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战]浮生之惑-第5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咽不下这口气。
“你急什么啊?!不是我妈说的,她除了偶尔数落你不着调以外,从来就没说过你人品不好。是我瞎猜的,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毕竟是二十几年的养父,惹他动了气,宁凝从心里愧疚起来,低下声音,小心翼翼赔起不是。
“你都这么大了,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什么呢!大人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少管闲事儿!你要是真把霍汐搞到手了,赶紧生个一儿半女的,别一天到晚瞎晃荡。秦霄既然已经和你分手了,他的事情,你千万别搀和;就算他把宁宏吞了,也轮不到你去折腾,明白吗?我今天打电话,就是给你提个醒!”,宁国庆向来无所顾忌,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管别人是否接受,自己的意思,就是圣旨。
“你说这些话,怎么都不脸红呢?烦死了,我要忙了,拜拜!”,宁凝被他说的羞臊难安,两颊泛起红晕,不知如何应对,赶忙慌张挂断了电话。
盘腿坐在地毯上,宁凝如老僧入定一般呆怔发愣,直到好半晌之后,也没反映过闷来。
原来,母亲顾曼姝与宁国庆也算得是青梅竹马,可为什么从没听她提过呢?每次说起宁国庆,她都一副嫌弃不及的摸样,鄙视唾弃;可现在琢磨起来,她的态度,实在太过刻意,这里头到底又藏着什么缘故?
宁宏集团北京总部设立在CBD核心商圈的高端写字楼内,从办公室落地窗放眼望去,长安街的景色一览无余,坐拥天下,运筹帷幄的感觉,着实让人迷恋不已。
“想不到,宁国庆还挺会选地方的……”,秦霄垂下眼睫,俯瞰着繁华都市的景致,秀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周落下阴影,掩盖了他的目光与情绪,嘴角浅浅浮现出邪魅的笑意,太过诱惑的面容,让人看得惊心动魄。
“秦总,不好意思,有您的客人……”,秘书怯生生的敲开门,自己老板的脾气阴晴不定,太难捉摸揣测,与他相处,总是惴惴不安,生怕不小心触及雷区,又惹了麻烦。
“秦总,抱歉,耽误您几分钟……”
未等秦霄答复,宁凝已经绕过秘书,反手轻轻一推,将她送到门外,顺势将门锁掩闭……
作者有话要说:小爷去了欧洲,宁凝独自面临这些诡异事情,是否能顺利渡过呢?
宁凝与秦霄再次会面,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宁国庆的话可以相信吗?他会是清白好人吗?秦霄到底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如果他的目的是得到宁宏集团,为什么会放着女婿不当,非要绕这样的大弯子呢?宁凝会得到答案吗?
状元郎还是一心为宁凝着想的,腹黑睿智!不愧是二少爷的左膀右臂!
谜题在一步步深入,下章继续~
正文 48昔日伤疤
待秦霄看清来者何人;眉梢轻轻一动,面色虽镇静淡然如常,可无法压抑的心跳;和近乎窒息的撕扯束缚感,却让他再不能欺骗自己。
无论多努力的淡忘,多刻意的漠视,眼前的这个女人;终归是如同烙印,清晰镌刻在他心口上;或许一辈子,都将成为他命里的劫数。
“你是来;质问我的?”;他喃喃探问,明明在心里勾画了无数句开场白;可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嗯!我想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倒是毫不客气,坐在他对面的会客椅上,气都喘不匀,方才跑太急,现在才觉得身体无法负荷。
明明宁国庆告诫她不要参与到宁宏集团的斗争当中,更不要去管秦霄的计划阴谋;可他越是这样说,就越是让宁凝无法坐视不理,甚至,她一度怀疑,这就是一个圈套,一步步引诱着自己上钩。
“唉……”,秦霄怔怔望了她半晌,忽然轻叹口气,忍不住笑起来,“你啊,有的是时间严刑逼供,何必小孩子一样,跑这么急。上次在德国冬天的时候,因为赶火车,气喘发作,当时快把我吓死了。你先坐一会儿,等稍微平复之后,我倒杯水给你……”,秦霄蹲在宁凝面前,话里虽是嗔怪,可声音温暖的快化出水来,眼里全是掩不住的柔情。
“结果火车还晚点了,然后,因为大雪,铁路都封闭了,到底也没去成科隆的展览,想起德国佬就觉得不靠谱!谁说他们严谨?!”,往事如电影放映,一幕幕,流淌在宁凝的脑海之中,仿若就在昨日,一切都未曾远离。
“人家火车不晚点,咱们也去不成展览,你住院了,小姐,难不成你都忘了!医生让你以后不要剧烈运动,不要情绪过于激动,你怎么就没记性呢?现在不要动,你等状态稳定之后,再喝水……”,秦霄无奈摇摇头,他对宁凝的义愤感到毫无道理,起身把温热的茶水放在她面前。
“少假惺惺关心我了,你连宁宏集团都快给吞了,还管我死活作甚?”,宁凝撇撇嘴,不屑于秦霄的温情,她似乎觉得,这个曾经相濡以沫的男人,愈发让人难以捉摸。
“宁宏集团是你的吗?”秦霄不以为意,他勾起嘴角轻笑,深邃的眼神中,藏着玩味。
宁凝心头凛然一惊,猜测他这话到底藏着什么深意,难不成,他已经知晓了自己并非宁国庆的亲生女儿?还是,随口诈降而已?
“宁宏,毕竟是我爸爸一手创建的……”,宁凝的声势不自觉低落下去,她没掌握秦霄手里到底握了多少张底牌,又不擅说谎伪装,索性避开了他的目光。
“宁宏走到今天的规模,恐怕,也并非他一人之功吧?而且据我所知,他已经被手下架空,年初就已经宣布放权,现在实权人物是钟显达。怎么?你舍不得自己产业落在我手里?还是觉得,宁宏集团应该属于你丈夫霍汐?来替他打抱不平?”,秦霄脸色阴冷下来,霎时阳春三月就成了冰封寒冬,让人不禁阵阵发颤,方才的轻松氛围被一扫而光。
“跟霍汐没关系。我是不明白,如果你这么想要宁宏集团,那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爸爸只有我一个女儿,做了宁宏的女婿,这产业,不迟早是你的……”,这番话,对着已经出轨分手的前恋人,宁凝实在羞于启齿,可她必须探清楚,秦霄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宁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你愿意,我们吃个午饭吧……”,秦霄微微皱起眉,修长睫毛之下,如深潭池水般的眼中,不知藏了多少心事,眼眸不着痕迹的瞟向门外,暗示着隔墙有耳。
宁凝故意错开时间,有心回避与秦霄堂而皇之的同进同出,只是,千般顾虑,逃不过旁人早已布好的眼线,她才离开半步,身后不远,就传来阵阵微小的快门声。如影随形的紧迫感,让她本能的察觉一丝不快,可猛然回过头,却又发现一切都平静如常。
沿高速开车没多久,京城郊外俨然耸立起,白墙灰瓦现代徽派建筑,外部是高耸石墙,院落正中开敞的天井,遍植奇花异草,透着自在清新,虚实相生,惬意盎然。
“还是这里清静,徽菜也做的地道,有你喜欢的梅干菜、水蕨菜、鳜鱼、和嫩笋……”,秦霄自在随意的点了菜色,对于宁凝的喜好,他从来都不曾忘记。
“你也不问问我口味换了没有?自作主张,专横跋扈……”,宁凝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只是秦霄越显得殷切亲昵,她就越觉得压抑和焦躁。
“男人都换了,口味估计也换了……”,秦霄笑容依旧,可眼神却冷漠疏离起来,他想来也没料到,当初放手的决定,到头来,最熬不过的,还是自己。
“秦霄,为什么必须是宁宏不可?”,宁凝指尖轻点,按住了秦霄自顾自往她碟子里夹菜的手,幽深的眼眸直探向他心底。
“什么叫必须是宁宏不可?我只不过想试试身手,趁年轻拓展事业;AMC项目是早就拟定好的,钟显达有意介入,我参与其中,不是挺好的事情吗?怪只怪他胃口太大,人心不足蛇吞象,明明资金都捉襟见肘了,还要挣命一样往里闯,这过错,也能算在我头上?若不是我这边资金及时注入,恐怕宁宏未必能像现在一样畅快逍遥……”,面对宁凝的直言质问,秦霄倒显得颇为坦然,他将精致镂雕乌木筷轻巧置于莹润的白色骨瓷撑托上,纤长手指划过额头,将目光瞟向窗外。
“宁国庆、钟显达、顾钧、冯浩、石修勤……”,宁凝将揉皱泛黄的破碎字条平展开,放在光滑的桌面上,缓缓向秦霄念出来上面的每一个名字,“秦霄,没必要,你没必要隐瞒我。原本,我早已释怀了你我分手的事实,因为我不过是宁宏集团大势已去的傀儡总裁宁国庆的女儿,而石倩倩小姐父亲手握实权,能给你更多发展的空间和机会。但现在,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是有备而来的。这几个人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宁宏集团,早就是你的目标了,对不对?”,宁凝收敛了客套与委婉,她今天所来的目的,并不是与秦霄叙旧闲聊;既然他有意闪躲,那么,就由自己来揭开这层虚浮的遮挡。
“如果我告诉了你,我的真正目的,你又能为我做什么呢?”,秦霄用点缀花束的烛火引燃了字条,跳跃的火焰就像涌动在内心的爱恨与憎欲。
“你要我做什么?帮你拿下宁宏集团最高权力?”,宁凝窥不出他的真心,只能顺着线索去试探。
“帮我杀了这几个人……”,最后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从秦霄脸上消逝,神情冷的让人不寒而栗,就算近在咫尺,也辨不出他幽黯的眼眸中所隐匿的灵魂。
沉默紧张的空气仿佛在急速的抽离,让人痛苦压抑到近乎窒息,她不敢再追问缘由,只因秦霄这话,根本就不像在玩笑。
“哈哈哈哈,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居然脸都吓白了,胆子这么小,何谈来帮我?宁宏集团的最高权力,呵呵,谁稀罕……”,半晌,秦霄忍不住大笑出声,目光不屑的拂过宁凝,嘲弄着她的幼稚与短浅。
“杀了这几个人可以,你给我个理由……”,谁承想,没有预计中的如释重负,也瞧不见娇嗔埋怨,宁凝抬眼望向秦霄,神情郑重肃然。
她不敢妄言在这世上,自己最了解秦霄;可极端细腻敏锐的心思,却让她察觉出端倪,方才他的话,没半点玩笑的意思。
秦霄未曾想到宁凝会口出此言,霎时间,他错愕哑然,不知如何回应,怔怔的望了她许久,一丝难以寻觅的伤感映在他眼底。
“宁国庆当初,为什么会选中霍汐当他女婿?”,不出宁凝所料,秦霄心中有了防备,就决然会回避闪躲;他轻叹口气,以言及其他的方式,暗示着方才的话,已经触及了底线。
“年轻、听话、肯做上门女婿……”,宁凝故意答的漫不经心,她不愿秦霄把矛头对准霍汐;可从他的问话来分析,似乎他并不知自己与霍汐身世的真实隐情。
“他让宁国庆骗了?以为娶了他女儿,就可以顺利平步青云了?蠢货……”,秦霄毫不掩饰心中对霍汐的鄙夷与唾弃,或者说,他似乎对所有宁宏相关的人,都含着怨愤。
“你不许动霍汐……”,宁凝太知晓秦霄的行事作风,与心机之深,一种惶恐不安的情绪,开始悄然蔓延。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的态度,我就越讨厌他!怎么?你真爱上他了?”,秦霄起身,猛然抓起宁凝手腕,眼光中烧起火焰,似是要把她燃成灰烬。
“不然呢?你想听我说什么?我还爱你?说我忘不了你,说我为了你痛苦不堪,失魂落魄?说我为了给自己一个被放弃的理由,想的夜不成寐,辗转难眠,如坠地狱深渊?说我在德国零下十几度的冰天雪地里,足足等你六个小时?说我见到你和新欢恩爱缠绵,公开出双入对的时候,心都碎成粉末了?你想听的,是这些吗?你告诉我,如果我这样说,你就开心了吗?就可以放我一条生路,从此别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吗?秦霄,别逼我说伤人的言语,我也有我的底线……”,陈年伤疤被揭起,鼻尖一酸,眼眶就发热,心口的空洞裂开,眼眸轻闭,眼泪就滑了下来。
如果你爱过,你不会不懂我的心,不会苛责我的哭诉与执着。曾经挚爱的人,如今只剩下远去的陌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你彻底沉沦在世间,再找不回当初的摸样。
最终,秦霄松开的手,缓缓落下,撑在桌面上,轻轻发颤……
我依稀记得,告别时,你哀伤的眼神,从此成了我的伤口,再也无法触碰。你又何尝知晓,冰雪中的严寒,我就在你不远处,默默注视,从未离开。只是我怕一开口,就从此万劫不复,再难回头。午夜梦回被痛苦缠绕的,又何止一个人,我诉说着哀伤的往事,给自己听。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