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斗爱兵法-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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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卓就坐在她身旁,看她看完了报价表,继续接着刚刚没有说完的话。
“这个价目表是近期戈雅股票抛售的价格,现在形势严峻,戈雅的信誉也随着股价的下跌受到了一定影响……”
“别说了!”陈卓话还没说完,言诺便打断了他。
刚到江海市的时候,关于戈雅的情况她已经有所耳闻了,自然能想象到情况有多么的糟糕,可如今这些能够摸得着看得到的数据被生生放在她眼前,她才知道,情况真的只有更糟没有最糟。
也难怪,回来的路上,她问到戈雅怎么样的时候,陈卓面露难色。
她放下手中的资料夹,扶着额头直接的问:“有没有挽救的办法?”
她问完这句话便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个大傻子,要是陈卓有挽救的办法,何苦又拉她这个半吊子坐在这里看报表呢。
戈雅在四年前经历了经济危机之后便是一蹶不振,在李贞手中险险存活至今,又赶上前不久因为和外资合作遇上了些麻烦,李贞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便撒手人寰,戈雅只能被搁置到今日。
那伤已经坏到了根部,哪那么容易说治就能治好?
果然,陈卓听她这样问,便皱起了眉头,下巴线绷得紧紧的,最后无奈的叹口气,“诺丫头,戈雅走到今天,最需要的就是能有个人带领着大家换血换药,重获新生!”
言诺望着他苦笑,“陈叔,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我吧?”
这一刻,她甚至开始怨自己当初没听父亲的劝去学金融,否则,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连这些报价表都看得一知半解。
现在,她面对的不是上学时候做的难解的考试题,而是一场硬仗,一场决定了一个公司生死存亡的硬仗。
陈卓面上也是苦涩,岁月的风霜在他脸上留下了不浅的痕迹,他只要稍稍一动便能出卖自己的年纪。
最终,他缓了缓口气,温声反劝言诺:“丫头,戈雅创立至今经历了不少风浪,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我相信,这次我们也一定能挺过去的。”
言诺默然,只愿事实真的能如陈卓所说。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是外间的秘书。
“陈助理,'MT'公司那边打来了电话。”
秘书字字清晰,话刚说完,便见陈卓神色有些许慌乱,冲着那秘书瞪了一眼,沉声道:“知道了,出去吧!”
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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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诺,在听到那秘书的话之后讶然的看向陈卓。她眼中神色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陈卓有事瞒她。
“陈叔,为什么'MT'的人会打电话来?”她启唇问道,声音冰冷似寒冰,紧紧的盯着陈卓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细节。
对于她的疑心,陈卓无奈的吐出一口气,终于拉回闪躲的目光,坦然道:“丫头,'MT'已经上交了收购材料……”
这个消息就像一根棒子狠狠地砸在言诺头上,一时间的晕眩之后,她强自镇定下来。
“这么说……外界传的收购消息是真的……”
陈卓抿着嘴点头,“'MT'下手很快,他们的董事长宋明魏曾经是戈雅的创立者,你爸爸的好朋友。这次他势在必得,我们现在只能想办法和他们周。旋,先拖住一段时间再说。我没告诉你,是怕你有心理压力,毕竟……公司的事情你一个丫头该怎么承担啊……”
她不该怀疑陈卓的,他现在是她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可她也怕背叛,这个时候的背叛,就相当于落闸的刀砍向她的脖子,她必死无疑。
沉静下来,她问:“'MT'那边负责这件事情的人是谁?”
找到负责人她才能做好交涉,才能争取时间。
可这时,陈卓却又止住不说话了,见言诺投来疑问的目光,他终于认命,沉沉道:“是……'MT'市场部总监,叶良。”
言诺倚着桌子怔在原地。
这个名字在她毫无防备之下钻入耳朵,让她有那么一时间的恍惚。
四年间,她背井离乡,在异国,再也没有人在她耳边提到过这个名字,她以为时间能把许多东西带走,也总该能把这个人的名字带离她的生命了。却没想到,竟是在这一刻,以这样一种关系将他们重新串联在一起。
陈卓看她面上苍白,心底也泛起了苦涩。
是啊,这两人的曾经看在谁的眼中不会心酸呢?
那是曾经和她共度过岁月里最美好的一段时光的少年啊,那是她曾经用一切去争取的爱人,可如今,却也是决定她的前路是明是暗的敌人。
言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轻浅的笑了出来。
“也好……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
言诺和叶良四年后的重遇是在她父亲的追悼会上。
细语打在玻璃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水印子,言诺在玻璃的另一边,细指跟着雨丝的痕迹细细描绘着。
背后一片沉重,哀戚之声时时传入耳中。
邵云卿终究还是没同意让她尽儿女之孝为李贞披麻戴孝。她坐倒墙根前,看众多亲友人来人往,和挂在墙上的父亲的照片说着道别话。照片里的父亲,那笑容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往日的色彩再也不能重现了。
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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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远远的望着照片上的父亲,恨自己甚至连为他披麻戴孝都不能。
时光带着所有的遗憾在继续着,她无法去捕捉自己错过的东西,更不能挽回消逝的一切。
邵云卿守在灵前,面若死灰,接受着一个又一个来吊唁的亲友的慰问,那慰问的话听在心头,又何尝不是一种痛彻心扉。
来者大多是李贞在生意场上的朋友,有一大部分都是言诺熟悉的叔叔伯伯。她一个一个的数着,数到门前的时候,却忽的停住了。
叶良并没有直直的走向灵堂,而是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言诺记得青葱那年,她和他躺在学校的操场上看冬燕南飞。
她对他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俩分开了,假以他日相逢,我一定最先认出来你。'
他不服气,刮着她的鼻梁说:'不可能,一定是我先!'
却没想到时至今日,那话竟真成了真言,果然还是他先认出来她的。
她没敢往上看他的脸,就这样怔怔着望着他迈出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数着,那频率和心跳的频率正吻合。
他走到离她一步之远的地方停下来,缓缓蹲下身子。
她这才和他四目相对。
他没变,只是更成熟一些,看着她的眼睛依旧水盈盈的。言诺之前常说他的眼睛像大姑娘的水眸,他本来就是生的漂亮。
一身黑色的西装彻底掩盖住了残留在他身上的稚嫩气息。
她想,她曾经爱入心扉的少年如今也终于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儿了呀。
“回来了……”他淡淡启唇,开场白平淡而没有新意。
她倒是感激他没像那些亲戚们一样见了就说“节哀”,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节制,才不会哀伤。
“嗯,有半个月了。”她亦是淡淡的答道。
叶良望了望灵堂的位置,有些踌躇,末了道:“我不好进去,替我向伯父问好……”
她说好。她知道,他岂是不好进去,他是不能进去。她欠下的这桩罪,也有他的一份。
若不是当初他的放手,她不会躲到巴黎,一藏四年,归来之时,物是人非。
更何况,他此番前来的意图,她也并不是不知道。
“收购的事……能不能请你们高抬贵手……”她先服了软。
叶良敛了眉眼,犹豫了三秒钟,无奈道:“上面下的通知,我……无能为力……”
她点头,知道他为难,她也没想过他会说“行”。
“言诺……收购不一定是坏事,起码,你不用辛苦的守着她不是么?”叶良安慰她。
他说的这话,数到今天,已经是言诺听到的第十一遍了,公司里的董事,知情的朋友,多事的三姑六婶,到今天,又加上一个他。
言诺忍不住冷笑出声,“可能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伯母,请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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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诺忍不住冷笑出声,“可能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听她这样的口气,叶良面上闪过沉痛,“言诺……”他怜惜的叫了她的名字,就像四年前,她等在机场,他在电话的另一边的声音一样,可那时的他却说:“言诺……我不能跟你去巴黎,我们……分手吧……”
。
前厅在这个时候变了气氛,终于打断了叶良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言诺抬头望过去,发现一个挺拔陌生身影迈了进来,那人步伐朗朗,样貌英俊……而年轻。
来人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均是俊逸不凡,堂前因这三人的出现,突然变得安静几分,言诺一看之下也是心生疑惑。
看他们样子,倒不像是李贞的好友,但说是生意上的伙伴,倒也不太可能。言诺最近整理公司事务,将近期和戈雅接触的人都摸了个透,却还真没有对这些人有半丝印象。
她目光跟着那走在前面的男子人,看他步伐稳健的走到李贞的灵前,献上花,又恭敬的鞠躬拜别。他动作流畅,一举一动都做得恰到好处。
礼过,他走到邵云卿面前。
言诺离的不算远,她能清楚的看到母亲望着那人的面上变化,是讶然,除此之外,却还带了几分……惶恐。
只见那人上前握住邵云卿的双手,面上带着淡淡的的哀伤,像来往的众人一样低声道一句:“伯母,请节哀顺变。”
话一出口,却见邵云卿一张本就没有颜色的脸更加惨白。
“是你……”邵云卿喃喃出声,唇角有几分哆嗦。
那人浅笑道:“是啊,好久不见。”
男人唇角勾起的完美弧线,带着冰凉的温度,数句寒暄之后,邵云卿的面容始终僵硬。
没多久,便带着同行的另外两人离去。
言诺后来问陈卓那人是谁,为何母亲会有那样的反应。陈卓只是浅笑着摸着她的头说:“趁你妈妈去休息,快去看看你爸吧。”
。
前人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前世的一百次回首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那时,言诺看在一旁,望着那卓尔不群的男人,她还不知道那个连对视都算不上的瞬间,诉说的却是百年的修行和前世一百次回首的姻缘。
。
之后的几天里,邵云卿在家里整理家务,言诺依旧和她说不上几句话。
也好在言诺被公司的事务缠身,这边刚跟着陈卓抚慰完员工情绪,那边就要到各个工厂视察生产情况,就连晚上都排满了和注资商的会餐,忙起来,沾床就倒,倒也不怎么会为邵云卿的冷淡而难过了。
这日,温流插空把她从公司的文件堆里拉出来,她倒在咖啡厅的桌子上,眼皮子撑都撑不起来。
天涯何处无芳草,哪根草儿不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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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流叫服务员端来一杯香浓的拿铁,她鼻子灵,闻到香味,这才舍得把眼睛睁开,爬过去,连手都不想用的凑着杯子嘬一口。
温流实在看不过眼了,就伸出胳膊把她的脑袋捧在手心里,让言诺的脸正对着她。
半晌,温流皱着纤眉不满道:“你看你,这什么鬼模样啊?”
她偏着头,正对着咖啡厅墙上的琉色镜。镜中的她,长发散在肩上,有几缕荡在额前,双瞳迷离,仿佛没有焦距,双眼下面的黑眼圈几乎掉在嘴角上——果然是一副鬼模样!
她无声的再把头偏过去,全然当做从没看到过镜中的自己,闷闷道:“温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忙么?每一秒钟都是用钱来换的呀,我哪有时间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温流斜瞪她一眼,啐道:“就你那半吊子水平还真妄想着能让戈雅起死回生啊?我把你拉出来,是不想你还没救得了戈雅就因公殉职了好吧!”
言诺顶着下巴对她咧嘴表示感激,面上却依旧无精打采,“好吧,谢你救命之恩。话说回来,你穿得跟个孔雀似的,是要干嘛啊?”
温流挑眉嫣然一笑,吐出的两个字差点让言诺把头磕到桌子底下。
“相亲?”言诺学她抽着嘴角,“温大小姐,敢问您这是闹哪一出啊?还是,你打算休了辛源夏?”
温流双眼一瞪,粗口呼之欲出,“次凹!别跟我提那个混蛋行么?老娘昨天第三十八次求婚失败!你说说看,我跟他5岁就光着屁股追着跑,到现在在他身上都浪费了20年的光阴了!那可都是我的青春我的年华啊!”
“……”
言诺无动于衷的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