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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不伦恋]舅爱兄欢-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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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ISA冷眼看着满身是血的纪梓珂,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纪梓珂后退一步,漠然道:“我不对女人动手。”
    GISA冷笑一声:“这不是原则,我也不会因此而放行。”
    她一记侧踢,纪梓珂迅速避过,。她出手又快又狠,丝毫不拖泥带水,他有些好奇GISA之前的工作。
    裴子恒抬眼一看,正巧纪梓珂握着GISA手臂将她掀翻在桌上,他立刻就炸了毛,扫干净这边战场就奔了过去。
    “自己人,我跟她切磋,你还是忙你的吧!”
    纪梓珂哭笑不得,他陡然想起来,裴子恒好像对这个家伙有意思。
    GISA哪里是裴子恒的对手,不但没从他身上讨到半点便宜,反倒还让他吃尽豆腐,上下其手将她摸了个遍,连胸都没放过。
    “看上去很瘦,没想到很有料喔。”裴子恒手指朝虚空中做了个“握”的动作,又猥琐又无耻,“据手感测有D罩杯。”
    “罩杯你妹!”GISA脸红,愤愤然一个酒瓶朝他飞了过去。
    他一手直接将其完好无损地挡下来放在桌上,安慰道:“消消气嘛,是我朋友来抢老婆,你干嘛这么大意见?莫非你看上了我朋友?”
    纪梓珂一间一间包厢找过去,终于在最里间的包厢他看到站起身来扣扣子的桑楚风。
    来晚了?他心里一惊,视线循着往里面找,看到了衣冠不整缩在沙发上的戚温暖,那一刻血压直往上涌,眼睛立刻就红了。
    一脚踹开。房门,桑楚风转过身去,戚温暖眼睛也转了转,看到满头满身是血的纪梓珂。“是你?”桑楚风并不意外,他套上机车外套,似笑非笑道,“看来刚才你碰碰车玩的不够过瘾。”
    不等纪梓珂回话,他便一个箭步跨上前去,戚温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再度定睛是两人已是打得难舍难分,谁都不在谁之下。
    纪梓珂当演员的时候因为拍戏需要练过剑术和散打,虽然不能同专业人员媲美,不过防身打架自是没有什么问题。
    戚温暖手脚仍旧被捆着,想帮忙帮不上,纪大哥有伤在身,桑楚风又那么狠辣,果不其然,十几个回合之后桑楚风渐渐占了上风。
    “我劝你还是回家休养生息比较好,你不是我的对手,要不是因为我不想在我女人面前杀人,你现在脖子都断了。”
    裴子恒吃完豆腐,神清气爽往里面赶,一进门就看到让他血液陡然升高的画面——戚温暖看上去像是被强|暴了。
    这怎么可以!戚子骞会杀了自己的!
    他立刻随手抄起一个花瓶混乱中瞅准了朝着桑楚风砸下去,只听一声碎裂之响,桑楚风的身子晃了晃。
    戚温暖魂都吓飞了,她脸色惨白地叫:“那是我舅舅!”
    “砸不死,顶多砸晕而已。”裴子恒安慰。
    桑楚风脚下一滞,踉跄两三步之后轰然倒在地板上。纪梓珂立刻走上前去解开戚温暖手脚束缚。
    戚温暖衣冠不整,跳下沙发踉踉跄跄奔向舅舅,白皙的手刚一触及到他的头就眼眶一红,手上全是他脑后涌出的鲜血。
    “你没事吧?”纪梓珂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你放心,桑楚风只是一时昏迷而已,子恒他有分寸的。”
    “你被他强|暴了?”裴子恒问的无比直白。
    “没有。”戚温暖摇摇头,“他没对我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情,只是因为我惹他生气所以他把我捆起来了而已。”
    “脸都红了还说没事。”纪梓珂心疼地看着她泛红的面颊。不用说也知道那是被桑楚风打的,他很是生气。
    “我舅舅他不要紧吧?”戚温暖还挂念着舅舅的身体,对于纪梓珂的话置若罔闻,纪梓珂叹了口气,裴子恒解释说,“没关系,顶多有点轻微脑震荡而已,现在把他扛回去吧。”
    “要做什么?”戚温暖裹着纪梓珂的外套,“我和你们一起。”
    “催眠。”裴子恒轻描淡写道,“我那个精通催眠术的朋友来了,试试看能不能通过催眠把桑楚瑜从他意识中唤醒,抢先何先生一步。”
    他将桑楚风扛在肩膀上,戚温暖立刻跟了上去,出门时她才发现GISA他们已经离开了,连地板上顾蓉留下的那滩血渍都不复存在。
    门口停着裴子恒的车,他拉开车门将桑楚风扔进去,戚温暖紧随其后坐在里面,小心翼翼捧起舅舅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
    纪梓珂盯着她这一系列动作,裴子恒也看在眼里,他拍拍副驾驶座的梓珂肩膀,无不感慨道:“老兄,看见没有,什么叫做重色轻友?”
    戚温暖这才想起来纪梓珂的头部受伤,忙问道:“纪大哥,你的头怎么回事?”
    “没什——”
    他还没说完,裴子恒就冷不防插话到:“你怀里那个家伙开着一辆路虎去撞他,直接把他的车铲飞了。”
    戚温暖张大嘴巴,忽然想起来两人之前所说的那句“碰碰车”。
    桑楚风是有多狠?她盯着纪梓珂胡乱包扎的头部,过了半天才低声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跟你没关系。”纪梓珂沉声道,“不要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在裴子恒自己的宅院前停下来,他一个孤家寡人,偶尔带临时女友回来过夜,一个人住在一栋空荡荡的宅子里,难免有些缺乏刺激。
    两个男人合力将桑楚风搬下车,戚温暖寸步不离跟在旁边,纪梓珂先是帮桑楚风止了血包扎了头部,包扎的时候裴子恒那位所说的朋友赶到了,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教授您来了。”裴子恒毕恭毕敬,“患者在沙发上,您看一下。”
    老教授点了点头,皱眉看了一眼问:“他昏迷了?”
    “带回来的时候遭遇了一点反抗,实在迫不得已就打烂了他的头。”裴子恒赔笑,“要不先把他捆起来,等他醒了再催眠?”
    “如果是已经昏迷的话可以用另一种办法,没必要非得等他醒来,只要在他做梦时给予诱导,一样可以诱出他的第二人格。”老教授解释说。
    “那么我们就动手吧。”裴子恒示意,两个人合力将桑楚风搬进客房中。
    戚温暖原本也想跟进去,岂料却被关在门外。
    她裹着外套在走廊焦急不安地踱步,不知道等着她的会是什么。舅舅能回来吗?桑楚风会不会从此突然消失?这计划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片刻之后,纪梓珂第一个出来了,他见她寸步不离守在门口,拍拍她的肩膀说:“别担心,那位教授是美国一位久负盛名的心理学教授,是子恒的导师。”
    “唔……”戚温暖点点头,眉宇之间掩饰不住担忧神色。
    纪梓珂不再说什么,而是进了另一间客房浴室洗了澡。他遍体鳞伤,戚温暖的无暇过问让他心里有一点遗憾和难过。
    那小丫头满脑子都是桑楚瑜啊……
    算了,他自嘲地笑笑,能帮得上她的忙已经很不错了,不应该奢求太多。
    洗了个澡,处理了身上大大小小擦伤,出来时他看到戚温暖已经换了个姿势,从走来走去改为坐在门口地板上,眼巴巴盯着门看。
    见他回来,她视线转了转。
    他宽大的西装套在她身上,显得她愈发娇小可怜。
    纪梓珂笑了笑,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一罐果汁,啤酒给了自己,果汁给了她。
    “他们要是在这里待一晚上,你就在门口坐一晚上?”
    戚温暖接过果汁,点点头。“桑楚风他……”纪梓珂欲言又止,好半天后才谨慎措辞,“他真的没伤到你吗?”
    “没有。”戚温暖垂下眼帘,“我当着他朋友的面甩给他一巴掌,然后他还了我两巴掌,没有了。”
    “我进门的时候看到他在换衣服。”
    “他是本来想做点什么的,可是最后没做……”戚温暖声音越来越小。
    “那就好。”纪梓珂看出她的尴尬,“我还以为来晚了一步。”
    “没有。”戚温暖摇摇头,鼻子有点酸,过了片刻之后红着眼睛说,“谢谢你,我真的心里很过意不去。桑楚风那个人行为有点不受控制,他可能是知道我今天晚上跟你在一起了。”
    “没关系。所以才希望桑楚风早日变回桑楚瑜啊。”纪梓珂笑笑。
    戚温暖疲惫不堪地点点头,虽然已经是很困了却仍旧强撑在那里。纪梓珂也不说话了,静静喝着啤酒,坐在旁边。
    两个小时过去了,戚温暖终于支持不住歪倒在一旁。纪梓珂哭笑不得,将她的头扳到自己腿上,盘起腿来,帮她摆出一个尽量舒服的睡姿。
    他坐在门口等了数个小时,天幕也终于陷入彻头彻尾的黑。
    几个小时之后,房门终于开了。
    裴子恒和教授一前一后出来,两人皆是疲惫不堪,裴子恒更是双眼红如兔子,这个人平时很是半吊子,关键时刻却还是蛮认真。
    “怎么样了?”纪梓珂问道。
    “快疯了。”裴子恒递给教授一杯水,自己也灌下去一大口。
    “失败了?”纪梓珂皱皱眉头,声音很轻,生怕打扰到枕在自己膝盖上睡觉的戚温暖。
    “我觉得应该是成功了。不过不好说。”教授也放低声音。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不过好在他另一个人格非常有觉醒的意识,所以并不难诱导。好消息是我们应该成功了,坏消息是教授并不能确定他的这一人格可以维持多久。”
    纪梓珂想到一种可能性,担心地问:“该不会是假的吧,这次?”
    “目前看上去应该不会。不过到底怎样,最后还要她来判断了。”裴子恒看了看歪在那里的戚温暖,“真的假的,最能认出来的肯定是她。”
    “那现在怎么办?”
    “她和桑先生留在我家里好了,我会让佣人照顾他们。教授今天晚上会在我们家做客,至于你——嗯哼,回家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喂,你太不厚道了。”纪梓珂哭笑不得。
    然而裴子恒对于好基友缺乏耐心,最后还是一脚将头破血流的纪梓珂踢出房门。
    临走前他将戚温暖抱上床,佣人们为沉沉睡着的她换掉睡衣,又小心翼翼帮她擦拭干净身体和嘴角血迹。裴子恒站在门口看了一会,静静带上房门。
    这天晚上所有人都睡得格外安静。
    翌日早上,躺在黑暗房间里的人动了动,只觉得头部有些钻心的刺痛。他直起身子来,环顾着陌生的四周。
    这是哪里?他并不存在这样的记忆。
    桑楚瑜站起身,望着整洁的房间皱紧眉头,这里很明显是一间客房,每一个角落都干干净净整洁如新。
    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是怎么重新支配这副身体的?
    暖暖呢?
    这疑问支撑着他往外走,脚步虽然有些虚软,但他恨不得立刻马上见到她。
    裴子恒有早起锻炼身体的习惯,这天早上也不例外。他刚刚晨跑回来,一进门便看到游魂似的桑先生,于是他张大嘴巴怔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
    桑楚瑜盯着他,仔细在记忆中搜寻这副面孔。
    “桑先生您好。”裴子恒自他神态中看出他并不认得自己,于是他自报家门道,“我是温暖哥哥的朋友,家父是裴傲南。”
    “裴家二公子?”桑楚瑜即刻便想了起来,“抱歉,没什么关于你的记忆。”
    “没关系,我常年在国外读书,今年刚回来。”裴子恒解释说。
    桑楚瑜点了点头,看着自己这身别扭的衣服怎么都觉得不太顺眼。很明显,这是桑楚风的衣服,并非他的风格,再加上头部隐隐痛感,他不由联想到是桑楚风与裴家公子发生了什么争执。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谨慎地问。
    “您都忘了吗?”裴子恒笑笑,“是我带您过来的。我在哥伦比亚大学读心理学博士,我和我的导师应戚家兄妹邀请来帮您找回您的主人格。”
    桑楚瑜闻言,眉头不由又紧了紧,这么说来——他们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这对他来讲并非什么好消息,即便自己现在重新回到这副身体里,也并不值得高兴。
    “那暖暖呢?”他追问道,直觉告诉他她也在这里。
    “桑先生跟我来。”裴子恒做了个“请”的手势,“她昨晚陪你来的,最后在我们这里住下了,现在应该还在睡觉。”
    桑楚瑜跟在裴子恒身后上了二楼,在最里间的客房门前停下来。裴子恒示意他开门,暖暖就在里面。
    桑楚瑜深吸一口气,转动门把手,看到了睡在床上的戚温暖,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小人儿。
    他轻手轻脚走上前去,戚温暖毫无察觉,眉毛拧做一团。
    她的小脸有些红肿,像是被人打了,桑楚瑜隐隐记得这应该是桑楚风干的好事,心里不禁又愧疚又心疼。
    她睫毛微颤,小手紧紧攥着被单。桑楚瑜立在那里片刻,随后紧紧握住她的手,在自己唇边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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