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专横-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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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真对你动手,”他长叹一声,“不过那次以后我才发现,你的口风很紧,守得住秘密。”
她的心忽地一跳,背后便有细细的汗渗了出来。
他的脸上犹带着忍俊不禁,“直到清理鱼缸的时候才被人发现缸底卵石里埋着的棋子,有几颗都长了苔,滑不溜手。”
她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听他说着过往旧事,适时应付两声。这样持续到了日上三竿,他犹恋恋不舍,“明天我就回安省了,你多陪我一会儿。”
她起身披上睡袍,“你不过回去两天,很快就回来了。”
“两天时间估计不够,但是我一定会回来过年。”他由后抱住她,痴缠不休,“素素,我很高兴。我真的高兴。”
她下意识地紧了紧睡袍带子。
他扳过她的肩膀,和她正面对视,“你前两天一句话也不肯和我说。”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憾意,“我怕你有天连应酬我都不愿意。”
这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她都不禁佩服他的厚脸皮。以前她也有不搭理他的时候,哪一次不是他软硬兼施最后迫得她就范。
明明就不是个好东西,装什么纯良。
“……可是昨天你却和我说,可以重新来过。”他贪婪地看着她,“你知道我多高兴。我在想,为什么?”
她心擂如鼓,竭力不让自己面部线条僵硬,几下呼吸后她才开口,略有些别扭的声调:“我知道你去找萌萌,请她再来陪我。我看出她不情愿,以为你又施手段。可是……萌萌和我说你向她道歉。”她轻咬嘴唇,像是想笑,“你居然和她道歉。只为了她肯来陪我。”
她这样模样太过动人,他忍不住又想将她搬回床上。她推打着他,嗔道:“不要……我饿了。”
他咬她的唇,低喃道:“你先喂我,我再一口口喂你。”
她不得已虚与委蛇,只是在交颈缠绵时心里犹存着一份惶然。他是个极精明的男人,哪怕此时她给出理由充分,他也听得入耳。但是过后他必定会深入考虑,理性地分析。
这个男人疑心病重,行事缜密又滴水不漏,最恨亡羊补牢。或许在那时他便会觉得她的理据单薄,转变突兀。进而改变主意,继续画地为牢。
抱着这样的担忧,在他回安省的几天她都心怀忐忑,生怕他突然改变主意。直到年二九那天他回来,挟着一身风雨气息抱她入怀,说:“新居已经布置好了,你看过一定喜欢。”她悬宕已久的心忽地放下,胸腔内回音袅袅。
他给管家仆佣发了厚厚的红包,心怀鬼胎地将他们全打发回家过年。她问他是不是要将他们遣散,他笑着摇头,“如果你以后不打算回来住,这里我会考虑改为私人会所。江城是公司明年的发展重点,需要这样的地方招待贵客。”
这年或许是他们这些年来过得最圆满的一次。他柔情蜜意,她温顺可人,合在一起便是皆大欢喜。
他们偎在视听室的大屏幕前看云中漫步与铁达尼号。他剥小小的砂糖桔喂她,又剥酥糖和瑞士莲。她像只慵懒的猫一般蜷在他身边,身上盖着条厚厚羊绒毯,被暖气烘得昏昏欲睡。
基努李维斯的军装挺拔俊朗,她赞道:“这么多年也不见他显老。”等到李奥纳多出来,她又说,“现在看他简直恍若隔世。”
他心怀不满,总觉得她意有所指。见她打起呵欠便心火燥动,手指从底裤边缘,缓缓探进半截旋弄。她被撩得心烦意乱,又实在困倦疲于应付,只好求他:“我很困,现在不要。”他已经箭在弦上,只好颤颤呼吸,咬牙握着她的手裹在那处上下摩擦。
有粘粘的液体泌了出来,濡湿了她的指尖。那膨胀处的热力惊人,她哪怕闭着眼都能在脑中描出那凶器筋脉贲张的吓人模样。听得到他隐忍而压抑的声音从喉间逸出,她将脸半埋进毯子里,耳朵烧红。
他急促地喘息一阵终于低吼出声,绷紧的身体缓缓放松。她全身滚烫、掌心湿粘,宛如一只烧透的虾子,不停声地低骂:“流氓、变态……”
他得到满足,被骂上几句也无关痛痒,“不让我舒服,你也别想睡得安稳。”她带着十分的气恼瞪他一眼,“无耻。”
他笑着起身,寻来纸巾与免洗手液为她清理,又轻吻她的眼,吮她烧红的耳贝。她还未睡熟,当他是扰人的苍蝇蚊子,挥手赶了几下。
他将她抱回床上,就着床头暖黄色的灯光痴痴看她。也不管她睡着了是不是能听到,喃喃说道:“是我做错了。如果我早早向你道歉,你或许已经原谅我。……你一直是嘴硬心软,从不愿意折磨人的。是我太偏执,耽误了太多的时间。”
“真能重新来过一次,我永远向你低头。”
☆、第二十章
年后他果然兑现承诺带她回安省。临行前两天吴萌来看她,依依惜别:“素素姐,等我一有空,我就去安省看你。”
“好啊,”易素笑着,“和男朋友一起来,我好好招待你们。”
吴萌脸上的神采黯了黯,说:“那恐怕有些困难。”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嗨,指不定我一人去二人归呢,听说安省的男生个个肤白貌美、高大健壮。素素姐,你要是好心就帮我多留意留意。我这个人真不挑剔。”
易素听出她话有别音,笑了笑,扯开话题。
喵财在桌下钻来钻去,竖起尾巴一副高傲作派。这阵子好吃好喝供养着,哪里能看出它原本是只流浪猫。吴萌抱起它,仔细端详:“长漂亮了啊,这块秃毛也补齐了。小垫子肉肉的,爪子也给修啦,这下不怕你挠人了。”
走前吴萌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差点忘了,这个是刚寄到的。你快拆开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我退回去让换。”易素接过随手放到小几上,“小东西而已。没关系,直接确认吧。”
管家叫了计程车送吴萌回去,又向她建议,“今天天冷,厨房有送来上好的羊肉,可以煲羊肉炉。”
许慎行回来便闻到浓浓的香味,问道:“怎么今天突然想吃羊肉?我记得你一直不喜欢,说有膻味。”她给出的解释很充分,“冬令进补。偶尔试试也不错。”
喵财不知何时进来,钻到桌子底下喵喵叫两声。小畜牲一贯有眼力劲,知道这个男人不好相与,所以有他在的地方轻易不进,今天大约是被从未闻过的香味引来。
许慎行皱眉,“小东西真没规矩。”最看不惯这畜牲的一双眼珠,又刁又狡。易素将它抱在膝上,说:“它是饿了。不过乖乖,这个你不能吃。等会儿开罐头给你。”
喵财不满地叫了两声,一扑爪便趴了半个身子在桌上。对面的男人差些喷汤,“它脑袋怎么了?”易素抬了抬它的爪子和他打招呼,“南瓜套帽,萌萌帮忙买的。可爱吗?”她久未露出纯真笑容,他一时竟愣怔住。
他忽地发现,让她高兴会是如此地简单,又或者说现在的她很容易满足。这样的认知让他心头百般滋味翻搅,隐隐会觉得不安。可这样的不安很快便被她的温柔顺从所抚慰,即刻抛到了脑后。
许慎行在澜香园的住所果然如他所说的非常清幽,从房屋的整体造型到格式分局,还有外围的装饰布置都是下过一番功夫的。
花园确实不如原先的大,但打理得非常精巧雅臻。走廊扶手旁的花台上垂着几咎嫩绿的枝条,靠墙的篱笆上爬着不知名的青藤。虽然占地不大,但还是巧妙地做了坡度起伏,错落间有各色花草层次点缀,她对植物不太熟悉,费了番功夫也才辨识出铁线莲与玉簪花。
主卧在二楼,靠近湖的那侧开了大片落地窗,视野极开阔。他由后抱住她,絮絮耳语,“那里以前是片湿地,生态环境很好。二次开发的时候我有嘱咐他们尽量不破坏原貌,虽然少盖几幢,但能在最大程度上保持水土风貌。后来果然成为了最佳的卖点。”他略略停顿,口气颇为得意,“现在在安省,哪里还能看到这样美的景色。春天的清晨,你一开窗就能见到朦胧晨雾。空气清新,景色怡人。偶尔会有不速之客光临,给你惊喜。”
“不速之客?”
“天鹅、大雁,据说有次还飞来一双鹭鸶,真假不知。”他含笑,“再往南边走过去些有个人工湖,听业主的建议放养了些鱼在里面供垂钓赏玩。”
说到这里他搂紧她,长长地叹息道:“我不止一次地想象。等我们有了孩子,每逢周末我们就全家出游。开一辆车,我们坐前面,后面一排就坐着孩子们。车后箱里装着食物和野营用具,我教他们钓鱼、扎营,替你架好烤具,方便准备午餐。晚上一起睡在大帐蓬里,叽叽喳喳地吵闹半宿……”
他说得兴起,仿佛那样和乐融融的场景就在眼前。末了他征询她的意见,竟然有些小心翼翼,“你觉得好吗?”她有些踌躇,“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做好准备。”他略有些失望,可很快便振奋起来,“没关系,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来。”
澜香园虽然宜居,但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出于工作上的便利,他以往都住市中心的公寓。但现在她搬了回来,他当然是如影随行。
易素知道安省的交通情况,也曾建议说可以周末回澜香园,平常就住市中心的公寓。他只是笑笑,说:“市中心太吵,我怕你睡不好。”在她还未接话前又说:“我是老板,只享受不用准时上下班的特权已经是委屈了。”
她不再争取,只是低下头默默地替他打好领带。
澜香园的仆佣比起周尧山的少了许多,但个个身兼数职。比如打理花园的匠人老刘就是个退伍老兵,除了有一身硬功夫外还兼职司机。
她让老刘送她去市区,“我想去市区。”老刘放下花剪,笑容憨厚,“好。夫人等我几分钟,我好洗手换衣。”
老刘开得一手好车,行驶间毫无颠簸感。车驶入市区,入眼的街景即熟悉又陌生。她透过车窗,近乎贪婪地看着这久违的景色。
“夫人要去哪里?”
她收回目光,思忖片刻后说:“先去广场街吧。”老刘笑了笑,“广场街那条路正在封修,商家多打烊闭店。夫人要是想买东西,可以去万豪城。”
万豪城是这几年安省新崛起的百货巨头,内设的VIP专场以豪奢消费出名。易素初来乍到自然没有入场资格,被礼貌地请了出来。在楼下逛了半圈便接到他的电话,“我已通知驻场经理,你报我的名字直接进去。”竟然连卡号都不用,她咬咬唇,“不了,等我消费到VIP级别再进去。”
他低笑道:“不要赌气。这商场我也有股份,你这样就是左口袋移右口袋。”又哄道,“不然等我工作忙完,陪你逛上一天。”
她敷衍地挂了线,漫不经心地扫了扫四周。不经意间撇见不远处闪动的人影,胸口便有些发闷。
转到男装部挑了两件衬衣,销售小姐见她打扮不俗又力荐同品牌的手包,并说:“今天是折扣的最后一天,如果您确定要,我可以再申请两个点的折扣。”
那男人的口味挑剔,这样的设计他是看不上眼的。易素正要拒绝便听见旁边有人嘀咕:“这包也太贵了吧,抢钱也不是这样抢的。换成猪肉都能吃几年。”
这声音竟然有几分熟悉。
没等她细想那人便先一步惊叫起来:“师……啊,易总!”下一秒手便被握住,上上下下地晃动,“我,我是珞诗啊,汪珞诗。你记得吗?汪珞诗。”
她的嘴角缓缓上扬,绽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我记得你,诗诗。其实现在叫你沈太更恰当。”
沈太汪珞诗很不好意思地笑笑,“什么沈太啊,你还是叫我诗诗好了,我也习惯啊。”她是一贯的粗线条又为人热情,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到附设的咖啡厅坐下,“你喝咖啡还是喝茶?要什么蛋糕?”
“红茶就好,其他不要。”易素说,“我刚回来,也没来得及和你们联系。”
汪珞诗虽然从丈夫那里听说过易素与许慎行的纠葛,但沈夔言谈间总是有所保留。她不是惯打听人隐私的,此时也只是一笑带过,“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停了停,试探道:“你现在住哪儿?”
易素搅了搅杯中的红茶,答道:“澜香园。”
汪珞诗差些倒吸一口冷气,但她很快便掩饰住,“那地方景色挺好,挺好。”这弯转得太生硬,她不得不补充一句转移话题,“孩子们很喜欢那里的会所。”
易素笑道:“那以后去完会所可以去我那里坐坐,一定很热闹。”又问,“孩子们很大了吧。”
提起一双爱子,汪珞诗便止不住话。下午茶时间过得很快,分别时沈太很是不舍。她一向不擅言辞,说悄悄话的时候就仿佛是在做贼:“我不知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但无论如何要保重自己。”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