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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花季]妙不可言-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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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太太一边牵起薛可可的手狠狠掐着她,一边笑眯眯地对老太太说道:“可可,还在读书,害羞得很。”
  
  薛太太把薛可可拉到了老太太身边,薛可可机械地坐了下来。
  老太太以为薛可可是因为卫澜没有来,她才不高兴,牵起了薛可可的小手,解释道:“可可,小澜在路上耽误了,他一会准到。”

☆、027

  薛可可微微低垂着头,只露出优美的细白脖颈,上面一条闪闪发亮的白金项链衬托出那纤细脖颈的美丽弧度。
  卫褚峰淡淡地睨了一眼安静坐在那里低垂着脑袋的小女人,恼怒的情绪在眼中一闪而过。
  他向来主张自力更生,所以儿子的事情他没有多干涉,光是听老丈母娘提过一句对象是薛家的女儿,他当时以为是薛家的大女儿薛妙妙,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还是在读书的薛可可——他的女人。
  
  薛妙妙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卫褚峰,他算得上是美男子,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来痕迹,但是他就这样安静坐在那里都流露出惑人心弦的成熟魅力,这是年轻人没有的韵味。他修长的身材,笔挺的坐姿,一看就知道军人出身,那种正义凛然,不怒自威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光是从外貌和气质没有一个人会以为卫褚峰跟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伪君子大概就是指的卫褚峰这样的男人,而且他是最成功的伪君子。
  
  就在薛妙妙打量卫褚峰时,一道沉冷的目光扫过她,她立马就感到那道视线的不善,扬起娇媚的笑容对着薛爵讨好的笑了笑。
  薛爵端起茶杯,优雅地掀着茶盖,将浮起的茶叶阻挡,呷了一口,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只是不着痕迹的用眼角余光似有若无的落在她的身上,看到她老老实实低下头后,才满意地收回了余光。
  
  薛妙妙眼神不再乱转,规规矩矩的坐在薛妈妈旁边。但是她的思绪却荡漾着,刚才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瞧见了卫褚峰眼底的愤怒,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和他儿子定亲的女人是薛可可。而薛可可也挺有装小白花的潜质,瞧,那副被惊吓,被惊慌,被伤心的可怜模样,只要是个男人都不忍心责怪了。
  不知道卫褚峰算不算是阴沟里翻船呢?
  
  “哟!大家都到齐了。”忽然响亮而带着几分轻佻的男人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几人目光都朝声源而去,一个穿着红色西装配搭着花色衬衣和同花色西裤,绑着小辫子的男人搂着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野性美的男人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里。
  卫褚峰当场就黑沉了面色。
  卫澜毫不介意地搂着野性美男人坐在了一起,手放在他的肩上,目光温柔地落在他身上,亲密得让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薛妙妙眼前赤|裸|裸地出现了“基情”二字。
  这卫澜真大胆,定亲宴会上竟然带着男友来了。
  
  首先开口的是卫家老太太,她气恼地骂道:“卫澜,你个混小子,你在干什么?”
  卫澜手指刮着男人的侧面,笑眯眯地说道:“外婆,你让我订婚,我从了,你让我结婚,我也会从了,您老,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想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吗?”如果手中有棍子,估计愤怒的老太太早就采取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政策了。
  卫澜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灌了一口茶,晃动着手,道:“我人也来了,瞧,订婚戒指我也带了,这算完了吧!完了,我可就走了。”
  
  还未等卫澜站起身来,霍然,薛可可站起身来,如一缕风般冲出了房间。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卫褚峰早就追了出去。
  
  而,老太太显然已经气得不轻,坐在椅子上扶着胸口。薛太太一见,赶紧上前问道:“老夫人,您没事吧?”
  薛爵沉声道:“妈,您先带老夫人回去吧!我们年轻人好好谈一谈。”
  薛妙妙知道江城会所都备有司机,就是为了给某些喝醉的大老板和高官准备的。
  薛太太一边挽扶着气得七窍生烟的老太太,一边说道:“老妇人,他们年轻人更好交流一些,我们先回去,或许等他们谈谈就好了。毕竟是您的外孙,小澜是怎样的孩子,您还不清楚吗?他呀!怎么可能舍得这样气您。。。。。”
  
  薛太太发挥了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滔滔不绝的忽悠着卫家老太太,不一会儿就把卫家老太太给忽悠着离开了房间。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薛爵和薛妙妙,卫澜和那个男人时,那个男人笑望着薛妙妙,温柔唤道:“小妙妙,好久不见。”
  薛妙妙看着对面笑得人畜无害的男人,也跟着笑了笑,叫了声:“天琪哥。”声音有着她都未发觉的亲昵。
  薛爵的目光陡然一寒,落在了薛妙妙的身上,但是陷入回忆的她却没有注意。

☆、028

  每个城市都有阳光照射不到的灰色或者黑色地带。
  薛妙妙记得在她未被她妈弄进薛家前,住在一个江城最乱的贫民窟。
  那里的房子都是简易板房,刮风下雨都感觉很可怕,而且不隔音,就连隔壁细微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在那里生活每个人就像被剥光了衣服,完全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那里不仅环境脏乱差,而且鱼龙混杂。
  比如,像她妈那样因为生活不检点早早没了青春美貌的妓|女。
  当年,她妈还年轻时在KTV上班认识了薛爸爸,然后被他包养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有了她,但是怀孕后,她妈不注意包养,一不小心就被贪图美色的薛爸爸给遗忘了,最后被无情抛弃了。
  估计她妈是气不过薛爸爸的无情,才会故意带着她在外过苦日子。只能叹多情的女子,受伤的总会是你们。
  那时,高天琪是她的邻居。他的父亲是个烂酒鬼,他还是个青涩而叛逆的不良青少年,她也是一个可爱而瘦弱的小萝卜头一个。
  那时,她讨巧卖乖喊了高天琪一声天琪哥,所以为人坏且狠的他对她还算不错。
  后来,她被穷困潦倒的她妈卖进了薛家,他们也就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当然,除了那一次外。。。。。。。
  转眼间,这么多年都不过去了,薛妙妙没有想到他们还会遇到,而且是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
  不过,现在的他变了很多,不复当初的愤世嫉俗,变得深沉内敛了。
  就连外貌都变了很多,小麦黄的肤色,协调的五官,上嘴唇上有些黑色的小胡渣,,双眼深邃,对着她的微笑带些许冷意,黑色的西服套装搭配得十分适当,虽然很多东西都变了,但是他的发型依旧没变,光头,头上纹着不伦不类的撒旦纹身,看样子他似乎刻意保养过,比起小时候,纹身更加清晰了;让他看上去有着力量的粗犷和野性的不羁。
  
  “小妙妙变得漂亮了。”高天琪声音浑厚,让他的赞美格外具有说服力。
  薛妙妙从遥远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同样赞美道:“天琪哥,也变了。”
  “哦?”高天琪掏出精致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对着薛妙妙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笑着问道:“变得就连小妙妙都不认识了吗?”
  薛妙妙摇了摇头,道:“不,天琪哥是变得有成功男人的味道了。”
  她可不认为高天琪会真的愿意给一个二世主做基友,而且他昂贵的西服套装,他的腕表,手上的戒指,包括耳朵上的钻石耳钉都充分说明了他的成功。
  高天琪低声一笑,转头对卫澜说道:“你怎么没有和小妙妙订婚呢?”
  卫澜轻佻地捏着高天琪的下巴,笑着说道:“天琪喜欢,我也可以和她订婚。”
  
  高天琪莞尔一笑,脱离了卫澜的动作,转头对黑沉着一张脸的薛爵说道:“爵爷闻名不如见面,久仰。”
  薛爵一双锐利得犹如雄鹰般的双眼中折射出来的肃杀之气,他道:“高老大在江城的黑市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薛爵久仰才是。”
  
  薛爵早就听说了黑市前任老大黑荣死后把一切都交给了一个高姓年轻人,让他从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变成了掌管着江城所有黑市交易的高老大。
  而事实证明黑荣没有看错人,高老大的手段和谋略毫不逊色。
  不过,他也是狠的,讲究一朝天子一朝臣,上任后就将帮内的老人该下课的下课,该丢命就丢命,丝毫不心软。
  薛爵也没有真正见过这个行踪诡秘的高老大,不过,他真没有想到他会和他在这样的场合见面。
  
  薛爵微微眯着犀利的双眸打量着卫澜和高天琪。难怪卫褚峰没有管他儿子这破事儿,原来他儿子勾上的是高天琪。
  高天琪接受着薛爵威慑力的打量,轻松地说道:“难道你不奇怪刘家为何要突然这样高调的解除婚姻吗?”

☆、029

  而,他又勾嘴一笑,道:“瞧,我都忘了爵爷怎么可能不怀疑呢?只是爵爷派出去的人好像不给力,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原因!”
  薛爵哪里听不出高天琪话里的讽刺之意,他也没有恼,只是从容地接话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到高老大的吗?”
  高天琪但笑不语。
  
  薛妙妙安静地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交锋。
  其实,她早就该想到刘家对于这件事情的奇怪态度。
  像刘志刚那样温润如玉的伪君子,怎么可能办出这样不靠谱的事情。
  而薛家人都被刘太太那一枚所谓的祖传戒指给骗了,当然除了薛爵。
  这一刻,薛妙妙真心觉得薛爵心思的缜密和可怕。
  
  “大哥,我去个洗手间。”薛妙妙话音一落,高天琪就笑着说道:“正好,我也想去,小妙妙一起吧!”
  
  薛妙妙看着薛爵,见薛爵只是拧着眉头没有说话,吃不准他的意思,愣在哪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高天琪眉头一挑,道:“走吧!小妙妙。”他拉起她的手,强行带着她走。
  薛妙妙没有办法挣脱,只得跟随着高天琪的脚步,往洗手间而去。
  两人在走廊转角处停了下来,高天琪看着薛妙妙,捏了一下她的脸蛋,道:“瞧瞧,当初的瘦皮猴,这会儿都变成水灵灵的大美人了。”
  “天琪哥。。。。。。。。”薛妙妙低低地唤了一声,浓密而乌黑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在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阴影。
  
  蓦地,高天琪低下头,嘴唇轻轻地划过了薛妙妙的唇,低声说道:“小东西,真怀恋你小嘴吸我东西的滋味,直到现在都让我回味无穷!”
  薛妙妙面色瞬间一白。
  
  她清楚的记得她第一次给人吸那玩意儿的对象就是高天琪。
  当时的她才十三岁,去了薛家不久的她就像一只强行涂抹了昂贵油彩的麻雀,无人可依靠却还有人不肯放过她。
  当时,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高天琪,而且也只有高天琪那样狠的人能做。
  那时穿着一身贵族女校校服的她求到了高天琪那里,高天琪敞开腿姿态狂傲地坐在破皮沙发上,凑近了他赤着的纹身身躯,也像刚才那样磨蹭着她的小嘴,邪恶地说道:“小妙妙,这个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等价交易,明白吗?”
  她打小跟着她妈,自然也知道十八岁的高天琪正直青春期,她没有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那种事情。
  所以,当时的她毫不犹豫地跪在他的面前,含住了他的欲|根。
  
  高天琪别有深意地看了薛妙妙一眼,若无其事地撤离了逼近她的挺拔身躯,双手插兜,颇有几分风流韵味地往洗手间方向而去。
  薛妙妙定在原地,看着高天琪修长精瘦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后,随着门咿呀的声音,她的心跟着忐忑起来。
  所谓他乡遇故知从来都是两眼泪汪汪,只是故知是个什么滋味,只有个人知道。反正在薛妙妙看来高天琪这个故知,她还真巴不得一辈子不要遇到。
  薛妙妙其实也不是真的要上洗手间,她只是不喜欢参合男人的事情。
  她回到了客厅,薛爵见她一个人进来,平静双眸下混杂的冷沉少了许多。
  
  这时,卫澜接了一个电话,嘴角斜出一个笑弧,说道:“爵爷,我的天琪有事先走了,他说改日在单独宴请爵爷。”
  站起身来的卫澜潇洒地抄走了桌子上还未开封的红酒,道:“波尔多红酒浪费可惜,拿去正好和我的天琪一醉方休,再来个欲|仙|欲|死。”
  会所外,卫澜一手拿着酒,一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将手中的红酒往后座上一扔,双腿儿搁在了前面的仪表盘台上,笑着问道:“你真的对薛家那个丫头有意思?”
  
  高天琪点燃了一只烟放到了卫澜嘴边。
  卫澜连他的指头一块儿含了进去。
  高天琪眉头一蹙,抽出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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