神子,但是这个使者会不会突然脑抽就说不好,毕竟他们祖上也出过不少神经病。
他的喜好都能影响一国的继承人了?
美尼斯这么一说,云泽觉得心里痛快许多,不然想一想这个人做了这种事还不会受到一点惩罚,他就怄得慌。
“还有红谷使者。”云泽又想到一个人,“自己国内还一团糟,居然在这里厚颜无耻地说我们泰锡不是,不管背后有没有人唆使,都不能这么轻轻放下。”
云泽想来想去,不如釜底抽薪,把红谷最赚钱的产业抢走,让它无钱可赚。
美尼斯不说话了,因为,他觉得这件事一出,国王直接找到了一个打仗的理由。虽然明摆着就是掠夺土地和人口,好歹有了一块遮羞布。
但是云泽本身是反对侵略性质的战争的,所以美尼斯想了一圈,还是没有说。
往好处想,万一是沙迦王妃带队呢?那其实就是红谷换了之前的继承人,也没差什么。
训练有素的泰锡士兵很快收拾好了行李,要求返回。得到消息的北国王室管家急匆匆过来,恳请再停留两日。
但是泰锡的强势岂是一个管家拦得住的。
之后北国派人去通知国王,王国知道的时候,人都已经坐船离开王宫。这个年轻国王愣了一下:“这就走了?”
泰锡的神子气性实在大,不高兴,说走就走。这脾气大概是泰锡全国宠出来的,但是换了北国的王自己,他觉得他也会纵容的。
如今北国内部还没有完全整合成一个整体,强行留下泰锡神子不现实。哪怕心里觉得可惜,北国王哈托尔的脸上还是十分平静:“正常流程就可,不必阻拦。”
其他使团就没那么会控制情绪了,听到这个消息的他们,失望简直表现在脸上。才见识了泰锡神子奇幻之处,结果人已经要走了。
许多使团特别想长出一对翅膀跟着就走了。可是,泰锡神子有这种说走就走的底气,他们可没有,随随便便弄坏了交情,回国不好交代。
而如今被众人排挤的波曼使者也知道这个消息了。
他想着泰锡神子那一箭,问底下人:“传闻中,泰锡神子可曾这样显露威风?”
底下人哆哆嗦嗦,他素来知道自己主子的蛇精病,这会儿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殿下,您想要做什么?”
波曼王子想到这次回去之后的下场,继承王位不必再想,只怕其他兄弟会趁其病要其命。
他眼里露出疯狂:“泰锡神子既然极少显露这一手,肯定有什么限制。泰锡虽是强国,力量却不在海军上。既然已经得罪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绑架泰锡神子,换取物资!”
反正都要死,不如试一次。
下属直接瘫倒在地上,说不出话。
波曼王子虽然蛇精病,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他让人传信给自己的大本营,让他们假扮成海盗守着北国港口外面,去伏击泰锡的船队。
泰锡神子的光箭不会那么快传到那里去,在外面,泰锡神子依旧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者。波曼的海军会同意的,他们眼红那巨船已久。
泰锡的船虽大,可只有七艘,波曼离北国近,可以直接派遣二三十艘船。从数量上看,波曼王子觉得自己胜算很大。
万一不成功也没关系,最多就是死一些人,很快就补上了。
而且波曼的正规海军日常和海盗没什么区别,他们没有军费的时候也常常假扮海盗劫掠过往的商船,这种事他们熟练,肯定看不出一点破绽。
泰锡人肯定以为自己只是运气不好遇上了海盗。
这一边,云泽已经出了悉德。一出悉德,路上突然荒凉许多,不过几日,很多麦子都已经收割了,留下光秃秃的麦田。
远远可以看到飘着炊烟的村庄,隐藏在荒野里,看不清楚。
一路上会遇到北国的平民,这个即将进入冬天的季节里,他们裹着薄薄单衣赤着脚在地上行走。北国是富饶的国家,有众多耕地和许多渔港,但是底层人的脸上还是长久饥饿形成的那种营养不良和面部凹陷。
他们拥有的生产资料最少,赋税最重。
其实泰锡还是有很多平民过得不好,因为总是存在强权和阳奉阴违,哪怕有阶梯式土地收税法。
想要保住属于自己阶层的利益,这个阶层就必须拥有话语权。云泽想来想去,他能想出的最好方式依旧是教育。
底层人通过受教育掌握技能,然后获得利益和地位。
另外为了解决工作问题,需要更多工厂去收纳这些年轻匠人和工人,这又转回到开拓市场,加大产品输出的问题上。
从这一次来北国的所见所闻就能看出,高端产品对高层有吸引力,并且市场已经打开。这还不够,还要打开低端市场,比如布料市场。
红谷可以仅仅依靠布料发展,可见布料上面的利润。
云泽想要吃掉这块蛋糕,所以他在想如何降低成本,进而降低市场价,抢占市场。
“殿下,您在想什么?”
“在想纺纱机。”
泰锡的织布机已经是后世比较成熟高效的织布机,但是纺纱机中的战斗机‘珍妮纺纱机’他却愣没想起来构造。那天被红谷使者一刺激,云泽却想起来另一种高效的纺纱机——黄道婆脚踩式纺纱机。
黄道婆纺纱机是脚踩式的,一次可以纺二三个棉锭,比如今这种手摇式的要高效不知道多少。
回去就推广黄道婆脚踩式纺纱机,它和高效织布机一块儿使用,可以大大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在低成本的棉布面前,红谷出口的麻布根本不能打。
红谷不是以麻布闻名,靠麻布为生么?宴会怼几句不算什么,抢占他的布料市场,让他没钱赚,才叫真正的打脸。
泰锡使团离开的速度可比来的速度快了不少,到了第三日他们已经到了路途的一半。而美尼斯的信件也已经传到了泰锡海军那里,让他们几日后来港口接人。
这个时候,昏迷了三日,也被人喂了三天流食的北国伊休斯王子终于醒了,他第一件事就是问泰锡神子:“泰锡神子在哪里?”
侍从觉得很奇怪,还是小声回答:“殿下,他们离开悉德已经三日了。”
要不是没有力气,伊休斯都想要现场表演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他们怎么走了?”
“泰锡神子因斗兽场的事感到不悦,当日就走了。”侍从又小声说。
伊休斯的手握成拳头:是了,云泽确实厌恶斗兽场,他以前就想着取缔掉斗兽场,这会儿北国既然和他无关,自然也是眼不见为净。
伊休斯想起了很多事,他非常懊恼,自己为什么是这个时候想起来,哪怕早几天也行啊。偏偏是云泽已经离开悉德的时候。
不,还有机会,伊休斯想要爬起来,突然他觉得哪儿有点不对,为什么他的腿毫无知觉?
伊休斯面色一白,他伸手掀开被子,腿还是完完整整,但是无论如何动弹不得,甚至感觉不到。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不能动?”伊休斯大叫起来,再没有之前的冷静。
边上侍从捧着碗的手轻轻颤抖:“殿下,祭司说您脊椎扎到了兽牙,可能、可能未来有些不便。”
伊休斯从上面摔下来后祭司很快就来了,当时大家都以为是脑袋摔到了,没想到一翻身,背后一截兽牙,已经扎进肉里。当时祭司看到伊休斯背上脊椎一处被一枚尖锐的兽牙刺穿,就说以后可能会有些后遗症。但是祭司不确定会有什么,只是让人先照顾伊休斯,等他醒来再说。
如今看来,居然是双腿失去知觉吗?
“不便?不!我不信!”
刚刚恢复记忆,正要豪情壮志开展自己事业,拳打现在北国王,脚踢对岸泰锡的伊休斯完全不能接受这件事,他像是发疯的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