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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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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原来,她于她夫君而言,仅仅是一枚弃子,一如云奏所言,往日的甜言蜜语尽是虚假。
  但夫君能顺利逃走便好。
  她忍受着痛楚,看着夫君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又安慰又难受。
  没想到,她的夫君居然在下一瞬倒了下去,凶器是一支玉簪子,而凶手是俞阳。
  她见夫君无半点动静,便知夫君已然身死,转而盯着不远处的俞阳,恶意地道:“你可知你那林小姐虽然总是待你冷言冷语,但却已亲手绣了自己的嫁衣以及鸳鸯被,只待你寻媒婆上门提亲了?”
  俞阳怒不可遏,冲到蟾蜍精面前,拔起嵌入了蟾蜍精后脑勺的那玉簪子,一次又一次地将玉簪子刺入蟾蜍精的身体。
  身体不知被刺了几个血窟窿,蟾蜍精想杀了俞阳,想逃出生天,但除了无谓的挣扎,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他明白自己现下的模样显然较一直受他歧视的同类更要丑陋。
  他修行百年,竟是落得了这个下场。
  肮脏的鲜血不断地溅起,污了俞阳的面容。
  他原以为这玉簪子是林小姐不小心落下的,现下向来,应是林小姐特意留予他的。
  即便他用这玉簪子为林小姐报了仇,但林小姐却永远永远回不来了。
  “我为何不早些去提亲?这两个月,面对我,她心中很是痛苦罢?我是个傻子,竟然半点都未瞧出来……”俞阳将蟾蜍精的身体刺得血肉模糊,仍是不肯停手,最终是俞知县强行令俞阳停手的。
  俞知县与衙役们随即带着俞阳、女童以及蟾蜍精的尸身离开了,荒野当中只余下云奏与叶长遥。
  云奏已有些支撑不住了,伏在了叶长遥怀中,低声道:“叶公子,劳烦你送我回去罢。”
  叶长遥并未主动去碰触云奏,而是先询问道:“我背你回去可好?”
  云奏颔首道:“那便劳烦你背我回去了。”
  叶长遥一低下身,云奏便爬到了叶长遥的背上,又用手勾住了叶长遥的脖颈。
  叶长遥的后背宽厚,使他安心地阖上了双眼,然后,他被叶长遥勾住了足弯,双足随着行走摇摇晃晃着。
  他将下颌抵在叶长遥的左肩,在他即将昏睡过去之时,他听见叶长遥道:“对不住,我明知你身体不好,却让你奔波劳累,还令你陷入了险境。”
  他并不喜欢叶长遥用既歉然且自责的语气同他说话,但他没有气力了,他今日咳出了不少血,这副孱弱的身体似乎接近极限了。
  “我……”他勉强吐出了一个字,便彻底地昏睡了过去。

点绛唇·其十
待他再次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即是伏在桌案上的叶长遥。
  他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天已然暗下来了,室内仅一支红烛摇曳,红烛只余下短短的一截,烛身以及蜡烛台上满是烛泪,显然这红烛已燃了不少时辰了。
  叶长遥的面孔在烛光中影影绰绰着,瞧不清楚,其中的阴鸷却是分明。
  他初见叶长遥之时,为叶长遥的容貌所惊,但因他知晓叶长遥乃是这世间最为良善之人,并不惧怕。
  那时,良善、温和、宽容等等特质,仅是浮于表面,是由著者赋予叶长遥的。
  经过这三日的相处,他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叶长遥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君子。
  如今再瞧叶长遥,他竟是觉着那一股子的阴鸷都柔软了起来。
  叶长遥的眉眼其实生得极好,可称得上俊美,但因为阴鸷,令人不敢直视。
  他忽觉自己的心脏猝然一震,苦笑道:我这副身体未免太过不中用了罢。
  他捂住了心口,又端详了叶长遥良久,才因腹中饥饿而出声唤道:“叶公子。”
  叶长遥骤然直起身来,循声望向了他,原本满面困倦,却在视线触及他之时,全数化作了关切,继而问道:“你可还好?”
  “我无事,我昏睡了多久?”他又不好意思地道,“我有些饿了。”
  “你睡了将近七个时辰,我这便去将桂圆粥端来。”叶长遥当即起身出门去了。
  云奏被叶长遥独自留在了房中,莫名地生出了寂寞来。
  成亲那日的布置还未撤去,满眼俱是大红的绸子,他躺的依然是大红的褥子,盖的依然是大红的鸳鸯被,按照书中的描写,由于他们皆是男子,原本叶长遥是打算去定制鸳鸳被的,但原身唯恐夜长梦多,为了早些成亲,执意要了现成的鸳鸯被。
  纵然叶长遥亲口道并不心悦于自己,但在决定同原身成亲时乃是一片赤诚。
  他顿觉心口发酸,其中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认为与叶长遥成亲也不差。
  他是睡昏了头罢?
  他抬起手来,用力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又阖上双眼闭目养生。
  未多久,便有脚步声钻入了他耳中——是叶长遥的脚步声——他为何会如此熟悉叶长遥的脚步声?即便在嘈杂集市他亦能轻易地分辨出来。
  那脚步声停在了他的面前,他掀开眼帘,果然看见了叶长遥。
  叶长遥手里端着一碗桂圆粥,除却桂圆肉外,里头还放了红糖、红枣以及血糯米。
  这桂圆粥已熬得极为黏稠了,散着袅袅热气,将他的眉眼半拢在了其中。
  他本想递给云奏,又恐云奏而今端不稳这粥,遂柔声问道:“我喂你可好?”
  “劳烦你了。”云奏言罢,吃力地坐起了身来。
  叶长遥舀了一勺桂圆粥,吹了吹,才送到了云奏唇边。
  云奏启唇,将那桂圆粥收入口中,又含含糊糊地道:“好甜。”
  “抱歉,是我放了太多红糖的缘故罢?”叶长遥先是致歉,后又劝道,“你失血过多,这粥能补血,你勉强多用些罢。”
  云奏不由轻笑:“你熬粥与我吃,为何要向我致歉?该当我向你致谢才是。”
  “纵然你我并无夫夫之实,但你仍旧是我的娘子,我先前夸下海口要护你周全,未曾想不过三日便食言而肥了。”叶长遥眼中盛满了歉然,又喂了云奏一口桂圆粥,才承诺道,“从今往后,我定会护你周全。”
  “此事本就是因我而起,你是被我连累的,林小姐亦是被我连累的……”云奏顿了顿,抚摸着自己的面颊道,“这皮相当真害人不浅。”
  “并非这皮相的过错,而是那蟾蜍精的过错,至于林小姐,她之身死,于她许是解脱罢?倘若蟾蜍精并未引我查案,在被蟾蜍精厌弃前,林小姐不知还要再过多久暗无天日的日子,之后她所面临的便是被杀,再被那水草精剥去面皮。纵使俞公子上门提亲,蟾蜍精又怎会任由林小姐出嫁。”叶长遥叹气道,“你勿要对自己太过苛刻。”
  “你劝我勿要对自己太过苛刻,你又何尝不是对自己太过苛刻了?”云奏凝视着叶长遥的双眼道,“叶长遥,待明日,我们一道去祭拜林小姐罢。”
  “好。”叶长遥并未再言语,默然着将一整碗桂圆粥喂予了云奏。
  云奏咽下最后一口桂圆粥,又探出舌尖来,舔去了沾在唇上的桂圆粥。
  眼前的云奏素来面无血色,但一双唇瓣却始终宛若涂了唇脂似的,而那舌尖竟是较唇瓣更为扎眼。
  叶长遥又陡然想起了被那蟾蜍精抹了血液的云奏的唇瓣。
  那时的云奏明明散着浓重的血腥味,仿若是吃了人一般,却是艳丽无双。
  云奏觉察到叶长遥跌落在自己唇瓣上的视线后,居然鬼使神差地捉住了叶长遥右手的中指,并抵上了自己的唇瓣,轻轻地磨蹭着。
  之前被那蟾蜍精轻揉唇瓣之时,他只想着要如何制服那蟾蜍精,过后,才恶心得几欲作呕。
  现下,被叶长遥的中指磨蹭唇瓣,他却不觉得有半点不妥。
  他为何要这么做?
  叶长遥的中指满是厚厚的剑茧,粗糙不堪,他的唇瓣却是柔软至极,被这么磨蹭着,牵扯出了细微的疼痛,明明他当该觉得不适才是,但在这细微的疼痛中,却似乎有些许酥麻。
  他对上叶长遥迷惑的视线,突然松开了手,又扶着额头道:“我睡昏头了,你勿要介怀。”
  叶长遥扫了眼自己垂落下去的右手,然后才摇首道:“无妨。”
  但他那中指却在不断地对他诉说云奏唇瓣的触感。
  他定了定神,方才问道:“你可要再用一碗桂圆粥?”
  云奏坦率地接受了叶长遥的好意:“那便再用一碗罢。”
  叶长遥又盛了一碗桂圆粥来。
  云奏已有了些气力,便道:“我自己来罢。”
  叶长遥用双手将桂圆粥递予云奏,确定云奏接稳了,才收回手,又后退到了桌案边。
  云奏心中奇怪,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言行令叶长遥误会了。
  他冲着叶长遥笑道:“我并不是嫌弃你,才要自己来的。”
  叶长遥颔首道:“我知晓了。”
  云奏犹豫片刻,道:“还是劳烦你来喂我罢。”
  叶长遥立即又坐回了云奏床榻边,从云奏手中接过桂圆粥,较方才更为小心翼翼地喂予云奏。
  云奏吃了一口桂圆粥,复又强调道:“我当真不嫌弃你。”
  叶长遥笨嘴拙舌,说不出甚么漂亮话,便又道:“我知晓了。”
  云奏身体松弛地半躺在床榻上,由着叶长遥慢慢地喂食,待一碗桂圆粥吃尽了,才道:“我知你是怕我露出破绽,才不将你的计谋告知于我,但我从小二哥处听闻你的死讯时,当真是又震惊又伤心,直到我瞧见了你用术法化出的尸身,我才缓过神来。”
  “抱歉。”叶长遥手足无措地道,“其实你当时潜入牢房,问我是何打算之时,我确实还未想好,我并非故意隐瞒于你,是俞公子提剑来了后,我才打算将计就计的。”
  叶长遥一手端着空碗,一手执着调羹,以致于手足无措的模样瞧来有些可笑。
  但云奏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他严肃地道:“我并未责怪你,我是想让你明白你于我的重要性,才这般说的。”
  自己于云奏的确很重要,毕竟倘若自己当真身死,云奏如何去观翠山?
  但听闻云奏道“又震惊又伤心”,叶长遥仍是觉得开心不已。
  仔细想来,从来没有人这么直白地向他表达过他的重要性,包括一手抚养他长大的师父。
  云奏乍然瞧见叶长遥唇角含笑,怔了怔,不禁取笑道:“你未免笑得太过僵硬了罢。”
  叶长遥突然想起师父曾经说过他笑起来比面无表情时更为可怖,马上收起了笑意:“很少有甚么事能让我笑,久而久之,我便不知该怎么笑了。”
  云奏指了指桌案道:“你且先去将空碗与调羹放下。”
  叶长遥依言而行,又听到云奏道:“坐到我身边来。”
  而后他的眉眼被云奏的右手覆上了,云奏的嗓音又漫入了耳中:“放松些,再放松些,现下并没有甚么妖魔鬼怪需要你去铲除,这房间中只你我二人。”
  叶长遥清楚自己的神情一如往常,但他并无照铜镜的习惯,自是不知晓自己究竟往常是甚么样的神情。
  他试着放松了一些,但云奏却是觉得不够。
  云奏望着眼前仍旧凶神恶煞的叶长遥,又转而用自己的两根食指将叶长遥的唇角推上去了一些。
  被迫上翘的唇角与凶神恶煞的眉眼甚是不般配。
  他忍俊不禁地道:“你这副模样着实古怪。”
  说罢,他放过了叶长遥的一双唇角,才继续方才的话题:“我缓过神来后,便猜到了你的计划,为了将这戏做得更真些,便去寻了俞公子,又施了障眼法。此次,我们算是侥幸,那蟾蜍精道行不够,且过于自信,不然,小小的术法早被看穿了。”
  “我当时从林小姐身上闻见了妖气,便断定那妖怪道行不高,倘若是大妖,可做到不留丝毫妖气,倘若实力中等的妖怪,妖气不会这般浅淡,也正因为他道行太浅,我甚至并未觉察到我去林府之时,那蟾蜍精亦藏身于林府,至于那水草精……我去林府时,便是她开的门,亦是她引我去见的林小姐。”叶长遥自责地道,“若是我那时注意到了水草精,便能顺势找出蟾蜍精,林小姐便不会丧命了。”
  “你方才还劝慰我林小姐被杀许是解脱了,你为何却不劝慰自己?”云奏眼中生出了无尽的伤感来,“我们都对林小姐不起。”
  叶长遥坚定地道:“为了不再发生如林小姐一般的悲剧,我们须得努力修炼。”
  云奏咳嗽了几声,才为难地道:“我这身体恐怕暂时修炼不得。”
  “对不住,我太过自说自话了,并未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叶长遥起誓道,“我定会好好修炼,连带着你的份。”
  由于咳嗽过多,云奏的嗓音微微沙哑了:“多谢你。”
  叶长遥明知云奏的病并非凡间药物,但还是问道:“可要我去寻大夫开一帖止咳药来?”
  “不必了,止咳药于我半点用处也无。”云奏已犯困了,便躺下了身去,因现下更深露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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