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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都市]专横-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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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孕——”他倏地打住,后知后觉地咬住舌头。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是说,我怀孕了。”                    
  


☆、第三十五章

  易素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直看得对方不自在地扭过头去,“你一早就知道了?”
  范卡松了颗领扣,叹气,“这医院效率不高,检查报告刚出来。”他迟疑了片刻,说;“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毕竟都三个多月……”
  三个多月。
  她闭上眼;满怀忿恨地往后一仰,后脑勺撞击墙壁发出空洞的声响。范卡赶紧将手伸长卡在中间;“再撞就真成傻子了。”
  她恍若未闻。许慎行处心积虑、大费周章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不仅仅满足于将她留在身边,他还要用血缘将她永远束缚住,再无法逃脱。而她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每每见他失望神色便暗自窃喜。她所有的一切都被他裭夺殆尽,他怎么还能指望她会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
  只是她再小心谨慎也敌不过天意弄人,这次逃离她所付出的代价何远远超过预期。更可怕的是,她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范卡见她面色惨白,也有些担心,“你别多想,医生说现在情况还算稳定,你只要多多休息就好。”想了想又安慰道:“其他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这还有十来天的假,总会帮你安置好了再走。再说,这儿还有我几个弟兄在,他们都会关照你的。”
  易素一言不发。
  范卡觉得她这情况有些不对,虽然孕妇的情绪多变,但她现在这模样可不是单纯的闹别扭耍小性子。结合郝炯说的情况,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客串一下心理辅导。可惜的是易素没有给他发挥口才的机会,先一步开口说道:“谢谢你。不过现在我脑子有点乱,能让我单独呆一会吗?”她笑得有些恍惚,“我向你保证,绝不会不告而别。”
  “那好。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一声就成。”他面上掠过一丝担忧,略略犹豫后还是说道,“素素,别钻牛角尖。凡事想开一些,这世上没解决不了的事。”
  的确,只要能下决心,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她的视线掠过虚掩的房门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荡,最后停留在窗台上的那株万年青上面。大约是疏于照料,万年青的叶子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灰,十分无精打采。她的处境也和它差不多,一样的灰头土脸。哪怕知道生存艰难,却还是得活下去。
  她忽然想起父亲快去世的时候,已经病得脱了形却还是拉着她的手,说:以后爸爸不在,你要好好过。她那时与许晓安姐弟的争斗已经趋于白热化了,但在父亲面前却仍然保持着表面客气。
  许晓安牵着儿子站在她身边,以帕掩面低低哀泣。易俊玮,她的弟弟不过六岁大。他还不知道什么是生离死别,也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觊觎的令人巨额财富的主人。他的母亲,他的舅舅正以他为筹码,对如日中天的易氏虎视眈眈。
  易素知道父亲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幼子。这是他的老来子,他一直视其为珍宝。出于对许氏姐弟的防备,她一直无法喜欢上这个弟弟。倘若借着易俊玮这张牌,许氏姐弟的势力不会在短短时间内得到迅速扩张。她也不至于每日疲于奔命,处处小心应付。
  她其实是有些恨他的。
  但那天易仲棠病危时,一直在母舅弗照下与她保持着距离的易俊玮忽然拉住她的手,问:“姐姐,爸爸是不是病得很厉害?”
  易俊玮有十分漂亮的五官,眼眸清亮而干净。他肉乎乎的小手手心满是汗水,粘粘地印在她掌心。她低头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手腕上的脉搏忽地跳动几下。
  这本该是她血浓于水的亲人,可是她甚至无法给予他一个真心的拥抱。
  易仲棠去世后许晓安动作频频,她显得比许慎行还要急不可待。可笑的是她的手腕远不如许慎行,连着几次被她还以颜色,险些下不了台。许晓安的伎俩对她来说不值一提,她的对手只有一个人。
  而那个男人却是鲜少与她正面交锋,偶有几次被她抓到短处正欲大力挞伐的时候他总能虚晃一枪,最后全身而退。越是这样,她便越是穷追不舍。太过心急焦虑的后果是一脚踩进他早设好的陷井,她转眼间便失去了两个得力的副手。
  她气急败坏地找他理论,可没料到易俊玮会在他的办公室。易俊玮端坐在他膝上正玩电脑玩得不亦乐乎,见她进来便嚷嚷道:“姐姐姐姐,快过来看我打怪兽。”
  或许是因为易俊玮的眉眼间依稀有着父亲的影子,她竟然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易俊玮打完一局后很得意地向她炫耀,“姐姐,我拿的金币比舅舅还多。我好厉害吧。”她刻意忽略他的灼灼目光,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唤来秘书带易俊玮去用餐,支开这颗小电灯泡后他便似笑非笑地打量她,“俊玮还是个孩子,你现在向他示好未免太早。”他将她往角落逼抵,“与其陪他玩上整年游戏讨他欢心,不如向我说句软话有用。”
  她绝不相信他会凭白放过已经到嘴边的猎物,他不过是要为他的胜利锦上添花。她咬紧双唇,一言不发。他却是越发地嚣张,唇凑在她耳边暧昧地低语道:“你知道我最想听什么。”她忍无可忍地将文件摔在他脸上,落荒而逃的时候听到他发出一连串嘲弄的笑声。
  她从来没赢过他,从来没有。
  她逃离的时候以为一切都可以结束,却没想到还是留下后患。这是他的幸运,亦是她的不幸。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但这次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次日范卡办好出院手续后便送她回家。
  被撬坏的门已经修好,范卡试了两下,说:“我看还是换一扇吧,手把都松了。”又四下巡了几趟,摇头:“家徒四壁,简直只能用‘惨’字来形容。”她倒了杯水给他,说:“连水都是隔夜的,‘惨’字也不够用了。”
  范卡一个劲地摇头,说:“你一人住这儿不成。不成!”他双手叉腰作领导状,“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我又不是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她沉吟片刻,说,“你想帮我的话,借钱给我是最实在的了。”
  范卡嘻嘻一笑,“钱不是问题。”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起来我还欠你一笔钱呢。”
  她惊讶地看着他。
  “你大概是不记得了。你以前给我置了好几身衣服,值不少钱呢。”他咂舌,“一件衬衫就七八千块,我老怕一个用力把它撑破。穿了那一次后就没再动,一直当宝贝贡在衣橱里呢。”
  她愣了一下便记起来,那次是她第一次正式带他回去见易仲棠。为了他能给父亲留下个好印象,特意抽出半天时候为他置装。
  除了那个男人,她也只为他买过衣服。区别在于那个男人对她的精挑细选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有时甚至仅仅是看一眼。而他却是牢牢记在心里,念念不忘。
  “衣服就是拿来穿的,没有什么舍不舍得。”她说,“价格是一码事,本身价值又是一回事。一件衣服而已,你总该让它物尽其用。”
  “话是这么说,可那么贵的衣服穿身上总觉得不舒服。要是不小心扯了勾了,我心都要碎了。”他边说边取出钱包,“我身上现金不多,这点你先拿着,等会儿我再去取点。”
  她正欲接过,他却忽地收回手。
  她诧异地看着他。
  范卡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只是笑容里掺了些涩意,“素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她出乎意料的冷静:“已经三个多月了,不能再拖。”她平静地看着他,“我不能留下它。”
  范卡张了张嘴,又闭上。他脸上浮起鲜有的困惑神色,几番犹豫后终于问道:“你真的决定了?”见她点头仍不死心,“不后悔?”
  “我只是后悔为什么没早点发现。”上次小产带来的后遗症之一是月事紊乱,甚至接连两三个月没来也是常有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忽略得这么彻底。
  “素素,你别和自己呕气。这种事不是随便决定的,你要慎重考虑。”范卡劝她,“不要因为一时冲动……”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她将目光调到角落处,心中一片空荡,“你只要借我钱,让我把它送走。”
  范卡的脸皱成苦瓜,“你十年八年地管我借一次钱,就派这用场。”
  “你可以不借,我也有别的办法。”她说,“我只拜托你这一样,其他我都能扛。”
  话说到这份上,他敢不借么。他哪怕随便想一种可能性,都会惊出一身的冷汗来。可是他还是想努力一把,“素素,我不是很清楚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说到底小孩子很无辜,他也是不得已。而且,你不觉得你这样……等同于暴力拆迁嘛。”
  她将目光挪到他脸上,冷冷道:“别和我贫嘴了。借不借?”
  范卡低叹一声,仍不放弃,“素素,我劝你三思。”他不敢说自己是旁观者清,但是他曾亲眼见过他们的爱恨交织,那样浓烈的感情不可能淡化到彻底消失。
  诚然他不是圣人,他也曾存过趁虚而入的私心,但是事实告诉他有的情感甚至不容他人插针分毫。这样鲜见的、炽烈的感情,他生平仅见过这一桩。他可以不成全,但不能放纵它产生一个可怕的结果。
  “素素,你这样伤人伤己,不值得的。”
  她不错目地看着他,冷静而坦然地重复道:“借不借?”
  他还是说服不了她,有些颓然地应道:“借。”见她神色放松些,心里便越发不好受,“除了钱,我还可以多帮你一件。”
  她侧了侧脑袋,似是问询。
  他忽地笑起来,牙齿雪白,“趁我还有个未婚的身份能借给你,你可好好珍惜吧。”
  小城市的医院管理宽松,又有之前的体检报告,所以她很快便排上了队。在出院三天后她又回到医院,只不过这次是站在妇产科外。
  妇产科里外都是孕妇或是准孕妇,个个都身娇肉贵。易素很不容易才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身边的女人多是满脸幸福洋溢。偶尔也有几个或是面色灰败、或是面无表情,大约她们和她抱的都是同样的目的。
  范卡取了单子过来,“还有两个小时呢。这里太挤了,你要不要去大厅坐坐?”说话时他身边经过一个快临盆的孕妇,他立刻侧身避让,嘴里还低声地自言自语,“航母似地……是双胞胎吗?”
  易素见他一脸认真,不由取笑道:“怎么你比大夫还专业,一眼看出是双胞胎。”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过猜猜。也可能就一个,郝炯怀孕的时候胖得像只座头鲸,林戟那时还到处嚷嚷着是三胞胎呢。结果生出来就一个,他可傻眼了。”
  候诊大厅比起里面宽敞很多,她很快找了位置坐下,静静等待时间过去。范卡在旁看着她的平静神色,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这个打小就四讲五美的学雷锋标兵第一次为自己下的决定。
  他内心挣扎了几番,忽地站起来:“我出去买瓶水。”
  到外面转了两圈又抽了根烟才将内心的焦躁压下一些,可他依然郁闷得想揪光头发,“这可是造大孽呐。”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他就得帮人帮到底。
  做足心理建设后他才转回候诊大厅,她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连姿势也不曾变过。他心下恻然,往前走几步后猛然抬头。
  候诊厅中间的立柱上嵌着一片液晶屏,屏幕上的主持人正十分专业地对一场事故进行播报:“……汾云高速的这场因为货车超载而引起的连环车祸已经造成了五死十六伤,其中包括一名儿童……前线最新传回消息,伤亡人数已升至七死二十三伤。其中重伤九名,轻伤十四名……,据悉此次易筑集团董事长一行是应邀参加滨西地产投资合作峰会……”
  范卡顾不上听女主持后面念的一长串头衔名字,三步两步地赶到她身边,“素素……”她听到他的声音才抬起头来,淡淡道:“回来了。”
  他迟疑地看看她,又看看屏幕,“你……”她却只是问他:“几点了?”他喉间堵了口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快十点了。”
  她站起来,“时间差不多了。”
  范卡拉住她,沉声道:“素素,你……”你是真看不到,还是装作看不到?你……真能视而不见?
  她没有半点犹豫地甩开他的手,坚定地往前走去。
  “素素!”
  


☆、第三十六章

  柴冠允赶到医院时许慎行刚刚进手术室。
  他红着眼睛看着手术灯亮起;心中百感交集。在他看来许慎行无疑是个强者,他会心甘情愿为他效劳不仅仅是因为他于危难中拉了自己一把,更是为他的个人魅力与胆魄手段所折服。
  他一直认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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