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性子野-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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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维熟知这些套路,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狗男人就是贱,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不搭理他了,他又跟癞皮狗一样凑过来,踢都踢不走。
“正式认识一下,周维维。”周维维伸出左手。
“不好意思,我忘记你右手疼。”季繁洲伸出右手,像才注意到周维维是左手,于是他大方缩回右手,左手插在裤兜里并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周维维缩回悬在半空的手,没有丝毫的尴尬:“那既然先生不方便,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谢谢。”
说完,周维维牵了牵裙摆,左手托着右手准备离开。
季繁洲在后边笑出声,声音里全透着坏劲:“周同学,不如今天我请你?”
周维维心里骂得更凶了:这个狗男人到底要耍她几次?
是的,周维维她不笨反而很聪明,她知道这个男人在耍她,但越难征服的男人越能激起她的征服欲。就跟善骑的人都喜欢征服野马和烈马,征服了,它对你的忠诚度就越高。
“谢了,下次有机会还是我请你吧。”周维维半侧过身,这个姿势是她最美丽的,她试过很多次。
“那就下次有机会再说吧。”季繁洲拍了拍手,正准备离开,突然他像想起什么时候,叫住了周维维,“啊,那位同学,我想确认一个事,就是你真的只是想请我喝点什么,而不是给我机会让我追求你?”
周维维吃惊地捂着嘴:“天哪,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先生你这样误会。我再郑重的说一次。。。。。。”
“我想想你做了什么让我误会的啊。”季繁洲打断了周维维的话,“你等等,我想想。第一件,当时喷泉旁边那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你谁都没挑,挑了离你最远的我,当然,我知道我这个人外形太过于出众,哎,长太好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周维维不怒反笑:“这位先生,你未免太自恋吧。你是水仙少年,不,你是水仙油腻男。”
季繁洲拍手笑得更开心了:“我们还是继续说第二件,你抓住我袖口,你这儿,不好意思我无意冒犯,不停挤压我胳膊,这感觉很糟,我可能半年都不想吃到一口猪肉了。”
周维维笑僵在脸上,辩解着:“你太过分了。我不过是。。。。。。”
“你不过是不小心?”季繁洲收起笑,一秒正经了起来,“一次两次,后来压着不松也是不小心?还是你太过于害怕?你怼时家老五的时候,我可看不出你有点半点害怕。第三,你假摔这招也太老套了点。友情提示一下,你这胳膊可能骨裂了,出于人道我可以跟你拨打120。”
周维维脸由红变白,又从白变青,最后红扑扑的,像晒久了太阳,她眼睛用力闭了一下,两滴眼泪滚落下来,然后朝季繁洲鞠了个躬:“对不起。是我做事不够小心谨慎,让先生起了这么大的误会,实在是对不起。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消除先生的误会。但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
季繁洲神色也不由得一禀:还真的是高手中的高手,这番话要被别人听到,倒显得我季繁洲欺负人,恶意拿女性身体当攻击武器。这么看来时牧也被她拿捏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第三更
季繁洲不由得佩服起时牧也起来,这人活得太通透,也太纯粹,也太聪明。
之前他还有点奇怪,时牧也为什么没有找个地方跟周维维把话说清楚,而现在他懂了。他和周维维都自认为自己善谋人心,能把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
季繁洲顿时失去了暗藏机锋的乐趣,他双手插兜,又恢复成那个漫不经心的季繁洲:“周维维,你知道为什么牧也问完一句话就走了吗?”
周维维嗤之以鼻:“他纠缠我,他妹妹做事嚣张跋扈,他一句道歉都没有就走了,还反过来问我为什么?说实话,我也想问他一句为什么。”
季繁洲目光清亮,他越过周维维看着她身后的喷泉,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像晶莹剔透的珍珠,啊呀,真是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周维维,牧也他不说,是因为他看穿了你,并且不想多浪费时间。你好自为之吧。”
周维维看着季繁洲挺拔又漫不经心的背影,气得双眼冒火: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她气得像只胖头鱼,连身上这件白色鱼尾裙都让她讨厌到了极点。
“维维,你怎么了?”一个“护花使者”看到周维维面色不虞,追了上来,神色语气都尤其关切。
“不关你事。”周维维现在就像一桶□□,谁碰炸谁。她绷着脸,像头横冲直撞的牛,全没了平常的温柔。
“小。。。。。。”
“闭嘴。”周维维再次恶声恶气打断这个“护花使者”的话。
下一秒,周维维传来一声闷哼,“护花使者”捂着眼睛不敢看,周维维撞路上宣传牌柱上了。
本来脆弱的右手“咔嚓”一声脆响,周维维疼得红唇都快变白了,她顾不上其他,抬头向护花使者求助:“帮忙送我去下医院。”
护花使者看了看,一言不发跑了,他边跑边想:当我冤大头?好言好语问你你不甩,活该。真当自己是女王啊。
周维维这下脸都气歪了,只好打了电话叫人来帮忙。
***
“谢谢五哥。五哥,我送你回去。”时淼淼吃完最后一口甜品,心满意足,态度尤其诚恳。在时淼淼这,没什么事是一顿饭不能解决的,如果一顿不够那就两顿。
“我送你,我有车。”时牧也绅士般替她拿起外套,整齐放在小臂上,单手拉开时淼淼椅子,方便她出来。
“哥,你做自己就好。”时淼淼挽着时牧也胳膊,少见的认真。
“恩。你出国的事真的不跟你爸妈说?”时牧也并不在之前那个话题过多纠结。
“哥,你也不准说。”时淼淼转到时牧也跟前,看着他眼睛,带着某种威胁。
“答应你的事,我什么时候没有做到过?”时牧也笑着拉过时淼淼手腕,“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学校了。出国时间定好了,跟我说一下我去送你。”
“我就知道。。。。。。”时淼淼大笑着抬起头,她消了声,看着正从门口进来的那个人,下意识松开了挽着时牧也的手。
比起三个月前见到的顾沉飞,眼前这个顾沉飞黑了瘦了,但人更精神了,眼睛黑亮黑亮,像夜空里的星星。
顾沉飞愣了一下,又笑了:“我回来了。”
“刚下车?”
“恩。信息你没有收到?”
时淼淼赶紧翻出手机,信息箱躺着一条未读新消息,点开:今天请你吃饭。
时淼淼举着手机这么看着顾沉飞,能言善辩的能力突然像被施了魔法,一个字都说不出。
时牧也从这俩人之间这平淡无奇的对话里,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如果得用一词来来代替,暧昧这个词最合适不过了。
“淼淼,我们走吧。”时牧也特别“不识相”地打破了这种旖旎流转的气氛。
“喔。”时淼淼收回手机,特别直白地跟顾沉飞说话,“那个,不好意思啊,刚才没看到。”
“那改天。”顾沉飞微微错开一步,时淼淼这才看到他身后还有一个超大的行李箱,和一把吉他。
真是的,怎么就这么不巧。时淼淼暗自懊恼。
“那我们走,再见。”时牧也特别客气地跟顾沉飞说了声再见,搂着时淼淼腰走了。
时淼淼吓得差点同手同脚了,她咬牙切齿问:“五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时牧也挑了挑眉:“难道我跟我小妹关系亲近也得说个一二三四五出来?不说理由犯法吗?”
“犯。”时淼淼气鼓鼓地瞎说。
“好啦,别生气了,你出国前要什么礼物,哥送你。”
“不要。”继续做个河豚淼。
“真的,我数三声啊,过了这个村可没了这点店啊。一,一点二,一点三。。。。。。”时牧也认真数起了数,只不过他数法跟别人不一样。
“噗嗤”时淼淼笑出声。
“不生气了?”
“还有这么一点点。”时淼淼伸出小手指,大拇指掐着小指甲盖那,放在时牧也跟前。
“吃个甜品?还是看中了哪双鞋子或者哪个包?房子也是可以买的。”时牧也一步步加条件。
时淼淼故意皱着巴掌小脸:“啊,真是发愁,居然有人要送我房子,该怎么办呢。国内的房子我太多了,不要,如果是爱丁堡古城堡,我到不是不可以啊。”
“恩。淼淼,我不是很喜欢刚才在餐厅遇到的那个人。”时牧也走到车旁,替时淼淼拉开车门。
“为什么?”时淼淼知道她五哥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所以她想听听原因,是真的。
“那个人心太深了。”时牧也启动车子,“他应该学过心理方面的,准确来说应该有所研究。”
时淼淼再次被震惊:“这也看得出来?”
“直觉。淼淼他是未来的恋爱对象,我建议是断了这个想法,如果是朋友,唔,也还是别了吧。有个什么事都在心里滚个十来趟的朋友,太累了。”时牧也说得很直白,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恩。”时淼淼应着,时牧也默契的没有再接话话,俩人的话题就这么随意中断,既不突兀也不会让对方为难,《sailing》前奏渐起。
时牧也送回时淼淼,刚启动车子准备回去,车窗被人敲响,很有节奏。
他摇下车窗,窗户外的人不出意外。
季繁洲矮下身子,单手扣在车窗上:“牧也,能捎一程么?我没车。”
看着季繁洲商量的口气一本正经耍着无赖,时牧也撇了撇头:“上来吧。去哪?我还有32分16秒的时间给你。”
“去你学校吧。”季繁洲调整了个自己,让自己坐得舒服点。只是这位置时淼淼刚才坐过,他不但能闻得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还总感觉到屁股底下那股热气,“牧也,要不然我开开车?”
时牧也双手握在双方盘上,目不斜视,毫不留情拒绝了季繁洲:“不要。”
“那请我吃饭。”季繁洲看时牧也准备说话,他抢先一步,不给他机会,“我不是跟你商量,你要是不请也可以,我就在朋友圈发个信息,今天在某大偶遇时牧也,啊,到现在都没有吃饭。”
时牧也不再说话,加档提速,调低空调温度,季繁洲满意地闭了嘴。
到了锦大,时牧也在门口放下季繁洲。
季繁洲特帅气撑车门上:“你也不问问我来锦大做什么?”
“问了你会说?”
“不说。”
时牧也闻言,半个标点符号都没说,麻利关上车窗,把车开进学校。
季繁洲慢悠悠晃到门卫室,说明来意,门卫打了通电话,放行了。
***
毕业答辩如期而至,所有人顺利通过。很多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毕业的散伙饭要已经吃过了,不考研不出国不失业的人都已经上班了,丁薇就是其中一个。
吃饭的地方,时淼淼早就预定好了。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四个人没一个人动筷子,陈瑶头低得很低,泪珠一颗颗砸在手上。
时淼淼打开酒,给每个人依次倒上,她清了清嗓子,举起酒杯:“这杯酒,我敬你们,也敬缘分,不同专业的四个人也能一起住到毕业。”
时淼淼喝了一小口,她吐了吐舌尖:“好辣。”白酒后劲太强,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敬我们自己,也敬缘分。”陈瑶擦了把眼泪端起酒杯,丁薇流着眼泪端起酒杯,石晶也哭了。
“第二杯敬我们未来更灿烂的人生。未来,我们来啦,请好好对我们。”时淼淼大笑着,又给众人添了酒。
“好。”哭声渐起。
“第三杯敬过去,敬之前好的坏好的,都谢谢它们,我们都过来了。”时淼淼举起酒杯,站了起来,眼泪花了妆容。
“好。”四个人哭作一团。
“今天过后,我们几个就四分五散,各奔东西,还不知道下一次再见面是什么时候。我要把今天的照片全部保存下来,我会每天发一张我们四个人一起的照片。”陈瑶习惯用自己的方式记录生活。
“好。小瑶,我记得你说过一句特别经典的话,‘这世间唯有镜头不褪色’。我当时就在想,到底是怎么一个浪漫的女孩才会说出这么浪漫的话,见到你后,我就知道了。”
丁薇搂着陈瑶,勾着时淼淼脖子,“淼淼,你知道吧,当我知道是超级富二代的时候,我还在想你会不会每天拿鼻孔看我们,没想到你比我们还低调。出了事,永远是你第一个拿主意。晶晶性子最直接,但做事最周全。我很高兴遇到你们。”
丁薇仰着头,眼泪顺着耳际往后淌去:“而我再也不是之前那个丁薇了。”
时淼淼轻锤了她一下:“昨天的我们已经死去,今天的我们已经重生,温暖向阳。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钮钴禄·最拉风·淼·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