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腹黑中校请离婚-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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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悠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她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被哥哥们牵着手,看着他们玩耍,跟着他们捉迷藏,梦到了爷爷奶奶总是为了她漂亮公主裙上沾满的泥土教训着哥哥,梦到了爸爸总是不厌其烦的问着她到底爱他和妈妈哪个多一点,梦到了楚杰,那样清俊儒雅的少年,最后却是那样绝然的转身离去,梦到了在巴黎街头将她从雨中救起的好心大婶,梦到了那个始终在自己面前却看不清楚面庞的修长身形……
这个梦,太长太长,以至于吴悠在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种切身的茫然和疼痛,仿佛就置身在那样的梦境中,将二十几年的人生历程缩成了很短的一条路,但是迈出的每一步却是那样的清晰。
很疼,很疼,身体的,心上的,到处充斥着细致的痛楚,入了骨血。
回忆渐渐涌上,那些记忆清楚的一一在脑海浮现,吴悠收回按在平坦小腹的手,抬起抹了抹眼角,好奇怪,明明那样难受,眼睛那样酸涩,却就是流不出一滴眼泪。
听说,好孩子是会去天堂的,那么,宝宝,你到了么?若是到了,就托梦告诉妈妈一声,好么?
“悠悠……”沙哑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疲惫,拖长的尾音里是太多难言的情绪。赵子衿被细微的动静惊醒,抬眸看着床上已然醒来的人先是一喜,而后便是满满的忧伤,明明有太多的话要说,可是出口,却只有那含着太多情绪的呼唤。
吴悠慢慢敛回视线,外面的天已经很黑,她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我在这里多长时间了?”低低的声音缓缓出口,带着几分病中的虚弱。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赵子衿满脸的关心和忐忑。她吓坏他了,那样虚弱的她毫无生气的躺在殷红里,令他的心跳几乎停止。
吴悠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轻轻的道了一句:“孩子的事儿我很抱歉。”不管存了怎样的心思,不管这段婚姻要怎么走下去,她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那条小小的生命,可是……
闻言,赵子衿的眸中闪过一抹黯然,心里一痛,沙哑道着:“悠悠,你说的对,我他妈就是一混蛋!”
“我也有错,我该早点儿告诉你的,可是,终究是晚了,没有了,没有了。”吴悠喃喃着,视线看着没有焦点的前方,几分茫然,和忧伤。
“没事儿,悠悠,会好起来的,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的,只要你愿意,想要多少都可以,好么?”赵子衿紧紧握着她的手,那样柔软,却是那样的,冰凉。
闻言,吴悠的视线再度落到坐在床边的人身上,淡淡一声:“很多么?不,不会了,大概再也不会有了。”说完,唇角微微一勾,带着几分悲伤的自嘲,上天收回了它的恩赐,因为她,没有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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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09(十更)
“悠悠……”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赵子衿悲痛的一声低喊,心里担忧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呼之欲出。
“你大概已经知道了吧,我此生或许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吴悠的面上始终是那样的平静,仿若说着的是别人的事情。
可是看在赵子衿的眼里,却是令他愈发的难受,他的确已经知道,在昨晚送她来的时候,急诊手术前,医生已经将情况跟他讲明,由最初一瞬的惊讶,到后来深深的自责和悲伤,这一天一夜,对于他来说仿似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他宁愿看到她醒来后打他骂他,或是大哭一场,却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平静,这样的悠悠令他害怕,心慌,甚至是,绝望!
“悠悠,咱先不说这些,养好身子要紧,其余的都不成问题,啊?”强忍着悲伤,赵子衿低声诱哄着。身子侧坐到床边,将她揽在怀里,在她发间轻吻着。
而吴悠没有抗拒,却也没有依赖,仍旧是那样的表情和姿态,喃喃说着:“我曾经流过一次产,子宫受到了创伤,怀孕的机率已经很小。”所以在婚后她才那样的抗拒要孩子,因为她怕承受不住希望过后的失望,可是,上天,终究是同她开了个很大很大的玩笑。
“悠悠……”赵子衿将她揽的更紧了些,除了这声呼喊,却不知该安慰些什么。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妈妈不喜欢我的原因,我们结婚前她应该是有过反对吧,因为当年的那件事情纵然爷爷他们隐瞒的再好,可是你妈还是听闻了些许,派私家侦探去巴黎调查了我。”
听着她的话,赵子衿微怔,想起结婚前母亲的强烈反对,却始终未说出最终的原因,他一直以为母亲是在意当年悠悠因为一个男孩和家里决裂的事儿,可是在昨晚以后,他已经能想明白些许,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娶了她,便不会在意她过去的种种。
吴悠顿了顿,似乎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轻轻的唤了一声:“子衿……”名字刚一出口,便被身后揽着自己的人亟亟打断。
“悠悠,爷爷,爸爸和妈妈他们都在隔壁,我去把他们叫过来好不好?”
一年多的相处,彼此的某些脾性到底是了解几分的,结婚一年多,她从来都是赵子衿或者赵中校的叫,再不然就是偶尔撒娇时的一声老公,却不曾这样唤过他的名字,那浅浅道出的两个字莫名的令他心慌无比。
赵子衿如是说着,已经起身大步迈往门口的方向。
“子衿。”吴悠再度出口,成功唤住要离开的身形,声音虽然低,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持。
赵子衿背脊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缓缓转过身子,凝眸望着病床的方向,两人就那么对视着。
“子衿,我们,不合适。”吴悠的声音很低,很缓,带着满满的疲惫和无力。
他们两个就像两个永远都平凑不到一起的圆,不是因为彼此有缺,只是因为彼此,不适合。
她为了让家人安心,踏入婚姻,而他,或许是为了逃避什么,又或者是为了缅怀什么,向她求婚……
他们两个人都太骄傲,太自以为是,紧紧的守着自己的壳,不让对方触碰自己的过去,这样的两个人在本就没什么感情基础的婚姻里只会越行越远。
“你该明白,我们是军婚吧。”许久的沉默过后,赵子衿低哑的声音缓缓出口,视线紧紧盯着她,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即使只是徒劳,他了解她的倔强,了解她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回头的坚持。
吴悠轻轻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们可以先分居,一切再慢慢来吧,爷爷他们总会有办法的。”军婚,除非从军的一方有了过错,否则终身不得离婚,她知道他马上要提上校了,这期间不能出任何一点儿的纰漏,所以分居是最好的选择,待过一段时间,她相信,依吴家和赵家的能耐,离个婚应该还是可以办到的。
赵子衿看着她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心里那丝突起的难过和悲凉占据了所有,唇角自嘲的一勾: “是……因为他么?”没有说出话语中的他是谁,两人却是彼此都明白。
吴悠微微一怔,旋即明了,只是轻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瞧瞧,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不合适,这段婚姻里,他们有着太多的不信任和不妥协,还有放不下的过去,所以,再无走下去的可能。
她的沉默被他当做是默认,垂立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许久许久,方才低低的问道:“这段婚姻令你,很痛苦么?”痛苦的急于要逃离开去。
吴悠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痛苦,但是很累!”想必,他也是如此吧。她原以为婚姻只是两个人的事儿,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一切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既然放不下,吴悠,那么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这样的质问在沙哑中多了几分迫人的犀利。
这才是她熟悉的赵子衿,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赵子衿。
吴悠唇角的笑意扩大了几分:“现在说这个似乎没有任何的意义。”就如同,她也很想问他为什么那么仓促的就求了婚,因为他需要一段婚姻来忘记过去?亦或者仅仅只是因为她长得有几分相似于某人适合于缅怀?只是无所谓了,事到如今,问了又如何,徒增难看罢了。
“没有意义?”赵子衿喃喃重复一声,唇角的笑意愈发冷了几分,是啊,有什么意义,这样的决定,恐怕在那个人刚一回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想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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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10(十一更)
赵子衿想起电脑里的那些照片,她那样安静的睡在那个人的怀里,仿佛靠着的是整个世界,那样的吴悠又岂是在他面前永远骄傲不低头的她?
吴悠似乎读懂了他心里的想法,却无力再去解释什么,他们之间缺乏最起码的信任,固守着自己的坚持,骄傲的谁都不肯低头去问个清楚,就如同她从来不告诉他自己的交际圈子,而他也从来没有让她知道除了中校的身份,他还是b市最大的it公司管理者之一。
“好。”良久过后,久到屋里的空气已经有几分窒息的闷堵感,赵子衿低低的吐出这一个字。既然她心已远,便没有再留的必要。
“嗯。”
……
很久很久以后,当吴悠辗转一一行走过那些闻名于世界的许愿池,爱琴海等等很多最容易邂逅爱情的地方时,总是会想起这段短暂而仓促的婚姻。
她在他的求婚中应了一声好,他在她提出分居时也是回答的一个好,那样简单而仓促的开始,那么简单而仓促的结局……原来很多事情,早已命中注定!
那一天,在吴悠低低的“嗯”了一声之后,赵子衿便离开了病房,再也没有出现过。
也许是双方长辈早已或多或少的猜测或是了解到了两人之间出现了问题,这一次,竟是难得的没有齐齐上阵劝说或是别的什么,反而说的最多的是要养好身体。
赵子衿的母亲来的时候,那样优雅得体的以为贵妇人看着吴悠的表情竟是多了几分哀怨和难言的忧伤,最终却只是不咸不淡的叮嘱了声:注意休息,而后转身离去。
其实在那一瞬间,吴悠是有些愧疚的,在出国前的记忆里,那位被她唤作赵妈妈的女子从来都是像妈妈一般对她的宠爱,甚至一度扬言儿媳妇的人选非她不可。
后来经历了太多太多,那种骨子里天生的挑剔怎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位有着那样历史的女子呢,即使那个女孩子是她——一直受她疼宠的吴悠。
她知道她盼孙的心切,他也曾一度想生个漂亮的宝宝满足她心里的愿望,却总是事与愿违!
不过,应该不会太久了,赵家的孩子怎会一直流落在外?
这一次,吴悠没有着急着出院,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所以这一次不再任性,一直住到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可以回家静养的时候,她才办理了出院手续,一晃,竟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如果不想我再像当年一样去巴黎的话,你们就什么都不要问。”吴悠淡淡却倔强的丢给家人这样一句话,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解释,任谁都问不出口。
赵吴两家调查了许久,也只是探听到一些水面上的东西,比如赵子衿和方以柔的过于暧昧,比如,吴悠和楚杰的同游丽江。
这样的事儿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态,两家在这件事儿上竟是达成了惊人一致的共识,彼此都在心里权衡着,反正只是分居,只要不离婚,就总会有和好的一天,是以,便也由着两人而去。
这天中午,吴悠简单用了点午饭,便开车一路驶向了b市最昂贵的那片别墅区。
进了门,铺天盖地的竟是一种尘土的气息,明明只是一个月未来,却似乎是许久未住过人的味道,她特意挑在他最不可能回来的中午时间,潜意识里是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可是哪成想这里连住的人都没有。
摇摇头,甩去自己一念而过的可笑的想法,心想着,赵子衿那样的身家,房产也绝不止这一处,又何必非要住在这里呢。于是便直接迈步往二楼的衣帽间走去。
将自己的衣服鞋子收拾妥当,又去了洗手间将自己的化妆品什么的该扔的扔掉,该拿的拿走,而后提着行李箱便往楼梯口走去。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身形,吴悠略一思忖,一个转身往主卧迈去,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出那个紫蓝色锦盒,里面放着的是那枚白金质地的卡地亚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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