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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娱乐圈]他的匹诺曹-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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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刻她太乱了,这样的情况下和他共处一室、看着他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她脑子里的那根神经可能随时会绷断。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他也需要。
喻尘把耳朵贴在门缝边,外面静悄悄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她转身坐到床边,阿答妈妈躺在床上,容貌似乎和上一次见时并没有多大改变。
喻尘静静看着她,忽然觉得莫名的安心,那种感觉很奇妙。呆在这样一个无名无姓、神志不清,甚至与自己毫无血缘的女人身边,她却仿佛找到了身心休憩之所,宁静而安详。
精神恍惚了一下,喻尘睁开眼睛,望着四面昏暗苍白的墙壁,一瞬间有种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的茫然。呆坐了一会儿,记忆归元,她才发觉自己竟然睡着了,于是下意识噌地一下站起来跑过去打开门。
病房外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喻尘轻轻跺了跺脚,离得近的声控灯亮了几盏。
她低下头望向那个墙边的角落,盛朗唯仍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那,正偏着头望着走廊尽头的小窗子,眼神仿佛飘在千里之外的云上。
听见声响,他转过头来,看着她有点喘气的样子愣了愣,撑墙站起来:“怎么了?”
他坐得腿麻,一下子站起来有些身形不稳。喻尘将手递给他,他又愣了愣,然后紧紧握住。
她这才发觉他的手指冰凉,原本只是想各自冷静一会儿,结果睡着了把他一个人晾在这里大半夜。这么冷的天,他竟然就傻傻地一直守在门口。
喻尘垂着眼睛一言不发,揣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的毛衣里。
盛朗唯看着她低声地笑:“心疼了?”
她冷冷瞟他一眼,没好气地小声嘟哝:“明知故问。”
盛朗唯注视着她,张开一只手:“过来,让我抱抱。”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眼睛,然后靠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
他的手贴着她胸前的绵软,感受着她脉脉的体温,第一次难得的没有胡作非为,也并没有想要胡作非为的欲。望。他能感觉到,掌心下她缓缓跳动的小小心脏里有许多温柔的东西,所以并不想用不合时宜的调。情破坏掉此刻难得的温情。
喻尘踮着脚,将下巴搭在他肩上。他将下巴搁在她头顶,轻轻蹭了蹭。
声控灯灭了,清冷冷的月光从小窗户里映进来。她想起在云南那所小医院的雪夜,也是这样一扇小小的窗,萧意和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站在她身后指给她看天上的一轮孤月。
喻尘望着走廊的尽头,萧意和一身黑衣,站在黑夜里荧白的雪地中央,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她眨眨眼睛,像是有人向水里扔了一块石头,那道影子在月光下慢慢散了。
喻尘将脸深深埋在盛朗唯胸前,抱紧他的腰。
***
这一夜实在有些难熬,喻尘在单人沙发上凑合了一晚,闭着眼睛躺了两三个小时天就亮了。
盛朗唯双手揣着皮夹克的兜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带进来一身寒意。喻尘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问他:“你一夜没睡?”
他点点头,拉开皮夹克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袋牛奶和饼干递给她:“这里的人是不是不分东西南北的?我想去外头买点早餐,走了整条街也没见着一个小饭店,就只有一家凉粉店还没开张。问路人哪有便利店,一个老大爷给我前后左右地指糊涂了,绕了一大圈才回来。”
她捧着牛奶,用牙齿将包装袋咬出一个小口,应该是放在胸口捂了很久,上面还有他的体温。
两人正聊着天,床上传来些响动,阿答妈妈醒了。喻尘忙走过去俯下身握住她的手,试图和她说说话,可惜阿答妈并不认得她。来查房的护士弯着腰指着盛朗唯问阿答妈:“这个人是谁呀?”
阿答妈的眼睛里有些迟疑,然后有些虚弱地咧开嘴笑起来:“是我家阿答。”
喻尘看了他一眼,他笑得很好看,看上去并没有丝毫介意。
护士又指着她问阿答妈:“那这个是谁呀?”
这回阿答妈没半点犹豫,笑眯眯的眼睛里满是单纯:“是阿答媳妇。”
喻尘忍不住再次看向盛朗唯,他走过来揽住她的肩,笑得很高兴,同阿答妈说:“对,这是我媳妇。”
医生详细地给他们分析了各项体检报告,虽然这些年来看护得很好,但毕竟地方小,医疗水平有限,阿姨的身体状况能维持到现状已经是最大极限。
喻尘一直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盛朗唯握了握她的手:“你先别急,说不定转去大医院还有希望。”
她抬眸问医生:“转院的话,有多少治愈可能?”
医生摇摇头:“治愈的可能微乎其微,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多拖延些时间,你们随时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样吧。”盛朗唯拿出手机翻找号码:“我先托朋友联系成都的医院,我们先留在这观察几天,等阿姨身体状况稍好些我们就立刻过去。”
她用手盖住手机屏幕。他抬起头来看着她,面色凝重。
“之前的日子里你已经竭尽所能坚持到了现在,不管你做这一切是责任也好,感情也好,最后的这些日子我们一起,不要放弃。”
喻尘摇摇头,容色苍白却笃定:“不去了,她一辈子都在大山里,不能到了落叶归根的时候反倒漂泊在外头。”
盛朗唯沉沉注视她:“我想让你安心。”
她平静地回视他的眼睛:“你在我就安心。”
***
喻尘把想带阿答妈回山上的想法告诉了陈进,陈进沉默了许久,然后点点头:“行,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我现在就出去找几个人帮忙。那条山路几乎还是老样子,没有几个人轮流抬着阿姨回去肯定不行。”
她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一卷钱塞给陈进:“班长,一直以来都麻烦你太多了,这些钱你分给兄弟们买酒喝。”
“尘尘,你就别再让我难堪了。”陈进像被烫到一样跳出去老远:“这些年来你寄回来的钱足够多了,最困难那会儿家里还是靠你的钱接济,况且我就算为阿答妈做什么还不都是应该的。”
喻尘没再坚持,把钱放回了背包。
陈进看着她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他那边……你真的不准备说?终归他是阿姨的亲儿子,这些事理应是他亲自张罗。”
她的动作顿了顿,低着头没说话。
陈进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走到院子里。
盛朗唯正坐在辣椒架下的小板凳上倒弄院子里的那堆三轮车零件,十分专注。陈进目瞪口呆地走过去,指着他手中儿童学步车的雏形“这这这”了半天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被惊动,盛朗唯抬起头看他:“这什么?”
“这是你做的?”陈进一脸不敢置信:“就刚才这一会儿工夫做的?”
盛朗唯淡淡点点头,握着钳子在一堆废旧零件里翻了翻:“你去给我找点大号螺丝还有砂纸来,这些锈的不能用了。”
陈进的嘴巴简直能吞进一整个鸡蛋:“这些是我从厂子里拿回来准备当废品卖的。”
盛朗唯皱皱眉:“所以呢?”
“你怎么做的,能不能教教我?”
他勾唇一笑,将钳子搁到陈进怀里,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你要是能学会就可以当你们修理厂的厂长了。”
喻尘从屋子里走出来,恰巧听见这一句。阳光照在小院子里,映得火红的一架辣椒闪闪发亮。她笑着安抚陈进:“班长,你别理他,你越夸他他越来劲。对付他,你别理他就行了,没一会儿他就忍不住自己全招了。”
盛朗唯正弯着腰洗脸,短发上和脸上满是亮晶晶的水珠,听了直起身伸过手臂把她抓到身前,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唯一的这一点小精明全用来算计我了。”
当着外人的面这样亲热,喻尘有点不自在,陈进也忙别开脸一路歪歪斜斜地出去了。
“你干嘛!”
她恨恨地捶了下他的胸膛,午间阳光晒得热,他只穿了一件T恤衫,衣服下面的肌肉有些硌手。
“你说干嘛。”盛朗唯抱着她,偏过头吻上她的耳垂。
偏巧这时候陈进妻子从屋子里走出来了,正好撞见两个人腻着,红着脸有点不知所措,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于是只好躲在架子后头专心致志地假装看辣椒。
喻尘有些微喘,忙推开盛朗唯立正站好,尴尬地叫了声“嫂子”。始作俑者倒像没事人一样,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红扑扑的脸,靠在一边优哉游哉地抬头看天看云看风景。
陈进妻子揪了一根辣椒,表情刻意得十分认真:“今年的辣椒长得好啊,又大又直苗,做成辣椒酱肯定好吃。”
盛朗唯差点没忍住笑,神情复杂地绷着脸绕到院子后头去了。
喻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一抖一抖的背影,他走开后陈进妻子终于放松了些,指了指院子左面的屋子对喻尘说:“水都烧好了,我和陈进下午回我娘家,你们俩好好洗个澡,大冬天的到了山上洗澡肯定不方便。”
说完不等她道谢就挺着肚子走了,逃难似的。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喻尘坐在石磨边上看着阳光下那辆儿童学步车的模型,盛朗唯从后院走出来。
“人都走啦?”
她淡淡“嗯”了一声,看着他慢慢踱走到大门边落下门栓,然后抓着T恤衫的领口将衣服脱下来扔到她膝上。
喻尘戒备地向后挪了挪:“又要干嘛?”
“你说干嘛。”
他解开裤子的拉链和扣子,牛仔裤就那样将脱未脱地松垮垮挂在腰间:“洗澡。”

第三十九章 39。

左边厢房屋子里是一间淋浴室,一只白色的塑料花洒挂在墙壁上,旁边放着一只竹制浴桶和几铁壶烧开的滚水,十分简陋。
喻尘觉得,这绝对是盛朗唯从出生到长这么大用过的,最返璞归真的浴室。
“行,挺好。”他倒是一点也不挑剔,拧开水龙头试了试水温:“你先我先?还是一起?”
喻尘不轻不重地看他一眼,带上门出去了。
他洗得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腰间仍旧松垮垮地挂着那条旧的牛仔裤,在石磨旁捡起自己的T恤衫擦头发。
“你去吧。”
喻尘拿上换洗的衣服和毛巾走进浴室,水已经放好了,是完全没用过的,清澈见底。她用手指试了试水温,温度刚刚好,浴桶边还扔了一只湿漉漉的钢丝清洁球。
她看了几眼跑出来,上下打量盛朗唯:“你没用热水啊?”
“嫌麻烦。”他甩甩头发,额前垂下的短发上结了一串小冰碴。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他转过头看她,勾起唇角暧昧地笑笑:“原来你喜欢看我刚洗完澡的样子。”
喻尘早已经习惯他这个样子,眼皮抬也没抬地转身走了。
摸了摸淋浴器的塑料壳身,冰凉冰凉的,想来是热水器坏了不能用。喻尘看着满满一浴桶的热水,又转头隔着磨砂玻璃的窗口看了看外面的那个人影,胸口像揣了一只小暖炉。
她把脱下来的衣服挂在窗边的晾绳上,踩着小板凳小心翼翼地迈进浴桶,慢慢让身体浸入温暖的水中。直到身体完全被源源不断的暖意包裹住,四肢百骸的疲劳倦意都得到了纾解,她忍不住舒服地轻叹一声,将头倚在竹桶边缘闭上眼睛。
盛朗唯正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洗T恤衫,忽然听见浴室里传来一声尖叫声。他蹭地站起来去推门,浴室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也不管她在里面喊些什么,他退后两步,然后猛地抬脚一下把门踹开了。
可怜的小木门“吱呀吱呀”地在风里摇晃了几下,终于没了动静。他急急地朝她走过去,她脸蛋被热水浸晕得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地瞪着她,双手掩盖着自己水下的身体,黑色的头发散落在水面,像一朵墨色的莲花。水面上,一只青绿色的小蛇正对着他吐着鲜红的信子。
盛朗唯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急蹿到脑子里,想也未想,徒手伸到水里抓起那只小蛇甩了出去。小蛇受到惊吓,弓起身子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然后沿着墙壁边缘从门口溜了出去。
他扯过她挂在绳子上的衣服快速在自己手臂上紧紧缠了两圈,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揽着腰把她从水里捞起来上下查看。
“被咬着没有?”
喻尘用力推开他蜷缩回浴桶,将身体紧紧贴在浴桶边缘不给他看。
“没有,它不受到威胁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他短促地重重舒了一口气,隔着扎紧的衣服用力挤压自己胳膊上被蛇咬了的伤处。
“给我看看。”
她趴在浴桶边看他,雾气氤氲中,皮肤白得耀眼,脖子上还挂着他送的那块怀表。
世间万物,升上去的必然会落下。盛朗唯将手臂递给她,看着她脸上湿漉漉的红,感觉刚刚冲上脑子的血液像汹涌的回潮一般又冲下到身体的某个地方。
她解开包扎,将唇覆在他的伤处上吮吸了几下,将血吐掉,舀起浴桶里的热水反复淋着他的胳膊。
“没事的,你别担心。那种蛇没有毒的,叫竹叶标,我小时候还养过,这几天记得多喝些水。”
她又吸吮了两下,丝毫没有发觉这样的动作带给他的刺激,还用温软的舌尖在他刺痛火辣伤口上轻轻舔了舔。
他将手掌覆上她白皙流畅的脖颈,轻轻揉捏,“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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