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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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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见衙役要去抬那尸身,才耳语道:“三郎,我们去为王老夫人收尸罢。”
  云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叶长遥怀中出来,转过身去,后又拼命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身体不可避免地颤了颤,他并不习惯于血腥,更何况这血腥来自于与他外祖母一般模样的王老夫人。
  他脚步迟缓地到了王老夫人面前,正要将那颗头颅抱起,竟是有一把嘲讽的嗓音道:“你是何人?何故要为她收尸?”
  他循声一瞧,出声的乃是一身着丧衣的小公子,小公子瞧来不过十七八岁,面上犹有稚气未脱,双目红肿且布满血丝,眉间堆着重重霜雪。
  这小公子必定是状元郎的心上人了。
  云奏不禁心生怜悯:“王老夫人已偿命了,你勿要再怨恨,不若自去过自己的日子罢,不然状元郎在地下亦无法安心。”
  小公子指了指叶长遥道:“他倘若死了,你能不怨恨凶手,自去过自己的日子么?说得倒是轻巧。”
  倘若叶长遥被人所杀,自己许会疯了似地将凶手剁成肉泥罢?
  云奏阖了阖眼,哑口无言。
  “要不是她……要不是她……”小公子含上了哭腔,“我宁愿他娶妻生子,亦不愿见他横死,这恶妇若是早些与我说,我定会主动离开他……”
  最末的几字已变了调子,言罢,小公子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今日本来万里无云,但哭声一起,天上竟是骤然阴云密布,少时,便落下了雨来。
  雨水冲刷着血腥,血腥漫延开去,漫过了云奏的鞋履。
  小公子再不理会俩人,兀自哭着。
  片刻后,有一对夫妇着家丁将小公子带回了家中。
  至此,法场内除了云奏与叶长遥外再无活物。
  俩人打听到了王家祖坟之所在,买好棺材与一些祭品,便赶了过去。
  将棺材葬下后,云奏跪于坟前烧着祭品,而叶长遥则为云奏打着油纸伞,免得雨水将火苗浇灭了去。
  叶长遥想劝云奏早些回去,不然,那发情热假使发作起来,实在不便应对,但他又不忍打断了云奏。
  云奏烧着金元宝,忽觉身体滚烫了起来,他强忍着将其余的祭品烧尽,方才站起身来,扑到了叶长遥怀中,喘着粗气道:“夫君,快些送我回去。”
  话音尚未落地,他已被叶长遥打横抱起。
  叶长遥施展着身法,弹指间已出了坟地。
  他回过首去,望着王老夫人的坟冢所在的方向,低喃道:“状元郎孝顺,你假如不杀状元郎,现下已在京城过好日子了罢?但如今你却连墓碑立不得。”
  ——立墓碑或许会导致王老夫人被愤怒的百姓挖坟、鞭尸。
  他的理智渐渐涣散了,一到房间,他当即粗鲁地去撕扯自己的衣衫。
  裂帛之声扎耳,叶长遥那耳蜗被刺得生疼,他复又快手将云奏抱回了怀中。
  因故意压抑发情热的缘故,发情热并不让云奏好受,及至半夜,才放过了云奏。
  叶长遥凝视着怀中昏睡了过去的云奏,低声道:“你送了王老夫人最后一程,又为她收了尸,下了葬,烧了祭品,可觉得好些了?”
  八月二十四,俩人在客栈大堂用早膳,却意外地听闻了小公子的死讯。
  小公子一头撞死于状元郎的墓碑前,血液浸入了坟冢的泥土中,不知可能触及状元郎的棺木?
  不少人扼腕叹息,但其中亦有不少怀着猎奇之心,挤眉弄眼地说着闲话,毕竟当今世间断袖并不多见。
  云奏难以抑制地想着:我如若能看住他,救他一命该有多好?
  他昨日迟迟不走,直至小公子被家丁带回家中,才出了法场,便是生恐小公子寻短见。
  然而,小公子却仍是寻了短见。
  状元郎死于六月二十一,而小公子死于八月二十三,相差二月又二日,不知状元郎可投胎去了?不知小公子能否在地府见上状元郎一面?
  定能见上一面罢。
  小公子或许本是打算在听闻状元郎的死讯后,便追随状元郎而去的,行尸走肉般地活至昨日想来是出于怨恨,为了能亲眼见证杀害心上人的凶手伏法。
  心上人无辜丧命,谁人能不怨恨?
  云奏本能地瞧了眼叶长遥,确认叶长遥安然无恙后,才接着去吃自己的油条。
  他将油条往豆浆里一蘸,才送入了口中。
  油条被豆浆浸透了,一口咬下,满口皆是顺滑的豆浆。
  叶长遥端详着云奏,一字一字地道:“绝非你的过错。”
  云奏抬起首来,苦涩地道:“但是叶长遥,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没了,且我本来许能救他,你教我怎能不自责?”
  “如此说来,我亦有过错,我与你一般,许能救他。”叶长遥伸手覆于云奏的手背上,叹息着道,“但是三郎,你该当明白活人若是生了死志是救不得的,就算你能救他第一回,那第二回,第三回……你能救么?”
  “我……”云奏不得不承认自己过于天真了,有些伤痛并非熬过一段时间便能痊愈,伤痛若在,便如附骨之疽,活人不过是活生生地忍受折磨罢了。
  “我救不得他。”他感受着从叶长遥手掌处渡来的体温,“你说得是,多谢你开解于我。”
  “快些吃罢。”叶长遥抚过云奏的手背,收回了手,“你的发情期尚未结束,你须得多吃些。”
  “嗯。”云奏当即埋首用膳。
  吃罢早膳,俩人一道去客栈外头散步,堪堪走出百余步,便有隐约的香火气与诵经声扑面而来。
  这香火气与诵经声显然来自于小公子家。
  状元城不大,小公子的死讯不胫而走,俩人周围的百姓无一不在谈论小公子。
  其中有一人道:“谢家小公子脾性好,逢人便笑,相貌清秀,怪不得能得到状元郎的垂青。”
  又有一人道:“谢家尚未发迹时,谢家与王家比邻而居,应是自小便对对方有好感了罢。”
  诸人口中的小公子与云奏见过的小公子判若两人。
  云奏不忍再听,对叶长遥道:“我们回去罢。”
  叶长遥自然不会反对:“好,我们回去罢。”
  八月二十六,小公子出葬,为了小公子,其父母将小公子与状元郎埋在了一处。
  发情热退去后,云奏与叶长遥一道去祭拜了小公子与状元郎。
  小公子与状元郎合葬墓的泥土尚且松软着,其中混着淡淡的猩红,扎眼至极。
  墓碑已被擦拭过了,却仍有几丝血线嵌入了石缝当中。
  时近黄昏,天边挂满了绚丽的火烧云,火烧云轻柔地为这座坟冢覆上了一层暖光,竟是使得这座坟冢显得格外温馨,小公子与状元郎仿若只是睡着了,而不是正在毫无知觉地等待尸身腐烂、变质,生出蛆来。
  八月二十七,状元城中再无诵经声。
  八月二十九,久久不散的香火味终是散去了。
  八月三十,这一日乃是云奏发情期的最后一日,发情热来得凶猛,天未明,已将云奏从睡梦中逼醒了。
  他正在叶长遥怀中,因不想扰了叶长遥的好眠而拼命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免得自己所逸出的喘息泄露了他的情状。
  但在叶长遥怀中实在不妥,他留恋片刻,便挣扎着从叶长遥怀中出来了。
  床榻一边抵着墙面,而他睡得正是抵着墙面的那一边,他慌忙靠于墙面上,借着墙面为自己降温。
  可惜,全无效用。
  他已许久不曾这般难受过了。
  他方要去抚慰自己,眨眼间,身体却已落入叶长遥怀中了。
  叶长遥料想这最后一日的发情热应当颇为厉害,只敢浅眠,故而,云奏一从他怀中出来,他便转醒了。
  他一面探过手去,一面啄吻着云奏的面颊。
  “夫君……”云奏的呼唤带着气声,又软又黏,一副身体更是如同桂花糕一般几乎要融化于叶长遥怀中了。
  九月一日子时一刻,云奏已然疲倦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他瘫软于叶长遥的臂弯中,口齿含糊地道:“渴……我好渴……”
  叶长遥马上去倒了一盏凉水来,又内息烘热了些,才扶起云奏,让云奏坐着,以便饮水。
  然而,他只喂了一些,云奏却是呛到了,他转而以口哺于云奏。
  云奏吞咽着从叶长遥口中而来的温水,双手双足却循着孔雀本能缠住了叶长遥。
  他的原形乃是一只雄性绿孔雀,而叶长遥则是他的配偶。
  他的原形假若是一只雌性绿孔雀,经过三个月的发情期,他定然已经怀上叶长遥的孩子了罢?
  他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着,不久后,便彻底地昏睡了过去。
  至此,他的发情期终于结束了。
  而他与叶长遥不日将会启程,往观翠山去。

一更·阮郎归·其一
发情期过后; 云奏的身体较之前更为孱弱了; 一日足要昏睡七个时辰以上。
  俩人又在状元城待了五日,才于九月初六启程往观翠山去。
  九月十二; 俩人距观翠山只五十余里。
  观翠山周围乃是延绵不绝的山脉,途径一山间羊肠小道之际; 陡然有一弱冠公子直冲马车而来。
  幸而叶长遥及时勒住了缰绳; 那弱冠公子才完好无损。
  那弱冠公子是突然冲出来的; 一弹指前; 马蹄离那弱冠公子的鼻尖不过一寸。
  但他却无一丝后怕; 而是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叶长遥道:“这位公子; 你可瞧见阮郎了?”
  叶长遥并不识得甚么阮郎,问道:“你的阮郎生得是何模样?”
  那弱冠公子沉思良久; 苦恼地道:“我亦不知阮郎生得是何模样了,怎会如此?”
  叶长遥无暇管旁人之事; 温言道:“这位公子可否请你让一让?”
  那弱冠公子却像是并未听见一般,双目灼灼地盯着叶长遥,复又问道:“你可瞧见阮郎了?阮郎何时能回来?”
  叶长遥摇首道:“我不识得阮郎,更不知他何时能回来。”
  那弱冠公子蹲于地上; 双手抱膝,呜咽着道:“阮郎是不是不要我了?”
  叶长遥无法,从辕座上下来; 欲要将其扶起。
  恰是这时; 有一女子从不远处的一户人家中跑了过来; 到了那弱冠公子身畔; 而后气喘吁吁地揉了揉那弱冠公子的头发,劝道:“阿弟,你且快些起来罢,勿要耽误了这位公子的行程。”
  那弱冠公子却是不肯,又问叶长遥:“你可瞧见阮郎了?”
  女子向叶长遥致歉道:“阿弟六年前发过一次高热,智力有损,望公子勿要见怪。”
  叶长遥问道:“阮郎可是你阿弟的心上人?”
  女子生恐被自己弟弟听见了,压低了声音答道:“阮公子确是阿弟的心上人,不过五年前便不告而别了,只托人送来了一株千年灵芝以及一封书信。”
  云奏掀开帘子,探出首来,道:“能否让我看一看那封书信?”
  他本睡得迷迷糊糊的,却是被急急停下的马车惊醒了。
  环顾四周,此地离观翠山并不远,许今日便能抵达观翠山。
  然而,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去观翠山,因为他尚未想出能代替叶长遥心头血之物。
  加之眼前这那弱冠公子瞧来可怜,他想帮上一帮,是以,他才会有此问。
  书信是自家阿弟之物,不该随意让外人看,女子正要拒绝,她足边的阿弟竟是猛地冲到了那病弱公子面前,激动地问道:“你可瞧见阮郎了?”
  云奏摇首道:“我不识得阮郎,不知自己是否瞧见过他。”
  女子将弱冠公子拽到一旁,又朝着俩人作了揖,并歉然道:“耽误两位了,实在对不住。”
  叶长遥方要令马儿继续前行,却是被云奏制止了:“稍待。”
  叶长遥回过首来,望住云奏的双眼,他瞬间清楚了云奏的心思,软声哄道:“待你的道行恢复了,我们再回来帮他找阮公子可好?”
  倘若用叶长遥的心头血做引子,叶长遥将会丧失大半的道行,哪里能有余力再回来找甚么阮公子?
  倘若不用叶长遥的心头血做引子,自己根本无法恢复道行。
  云奏面上不显,唇角含笑道:“能帮便帮上一帮罢,至于道行不急于一时。”
  叶长遥登时气急:“你太过不爱惜自己了,你可知自己现下的面色与死尸无异?”
  他甚少对云奏说重话,一说出口便后悔了,即刻向云奏致歉:“抱歉,是我口不择……”
  云奏打断道:“你不必向我致歉,我明白你是心疼我才这么说的,但是叶公子,方才你及时勒住了马儿,这位公子才得以捡回了一条性命,若有下回,他许会丧命于马蹄之下。”
  “随你罢。”照叶长遥的性子,他自然愿意出手相帮,可目前而言,云奏的身体才是最为重要的,但他终究是妥协了。
  云奏知晓自己令叶长遥为难了,下得马车后,握了握叶长遥的手,复又问那女子:“能否让我看一看阮公子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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