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花儿有主,我来松土-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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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美好的幸福泡泡瞬间破碎,像是没听清楚似的,她侧头瞪着送花的男子,“你说谁?”
回答的礼貌而恭敬。“是费岂昂费先生。”
教室里的唏嘘声立即更盛的,这花,是费少送给唐朵的?
还是玫瑰?
想不透他的用意。
当玫瑰第三天出现在唐朵上课教室里的时候,同学之间的各色言论已经铺天盖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起初,只是外语系的同学在窃窃私语,后来,就演变成了其他专业的也跟着议论纷纷。
看着这么单纯的,还真是不简单呢。
……
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啊,她那种姿色的,怎么可能挤进费少的花名册?
……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她是想气但却更想笑的。怎么会如此看得起她呢,把她快传成神乎其神的狐狸精了,人言究竟有多可畏,算是真真见识过了。但是没有关系,对于那些不该听的,她从来都是不上心的,嘴长在人家身上,要褒要贬,都是人家的言论自由,断不可能就让她伤了心。
下了课便匆匆奔向小市场,豇豆、山药、西红柿,还大出血地买了些排骨。兴高采烈地回到小屋,多多献媚地从窝里撒欢跑出来,在她的脚边打转,蓝莉还没有回来。看了眼墙上贴的课表,蓝莉下午并没有课的。想到她可能去广告公司试镜,便不好打电话过去,只是饭菜做早了又怕凉的,于是就一面看书一面等着。
排骨已经腌的够久了,豇豆也焯好切成均匀的细段码在盘里。
天都黑透了,却也不见她回来。突然的,心中一紧,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这样胡乱猜想着,就再也坐不住了,拿起电话匆忙拨了过去,响了一阵,倒是接了的。
“莉莉,你在哪?”
“寝室。”
她愣愣的,不知该作何反应。虽然,自从蓝莉搬回小屋以后也都不爱多讲话的,但是对她这样冷淡,是从未有过的。半晌后才找回了声音,努力克制着失落的情绪,她问的小心翼翼。
“怎么忽然回去了呢?”
蓝莉在电话那边,也好似犹豫好久的,但终于,仍是说出口来。
“费少送你玫瑰,连着几天的,为什么。”
她张着嘴,傻瓜似的。
那么多天,那么多句的诋毁都不能让她感到半点悲伤的,可是蓝莉这样的一句话,却让她所有的坚强全部瞬间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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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给费岂昂,就跟当初的蓝莉一样,永远无法接通了。只是每日里那束芬芳吐艳的玫瑰依旧,准时准点的,连送花人都没有换过。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找到费岂昂,他的那辆诱红色跑车,也再没有见过。
费岂昂,仿佛一夕之间就成了她生活中的幽灵,她看不到摸不到的,他却时时刻刻都清楚她的动向,这种感觉,就快要将她逼疯了。
所以,这就是他那时说的,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友情,究竟能到何境地么?
又委屈又愤怒的,眼下没有任何一件事,会比找到费岂昂更重要了。
咬着牙打给左彦,他们那一帮人,总是一起厮混的,响了很久,久到她就要挂断的时候,那头接通了,却甚是吵闹的。
“哪位?”
完全陌生的声音,她顿了顿,立即清楚接电话的人并不是左彦。她也懒得继续客套,直奔主题的。
“我找费岂昂。”
“抱歉,我没有这个权利。”
礼貌而果断的拒绝。那时曾听蓝莉说起过,他们一个个的少爷,全都是含着金汤匙生来的,若是去酒吧娱乐,定是人人都带着司机的。她便也猜到,接电话的这一位应该就是左家的了。
“那可以请左彦听电话么?”
那边依旧很是强硬的,“对不起,我们少爷现在也不方便接的。”
她叹了口气,“那么请转告你家少爷,方便的时候回电话给我,我叫唐朵。”
刚要挂断的,那边却忽然说道,“请等等。”
她一脸不解的,直到左彦真的来听她的电话。
“我要见费岂昂,你能告诉我现在他在哪里吗?”
后来想想,左彦没有告诉她伊雪儿是他妹妹的这件事,实在是自己太小气了。她不是也帮着蓝莉隐瞒很多事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透明的,别人不愿说的不想说的,都应该予以谅解。
左彦苦笑着,还以为。
许久没有跟她联络了,自那次联谊以后,心里始终都很愧疚的,常常拿起电话又放下,打好了短信却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去,他想,那么单纯的世界,他实在不该再去招惹她了。可是最近费岂昂一直在大动作地跟她示好,人尽皆知的,他有些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坚持了,毕竟,她是这样难得。
刚刚司机附在他耳边说是唐朵小姐打来的,他就欣喜的什么似的,也不管是不是正在跟那帮人下注了,几万的底也不管不顾的,径自拿了电话跑出酒吧,还气喘吁吁的,她却跟他说要找的人,是费岂昂。
“我们在一起。”他哑着声音说了一串地址,最后吐着轻轻轻轻的两个字,“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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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跟司机先生不知讲了多少句麻烦您快点。
下车那一瞬间,却忽然没了方向。她甚至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该怎样说,就这样气冲冲地跑来,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都没有仔细想过的。
咬牙切齿地进了酒吧,便立即有服务人员迎了上来。
“对不起,我们这里是不允许未成年人光顾的。”
她该暗自偷笑的吧,说她是未成年人的这种话。
“左岸巴黎,跟费少他们一起的。”
镇定自若地报出费岂昂的名讳,连包房也一并讲了,那位服务人员立即微笑起来,还亲切地将她送至左岸巴黎的门口。深深呼吸,她豁出去地推开门,眼前顿时一片灯红酒绿。
最先发现她出现在门口的是齐少。
他们那一群人正围着桌子打牌,几个娇艳的女孩子坐在沙发里,珠宝首饰地比着。齐少的位置正对着门的,看见她来了,刚摸来的牌啪的一声掉在桌子上,众人好奇地回头,以为这是见了什么天仙呢,竟激动成这样。
这一看,全体肃静了。
费岂昂淡淡看了左彦一眼,想必刚刚他匆忙出去接的电话,就是她吧。左彦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用食指轻弹着牌。
环顾了四周,唐朵内心一阵悲凉。悠闲地打着牌,说不好几位数的底。美女在一旁陪着,司机在外头候着,这种生活的,就叫做败家子罢。
也根本不怕在这帮人面前丢了形象的,索性自己搬了椅子在费岂昂身边坐下,还很不客气地跟一旁的陈家少爷说麻烦请让让。沙发上的几个女孩子全都好奇地望过来,唐朵却只看着费岂昂,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
“费少,您一直送我花,是什么意思呢?”
可惜了一把好牌。他勾勾嘴角,一把推了去。大家也都默不作声的。
原本坐在沙发里的高挑女孩环着手臂走到离她很近的地方,审视了半天,“唐朵?”
她抬头瞟了一眼。
“认不出我了?”像是在嗤笑的,女孩刻意抚了抚妩媚的长发。
听到这句话,唐朵不禁对她细细打量起来,只是越看越吃惊的,最后竟不自觉地站了起来。皱着眉,甚至能感到嘴角在微微颤抖,因为看见了更令她恶心的人。
“唐馨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变得太多,她根本就认不出了。那条暗红色的裙子只过了臀部一点点,她瞄一眼都脸红的。不禁怀疑起这些年那两个如胶似漆浓情蜜意的人是如何教育他们宝贝女儿的,是努力朝着站街方向培养的么?
“认识?”齐少插了一句。
“我姐,”唐馨然努努樱红的小嘴,继而加了一句,“同父异母的。”
那几个爱起哄的子弟立即唏嘘起来,这两姐妹会不会差太多了,看到唐朵顿时就明白唐老头为什么会选择唐馨然的妈了。费岂昂搭着腿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唐朵,似乎也是觉得有趣极了。
“我刚听说……费少送花给你?”唐馨然侧着脸,美目圆睁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对了对了,我高考准备报T大,我爸爸跟我说啊,姐姐也在T大,以后常常能见到我,是不是很开心呀?”
闭上眼,努力平复着心情。她有多希望,身上流的血不是唐易洲的。她有多希望,她这辈子都可以跟他们再没有任何任何瓜葛的。她甚至是希望,自己从未来到过这世界上。
缓缓睁开眼,周围的目光或鄙夷或玩味的。她也曾以为,未来的日子里,无论遇到什么样糟糕的天,她都可以撑下去,不管别人如何瞧不起她轻视她,她也都可以假装看不见,但是今天,现在,这一刻,她却觉得那样孤独无奈。
原来,她的内心,并没有强大到可以无视一切的地步。原来,她还是会觉得自卑,觉得委屈,觉得,恨。
“我送你回去。”
没有任何预兆的,左彦站起来,温柔地拉住了她的手。
☆、16【chapter 16】
这是第二次。
她感到没来由的踏实,却是因为除了肖驰以外的男人。似乎也隐隐察觉到,他对她,有种模模糊糊的在意。她觉得温暖,无论如何,都觉得感激,却不能任它滋长,她不想要,更要不起。她望着左彦,目光如水的,他也看着她,好似要用温柔的目光将她包裹起来,再受不得半点伤害的。
“左彦哥哥一定是喜欢姐姐的吧?但是怎么办啊,姐姐从十岁开始就喜欢肖驰,那时候还因为肖驰生病住院的很久呢。”
唐馨然坐在桌子上,两条光洁的小腿悠悠地晃荡。
却仍是轻轻挣脱了他的手,转而一步一步,走向身后的唐馨然,眼底的目光,尽是冰的,凉的。
“天气闷热的,姐姐怎么还穿这种长衣长裤啊,其实你身上的那些疤……”
啪——
脚下停住的时候,扬手就给了唐馨然一巴掌,清脆响亮的,这场景,看呆了一屋子的人。唐馨然也愣住了,她抚着脸,下意识地要甩回去,唐朵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冷笑着看她挣扎。
“唐易洲破产了么,需要你这样袒胸露背地出来跑生计?”停顿了片刻,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还是说,你跟你那个妈一模一样?”
毕竟是一直养尊处优的,从小到大,哪一回不是唐馨然将唐朵往死里整的,唐馨然震惊地觉察到,过去那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唐朵变了。她开始梨花带雨地哭,我见尤怜的。
“姐姐,你是怎么了,我为了能跟你在一起,不让爸爸把我送到国外去,”她说的声泪俱下好不动人的,眼泪顺着精致的脸颊一颗一颗地流,“我知道你恨我妈妈抢走了爸爸,可是这么多年你也看到了,爸爸妈妈是真心相爱的,我妈妈待你视如己出,天大的仇恨,也该散了的……”
“闹够没。”
却是费岂昂起身用力松了唐朵的手,他皱着眉看了眼唐馨然的手腕跟脸颊,都是通红的一片。他也没有再多说一句的,只看着她,还有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左彦。
她想笑,实在是好笑的。这算是英雄救美么?也想哭,却没有一滴眼泪可以酝酿的,只无奈地望着唐馨然,怎么就可以这样爱演这样会演呢。
“姐姐,你打我我也不会生气的,我知道你是疼我的,”依旧在流着泪的,“可是爸爸妈妈真的很想念你,那阵子爸爸身体很不好,妈妈给你打电话你又一直不肯接,你都不知道,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闭嘴吧,”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唐馨然,“你们全家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老死不相往来不好么?”
她呆呆地看着唐朵,眼泪只落的更凶,最后竟不可抑制地抽泣起来,那种似乎心都碎掉的模样,让他们几个子弟的,也跟着于心不忍。
“行了吧,这么不依不饶的。”齐家少爷看不下去了,起身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费岂昂看着唐朵,看着她微微颤动的肩膀,明明在拼命忍着,却还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这样的她,又会是因为什么?
“我每日送她玫瑰,都不知道是么?”
淡淡地看了齐少一眼,伸手将她用力拉到自己身边,极自然的,将手环过她轻颤的肩,眼光却始终望着众人的,“懂了?”
全都缄默的,她更是呆傻的讲不出话来,就由着他,那样霸道地,娴熟地拥着她走出那间压抑的屋子。忘记了跑来这里的初衷,就只觉得,他那个样子,头也不回地揽着她一路走,一路走着,她竟是满心欢喜的,就好像,在溺水的时候,终于抓住了稻草。
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