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剩女归田-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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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赵爱琴哭的厉害,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田晓园出现。
听完赵爱琴和田晓园的对话,他忍不住说道,他担心赵爱琴被人电话诈骗。
现在的诈骗方式那么多,无论是电视上还是报纸上,时不时广播电话诈骗的案例。
况且他回拨电话时,根本没人接听。
田晓园点点头,心里竟然隐约期盼着这是电话诈骗人打来的电话。
她给田广新打了个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很长时间没人接听。
第一一七章 被宰
电话响了好久,依然没人接听。
田晓园焦急地走动着,她一遍又一遍拨打着田广新的电话。
赵爱琴也不哭了,周文远的话让她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那就是这个电话是假的,是骗子打来的。
可是,心想事成的事很少发生。
他们都希望这个电话是骗子打,可,事实是……
田广新的手机终于打通了,接电话的人却不是田广新,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到电话里的女声,田晓园一愣,她看了看电话号码,没打错啊。
“你好,这是田广新的手机吧,怎么会到你手里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田广新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着,我是工地上做饭的。田广新摔晕了,工头让我来医院伺候他几天。你们是谁啊?”这女人说话的时候,一股南方方言味道。
田晓园心里一寒,这竟然是真的,田广新真的出事了,她声音低沉:“我是他女儿。”
“他有亲人啊,我以为他是老光棍呢,那啥,你快来沪城吧,你来伺候他吧。”那女声又说道。
这女人的声音里颇有不耐烦,想想自己的老爹还需要她伺候一天,田晓园真诚地说道:“麻烦你了,请你帮我再照顾一天我爹,等我去了后必有重谢。”
听到有重谢,那女人说话才好听些,不过还是催促田晓园道:“你要快点来啊。”
挂断电话,田晓园揉揉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赵爱琴说道:“娘,你去收拾下行李,我去买票,我们立刻去沪城。”
她匆匆向门外跑去。
周文远拉住田晓园:“别去售票点买票了。太慢太麻烦,从网上买票吧。”
田晓园问:“网上能买票?”
周文远像是看原始人一样看着田晓园:“是啊,现在从网上就可以买票了。”
田晓园苦笑着拍拍自己的脑袋,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孤陋寡闻了。那就麻烦你帮我订两张最早去沪城的火车票吧。”
周文远点头:“晓园,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他去订票了。
赵爱琴收拾完行李,周文远也订好了票。
“咱们去火车站吧。”田晓园说道。
赵爱琴指指空着手的田晓园:“你就空着手去吗,不带行李吗?”
“我不带了,如果需要什么,到沪城后再买吧。”田晓园拍拍自己的裤兜。她的银行卡在里面。
有了钱什么都好说。
来到车站,从自动取票机上取到车票,又等了半个小时。到了检票进站时间。
“文远,大宝就拜托你了。”赵爱琴对周文远说道。她担心去沪城后,没人照顾田大宝,就将大宝托福给周文远。
田晓园却觉得怪怪的,让周文远一个未婚男青年照顾一个小孩。这事看起来挺不靠谱,她又补充了句:“如果你照顾不了的话,晓磊送菜时就让晓磊将他带回家,让他爹照顾他。”
周文远微笑着:“婶子,晓园,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大宝的。”
这是他表现的机会,如果他将田大宝照顾的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说明他是一个细心的男人。连小孩都能照顾好。
这将为他加分很多,赵爱琴会更加欣赏他,至于田晓园会不会心动,答应做他的女友,就不知道了。
七个小时后。午夜凌晨,沪城。
田晓园和赵爱琴经过了一路的颠簸。达到了沪城。
尽管坐了这么长时间火车,尽管她们很累,可是她们没有休息的时间,因为躺在医院里的田广新牵动着她们的心。
出了火车站,她们直奔医院。
刚出火车站,迎面就走来几个举着小牌子的人。
“侬住宿不?”
“打车不?”
有问住店的,有问打车的。
因为着急去医院看田广新,田晓园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坐上了刚才问话司机的出租车。
她没注意到,其他的乘客都像躲苍蝇一样躲避这些拉客的人。
其实平时出门的时候,她也不会坐这些揽客的司机的车,只是这次是田广新出事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一路上,司机一个劲地跟田晓园母女说话,套问他们的各种信息。
司机说的话是充满南方强调的上海话,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很难听懂。
田晓园没有理会他,赵爱琴出于礼貌,将她们的事交待给司机。
司机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嘿嘿一笑,也就不说话了。
进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出租车听到了浦东开发区的一家医院前。
“多少钱?”田晓园掏出钱包,给司机结账打车的钱。
司机看也没看记表器,随口报出一个数字五百。
田晓园掏钱的手一顿,这时她才意识到,遇到黑心的司机了。
她强作镇静道:“多少钱,师傅你再说一遍。”
“挺清了,五百。”司机一口咬定这个数字。
看样子他是准备黑心到底了。
田晓园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红色的毛爷爷,然后将钱包装进裤兜里,冷声道:“我也明确地告诉你,我最多就给一百,多一分没有。”
司机冷哼一声,将出租车的门都锁上,他冷笑道:“我也告诉你,少给一分钱,你就别想下车。”
赵爱琴惊慌了,她在田晓园耳边道:“晓园,就按照他说的给吧,咱们第一次来沪城,人生地不熟,少惹点事吧。”
田晓园摇头,大声说道:“对于这种人,没必要怕他,越怕他,他越嚣张。”她这话就是让司机听到的。
司机冷哼道:“我还就是嚣张了,我告诉你,我要嚣张到底,如果你不照我说的钱给,我就将你们拉走,年轻的丢进夜店当小姐,年老的丢进酒店做苦力。”
啪!
田晓园冲着司机的脑袋的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你敢打我?小娘皮。”司机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转过身来,找田晓园报仇。
打过车的朋友都知道,出租车内的设计是在司机和乘客座位之间设有铁栏的,这是防止双方出现殴打事件的。
田晓园刚才就是瞅准机会,隔着铁拦打了司机一巴掌。
司机刚转过身,要报仇时,田晓园已经警惕地向座位后仰了仰,不让司机碰到她。
司机气怒,没哟注意帖拦,手握拳头,冲着田晓园狠狠砸去。
嘭!
司机捂着自己的拳头,痛苦地叫起来。刚才他的拳头和铁栏撞在一起,手背都红了,他疼的直咧嘴。
趁着这个机会,田晓园掏出手机,拨打了投诉电话,说明车牌号和司机的宰客行为后,她又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如果投诉中心只是做做形式的话,110总不会走形式吧。
事实证明,沪城的出租车投诉中心不是走形式的。
田晓园刚放下报警的电话,司机的手就就响起来。
他忍受着拳头的疼痛,接通了电话。
“是,,,是。。。不是。。不是。。”
司机一会儿说是,一会儿又拼命地说不是,他很纠结。
就在他通电话的时候,110的警务人员也到场了。
呜哇呜哇的警笛声在出租车旁边响起。
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务人员从警车内下来,来到出租车旁,冲着司机的车窗敲了敲。
司机看到了外面的警察,往身后看了田晓园一眼,他显然没料到这个美丽的姑娘将此事搞的这么大。
他耳朵边放着电话,他还在投诉中心解释着。
车窗外的警察一直敲着车窗,司机迫不得已,将玻璃摇下去。
车窗外的两名警察刷一下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一名警察说道:“同志,我们接到乘客举报,说你宰客不让乘客下车,还威胁要将乘客卖到酒店里,我们现在对你的行为进行调查,请你配合我们的行动。”
“我冤枉啊警察同志。”司机一脸可怜样。
“警察同志,我在这里……救我”
这时候,出租车后座的田晓园突然发出呼救声。
“这是怎么回事?”警察同志向出租车后座看了一眼,看到了后座上楚楚可怜的田晓园和赵爱琴,严肃地说道。
这时司机也顾不得和投诉中心通电话了,他将电话丢在车前窗旁,递烟给警察:“警察同志,这是个误会……”
“你先让她们下车再说。”警察同志没理会司机的讨好,命令他将田晓园两人放出来。
迫不得已,司机打开车门的锁,田晓园母女终于走出了出租车。
赵爱琴一下出租车,就要给警察同志下跪:“警察同志,谢谢你们呐。”
两位警察同志忙扶住赵爱琴,不让她下跪,嘴里说着:“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来说下这是怎么回事。”安慰好赵爱琴,警察同志将司机从车内叫下来,让他当着田晓园母女的面,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一看这情况,司机知道这次算是白闹了,他苦笑道:“我就是和她们开个玩笑,让第一次来沪城的他们感受下外面的热情。”
“哼。”田晓园冷哼一声,给了司机一个白眼:“我用这样的方式让你感受下我的热情,怎么样?”
第一一八章 没爹的孩子
司机连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既然你们已经到站了,那我就走了。”
他对着旁边的警察笑笑,将手中的一整盒玉溪烟塞进一名警察的手里,他就想溜。
“慢着,谁让你走了。”警察同志发话了,又将玉溪烟丢进他兜里。
司机讪笑:“这里没我什么事了啊,我不走干嘛啊。”
“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警察说道:“你涉嫌欺诈乘客,我们将依法对你调查,请你配合。”
司机哭丧着道:“警察同志请饶恕我,以后我再也不敢这么做了。”
警察同志摇头,显然司机的话不能阻止他们的决定。
一看这情况,司机眼珠一转,跑到田晓园身边,赔笑道:“这位小姐,我刚才真是和你开玩笑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你的车费我不收了,就当请你坐车了。”
“哦,有这么好的事?”田晓园扫了他一眼。
司机忙说道:“请你帮我和警察同志说说情,你别追究这事了,好吧。”
他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田晓园眉头皱了皱眉,看看对面的医院,想想躺在医院里的田广新,她没心情和这无赖司机纠缠了。
“好吧,我不追究这事了,我们去医院了。”她拉着赵爱琴,向医院内走去。
无赖司机又去和警察说情,乘客都不追究的事,警察还追究什么啊。
没想到这两位警察同志很严格,严格按照规章办事,一定要将司机带回局里调查。
最终,司机被迫跟着警车走了。
至于结果如何,已经没人关心了。
来到医院,向前台咨询了下如何走。
田晓园母女就向田广新的病房走去。其实。在来之前,她已经向伺候田广新的工地上的大妈问好病房号了。
这是一间普通病房,房间里放着四张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病人。
其中,三张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各种水果和营养品。只有靠着墙角的那张病床旁的桌子上,除了放着一个暖瓶和一个饭盒外,别无他物。
一个四十多岁,满身是膘的妇女坐在病床旁,她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根本不理会病床上的人。
病床上人伤的很重,浑身上下缠着白色的绷带,就连脸上也缠着绷带。除了鼻子、眼睛、嘴巴裸露在外,其他的部位全部遮掩在白色绷带下。
田晓园母女走进这张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们两人扫视了下四张病床,另外三个病人看着都不像田广新,只剩下一个浑身是绷带看不到长相的人。
“他不会就是你爹吧?”赵爱琴眼睛里又泛着泪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个伤的最重的人就是田广新。
她多么希望田晓园告诉她,那不是田广新。
田晓园也不确定那人是不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