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性子野-第1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会把活阎王吵醒了,我说刚才怎么阴风阵阵的。”时淼淼推了推威廉,“你去把灯打开。”
威廉两股战战:“我现在抹黑出去,季会不会以为楼下就你一人?你不知道,季,他有很强的起床气,我怕我尸骨无存。”
“时淼淼,虽然这屋子是你的,可你做人做事就不能。。。。。。”
“怎么?我做事做人还用得着季大少来指教?”时淼淼“啪”地把楼下的等全打开。
硕大的电视机屏幕足球正踢到精彩处,威廉手里还握着啤酒易拉罐,季繁洲哑口无言,又莫名有些火气。
第二十一章
时淼淼听出了季繁洲话里话外的意思,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紧绷得连蚂蚁都爬不上。她就这么仰头看着季繁洲,目光如炬,照得季繁洲一阵心虚。
“对不起。”季繁洲没有犹豫,错了,自然就要道歉。
时淼淼“呃”了一声,侧头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威廉:什么情况?时淼淼以为怎么也得舌战三百回合,结果,这么轻易地认了错?
威廉耸了耸肩,一摊手:表示他也处于一头雾水中。
这都是闹的什么事。季繁洲道完歉回了房,坐在窗前椅子上揉着太阳穴,明天还是另找地方吧,呆这里早晚有一天不是吐血而死就是惊吓而亡。
威廉战战兢兢敲了敲门,门居然没锁,他推门走了进去,站在离季繁洲一米的地方。
季繁洲没有回头,声音里透着无力感:“怎么了?道歉不满意?”
威廉也不管季繁洲看不看得见,拼命摆着手:“没有没有,我就上来看看你要不要紧?”
他老板这么坐着,莫名有点孤家寡人的凄凉感呢。果然,他撮合时淼淼和老板没错,淼淼性格那么好,一定会改变老板这个大冰坨的。不熟悉的人都以为季繁洲如春风拂面,哎,单纯的人类。
“我没事。”季繁洲自省了三秒,是自己错怪了时淼淼,怎么威廉还上来道歉?自己平常真的很过分吗?
于是他故作亲近地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要不要看风景?”
威廉腿抖得更凶了,老板不会是想把他从这里扔下去吧:“老板,我站着就行。”
站着方便跑啊,坐着起身耽误加速时间。
季繁洲见这招行不通,又起一招:“那你想喝点什么?”
威廉声音都变了:“老板,您没事吧?你要喝什么,我替您拿。”
季繁洲转过身,看着欲哭无泪满脸菜色的威廉,态度认真:“威廉,我也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我刚才想了想,虽然我跟你情如兄弟,但你感情的事,我不能插手干涉。以后我尽量保持安静,不会妨碍你们。”
“我们?你的意思是?”威廉像身处大山的浓雾里,话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恩,以后你和时淼淼的事,你们恋爱自由,我无权干啥。”季繁洲神色轻松了起来。
威廉要不是害怕,真想上前摸摸他老板额头,不是他老板病傻了,就是自己幻听了。
“不,老板,你误会了。”威廉觉得这话今天要不说清楚,以后他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误会?!”
“是。我是曾经喜欢过淼淼那么一阵,但自从我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你以后,我就决定退出。我现在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为了撮合你们俩,我跟淼淼从今以后就是兄弟姐妹,她是我未来的老板娘。”威廉越说情绪越激昂,抬头挺胸,胸前的红领巾更红艳了。
季繁洲抬高手做了个暂停的姿势:“慢,你没有在追时淼淼?”
“当然没有。”
“啊,没事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吧。”季繁洲心里嘁了一声,自己枉做小人了。
“那你们俩?”威廉扒在门边,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我和她的事。。。。。。”季繁洲本来想说“压根没影的事,”,但威廉那双随时准备搞事的眼神告诉季繁洲“忍一时风平浪静”,于是他话头一转,变了个风向,“我们的事你也别插手,越插手越乱,我会看着办的。”
威廉带上门,冲时淼淼抬起握拳的右手锤了锤胸口:表示事情搞定了。
时淼淼回了个ok的手势,威廉吹着口哨回家去了。
经历这场误会风波后,时淼淼和季繁洲没有再单独碰见过,倒是季繁洲工作室的那几个人很快和时淼淼熟络了起来。
每天放学要是回家早,功课不忙,时淼淼都会自己做饭。
刚开始只是威廉下楼蹭吃,他会带菜带肉过来算作搭伙费,饭后主动收拾厨房。
时淼淼想着做一个人的也是做,做两个人的也是做,也没纠结,没想到来了一个威廉还有第二个威廉,第三个威廉。
工作室包括季繁洲拢共就五个人,现在四个人挤在厨房。
时淼淼搞不下去了,这饭没法做了。于是,她开始在图书馆学习到他们下班以后再回家,这下不但季繁洲碰不到了,威廉他们都碰不到了。
这天时淼淼照例晚回家,二楼灯火通明,却安静无声。
难道是谁晚走忘关灯?时淼淼边想着上了楼,二楼大厅的灯,有一个开关就在二楼楼梯口处,也不算踏入季繁洲的地盘。
一上楼,时淼淼就后悔了,这个灯的事她不该管的。
楼上季繁洲铁青着脸,其他四人站成一排大气都不敢出。
难怪这么安静。
时淼淼立刻马上低下头,转身下楼。
“淼淼。。。。。。”威廉看见时淼淼见死不救,准备溜之大吉,他急了,真的急了,也不管老板脸是不是和十年没洗的锅底一样黑了,他叫住了时淼淼。
时淼淼继续装耳聋。
其他三人见威廉动了,他们也动了,很有节奏且有规律的按顺序叫着:“淼淼。。。。。。”
时淼淼折回,硬着头皮问:“有事?”
威廉满眼饱含殷切希望:“你有油画材料和工具?”
“有啊。”时淼淼戒备地往后退了退,作为一个画画爱好者,又是个有钱人,她的工具和材料应有尽有,但是都是很贵的。
“淼淼,太好了。”威廉扑过来,一把握住时淼淼的手,像终于接上暗号的潜伏者,“放心,你的材料和工具我们都会照价购买。”
时淼淼挣脱不开,只好领着威廉进了画室。一进画室,威廉大呼小叫就把楼上罚站的那几个人吸引下来了:“淼淼,你这是鱼皮兔皮胶?纯雨露麻?你来来来,你算一算,多少钱。”
威廉扒了一堆东西在怀里,边和时淼淼小声嘀咕着,“我今天忙着画建筑稿。把老板昨天交代要去买的东西给忘了,刚才他问起我油画底做好了没,我才想起这事,所以你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个糟糕的场面。”
“你确定要?”时淼淼肉疼,但耳朵更疼。威廉怎么能这么多话。
“恩。”威廉抱着不撒手。
“得,我这里有两块布是洗好晒干的,兔皮胶你去冰箱看看,应该冻好了。算你运气好,我这周准备画画的材料先让你给。钱就算了。。。。。。”时淼淼话没说完,就被威廉打断了。
“淼淼,我爱死你了。”威廉放下手里的东西,“钱肯定要给的,你大胆算,反正我们老板有钱。”
“呵,你以为我免费给你?美得你。美了你也不能美了他,钱我不要,你到时候借走什么还什么就好了。”时淼淼边说边把人往外赶,画室宝贝着呢,怎么能容这么多人在里头闲逛,还惦记她那点东西。
她盘算着明天得买把铁将军回来了。她怕这帮人搞习惯了,时不时来她画室逛。
一出来,抬头撞见季繁洲站在大厅。本来热闹的几个人突地安静下来,静得有些诡异。
他什么时候来的?听见多少?背后这么说他一次就被听见了?
但时淼淼深知一个道理:理不直气也要壮,谁的眼神定,谁就赢。
于是她不甘示弱直愣愣看了过去,看了三秒后,她后悔了:男色误我。宽肩窄腰大长腿,每一处都长在时淼淼喜欢的点上。
时淼淼偷偷掐着大腿肉,疼痛提醒自己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菜,长再好都不是。
时淼淼此刻在季繁洲眼里就像只幼狮,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怒视着。时淼淼羞怒是因为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现行所致,还有能把自己掐到痛得直皱眉也实在是罕见,想到这点,季繁洲忍不住侧过头,用拳头挡住嘴角憋不住的笑意:这人还真是行事别致。
此刻场景显然不适合季繁洲多呆,于是,他轻咳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欸,季,这是打算夜不归宿?”好半天,才有人打破沉寂,用胳膊肘推了推威廉。
“啊。。。。。。”威廉恍然大悟,“不会,怎么可能。季从来不在外面胡来的。”最后一句尤其响亮。
其他人接收到威廉的信号,纷纷附和,添油加醋,无中生有,凭空捏造,凭空想象。
时淼淼很是无奈,她朝威廉勾了勾手指,将威廉摁在椅子上,自己胳膊撑在椅背上,防止威廉逃跑。
威廉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毕竟,老板的女人,注意点距离。
时淼淼被威廉这点小动作给气笑了,她觉得这事不说开,还过不去了:“威廉,你以为我喜欢他?”
“难道不是?”
“我不喜欢他。”
“你知道我说的他是哪个他?”威廉促狭地眨了眨眼。
“我口中的他就是季繁洲。我很郑重的告诉你威廉,我,时淼淼,不喜欢季繁洲,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以后再也不要乱牵线了,好吗?这样你只会让我们关系更尴尬,连最普通的朋友都没得做。”时淼淼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上次你在酒店留给我的东西,我转交给季了,说是你留给他的。”威廉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月老在乱拉红线了,索性把自己暗中做过的事交代了。
时淼淼想一巴掌拍飞威廉。
第二十二章
“还有吗?”时淼淼咬牙切齿。
威廉诚惶诚恐,目光不敢直视时淼淼,并拢三根手指举高壮他的“狗胆”:“没了,我发誓,绝对没了。”
如果他胆敢说租这房子也有这层意思,淼淼估计会立刻将他就地正法,都不需请法官走流程的。但房子确实要租,这是个事实,他们也是要租房,也是事实。
只要咬紧牙关,闭紧嘴巴,坚决不提这茬就没事。
“真没了?”时淼淼的声音在威廉听起来就是一道招魂令,吓得他想拔腿就跑。
“威廉,要给画布上胶了。”同事的催促声,像一团凌空而降的佛光,拯救了威廉。
“就来。”威廉忍住想擦额头汗的动作,他扭头飞快地对时淼淼说了一句,“我去忙了,改天再聊。”
油画的工序细致又繁琐,光是上胶这一工序都得反复好几遍,每一遍胶得上得又薄又均匀,厚了油画后期容易裂开,画就废了。更费时的是每涂一遍胶,都得让这层胶干透才能铺第二层。
时淼淼知道正事不能耽误,朝威廉撇了撇头,威廉逃命似的窜上了楼。
威廉说的那东西,是个黑黑的像铁牌一样的吊坠。今年春节,时淼淼为了躲开季繁洲,也为了学校面试,坐上了从伦敦到爱丁堡的列车。
这块铁牌吊坠就是在这趟列车上收到的,一个修女送的,大概意思就是时淼淼会因此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时淼淼作为一只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多年侵染唯物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红专”青年,她不唯心。所以她既不信佛,也不信基督,更不谈其他。当然,她极其尊重宗教信仰,宗教信仰自由。
所以,她第一反应是修女在募捐。但当她拿出钱的时候,修女拒绝了,说这“天使之愿”只送有缘人。
时淼淼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把钱放进口袋,并郑重其事地收下这块“天使之愿”,好吧,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再后来,她收拾行李离开爱丁堡时遗漏了它,酒店又极其认真要时淼淼本人认领,那会她正在回伦敦的列车上,于是她让酒店把铁牌,不,“天使之愿”和她留给威廉的便签条放在一起。
至于威廉转送给季繁洲,不在时淼淼的意料之中,她也忘了这事。不过也没事,季繁洲这样的人,百分百早扔了。
她见过季繁洲这么多次,从来没见他身上戴过其他七七八八的东西,名表除外。
所以没事了。解决了威廉这个□□烦,时淼淼心情大好。
她哼着小曲洗了澡,点上香薰蜡烛,坐在书桌前,边擦头发边跟家里打电话。
最近她妈田女士的态度有所软化,虽然跟她说话语气还是不太好,但好歹接她电话了。
“妈,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时淼淼在电话这头撒着娇。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啊。”田婧吐了口气,对着镜子摆出一副冷淡的模样。
“妈,妈,别挂。那个,我住校外。。。。。。”
“什么?”田婧腾地一下站起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