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德国农民相亲记-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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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通俗一点的方式解释,电视台就是你的代理人,假如以后产生任何收入,他们都会从中收取代理费。”
他停顿了下,又道,“不过,这个问题应该也不大,因为你们毕竟不是演员。”
换句话说,这只是一个很大众的娱乐节目,前前后后已经拍了好几季,没有炒作和爆点的话,大家看过就忘。
秦黎没想过要靠此出名,她去参加节目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所以听他这么解释,觉得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聊了几句后,帕崔克起身,对秦黎道,“食物很美味,感谢你的热情款待。”
就十块钱的菜,说什么热情款待啊!
秦黎道,“不再坐一会儿吗?还有餐后甜点。”
曲丹妮竖起耳朵,问,“餐后甜点是什么?”
秦黎,“提拉米苏。”
说起来,他还奉献了五毛,能给他吃一口。
帕崔克笑笑,“把我这一口给丹妮吧。我晚上还有一些案卷要看,就先撤退了。下次请你们去吃法国大餐。”
曲丹妮其他没反应,就他这句话让她跳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去最贵的地方吃,那个电视塔顶。”
帕崔克做了个ok的手势。
等帕崔克走了后,秦黎道,“现在才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曲丹妮不介意地挥挥手,“对他来说钱不是问题,时间才是。”
秦黎问,“他是工作狂?”
曲丹妮,“可不就是。唉,所以说付出和得到成正比,想要不付出就得到,只能去要饭。他虽然赚的多,但想想他投入的精力,我就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个打工妹吧。”
秦黎点头,对此深表赞同。
***
下了一星期的雨,天气终于放晴了,到了周末的时候,曲丹妮拉着秦黎一起去逛周末集市。
农民拉着自己种的蔬菜瓜果在广场上摆摊卖,东西是不错,都是有机的,就是价格贵的令人咋舌。
一个黄桃要五欧,这不是赤裸裸的抢劫吗?
秦黎失望地道,“说好的十块钱买一车呢?”
曲丹妮还没说话,旁边的农民就道,“你以为种田这么容易吗?连续下了那么久的雨,好不容易开了太阳,上周突然降了一场冰雹,把田里的菜全打死了。”
曲丹妮,“但一只桃子五欧,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一点。”
农民理直气壮的回答,“哪里夸张?这可是有机的,没有半点化学施肥料,全靠我们自己挑粪灌溉。”
五欧一只桃子,太贵,吃不起。秦黎将手缩了回去。
她思念起农舍门口的园子,她种的那四棵桃树,不知道有没有开花,会不会结果。还有那些菜种,走的时候还音讯全无,现在生根发芽了吗?
想着想着,她就想起了严森。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明明有她的电话号码,怎么也不给她打个电话,发条短信?是不是已经把她忘记了?
人走,心却留在了那里,晚上偶尔会梦见严森那张闷骚的扑克脸,梦到他来慕尼黑找自己,开着他那辆霸气侧漏的拖拉机。还有托马斯和那只傲娇猫,每个人在她脑海中都有一副生动深刻的画面,她比想象中的更喜欢农舍的生活。
她想,只要严森主动联系她,她就回去。
见她愣着,曲丹妮推了她一下,问,“你在想什么?”
秦黎,“这里的东西太有限了,而且价格还贵,我在想山里采的野韭菜。”
曲丹妮附和地猛点头,“韭菜饺好好吃!”
秦黎问,“这里附近有野韭菜吗?”
曲丹妮摇头,“应该没有吧!反正我是没听说。”
秦黎不说话了。
曲丹妮看着她道,“你想回去吗?”
秦黎点点头,随即道,“可严森没有再联系我。”
曲丹妮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就不能主动点去找他吗?拿出你以前追孙溢的动力……”
说到这里,她问,“你已经完全走出来了吗?”
秦黎道,“不是完全,但我有点想他。”
曲丹妮了解好友是什么尿性,感情内敛又优柔寡断,当她说有点的时候,估计已经是很想,只是怕这怕那的不敢去行动。于是她暗暗决定,给两人再加一阵东风,帮他们向彼岸的幸福全速前进。
第五十章
这几天的天气很不稳定; 天天都在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中度过,大家都说亚洲的台风移民来了德国。
今天雨终于停了; 窗外有一道彩虹划过; 似乎预示人们马上就要雨过天晴了。
下课后,同学们都陆陆续续的走了; 同桌的位置一直空着; 秦黎有些担心。这几天马舒舒都没有来上课,打她电话也不接; 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秦黎考虑是不是要报警。
但曲丹妮说她这是杞人忧天了; 马舒舒这么大一个人; 又不是小孩子。况且她是一个互惠生; 寄宿在帮工的家庭里,要真有些什么事,他们早报警了。估计是她又看上了哪个男人; 使出浑身解数去勾搭了吧。
听好友这么一说,秦黎觉得有道理; 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也就没多想。
见时间还早,就想留在教室里做会功课再回去; 冷不防,手机响了。她拿过来一看号码,居然是托马斯。
能听到农舍那边的消息,秦黎心中很是高兴; 飞快地按下了接通键,说道,“你好,托马斯……”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黎,不好了,我哥,我哥他……”
电话信号很不好,断断续续的,可能是因为天气不稳定造成的。秦黎暗忖,那边还在下雨吗?虽然只离开慕尼黑170km,但山区天气变幻无常,这里艳阳天的时候,他们狂风暴雨,也不是不可能。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重复一遍。”
托马斯似乎调整了一下位置,总算是清楚一些了,就听他气急败坏地道,“出事了,我哥出事了!”
秦黎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笑容僵在嘴边,忙追问,“出什么事了?你哥怎么了?”
托马斯道,“我哥去山里放牧,然后,遇上山体坍塌……”
秦黎听了后,就觉得轰隆一声,仿佛自己的世界也跟着崩塌了。她手一松,手机一下子掉在地上,电池掉出了都不自知。
她心里乱成了一锅粥,脑子中只剩下那四个字:山体崩塌。
严森,严森……
秦黎虽然没亲身遇到过,但电视新闻总看过,山体崩塌的时候,一个村子都没了,别说一个人!
想到这里,眼泪刷的一下冲了出来,一颗心沉重的就像背负着一块铅。她捡起手机扔进包里,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然后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给曲丹妮打电话,直接跑去了火车站。她买了一张特快列车的票子,根本不在乎那票有多贵,如果有飞机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直接坐飞机走。
火车一路颠簸,她的心就一路悬着,七上八下像是同时吊着十几个水桶。她想打电话给托马斯问问情况,却发现手机电池掉了,她甚至记不得电池掉哪了。
她红着眼睛,希望火车开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像风一样快,将她送去他身边。
秦黎不停地看着手表,这一个小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只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她胡思乱想了很多,有担忧、有恐惧、有悔恨、有自责……所有的情绪交杂在一起,让她心力交瘁。
她不停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离开?都是因为她的矫情,而错过严森,要是这样她会后悔一辈子。
转了两趟车,终于到了贝希特斯加登,一下火车,她直奔出租车站。
秦黎拉开一辆出租车门,钻上车就道,“去这个地址,快去!”
司机在看报纸,被她这架势吓了一跳,正想说我现在不运营,一转头,却被她这泪流满面的样子震慑了,硬生生地把这句话又吞了回去。
秦黎心里只想着山体崩塌和严森的安危,却没有注意到此时的这里并没有下雨,只是地上有些湿。她也没想到,要真发生山体崩塌这么大的事儿,出租车司机还能这么笃定地看报纸吗?整个地方连个营救的营帐都没有,人们按部就班的该干嘛干嘛,怎么可能?
司机偷瞄了她一眼,只见这妹子梨花带泪,嘴角紧紧抿着,像是随时会爆发哭出来。他以为她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一句话也不敢多问,一脚下去把油门踩到了底。
不过就是十多公里的路,不一会儿就到了,秦黎匆匆拿出了钱包,连买单的时候多给了十块都没发现。
出租车扬长而去,她站在农舍门口,用力的敲了几下大门。家里一个人都不在,窗户紧闭,连薛定谔都不见了踪影。
秦黎急的头头转,这天大地大,她要去哪里找。偏偏这个地方连个邻居都没有,最近的一家农舍距离这里要十公里。
严森从未说过放牧是在哪里放,她也从未对此感兴趣过,此时,真是悔恨交加。早知道,她就该长个心眼。
如果遇上崩塌,能够存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少?也许严森已经被送进了医院,也许他已经……不会的!严森每年都上山放牧,他手脚这么灵活,就算遇上危险,也知道如何避开。
此时,秦黎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她要上山去找他。
秦黎把眼睛一抹,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条,用笔写了几个字插在门缝中。然后,一转身,又跑了出去。
***
到快傍晚的时候,严森牵着他的马回来了,这几天下大雨,都没有好好遛过了,马蹄上都生锈了。
他将马拴在马厩里,走回农舍,低头一看,门前两道车辙,还有一些慌乱的脚印。他不仅一怔,暗中好奇,这是谁来过了?
这时,托马斯回来了,手里拎着一袋土地,极其郁闷的道,“今晚又吃煮土豆吗?连着吃了一个月,我都快吐了。”
严森暗道,我也快吐了,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俩都不会做饭?
托马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秦黎怎么还没来?”
严森眼睛一暗,一个月的期限就快到了,渐渐的,他对自己的信心越来越少了。
他掏出钥匙,准备打开大门进屋,夹在门缝中的一张纸片突然掉了下来。在空中来回荡了几圈,最后落在地上。
严森捡了起来,上面写着几个极其潦草的字:我去山上找你哥。
什么意思?严森一脸懵逼。
托马斯好奇地伸头过来,瞅了一眼,“什么东西啊?”
严森将纸条凑他面前,托马斯是近视眼,没戴隐形眼镜跟半瞎子似的,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看清楚上面的字。
严森以为是谁恶作剧,正想扔,突然托马斯一拍脑袋,惊叫了一声啊。
严森被他吓一跳,正想责备他为什么一惊一乍的,就听托马斯在那道,“是秦黎!秦黎来了。”
严森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奇道,“你怎么知道?她来了,为什么要去山上找我。”
于是,托马斯就把前因后果和他坦白了。原来,几天前曲丹妮打电话给他,说严森和秦黎明明彼此思念,却扭扭捏捏的拖着。两人离水到渠成就差一阵东风,她要托马斯帮她一起助他们一臂之力。见这几天大雨下个不停,确实也有地方出现山体崩塌。于是,托马斯灵机一动,就想出了这个馊主意,把秦黎给骗来了。
但大家谁也没想到,秦黎出乎意料的在乎严森,情急之下,不但没发现自己被忽悠了,还没头没脑地就往山里撞。
严森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听到她不顾一切地跑去山里找自己,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这个傻女人。
要真是山体崩塌,那么严重的事,电视新闻里岂会不报道?而且,她又没去过他的放牧点,这毫无头绪的,要去哪里找他?
想到这里,他瞪了弟弟一眼。
见严森臭黑着脸,托马斯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急忙解释道,“哥,我是一片好心,真心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严森拽住他胸口的衣襟,一把将他拽到跟前,道,“这笔帐慢慢再算!现在你去镇上叫人来帮忙,我先去山上找她。”
托马斯点头如捣蒜,不敢耽误,立马就去执行了。
幸好刚刚下过雨,地上拧巴着,还能看见脚印。严森一边顺着脚印走进山里,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秦黎,可打了半天,她偏偏就是接不通。
他暗骂了句他妈的,脚下的步伐跨得更大了。
好在这一片林子里并没有会吃伤人的野兽,不过,要是天黑了还下不了山,那也够呛。现在是六月底,照理说已经是夏天了,只不过这几天连绵下雨,晚上的温度还是很低,光靠白天的衣服是挡不住寒冷的。更何况,太阳下山后的山坡路不好走。
严森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时间还早,才七点。幸亏现在是夏令时了,不到十点天不会黑。还有三个小时,他一定得找到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