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变成了我的猫[重生]-第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旁边的程玉也跟着站了起来,刚站起来时身体不稳,差点崴到脚,幸亏被程夫人扶着才没当场出丑。
程玉捋了捋额前的空气刘海,笑容娇媚动人,“季总。”
季衡云没看她,回头看向霍桥和他身后的教导主任,“釉釉打架的事,霍老师能不能和我详细说说,我最近没抽出空管他,性子越发野了。”
媚眼抛给瞎子的程玉恨恨地咬着牙,受挫地垂下了头。
亲眼目睹趾高气昂的程家母女在男人面前低头,简直是戏剧性的一幕,霍桥明白男人身份肯定不一般,可能比程家母女还要尊贵。
A市姓季的人不多,可家世显赫的却只有一家。
他看向一直低头沉默的顾釉,心中纳闷,明明有这么个好舅舅,怎么就被欺负得那么惨,难道受苦从不和家里人说吗?
霍桥本就对顾釉心怀愧疚,如今这么一想心中更是难受。
“霍老师?”季衡云见霍桥沉思不语,皱了皱眉。
霍桥回神,看向季衡云,“不好意思,季先生,稍微走了点神。”
“那霍老师可以说一下事情的经过了吗?”
霍桥点头,“自然,这是应该的。”
“这件事顾釉也算是受害方……”
“霍老师。”程玉开口打断,语气嘲弄,“您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
“程小姐。”季衡云侧身看她,“您这样打断别人说话不太礼貌,作为程家大小姐的教养呢?”
程玉张了张嘴,要说什么,胳膊被程夫人拽了一下,眼神阻止,“阿玉。”
程玉心中不满,但还是听母亲的话闭上了嘴。
“霍老师,您继续说。”季衡云说。
霍桥:“今天的事,是程焱先动的手,顾釉属于正当防卫,而且他身上的伤不比程焱轻,甚至,可能更严重。”他走到办公桌,把假条交给季衡云,“这是假条,一会您带他去医院看看,不然留疤就不好了。”
季衡云听到最后一句话,扭头看了一眼少年,把假条放进口袋,走过去朝他伸出手,“釉釉,跟舅舅走吧?”
顾釉终于抬起了头,那一瞬间,季衡云竟有些认不出眼前的人是他外甥,摘掉眼镜,像是换了一个人。
顾釉没有伸手,他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季衡云,抬脚就走。
季衡云收回手,困惑了几秒钟,接着表情慢慢恢复平静,朝秘书说道:“你先去给釉釉收拾一下书包,然后带他去车里等着,我随后就来。”
“是,季总。”
秘书走后,给带上了门。
季衡云看着程家母女,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看来是我想错了,程夫人和程小姐来学校不是问程焱周测成绩的,是来寻师问罪,找我们釉釉麻烦的。”
他挑了挑眉,“程家不会真的以为A市是程家说了算吧?”
程夫人勉强地笑了笑,“季总误会了,我们就是想来了解一下事情经过,炎炎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季衡云哼笑道:“程夫人也不必说这种话,你对程焱有多宠爱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今天我外甥把你儿子打了,你怎么可能不找他麻烦?”
程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住,她扯了扯唇,“季总,您究竟是什么意思,直说吧。”
季衡云说,“很简单,程焱离开渝桥四中,这事就算完。”他盯着程夫人,“贵公司新开发的项目,很多人都眼红盯着呢。”
程夫人闻言,捏紧了手里的包,脸色白了下来,“季总……”
“程焱欺负釉釉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我调查的清楚点仔细点,程焱的未来是否毁于一旦全在程夫人的一念之间。”
程玉见母亲犹豫不决,再见季衡云咄咄逼人的样,气道:“季总,你威胁我们!”
季衡云冷着脸,“你弟弟威胁我外甥的次数可不少。”
程夫人头疼的揉了揉额头,扯着女儿的胳膊,“阿玉,我们走吧。”
“妈!”
程夫人低斥一声,“走。”她把包挎好,看着季衡云,“季总,我们先走了。”
知道程夫人的决定已经做出来了,季衡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慢走。”
程玉不情愿地跟着一块走了。
季衡云也向霍桥两人提出告辞。
教导主任砸了咂嘴,“没想到顾釉有这么一个舅舅。”他又叹口气,“可怎么被欺负得这么惨。”
霍桥目光惭愧,低下了头。
季衡云上了车,看向侧着头不说话的少年,“釉釉,这么久没见了,不和舅舅说几句话吗?”
顾釉抿着唇,许久才出声,“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去医院。”
“不行。”季衡云一口否决了他的决定,他说,“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去做个检查,不然我不放心。”
顾釉没话说了,转过头去看路边的车流。
季衡云说:“去仲民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程焱去领盒饭吧,你暂时可以下线了,新炮灰安排上——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多多评论呀,啾咪~
第5章 005
在医院检查完,医生给顾釉重新上了药。
上药的时候,少年一直忍着没有出声,但看着他咬紧的牙关和惨白的脸色,季衡云知道他是疼的。
他没忍心看下去,出来了。
秘书去交医药费了,这会还没回来。
季衡云靠着墙抽烟,这几年他一直刻意忽视顾釉,今天会来也是一时兴起,谁料到人竟然被欺负成了这样,性格也变了。
从孤儿院领回来时的顾釉胆小怯懦,几年后活泼好动爱撒娇爱粘人,再几年就变成了如今这样。
冷漠。
季衡云想起少年身上交错的伤痕,狠狠吸了一口烟,镜片后的眼珠浑浊。
有护士过来提醒医院不能抽烟,季衡云道了歉,把烟掐了,秘书也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袋药。
“季总。”烟雾未散,男人的面貌模糊不清。
季衡云接过他手中的药,冷淡道:“江致,你失职了。”
江致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他连忙道歉认错,“对不起,季总,是我没照顾好小少爷,由于我的疏忽,害小少爷受了伤。”
季衡云没接话,江致心惊胆战,也不敢主动开口。
半晌,房间的门开了,顾釉从病房里出来,表情依旧冷淡,“走吧。”
季衡云看着跟了他将近八年的秘书,叹了口气,“江致,下不为例。”
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江致缓缓露出一个笑容,“谢谢季总。”
回家的路上,顾釉看着路边往后退的柏树,皱了皱眉,“舅舅,这不是回公寓的路。”
原主自从搬出来后就独自一人住在公寓里,虽然公寓里没什么东西,但那也是他住了两年的地方。
“我知道。”季衡云看着他。“以后,你和我住一块。”
顾釉对他的话感到不解,“什么意思?”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一遍,你好歹是我季衡云的侄子,怎么能被人呼来喝去,随意打骂?今天你做的很对,受了欺负不要忍着,解决不了,找我,嗯?”
顾釉沉默着,点了点头。
季衡云语气闲淡,“除了程焱,剩下的那几个人我都会处理,你放心吧,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顾釉蹙眉,提出他的意见,“可是舅舅,我不想住在季家。”他宁愿住校也不愿意住在季家。
“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季衡云语气柔和了一点。
“没有,我想住校,学习方便。”
季衡云轻笑几声,“釉釉,你学习什么样子,舅舅还是知道的,住在季家,以后我也放心,别一天没看见你,身上又添新伤。”
顾釉嘴角扯了一下,原主学习成绩确实差,他上辈子死时也才读初二,要想成绩名列前茅,还得下功努力学。
他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以后添新伤的只会是那些欺负他的人,不会是他。
他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轿车缓慢开进季家大院,顾釉没有再说不住在季家的话,况且说了也没用。
季衡云带顾釉去他原来的房间,推开门,“今天我请了家政阿姨给你打扫了一下房间,换了新的被褥床单,自从你走后,你的东西没有动过,看看需要什么,我让人再给你添上。”
顾釉打量着房间里的物品和家具,而后摇了摇头,“没什么想要的,都挺好的。”说完又加上了一句,“谢谢舅舅。”
季衡云欣慰,“你喜欢就好。”
季衡云下午公司还有事,吩咐好家里的保姆照顾顾釉,便回了公司。霍桥给的假条上请了一天假,但明天是周六,等同于放了三天。
晚上保姆问好顾釉的口味,做了一桌子菜,其中还有季衡云爱吃的回锅肉和松鼠桂鱼。
顾釉晚上没什么胃口,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始终会有些不自在。
保姆给他舀了一碗海鲜粥,顾釉心不在焉地小口喝着,想着上辈子的那些人和事。
想的最多的是他的父亲顾汀山,他当初在电话里说的话,那个语气那个口吻,顾釉一辈子都忘不了。
或许血缘就是如此重要吧。
而顾汀山的妻子,江纷荞,是上辈子最疼爱他的人。
除了父母,顾釉没有其他亲密的人,他性格偏冷,不喜与人结交,十几年来一直是一个人。
顾釉不想再和上辈子的人有任何牵扯,顾岫已经死了,欠顾汀山的一切,那条命够偿还了,两人之间已经没有半分父子之情。
这辈子,他们就是陌生人,但是江纷荞,他心中仍有几分眷恋。
没喝几口,顾釉突然感觉胸口有些闷,这感觉打断了他心里纷乱的思绪,手中的碗掉在桌子上,没喝完的粥撒在了桌子上。
顾釉耳朵手背直发痒,他忍着痒意仔细端详着手背上的红点,面露诧异。
他这是怎么了?头也有点晕。
胸口闷得要命,眼前天旋地转,他扯了扯衣领,露出一小块皮肤,但胸闷的感觉仍然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
眼前的桌子沙发变得模糊不堪,眼皮沉重。
“釉釉!”
这是顾釉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两个字,他仿佛看见有个人在朝他跑来,真是见鬼了。
季衡云见他倒在地上,跑近看清桌上的粥后,瞳孔微缩,“管家,送医院!”
—
顾釉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时视线仍旧有些模糊不清,几秒后,冷白色的天花板和墙壁映在眼底,淡淡的药味若有若无。
而季衡云坐在床边,面覆薄冰。
见他醒来,没有半分喜色,冷声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顾釉懵了,没反应过来。
半晌,他后知后觉得为自己辩解,“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话,季衡云半点不信,“你说你不是故意的,釉釉,你觉得舅舅该不该信你呢?”
顾釉:“?”
季衡云说,“你明知道自己海鲜过敏,为什么晚饭要喝海鲜粥,难道离开季家两年,你就忘了当初的毛病了吗?”
顾釉是真的忘了。
今天的事太多,他没有多少精神仔细回想原主的记忆,今天这事是他的错。
“舅舅,我错了。”
少年低着眉眼,模样恭顺又可怜。
季衡云便冷不下声音训斥了,他站起来,把被子往上盖盖,“釉釉,你是在和舅舅怄气是吗?”他低眸看着他,目光犀利,“因为住校这事,对不对?”
顾釉愣愣地盯着他的双眼,几秒后主动移开视线,他暂时想不出别的理由,默认了季衡云的猜测。
季衡云松开手,直起身子,给他倒了杯水,桌子上还有削好的苹果和洗好草莓,“幸好吃的不多,不算太严重,现在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今晚在医院睡一宿,明天我们就回家。”
他顿了顿,像是故意一样,补充道:“回季家。”
顾釉没说话,翻了个身。
这表现像是小孩子在闹脾气,季衡云摇了摇头,走出了病房。
季衡云罚了保姆半个月的薪水,让她以后不许做海鲜相关的菜,又让江致带人去顾釉的公寓把他的一些日用品带回季家,增加一些对季家的亲切感。
周日晚上,顾釉正在整理原主的书和作业,门忽然被敲响了,是季衡云,“釉釉,开一下门,舅舅有礼物要给你。”
顾釉对他所谓的礼物并不感兴趣,但还是打开了门,这是对长辈基本的尊重。
季衡云抱着一个纸箱站在门外,“猜猜,舅舅给你买了什么?”
顾釉没猜,冷着脸把纸箱的盒子打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露了出来,它整个身体雪白的像个球,三角形的耳朵竖着,湖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的。
小奶猫望着他的时候,顾釉的心登时被一支箭身寸中了。
季衡云见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箱子里的奶猫,忍不住勾唇,“一周前我出差,没能赶上你的生日,这个小东西算是补给你的,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