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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商战]浮生之惑-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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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身扬长而去。

    这人一定没什么女人缘,不然,嘿嘿,就是X取向不明,瞧那副欲求不满的压抑样……

    宁凝在目送人家离去之后,迅速在心中给予的评价和判断,透着尴尬和酸气。估计就是个公司高管,不知宁国庆从哪儿挖来的伪精英,傲慢自得,目中无人,小心哪天你老板发现你比他帅,心生嫉妒,就把你开除了,有什么了不起。再说,你现在不巴结我会后悔的!我可是你们总裁的千金!

    只是她想到这里,却无法压抑内心喷涌的,那从未有过的心虚感,我可是你们总裁的千金,大概,是吧……

    “国庆,别闹了,你是不是得老年痴呆了,二十几年了,你现在说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早干嘛去了?让人情何以堪!”,窝在宁国庆办公室的沙发上,宁凝把茶水一饮而尽后,开始叫嚣数落宁宏集团的总裁,自己的父亲,宁国庆。父母离婚那年她还小,很多事情在心里并没有刻下多少烙印,也并没有像外人所想象的,遭遇单亲家庭的孩子所面临的心酸苦痛。

    甚至,她一直很自在,在成长的过程中,宁国庆忙于创业,并不太干涉女儿的生活;记忆中的场面,多半是父女挤在折叠桌旁,为分一碗方便面吵的不可开交,更像相依为命的难兄难弟。只是宁凝从未怀疑过幸福这件事,二十几年,她坚信,宁国庆一定是这世上最疼爱自己的人,没半点质疑。

    “还成,出国这么多年,还知道点成语。呵……”,宁国庆轻笑一声,轻轻捻灭了手中的香烟,似乎女儿的挑衅与无礼,在他眼中根本不堪一击。

    “国庆,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终于,宁凝叹口气,觉得自己落败了,她的战斗力在久经商场的父亲面前,从来都是不堪一击。

    “宁凝,你不是我亲生女儿这件事,本来,我是打算把秘密带进棺材里的;并不是我宁国庆怕什么,而是咱们父女相依为命二十年,有些东西我觉得不重要。但现在我迫不得已告诉你,爸爸在你账户存了一笔钱,今天咱们谈过之后,你就远走高飞,其他后续的事情……”,宁国庆口气很平静,可从他紧锁的眉头还是能看出,他遇到了麻烦,正在烦扰着什么。

    “好端端的,干嘛说这些?”,只是宁凝丝毫不为所动,她阴沉下脸色,直接堵截住了父亲接下来的长篇大论,“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那就和我直说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怎么可能会远走高飞啊!这,这明显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太阴险了吧!”,她话越说越激动,或者说,打从接了宁国庆的电话开始,宁凝进入极度的焦躁之中,她不明白这到底都出了什么错。

    “你怎么不知好歹啊!”,宁国庆回过身,指着宁凝的手抖了抖,却还是收了回去,似乎在极力压抑心中的怒气,“我这是为了你好!喝了几年洋墨水,就忘了本了,知道顶嘴了!我告诉你宁凝,爸爸给你安排好的路,你就老老实实的照着去做,户头上的钱,足够你吃香喝辣好好生活,远远的走,越远越好!”,一股脑说出这些话,宁国庆显得有些颓然,重重坐在总裁椅上,把烟重新点起。

    “爸爸?你自己说你不是我爸爸!这会儿教训我不懂规矩,你知道我听见这话,在异国他乡差点儿没厥过去,我真希望你只不过一时脑子进水了!你到底是不是遇见麻烦了?犯法了?我不走,如果遇到麻烦,我们以可以解决啊,你这时候让我一走了之,话又说的不明不白……”,宁凝也是一肚子没好气,夺过宁国庆的烟,狠狠捻灭在烟灰缸里,好像她碾的不是烟头,而是心中的郁愤不平。

    宁国庆的话,说的不明所以,和他当面对峙过之后,宁凝觉得,自己陷入了比上飞机之前还要混沌的一种状况。

    “宁凝,既然不听我的话,那……”,才要往下说,却听见门轻轻响动了一声,让发现了异状宁国庆迅速收住了方才的话题。

    怀抱文件夹的秘书面露尴尬之色,正握着门把手,想要悄无声息的溜出去,“宁总,这份合同今天上午必须要您亲自过目审核,客户那边已经催过几次……”,看实在是躲不过,衣着干练的秘书小姐,开始急于解释起自己方才的行径所为,只是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打从她进公司起,无论多大状况,也没听见宁国庆像刚才那样气急败坏的高声讲话过,今天总裁留洋的女儿才回国,到底父女之间出了什么状况?

    “文件放这边吧,哎,陆怡,你先别急着走,把霍汐叫进来……”,宁国庆眉毛一抬,朝秘书招了招手,顷刻间,恢复了一贯的沉稳淡定。

    听见这话,秘书如同获了大赦,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闪身将门掩好离去,谁都看得出,她脚下的匆忙,陆怡是聪明人,在宁宏集团这么多年,深知宁国庆在生意上的狠辣作风,伴君如伴虎,老板的私事,少听一句就少一分麻烦。

    霍汐被麻烦的客户电话弄得脱不开身,耽误了好阵子才过来总裁办公室,推门的刹那,好似启动了高压泵的总阀,屋里冲天怒火仿佛要将他弹射到十米开外,看来父女俩的争吵逐步升级,骤然敞开的门,犹如被揭开的封印……

    “我有男朋友你知不知道!”,宁凝底气十足的一句怒喊,如春雷般穿透了整个办公室,散落在每个窝在格子间里等八卦看好戏的人耳朵里,一时间,数个脑袋从各个小方格、小黑屋里探出来,瞄了几眼,又跟说好的一样,嗖的缩了回去。

    “现在知道了……”,霍汐不想笑的,可他又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推了推鼻子,掩饰着内心快要捶墙般的笑意,其实他想说的是,我们大家都知道了。

    “丢人现眼!”,宁国庆怒气冲冲的亲自走过去将门狠狠甩上,他连看也没看依照吩咐进来的霍汐一眼,只来回在屋里踱步,使劲的吸了口烟,转身回头朝着宁凝放声大骂,“要么,你现在就不要管这里发生了什么,照着我的意思,远走高飞,躲的越远越好,我也懒得管你,爱跟谁好就跟谁好去。可你又不肯走,不听话,放不下父女二十几年的情分,要留在这里帮我,你这是帮我的意思吗?”。

    “帮你有很多方式!为什么非让我嫁个不认识的人呢?又不是什么巴结权贵、企业联姻,我用脚趾头都想不出这样能对你有什么帮助!而且,你又不说你遇到什么事情,我只能认为你是让人抓了把柄敲竹杠,可照理说,你这种老谋深算的人不应该出这种问题的……”,辩驳到最后,宁凝有点心虚,她意识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这人突然进来干吗……”,这不是刚刚在门口遇见那高贵冷艳的X取向不明男吗,他为什么会大咧咧的在旁围观。

    “他是我儿子,亲生儿子……”,宁国庆一贯我行我素,轻世傲物,鲜少会把旁人放在眼里,可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有些紧张局促。

    此刻的宁凝,如同寒天腊月里被人拿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她低着头半晌没说出一句话,始终不敢抬起头,是因为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眼前的两个人……

    “国,呃,不是,爸,呃,不是,宁国庆,你是不是想再婚啊?其实,我都这么大了,也不会反对你再婚,何必用这种方式吓唬人呢。”,尴尬的沉默最终还是由宁凝打破了,这是她对这出闹剧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不然还能有什么?拍电影?

    “你放心,我要结婚早就结了,没那个闲工夫,也用不着征得你同意。要结婚的是你,你们俩个结婚,我把手上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和部分不动产作为嫁妆转到你名下,合法成为夫妻共同财产,然后宁凝你对外宣称不擅长做生意,由我女婿霍汐打理。三年,三年的时间,资产我收回再运作,你们是合是离,随便。宁凝你的财产,一进门我就说了,已经存在你名下的账户上,算是我真正送你的嫁妆。”,宁国庆就像个总裁,虽然他本来就是个企业掌舵人,但宁凝想不到的,在关乎她和旁边他的未来,被宁总毫不拖泥带水的三两句话做了决策,而语气里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甚至她有种第六感,表面上,她可以回答‘是’或‘否’,但实际上,宁国庆把她的脾气秉性都看透了,她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抛开一切,接受看似很轻松美好的拿钱走人这条路,她觉得自己被卷进了一个漩涡,想抽离已然并非易事。

    “这不是,乱,乱吗……”,宁凝心里出现一个词,既然沙发上坐山观虎斗,半天不出声的这位爷是宁国庆的亲儿子,那,那怎么也算是自己的兄弟,乱X那个词在她脑海中翻滚数次,楞是没说出口。

    “我说过你不是我亲生女儿,你还真不是我亲生女儿,怎么脑子这么蠢呢!乱什么乱!”,宁国庆显然没理会宁凝的顾虑,他秉性倨傲,常人的顾忌,有时常被他嘲笑成畏缩。

    “不成,我还是不能答应,我根本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何在?如果你需要合适的继承人,那眼前这个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顺理成章,名正言顺,你何乐而不为。再说,我……,我有男朋友,感情很好,我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嫁给别人……”,提到秦霄,宁凝心里仍像是堵了大石头,压抑又痛苦,可又舍不得放手,总是存着一丝侥幸;这么多年前的感情,岂能说放就放。

    “男朋友?你还好意思提?就那混蛋王八蛋小子,我告诉你啊,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和他搀和,现在人家都出轨了,找着别的姑娘高高兴兴过日子去了,你还傻不愣登的念着他?别说出去丢人,男人最瞧不上倒贴的!”,宁国庆见宁凝提起过往的感情,很是不屑,口不择言的开始数落起来。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肯定是顾阳告诉你的对不对?当初你坚持让我去顾阳念的学校留学,说什么他是老友的儿子,异国他乡彼此有个照顾,我知道,你就是让那家伙监视我的!他拿了你的钱才能在那边继续学业,所以p大点事儿都马上和你汇报。秦霄的为人我清楚,你别这么骂人家,他不是会出轨的人,肯定是有原因的。哲人说过,‘若是真爱,就不能被幻象所蒙蔽,而轻言放弃;爱的基础,就是信任!’”,宁凝被宁国庆唾骂的恼羞成怒,一时激愤,把心里的想法噼里啪啦的吐了个干净,时至今日,她都觉得,秦霄与她的分手太过仓促和诡异,看似恋人间喜新厌旧的背叛,可又总是有说不出的古怪。

    “哲人?哲人是谁啊?缺心眼儿二百五!你在冰天雪地里苦大仇深等着人家来见你,人家连搭理都不搭理,还爱呢?爱你他让你忍饥受冻?还不放弃,你要是还认我当爸爸,就再别和我提那混蛋半个字,我丢不起这人!”,对于宁凝方才的指责,宁国庆倒毫不为所动,既然已经扯开了这层窗户纸,他更加肆无忌惮的责骂着在他看来,宁凝那天真到愚蠢的爱情观。

    “哎,你,你倒是表个态啊?别再光知道看热闹!”,恍惚间,宁凝注意到这场对话里另一个至关重要的主角,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插半句嘴,仿佛关乎财产、身世、婚姻这些别人眼中头等的大事,在他看来无外乎是浮云阵阵。

    “你要我说什么?”

    宁国庆与宁凝争执的这段时间里,霍汐签了三个合同、回了二十封邮件,接了数不清的电话,冷眼旁观着两个人你来我往、各不相让,这场面让他觉得很有意思,嬉笑怒闹、百态人生,他并不是宁凝眼中的故作高深,而是,真的没给他半分参与的机会。

    “说……,说什么你问我干吗?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就没有自己的意见吗?如果,他真是你亲生父亲,那你干嘛屈就去当这个女婿?这家业本来就应该顺理成章是你的啊?何必听他摆布来娶我呢?哎呀,我干嘛替你操心啊!我真是蠢!”,宁凝虽然是宁国庆一手带大的女儿,却永远继承不了他骨血里的谋略城府,她有种天生的古道热肠,不自觉的,就会带入角色,把旁人的喜怒哀乐,变成自己的感同身受。

    霍汐看着她急赤白脸的样子,微微发怔,他一时间被宁凝的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眉头微微蹙起,眨了几下眼睛,突然忍不住笑出来,“我没什么意见,如果你觉得宁总的条件可以接受,我这边都没问题的;时间方便的时候通知我,我同你去办手续。”,说罢,冲宁国庆一颔首,轻关上门,转身出了办公室。

    这下轮到宁凝错愕不已,她也开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人好端端的庞大家产弃而不顾,牛哄哄的黄金富二代身份视如敝履,玩儿什么假女婿的游戏啊?有戏瘾考电影学院啊去。“国庆,你儿子是不是缺心眼儿,找不到对象,你才把我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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