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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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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奏下了马车,踩上那分界线,恰有春风乍起,前面是被吹拂得宛若荡漾碧波的荒草,而后面则是被席卷至半空的黄沙,遮天蔽日。
  在面向黄沙之际,他几乎睁不开双眼。
  叶长遥见状,便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戴在了云奏头上。
  斗笠上满满俱是叶长遥的体温与气息,让云奏安心了下来。
  云奏一把抱住叶长遥,掀开纱布,吻了吻叶长遥的唇瓣,方道:“我们必须进千岁乡去。”
  叶长遥凝视着云奏的双眼,一字一字地道:“我进千岁乡去,你在外面等我。”
  云奏笑道:“你明知我不会答应,又何必这么说?”
  话音落地,他转过身去,从马车中取出水囊,到了附近一小溪装满了。
  他今日束了发,白生生的后颈裸露在外,他方要起身,竟有人抬手直冲着他的后颈劈去。
  千钧一发间,他伸手钳制住了对方的手腕子,又不住地咳嗽了起来,以致于声音断断续续的:“叶……长遥,你以为……以为我全无防备么?我……我早已……早已猜到你会这么做了……”
  叶长遥叹息一声:“我舍不得你随我去冒险。”
  云奏好容易止住了咳嗽,用面颊磨蹭着叶长遥的小臂,又扑到了叶长遥怀中,低声道:“你本就是为了我才去冒险的,你却想将我劈晕,不许我同去,这是何道理?”
  “事关你的安危,我为何要与你讲道理?护你周全才是最为要紧的,上一回……上一回,你便是因为我的疏忽才身受重伤……”叶长遥未及言罢,已然被云奏吻住了。
  云奏以舌尖撬开了他的唇齿,继而钻入他口中,百般搅弄了起来。
  须臾,云奏引着他的舌尖进入了其温热的口腔内里,一点一点去抚摸那敏感的黏膜。
  他微微失神,迎合着云奏,片晌,又转为主动。
  云奏伸手勾住了叶长遥的脖颈,承受着缠绵的亲吻。
  而今的叶长遥露出了许多破绽,但他并不打算动手,他若独去,要是一切顺利,哄一哄叶长遥事情便能揭过,要是遇上甚么凶险,再次受伤,甚至丧命,叶长遥定然会自责。
  待唇舌被叶长遥松开,他已是气喘吁吁了。
  他抬眼与叶长遥四目相交,然后,正色道:“我们一道去罢。”
  叶长遥轻叹一声,并未拒绝。
  俩人又回到了分界线,云奏将马儿从马车中解放出来,摸了摸马鬃,道:“走罢,照顾好自己。”
  沙漠中不便行车,且他们此去千岁乡,前途未卜,这马儿亦是生灵,还是勿要与他们一道去了为好。
  马儿用脑袋蹭了蹭云奏的掌心,不肯离开。
  云奏收回手,不再理会马儿,与叶长遥一道踏入了沙漠中。
  沙子很深,一脚踩下,能没到膝盖。
  倘若是凡人,恐怕走不了多久,幸而他们皆身怀法力。
  奇的是,他们走出了不过十余步,再往后看,分界线外的马儿与荒草居然再不可见。
  云奏瞧了眼叶长遥,叶长遥亦瞧了他一眼,俩人都没有说话。
  他探过手去,将五根手指都嵌入了叶长遥的指缝当中,叶长遥随即将他的手握紧了。
  他感受着叶长遥的温度、力度与触感,不再往回看。
  这沙漠东南西北看起来一模一样,他们向北走了半日,并没有甚么发现。
  他们的脚程不慢,千岁乡又不大,不可能向北走半日都走不到尽头。
  云奏停下脚步来,问叶长遥:“我们该继续向北走,还是换个方向?”
  叶长遥思忖着道:“再往北走,想来亦不会有甚么发现。”
  云奏含笑道:“那我们不若试试往回走。”
  他们往回走了半日,果然同样走不到尽头。
  且早已过了日暮时分了,却仍是烈日当空,好似要将他们烤成人干一般。
  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
  叶长遥一手掐住云奏的腰身,一手抵上云奏的后心,将自己的内息渡了过去。
  他又肃然道:“此地恐怕并非沙漠,而是幻境,我们应是被困住了。”
  其后,他一手拥着云奏,一手唤出“除秽”来,将内息灌注于剑上,用力一劈,欲要劈开幻境。
  弹指间,剑光亮得直逼天上的烈日,然而,待剑光退却,沙漠依旧是沙漠,没有丝毫变化。
  勿要说是传闻中“千岁珠”了,他们连这个千岁乡都出不去。
  叶长遥又执剑劈了百余下,眼前的沙漠还是没有甚么变化,却突地有一声细微的响动窜入了他耳中。
  为何会有响动?
  他细细听着,向西而去,一里之外的黄沙里头,竟埋着一片黛瓦。

一斛珠·其七
他低下身去; 拂开黛瓦上的沙粒; 手指触及那黛瓦的一刹那,整片黛瓦竟是当着他的面化作了齑粉。
  他脑中登时浮现出了一个想法:或许这片沙漠是由千岁乡所有的活人与死物构成的。
  他被自己所想惊出了一身冷汗; 同时,他猝然听得有人呼救。
  却原来; 那细微的声响便是呼救声,由于自己适才身处一里之外; 并未听清。
  俩人循声而去,向东南十步,齐齐停驻了脚步。
  云奏因不久前被叶长遥渡了内息; 嗓音不似素日般绵软无力:“其中或许有诈,若是放出一怪物来; 该如何是好?”
  此地无一处不透露着一股古怪的气息,叶长遥自然不敢妄动。
  他旋身护于云奏身前,方才回应道:“是何人在底下?”
  那人的嗓音听起来应当已过古稀之年:“贫道乃是千岁乡千岁观的观主。”
  叶长遥追问道:“道长为何会被困于底下?”
  老道愤愤地道:“千岁乡盛产珍珠,知州年年都会亲自择选一斛品相最好的珍珠上供予皇帝陛下; 有一年,约莫是百余年前; 知州择选出的那斛珍珠竟然个个皆有鸽子蛋般大小,当时陛下身边有一术士因巧舌如簧而受到重用; 那一斛珍珠过了他的眼; 他大呼天降吉兆; 若以产出珍珠的千岁乡为祭品; 炼出一颗‘千岁珠’; 陛下便能福寿延绵,江山永固,享用千年的无上皇权,陛下误信谗言,命那术士速去炼‘千岁珠’,那术士快马加鞭赶至千岁乡,布下法阵,可怜我千岁乡中的无辜百姓半点不知,活生生地被当作了祭品,除却百姓,猫狗猪牛鸡鸭草木等活物亦逃不掉,甚至连房屋、寺庙等死物皆成了法阵的祭品。”
  倘若这老道所言为真,那么这满眼的黄沙便是不计其数的生命,与他所想一致。
  而他们之所以出不了千岁乡,便是因为法阵的缘故罢?
  叶长遥正思索着,身旁的云奏道:“依你所言,那术士将千岁乡所有的一切当作了祭品,那么‘千岁珠’是否炼成了?而那术士是否尚在这千岁乡?”
  老道嗤笑道:“那术士不过是招摇撞骗的蠢货,哪里懂得如何炼‘千岁珠’?且这世间本无能炼成‘千岁珠’的法阵,至于那术士是死是活贫道如何知晓?贫道见过他一面,无甚修为,百余年过去,应当早已死透了罢。”
  若世间上当真并无“千岁珠”,那云奏的伤该如何是好?
  叶长遥又担忧又怜惜地去看云奏,云奏却只是牵了他的手,将信将疑地问道:“千岁乡为何会变成一片沙漠?”
  老道答道:“仅仅瞧来像是沙漠罢了,实际上全数的黄沙皆是活人、禽畜、草木以及死物被法阵所炼成的齑粉。”
  云奏望了一眼叶长遥,才继续问道:“为何你却并未被法阵炼成齑粉?”
  老道颇为自得地道:“贫道修为不浅,千岁乡出事前半月,贫道正在渡劫,不幸为天雷所重创,陷入昏迷,贫道转醒不久,从徒儿处听闻此事,慌忙赶去阻止,然而终究是慢了一步。贫道的一十三名徒儿,三十五名徒孙皆……”
  他的声音哽咽起来:“他们皆死于阵中,只余贫道一人,苟活于世,贫道本欲出去复仇,却出不去,百余年过去,哪里还有仇能让贫道复?”
  这老道说得真情实感,引人落泪,叶长遥心生怜悯:“请节哀。既然世间并无‘千岁珠’,为何外界会有关于‘千岁珠’的传闻?守珠人又是何人?”
  “贫道在阵法被启动之时,已被困于此处了,并不知晓外界关于‘千岁珠’的传闻。至于守珠人更是从未听说过。”老道满头雾水,“难不成外界将‘千岁珠’传成了无所不能的神物?那为何贫道在此百余年,除了你们二人外,并无一人踏足此地?”
  倘若这老道并未撒谎,那么这老道根本不知为何与“千岁珠”相关的记忆会被消除。
  叶长遥反握住云奏的手,又问道:“道长可知如何能出这片沙漠?”
  “这沙漠出不去么?”老道喃喃着,而后保证道,“贫道依稀记得那术士是如何布阵的,两位若是救贫道出去,贫道必然会有法子找到出路。”
  叶长遥闻言,并未回复老道,而是传音与云奏:你认为我们是否该救这老道?
  依照他的性子,他定然会救,假若这老道有古怪,那这老道便是突破口;假若这老道所言全数属实,这老道亦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自是应当救。
  但他现下已经不是独身一人了,他成亲了,云奏是他的娘子,是他想要共度一生之人,面对未知的风险,他迟疑不决。
  云奏提议道:不如我们同时说出自己的想法。三、二、一。
  俩人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传音与对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俩人的传音一字不差。
  目前,俩人不出了这沙漠,又寻不到“千岁珠”,为了不坐以待毙,便只能冒险了。
  听得对方的传音,俩人相视而笑,眼神交缠在一处,灼热滚烫,胜过当空的烈日。
  云奏登时红了脸,偏过首去,却陡然被叶长遥吻上了后颈。
  这个吻不过蜻蜓点水,他们间已经有过无数次的深吻了,他们甚至还为对方含过,但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却使得云奏的脸又红了几分。
  而今不合时宜,叶长遥并不再进一步,转过身去,方要将那老道从地底下救出来,却突地被云奏从背后抱住了。
  云奏的唇瓣抵在他的耳后,气息一点不落地没入了那薄薄的一层软骨:“你且小心些。”
  叶长遥颔首,又对云奏道:“你先退后,保护好自己。”
  云奏松开叶长遥,乖乖地往后退了三步。
  叶长遥回过首去,命令道:“再退十步。”
  叶长遥从未用这样严厉的语气与他说过话,他不由觉得委屈,同时又觉得对不住叶长遥。
  叶长遥已是惊弓之鸟了,其实叶长遥没有过错,是他能力不足,保护不好自己,才不慎被贯穿了心口。
  于是,他听话地又往后退了十步,但一双眼睛却盯紧了叶长遥,更是暗暗地唤出了佩剑“孔雀骨”来,紧紧握于掌中。
  如若那老道危害于叶长遥,他便会用“孔雀骨”将老道斩杀。
  叶长遥催动内息,弹指间,发丝纷飞,衣衫猎猎。
  几乎是在转眼间,他眼前的沙粒已顺从地往两边分开了。
  沙粒既去,暴露出来的乃是一间囚室,老道便在囚室内,白发苍苍,皱纹纵横,连被铁链子吊起的双手的皮肉都已耷拉下来了。
  除去双手,老道的双足亦为铁链所制。
  老道面露笑容,朝着叶长遥道:“多谢居士搭救。”
  叶长遥居高临下地瞧着老道,疑惑丛生,为何这老道会被锁于囚室,是老道口中的术士所为?术士既然将老道锁于囚室,为何仅缚以铁链,为何不索性用铁链将老道的手足洞穿?
  老道窥见叶长遥眼中的疑惑,解释道:“那术士欲要将贫道也当作法阵的祭品,贫道当时身受重伤,敌不过他的邪术,被他锁于囚室,他定然想不到贫道能不被法阵所吞噬。”
  双手双足被制,依旧能活上百余年,这老道的修为确实不浅,须得仔细防范才是。
  他指尖一点,老道双手、双足的铁链并无松动。
  他转而用“除秽”一劈,铁链才断去了。
  老道神志清醒,身体却很是虚弱,朝着叶长遥招手道:“麻烦居士扶贫道一把。”
  叶长遥下了囚室去,将老道从囚室中扶了上来,又将一只水囊递予了老道。
  老道已有百余年不曾饮过水了,激动地将水囊当中的溪水饮尽了,由于饮得太急,不少溪水沾在了他花白的胡须上。
  他坐于沙粒上,一抹嘴,长叹一声:“好水,贫道都快忘记水是甚么滋味了。”
  云奏行至叶长遥身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老道。
  叶长遥捉了云奏的手,在云奏掌心写到:小心为上。
  云奏明白现下不该去想甚么风花雪月,但被叶长遥的指尖轻轻划过,仍是让他心生甜意。
  而后,他在叶长遥掌心写到:你亦要小心。
  于老道而言,一水囊的溪水并不足够,他随即又向叶长遥索要:“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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