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禅七日分集-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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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小说一写,都普遍了,气脉之学,像过去我们传统的,道家尽管讲打通奇经八脉,密宗讲打通三脉七轮,这是讲转化生理,我讲了,开始就跟你们大概讲了,你要专学,专研究这个的话,不管是道家、密宗,我告诉你,详细给你研究,配合中医、西医,没有一、两年的课程你不要谈了,所以叫我简简单单的就讲给你们听,那么好听啊,不要种了芭蕉又怨芭蕉。气脉之学,你看在佛经里,在佛法好像是秘密一样不传,没有啊,你真的修白骨观,佛法的基本小乘修持,修白骨观,观起来气脉一定通,你就是观不起来。你真的安那般那做好了,修好了,气脉一定通。不限制时间的,而且佛经上说,佛在世的时候,这些修持的呢,六、七天证大阿罗汉果,我过去有怀疑,现在,对不起,我佛本师,没有怀疑,绝对的,肯定的,我们讲惯了,绝对,你们讲惯了,肯定。管他哪样定,就定了,是真的,问题是现在人太玩聪明,没有实际的修持,至于气脉打通什么方法,真的通气脉很少啊,有,告诉你,要想气脉真通,除非是辟谷,不吃东西了,你不要饿死,不要怪我,这个不是玩的,所以那一天在黑板上都给你们写过了,辟谷的第一个十天,怎么第二个……但是你没有善知识,没有明师指导不要随便修哦,所谓明师,什么叫明师?不是有名的名哦,他本身修持真有成就的人,那叫明师,明白了的,
譬如我插过来,又插过来跟你讲了, 我在成都拜一个师父, 连我那个老师带我去拜的,叫光厚和尚,“光”光明的光,厚厚的“厚”,连我这个师兄也没有见过,那时在成都,有名的大阿罗汉,活的罗汉,他不住在庙子,住在东门外一个城隍庙,乱七八糟,土地庙一样,有个师兄,这个师兄烂鼻子的,这个鼻子没有了,为什么,这个师兄乱嫖,嫖了得了梅毒,鼻子也烂掉了,那么坏一个师兄,他也不讨厌他。这位师父怪事很多啦,我的老师讲,怀瑾啊,要皈依嘛,找一个有道的真罗汉去皈依。我说,哪里埃我带你去东门,他说我,老师跟师母,先生跟师母,就是跟他太太都皈依他的,我带你去皈依他。我说,好埃一去一看,长不满三尺,比我还矮得多,长得样子真漂亮,怎么漂亮法,两个眼睛大大的,像枇杷那么大,鼻子小的像大蒜那么小,真的哦,嘴巴大大的,弯上去,像菱角一样,耳朵像棋子一样,圆圆的、小小的,戴了一个金丝的大眼镜,光个头,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一年到头不管冷天、热天,穿一件纳衣,百衲衣。百衲衣你们没有看过,大袖的和尚袍子就是我们这个,有几十层,一针一线补起来做,头陀行的百衲衣,那个地方破了又剪一块布,这个地方又补又补,那个都是线都是线条,也不洗,臭的、脏的,没有臭哦,脏的好像很脏,可是我挨拢去闻闻没有什么臭味,就这么一件衣服,热天也好、冬天也好,我的老师带我去,一来老师看到他,很脏的地方,就跪下,师父,我给你介绍,要皈依你的,这是我的学生,要皈依你。好……好啦……不要拜了就这样算皈依了,就那么简单。我说不要啦,师父,还是正式皈依。没关系……就这样,你讲吧,你讲吧,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跟著念三次皈依了啊,简单的很。两排坐的百把人等他看病,一个洋油灯,手里拿个洋油灯,一个指头在这个灯上面,这样,不晓得烫到没有,然后你那里痛啊,头痛,那个人,不得了,师父啊,好痛、好烧哦,好烧哦,轻一点,轻一点,唉唷,好烫啊,啊……烫一下就好了,好了,好了。给他钱,放去,不给他钱,你走你的,他也不问。然后第二个,哪里痛,肚子痛,按肚子,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牙痛按牙齿。我在那里看,这是什么,后来我才知道,他根本就需要用这个灯,他随便那里给你摸都会好的,但是他绝不愿意暴露,所谓有功夫神通,故意弄个灯,我们就等他,看他玩,病人一下子百把个病人,只要个把两个钟头,收拾得清洁溜溜,都搞好了,然后我老师,老师给我推一下,意思不要动等他,等完了,师父啊,请你吃素斋去。好啊,好埃就坐个车子,就把他拖来吃素馆子,叫了好多素菜,但是他一个戒,过午不食哦,可是给我们请他吃饭,麻烦了,你叫了八盘一定要吃光,吃完了,盘子还拿来舔过,不要糟蹋东西,罪过啊,罪过埃他不吃也可以,吃多也没有关系。身上呢,这里啊,头发啊,大概有半寸多长,有时候剃光头,有时候两三寸也不剃,身上有虱子,虱子你们晓得吧,你们生过没有?你们没有生过虱子啊,虱子爬到这里,我说,师父啊,这里有个虱子。不要杀生,交给我,交给我,然后把这个虱子拿过去,裤腰上一放,它这样就会不服水土,不服水土你听懂吧,这里虱子叫我们不要杀生,交给他,他把它放在腰里,它这个虱子就完了,不服水土,这里肥肉吃了,到……这里肥啊,把他没办法。我们跟师父俩,跟老师俩整他。有一次,我说这个师父究竟怎么样,好,有一天,我们有一个同学,好像是杨光岱还是谁,我记不得了,不是你俩个,不是邓岳高兄,李自申。杨光岱还是王廼鹤去啊,师父啊,请你吃素斋。好阿好埃南怀瑾,吃了我们去找南怀瑾。好啊,好啊,很高兴,病人看完了,吃素斋完了,我那个同学叫了,师父我今天吃不下了,骂一顿,怎么搞的,一直吩咐你不能多叫,浪费,暴殄天物,罪过埃我实在吃不下了,怎么办呢。好了,好了,拿来都我吃掉,吃了以后,我们都讲好的,提了一碗素面,师父啊,怎么搞的,王廼鹤请我刚吃了素斋。我说,我也吃饱了,我想师父还没有吃饭嘛,看你病人看完了,想跟你俩谈谈所以带来,那算了,把它丢掉好了。不可以……那怎么办?放到晚上吃。我过午不食的,你吃嘛。我说,我们都吃饱了,最后,好……吃了……到了那个忠臣那个地方,三义庙那个时候,什么那个茶馆,袁老师在那里等到,我们俩陪他来了,袁老师在……师父,你来了,很好的油炸麻花,摆在……吃啊,吃啊,刚吃了,他也请我吃饭,他也请……吃啊,吃啊,还是吃了,他也没有事,譬如此类很多。我就问他,师父啊,人家都叫你活罗汉,怎么来的?他说,谁知道,我哪里罗汉,他们乱叫,叫我罗汉就罗汉,算了,很生气的样子。我说,总要有个来源吧。他说,有啊,他说讲我当年……我前天讲过在宝光寺做净头师,人家揩屁股的篾木片,洗干净以后,大便洗好了以后,往脸上刮一下,怕人家屁股刮坏,这样做了三年哦,你想想这是一种什么行为,那里像你们这个样子啊,还晒干再换,天天洗,三年哦,三年啊,三年,然后从遂宁,川北遂宁三步一拜,拜到五台山拜文殊菩萨,走三步路,拜一拜,走三步路,拜一拜,真的干,他说,我拜到五台山以后,走错了路,五台山后面啊,那个金顶是,后山那么尖的,没有路,他不晓得从这里怎么拜上去的,他也不知道,反正很诚恳。五台山的老方丈夜里做个梦,文殊菩萨托梦给他,明天后山有一个活罗汉到,你们统统要迎接,所以老和尚相信文殊菩萨,第二天通知这和尚一早站在后山那个,这个悬崖这里都排队等他,等一下他拜上来了,老和尚说,你看菩萨有灵吧,活罗汉来了,我也不晓得什么一回事,拜上来了,大家就迎接活罗汉,叫我吃素斋,他说我是四川一个烂和尚,从遂宁三步一拜,拜到这里来啊,他说,我是什么活罗汉,你们怎么搞的,一定找最高的席位给他摆好,活罗汉坐的,肚子又饿,推又推不掉,这些和尚一定讲我罗汉,我也实在饿了,罗汉就罗汉,坐上去吧,吃了再说,他说就是这样给人家叫成活罗汉。他跟我讲得很轻松,你听听,我听了,不敢讲话,真是肃然起敬,这样怎么上去的,怎么三步一拜,拜上去啊,诚则灵,也不是他的神通,很多啦,他故事很多啦,还有袁淑平都不知道,袁师母我那个师母的妈妈,这是袁老师告诉我的,有一次生病快要死了,我那个师母就跟我的老师俩个吵,你不是,两个人,都学佛、学禅,你不是说开悟了吗,妈妈病了你把她治好,他说,我也没有神通。那你这个学佛有什么用啊,这个夫妇之间就是达赖讲的,这个怎么讲啊,自叹神通空具足,不能调整伏枕边人。第六代达赖的情诗,我们那个老师当时也有这个味道,然后我们这个师母说……老师给她吵烦了,他说,走吧,我们叫个车子到东门去找师父去。两个人啊,就坐了一部车子到东门找光厚师父,师父刚好病人医得差不多了,你们两个来干什么。是,我的老师同师母也是他皈依弟子。他说,师父啊,我妈妈病了。什么病埃病得快要死了,真的快要断气了,没有办法,求师父去。要死我有什么办法,要死没有办法的,后来不肯去,要死治不好的。然后我那个老师作风素来很特别的,然后把师父一驾,师父啊,要去也去,不去也要去。他说你怎么不讲理呢。怎么不讲理啊,他说我们皈依你干什么的。他又笑又气,就骂,叫我那个老师袁焕仙啊,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啊,好吧,走吧……他去了以后,这是老师后来告诉我的,他说……你看看,有意思吧,他说,我啊,当时给你师母逼得没有办法了,只好找师父,师父来了,妈妈躺在那里快要断气了,他跑到床边把老太太头上拍两下,起来……就起来了,就好了,就这样一个人,怪事很多啦,他的故事。我们讲气脉问题,他只告诉我,后来他晓得我禅宗如何……人家宣传我禅宗又怎么样啦,袁老师也给他讲,我怎么怎么……他说……他不一天……我们两个单独,我跟他俩特别有趣,特别好,每一次有事情总是找他俩人一起,摆摆街上走走,他那个走路也有味道,一边走一边摇的,就是这样摇起来走的,又很矮,好像站不稳的那个样子,一弯一弯的,你看这个人到世界上选美应该选他,第一等人,眼睛那么大,戴个大眼镜,鼻子那么小,嘴巴那么大,耳朵就是那么小,穿个破衣服,摇摇摆摆街上走的,还有一个了不起的事,他每天夜里起来,十二点子时以后,前面挂一个木鱼,一个敲木鱼,念过街经,成都东门这一圈,他都念,每条街,南无阿弥陀佛,咚,南无阿弥陀佛,咚,这一圈敲完了回来,天刚亮,天已经亮了,这个在东门好多年了,这还是……我没有看到,我老师告诉我的,有一次,他的钱不是很多吗,看病看来的,他也没有锁,随便,这钱到哪里去了,这个师弟拿去做坏事了,他也不问,但是师弟把钱用光了,还要他钱,有一次啊,为什么事情,师弟下碗面给他吃,面里头放了毒药,把他毒死了,毒死了,把衣服裤子都剥光,弄一个畚箕把他抬出去埋,他在东门,把他送到西门外,一个……四川人讲壩子,空地的那个地方,就把他活埋在那里,他老先生在里头埋著睡了一觉,睡醒了,眼睛也看不到,好气闷哦,总算拱出来,可是毒得,都毒得眼睛看不见,地下爬,他也感觉到身上没有衣服,早晨外面的西门外的人啊,那个乡下卖鸡的挑担子来,看到前面路上天还没有亮,有个东西在爬,围拢来一看,是他,是东门庙子那个光厚和尚,他就听到有人了,大家帮忙,脱件衣服给我穿穿,给我送回去了,大家把他抬回去了,东门的人,那一天糟糕了,那个时候钟表都有了,但是大家听惯了他的南无阿弥陀佛,咚,敲到这一条街,这一条街的人,搞惯了大概四点半,那一条街的人又听到,咚,阿弥陀佛五点了,就他,大家把他当成钟表了,那一天早晨大家都起迟了,没得人,阿弥陀佛,咚,结果西门外的这些人把他抬回来了,东门人,怎么搞的,这是光厚和尚在路上光的,这些人都叫他师父哦,对他很恭敬的哦,这怎么搞的,人山内海的,当然很明显的,这个师弟把他谋死了,他一搞搞自己眼睛好了,这一般,你想他的徒弟,上中下生熟人等,官大的、四川的军阀,我的老师都是第一流的调皮人,这些人都是他的徒弟,这些徒弟都来看他,还有军阀,把他的师弟捉来枪毙,他就发脾气了,没有这个事,不准,不准再枪毙他的师弟,那些军阀杀个把人不在乎,拖出去了,枪毙了,送一颗子弹就完了嘛,他不干,然后大家说,这样的坏人,不是为了你要枪毙他,不行,你们……最后他发脾气,你们不要叫我师父,叫我师父,就要听我的,不准,大家给他骂了,你看,这是个什么人,这样也是和尚。有一次,我们两个人在茶馆里头坐,怀瑾啊,人家都说你禅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