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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虐恋]别来有恙-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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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锁点了点头,突然之间说道:“钱的事情不用麻烦你,我自己还有一些私房钱的。”她欠夏侯的颇多,不想再亏欠他了。她想起以前乔臻转给她的那些乔氏企业的股份,这些股份也是值不少钱的,都给乔思吧,她所能做的只有这些,倘若乔思不知道见好就收,她也就不愿意去管了。

    “你那些钱还是留着当嫁妆吧。”夏侯低低地笑起来,给她按摩得差不多,便起身,笑道,“你们乔家有客房么,我今夜不想回去了,我想明天一早就能看见你,不用开车来给你送早餐。”

    他高大的身子微微朝她靠拢,俯下身子想要亲吻她。乔锁愣住,身子僵硬了几分,直起了腰板站起来,与他错身而过,低低地说道:“那我去给你找客房,家里有很多房间都是空的,你住三哥之前住的房间吧,都是现成的,不用收拾。”

    夏侯见她这般不解风情的模样,也就低低地叹了气,说道:“傻妞。”

    乔锁闻言,目光微微波动,然后下楼去给他安排房间,她不是傻妞,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身体直觉地抗拒着他一切亲密的举动,她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第一百零六章 原来是我造成的(一)

    

    订婚后,日子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乔锁开始去律师事务所上班,年后,大家看到她都很是兴奋,但兴奋之余多少有些人知道了她的身份,相处起来比以往多了一丝的异样。她和夏侯的那场订婚宴很是热闹,虽然报纸上对她是寥寥数语带过,但是八卦娱乐新闻有偷拍到她的照片。

    凌生早就从凌婉那里知道了她订婚的事情,也没有出现,只是在她上班的时候对她说了一句恭喜,然后归于平静。

    乔锁依旧做着之前助理的工作,事务所又招了年轻的助理,大学刚毕业,见谁都是笑眯眯的,有些笨手笨脚就如同刚来时的乔锁。

    那妞喊乔锁“小乔姐”时,乔锁还愣了半秒钟,突然意识到,过了一年了,她不是事务所的新人了,颇有些成长、年华老去的感觉。

    凌生不再带着她跑案件,让她留在事务所处理一些档案文件之类的,带着新来的小助理每天枪支弹雨地冲,十里路都听见他的怒吼声。

    徐若戳了戳她的肩膀,低低地笑道:“新来的小助理很像以前的你,那时候你也是这般低头唯唯诺诺的样子,哪里会想到你出身那样的豪门。”

    乔锁见她倒是比别人坦荡了几分,点头说道:“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早些年的人生和后来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听说你就要结婚了?那你还来上什么班呀,安心在家做富家太太就可以了,我们这是被生活所迫,你又何必来折腾?”徐若笑道。

    乔锁看了看如今事务所的情景,觉得自己大约是真的不适合来继续上班的了,大家都带着有色的眼睛看着她,她不愿意呆在乔家,以为上班会好一些,没有想到这里也是容不下她了。

    乔锁对着徐若笑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各自便工作去了。

    乔锁一直等着乔思打来电话,可是乔思在飞了香港之后便失去了消息,一直没有联络她。

    这反倒让乔锁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乔思的手上握有一枚重型炸弹,随时都能引爆,炸的所有人粉身碎骨。

    乔锁思考良久,还是决定下班后去找乔谨言,告知他这件事情。

    夏侯原本要来接她上下班,被她推拒了。他早几日天天在她耳边说要给她挑辆车,后来又觉得她这个迷糊的性子大约开车是极不安全的,便改成了他充当司机来接送。

    乔锁哪里受得了这样子密集的看护,直言推掉了。她坐公交到了乔谨言以前居住的公寓,站在楼下四处张望。楼下的保安是认识她的,朝着她微笑,她有些窘迫便在保安的目光下上了楼。

    按了电梯,上了楼,她站在门外徘徊许久,一来不知道乔谨言在不在家,二来,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她内心有些忐忑不安、害怕等诸多复杂情绪。

    乔锁想到乔思的事情,咬了咬牙,去按门铃。

    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女人欢快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来了,是谁呀?”

    乔锁脸色剧变,站在门外,看着从门后露出的一张青春活力的笑脸,猛然之间有些昏眩,而屋内的女子看见她时也是脸色一变,两人同时僵硬如石,站在那里没有动。

    “是谁来了?”乔谨言清冷的声音从屋内传过来,他从屋内走出来看见乔锁目光一凝,没有说话。

    乔锁看了看乔谨言,又看了看那女子,有些颤抖地说道:“谈溪,你在这里做什么?”

    谈溪脸上的笑容慢慢地褪去,低低地喊道:“姐。”

    她转身看了一眼乔谨言,然后走到他身后没有说话。这种下意识的举动让乔锁眼前一黑,她的身体隐隐颤抖起来,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吗?”乔谨言示意谈溪进去,看向她的目光陌生而淡漠,声音不带一地的情绪。

    乔锁只觉得内心不住地冷笑,多少天,这才多少天,她却感觉似乎过了好些年一般,这个男人在他们曾经一起生活的公寓里带进了别的女人,更可恨的那是她妹妹,是她妹妹呀。

    乔锁没有看向乔谨言,咬牙进去,拉住了谈溪的手,声音微微尖锐,道:“你跟我出来。”

    “姐…………”谈溪声音有些颤抖,不自觉地看向了乔谨言。

    乔锁将她拉出了公寓,站在楼道间,只觉得浑身颤抖的厉害,她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要问什么,问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你怎么会认识乔谨言的?”乔锁深呼吸,见谈溪倔强的站在那里,突然之前发现她长大了,眉眼都是少女独有的青春活力、清纯美丽,穿着素白的裙子,乔锁看着她手腕上的女式手表,那只表少说也是十几万,她不可能买的起的。

    “我哥庭审的那一日,我去找你,遇见了谨言,姐姐,你忘记了吗?”谈溪抬眼看向她,双眼微微复杂湿润,“是你带我回了乔家,你说帮我去求乔先生,那一天谨言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

    谈溪说的是“谨言”两个字,这个名字她都没有喊过,她一贯喊得都是“大哥”,乔锁只觉得嘴巴发苦,心脏被人紧紧地攥住,无法呼吸。是她,是她带谈溪回了乔家,让他们认识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乔锁有些艰难地问出来,她是那般地辛苦,没有跟大哥在一起,为什么小溪能这样坦荡地住进来?

    谈溪看向她,轻轻地说道:“我不在乎他有没有结婚,我只知道他愿意要我,那就足够了。”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感,那种神色她也曾经在自己身上看见过,小溪是爱上了大哥吗?

    乔锁身子发冷,不自觉地拽住她的手,指尖紧紧地掐进她的肌肤里,喃喃地说道:“你这样是不道德的,女人做什么都不能做小三。”

    谈溪突然之间脸色一变,甩开她的手,有些不耐烦地冷笑道:“别跟我谈道德伦理,我哥入狱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妈病的要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因为没钱读书去酒吧坐台的时候你在哪里?乔锁,那时,你在乔家享清福。你要是真的当我们是家人就不会对我们不闻不问,你今天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小三的问题,是他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伸手带我回家的,我爱他,他也喜欢我,我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你不是快要嫁入豪门了吗?我还没有祝福你呢。姐姐,我的这段姻缘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怎么会认识谨言这样的人。”谈溪皱了皱眉,见乔锁呆滞的表情,说道,“今天你就当没看见,你知道这事说出去对你没有好处的,他不是那么好惹的人。”

    乔锁突然之间生出了一股恨意来,她看着谈溪有些悲凉地笑出声来,他们认识才多久,就谈爱说喜欢,她知道乔谨言是什么人吗?他为了报复乔家能一忍多年,那个男人没有爱情。

    乔锁猛然之间转身走向公寓,她走的急,公寓的门是虚掩的,没有关,她冲进去,乔谨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咖啡,见她来了,淡淡地说道:“我以为你订婚了,多少会沉稳一些,没有想到还是这样的毛躁。”

    

    第一百零七章 原来是我造成的(二)

    

    乔锁见乔谨言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想起昔日这男人的缠绵炽烈和冷漠无情来,声音嘶哑,说不出话来,她拿起他面前的咖啡尽数泼到了乔谨言的身上。

    乔谨言脸色有些暗沉,眉眼冷峻起来,谈溪正好进来,看见了,尖叫一声,急急忙忙地走过去,擦着乔谨言身上的咖啡渍。

    乔谨言站起身来,看向谈溪,淡淡地说道:“你先去看汤煲好了没有,我跟你姐有话说。”

    谈溪点了点头,看了看乔谨言,又看了看乔锁,进了厨房。

    “是我早些年没有教育好你,我不怪你,不过阿锁,没有下次了。”乔谨言沉声说道。

    乔锁气的浑身发颤,沙哑地问道:“全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要招惹我妹妹,你能给她幸福吗?你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一个。”

    “小溪说了,她什么都不要求,只希望能呆在我身边,阿锁,幸福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是不会知晓的。”乔谨言淡淡地说道,“她很像刚回到乔家时的你。”

    乔锁见他说的这般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廉耻,想起这些年她的痛苦和纠葛,只觉得满身心的都是怨恨,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按捺住想要嘶叫的冲动,是她看错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乔谨言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

    “大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她突然低低地哀伤地问道,她不相信,大哥不是那种人,为什么要牵扯进小溪来,她应该有她自己单纯快乐的小生活而不应该牵扯进这些豪门恩怨,这些人远不如外表那样光鲜亮丽。

    乔谨言见她表情悲伤,双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和受伤的情绪,瞳孔微微收缩,他偏过头去,淡漠地说道:“我想通了,阿锁,既然你要嫁入夏家,我也该有我自己的生活,过去的那些不提对错,就让她过去,大哥祝你和夏侯幸福。”

    乔锁的身子僵住,这便是乔谨言的答案?她有些茫然无措地抬起头,擦了擦面容,感觉有些昏眩,她转过身去,一句话也不说,咬紧唇无声地大哭,她怕乔谨言看见她的泪水,有些慌不迭地往外走去,快点,再快点,可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絮上,她走的那样艰难,走出公寓时只觉得浑身都是汗,脑袋生疼生疼的,她想等电梯,可是电梯一直不上来,她推开楼梯道的门,脚步有些虚浮地往下走。

    她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她往下走去,一不知道走了多少步,突然之间就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抱着膝盖痛哭出来。她想哭出声音,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原来痛入骨髓,连声音都显得是那样的多余。

    她坐在楼梯道的角落里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才有些茫然地起身,她擦了擦泪水,遮掩着红肿的眼睛,继续往下走,她什么都无法思考,满脑子都是乔谨言跟小溪在一起时的模样。

    她在爱情里曾经肆意、骄纵、凭仗着乔谨言对她的好给他甩脸色、冷战,甚至答应嫁给别人来逼迫他,伤害他,来完成所谓的报复,那时她以为乔谨言是喜欢她的,她那样聪明,从这个男人对她的渴望和宠溺的眼神便能看出来,可是如今都没有了。

    他有了更年轻漂亮、单纯的小镇姑娘,他们那些高门子弟、公子哥不就喜欢这样单纯天真的少女吗?未经世事,年轻漂亮,百依百顺,甚至不求名分,她再也不是唯一。乔谨言告诉她,他有钱有权,可以拥有无数个这样的女人,他不在乎她跟谁结婚。

    原来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不,夏侯是不一样的,他不会伤害她。

    乔锁如同抓住了黑暗中唯一的那根光亮,她想到了夏侯,她冲出大厦,在下班的人潮里满目荒凉地找着夏侯,她沿着道路一条一条地找,她相信夏侯总会找到她的,他以前总会在路边将无家可归的她捡回去,这一次也一定是这样。

    “小姐,你的手机响了,一直响个不停呢。”有路人拦住她,指着她的包说道。

    那声音迟缓了五六秒才进入她的耳中,她慌乱地去找手机,手机摔下来,她蹲下身子去接听,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好像是大哥的声音又好像是夏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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