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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娱乐圈]他的匹诺曹-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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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用力过猛的结果就是,两圈过后,她的手心被磨破了一层表皮,浸了汗水,刺辣辣的。
盛朗唯拉过她的手用湿纸巾轻轻擦拭,皱着眉抿了抿唇,一副板起脸教训她的样子:“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在我旁边打个酱油,在菩萨面前做个样子就够了,你还真拼命啊。疼不疼?”
喻尘见他真的快生气了,诚实地点点头。
盛朗唯抬起眼睛看着她难得乖巧的样子,忽然心情大好:“行啦,你都光荣负伤了,菩萨见这小丫头这么实在,肯定不会责怪的。剩下的四圈,你就站在旁边看着好了,我来替你转完。”
不等她开口,他已经弯下腰,握着轴承的手臂和肩膀肌肉绷得很紧,腿部的线条流畅有力。喻尘静静看着头,他根本不像一个肩膀带伤的病人,像一个健将,一个常胜将军。
转经筒又转过两圈,盛朗唯停在她身边喘口气,身上的T恤前前后后早就湿透了,索性脱下来扔到一边。
山下的古镇灯火阑珊,虚华斑斓,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目光明澈,眉宇之间简单纯粹得像一个稚子,她忽然觉得四肢百骸都安心地放松起来。
喻尘朝他走过去,隔着青铜轴承,踮起脚将自己的唇瓣送到他唇边。盛朗唯愣了愣,然后深深吻下去,与她唇齿缠。绵。
“我觉得,油钱可以省下了。”他伸出手想托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想了想自己满是汗水铜锈的掌心,手臂又垂了下去。
“嗯?”喻尘看着他愣愣地眨眨眼睛。
盛朗唯赤着上半身,汗滴沿着锁骨慢慢滑下去,身子斜斜地倚在转经筒旁暧昧地望着她:“只要你每隔几分钟亲我一下,我能背着你从独克宗走到雨崩。”
喻尘告诫地看他一眼,对着转经筒顶端的佛像双手合十,拜了几拜。他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耳鬓厮磨地低语。呼吸声轻轻地在耳边交错,她偏过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唇,因为笑意,唇角的弧度十分迷人。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都说转经筒可以帮助人们脱离轮回之苦,你想不想脱离六道轮回?”他站在她身后,胸膛微微贴近她的背,修长的手臂环绕着她的,滚烫的掌心贴着她微凉的手背。
突如其来的贴近,彼此的体温氤氲起来,她的心跳有些加速。
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她这种问题,日复一日辛苦的生活已经渐渐让她忘记了思考。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佛祖眼皮底下,满天星辰,被一个赤。裸着上身、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环抱着,反思人生。
喻尘认真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嗯,咱们俩想法一致,我也不想。”他用指腹在她手背的肌肤上轻轻画圈:“要是脱离了轮回,苦是没了,可我上哪还能抱到这么好看的姑娘。”
喻尘愣了愣,回头看他。
感觉到她的目光,盛朗唯弯了弯唇角,轻点她的鼻头:“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不是你自己说的,我正经不过三秒?”
“我只是想提醒你,还剩下两圈呢。”她淡淡笑着,回视他挑。逗的目光。
他精明的很,在她的监工下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但尝到了甜头后,没推动几步路便停下来索吻,丝毫不顾及佛祖在上。于是最后两圈磨了足有半个钟头,他也的确是累惨了,就地在青石板上躺下,头枕着她的腿闭目养神。他头发上和额头上的汗珠不时沿着侧脸滑落到她的腿上,热热的,不一会儿就湿了一小片。
围栏上的五彩经幡在夜风里猎猎作响,地上的青石板印着斑驳摇动的树影,盛朗唯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的时候显得睫毛长长的,更像个孩子。
就像张爱玲曾经写胡兰成:“在他的头衔、地位、学历、经历、善行、劣迹之外,看出真正的他不过是个孩子,好孩子或坏孩子,所以疼了他。”
她从前在课堂上读了许多闲书,记住的句子不少,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句,大概因为自己那时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太深奥的不懂,太露骨浅显的又不入心,只有这句雅俗共赏,从此像钉子一样凿进了心里,后来才知道胡兰成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喻尘低下头,在月光下看着盛朗唯的五官。
他小时候肯定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坏孩子,那种带头闯了祸只要卖个萌装个可怜,大人就舍不得重罚的孩子王。
她正出神想着,静静闭着眼睛的人忽然精准地一把捉住她悬在他脸旁的手指。
“在看什么?”他依旧闭着眼睛,却好像有超能力似的,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她任由他玩着自己的手指,用另一只手轻轻捋顺他微微汗湿打结的额发,笑笑说:“我在想你小时候的样子,小小的眼睛,小小的耳朵,还有小小的鼻子和嘴巴,想想就觉得很有趣。”
他终于睁开眼睛,不满地看着她皱皱眉:“我眼睛哪里小了。”
喻尘觉得好笑,故意逗他:“哪里都小。”
盛朗唯翻身坐起来,语气难得的有点不高兴:“你再仔细好好看看,哪里小了?”
她笑着凑近了些去看,手指轻轻捏住他肉乎乎的耳垂:“你看你这五官里,眉毛像剑一样这么浓,鼻梁像山丘一样这么高,唇也不是薄唇,可不是眼睛最小?”
他低低的哼笑了声,气息浅浅地拂过她的脸颊,声音中有一丝黯哑:“嘴唇厚的男人长情。”
她已经太了解他的每一种眼神,目光碰触,她便觉得自己的身体都烧了起来。
盛朗唯握住喻尘的腰将她抱起来,让她安稳地坐在他腿间,托住她的后颈低下头深深亲吻,一只手掌从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
“你说如果佛祖能看见,他会说什么?”
他下巴上微微冒出来的胡茬轻轻摩擦着她耳后细腻的皮肤,滚烫的掌心熨帖地包裹住她敏感的身体。
这是一个过于热烈绵长的吻,她觉得身体里的氧气仿佛都被掏空了,有些虚弱地靠着他的胸膛大口喘气,说出来的句子都是支离破碎的。
“肯定是大胆……放肆……”
“不对。”他怜爱地轻捏起她圆润小巧的下巴,含着她的唇将自己的气息一点一点渡过去,手指在她毛衣下放肆地播洒火种,“我猜他老人家会说,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她忍耐不住地轻轻呻。吟一声,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样子,在静谧寺院的深夜里显得异样诱惑。
他听着她那声低低的呻。吟,握着她的腿盘上自己的腰,埋头去咬她红肿的唇:“我后悔了,就不该全推掉,起码留一盒。”
“没有也可以。”
“嗯?”
喻尘向后挪了挪,垂眸解开他的腰带,轻轻拉开他牛仔裤的拉链,深深埋下头。
盛朗唯愣了愣,身体轻颤了下,后知后觉地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她耳边的几缕头发垂下来,扫过他腰间的肌肤,他深深望进她的眼睛,心跳漏了几拍。
“不需要。”似乎连他都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会嘶哑成这样,于是清了清嗓,坚定地重复:“你不需要这么做。”
喻尘直起身,手指放在自己的左边胸口,眼神有一瞬间的抽离:“这里面,你不是第一个住进去的男人,我能给你的第一次就只有身体。”
“我知道。”盛朗唯抬起手,用拇指轻轻擦拭她的唇角:“我都知道,所以才更舍不得,其实就算不是第一个我也不在乎。”
他将手移到她胸口:“我更在乎的是,在这里,我是不是最后一个。”
她窝到他怀里,把下巴搭在他肩上,手臂绕到他背后轻轻抚摸那像图腾一样的伤痕。
佛祖座下,有金沙金粉深埋的宁静,风声琳琅,从此漫山遍野都是今夜。

第二十八章 28。

寺院里响起杳杳钟声,喻尘睁开眼睛,天空是碧波万顷的蓝色,空气清冽得近乎甘甜。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两件冲锋衣,腿和上半身都被裹得十分严实,膝盖和臂弯处用冲锋衣的袖管打了两个结。
她听着耳下枕着的胸膛里发出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搂紧了他的腰,往他胸口蹭了蹭。
“醒了?”盛朗唯看着自己怀里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没忍住,伸手摸了摸。
喻尘抬起头,对上那双含着笑意的深褐色眼睛。盛朗唯看上去精神很好,容光焕发,头发软软的垂在额前,显得十分年轻有朝气。
“睡得好么。”
她点点头:“你把衣服都给我了,不冷吗?”
盛朗唯低下头,吻吻她的脸颊:“你就是个巨型暖宝宝,我抱着你睡,怎么会冷?”
喻尘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你肯定一夜都没睡好,胡茬都长出来了。”
她的指尖细细的,像嫩嫩的莲子一样,勾得他心痒。
“你要知道早上的时候男人很容易冲动,你再这么撩拨我,真保不准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他笑着偏过头躲了躲,精准无误地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将脸埋到她颈间闻着她淡淡的发香:“不过我的确一夜都没睡好,不,应该说我的确一夜没睡。”
她的脸有些发热,掩饰着坐起来,背对着他梳理头发:“我们去吃早饭吧,我饿了。”
盛朗唯也慵懒地爬起来,声音里有些清晨沙哑的诱惑:“记得把身上的暖宝宝撕下来,那玩意贴久了对皮肤不好。”
喻尘愣了愣,然后才感觉身上的确有点痒痒的。她背对着身后的男人偷偷撩起毛衣的衣摆,然后眨眨眼睛,自己的小肚子上贴了一圈暖宝宝,还拼成了一个心形。她又背过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和后背,也有一圈心形的暖宝宝。
她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来。
昨天睡得很晚,她只记得自己躺在他怀里,两个人看着星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之后的事就完全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了这些。
盛朗唯正拿着一瓶矿泉水在路边的草丛里刷牙,见她走过来,嘴里塞着牙刷将另一只崭新的递给她,含混不清地说:“就剩这半瓶水了,你嫌弃的话就等一会儿,我去买一瓶新的。”
喻尘静静看着他,接过矿泉水瓶对着瓶口喝了一口水,然后也学着他的样子蹲在路边刷牙。
她的牙刷是粉色的,他的那支是蓝色的,买的时候就是一对,紧紧相连,很像情侣款。
“你又撩拨我。”
盛朗唯蹲在她旁边看着她,她假装没看见。
在他的目光注视中佯装淡定了十几秒,喻尘终于忍不住转过头。
下一秒,便被他吻住了。
像是正中下怀,顺理成章地掉入了他策划已久的阴谋,而他,就站在陷阱的下面温柔地将她接住。
从前他的吻总是狂风暴雨般的,但这个吻不同,温柔绵长的就像天边的云,轻轻地将她包裹着,吻得她全身都快化成了水。
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乱,盛朗唯悬崖勒马地离开她的唇瓣,有些薄茧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延续着她的意乱情迷。
“还是第一次用草莓味的牙膏,我喜欢这个味道。”
喻尘红着脸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和他口腔里的味道如出一辙。
盛朗唯看着她唇角边残留的一点泡沫,正偏过头想再度吻过去,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他皱着眉摸了摸牛仔裤的口袋,然后才想起手机已经被自己拿去换了钱。
喻尘感觉到衣袋里的震动时也愣了愣,出于本能地不想去接,尤其是在盛朗唯面前。
铃声响了很久,好不容易安静下去,几秒钟后又再度响起。
“你接吧,不要耽误什么急事。”盛朗唯终于放弃了被打断两次的吻,放开她让她安心接电话。
喻尘无可奈何,顶着他的目光,硬着头皮掏出手机。
来电显示是沈畹畹,她松了一口气,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的人却不是沈畹畹,是薛管家的声音,与她简单问候两句便问盛朗唯是否在旁边,听起来像是有什么急事。
喻尘将手机递给盛朗唯,他有些疑惑地接过来。喻尘听着他的三言两语猜不出是什么事,只能静静看着盛朗唯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回去。”盛朗唯挂了电话,神情明显不悦。
“出什么事了吗?”她试探地询问。
盛朗唯短促沉闷地叹了口气:“是汪云翊,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跟剧组里一个小女孩闹得不可开交,萧意和的立场比较尴尬,汪云翊的个性又是不依不饶的。现在那边没人能处理这件棘手的事,老薛也是毫无办法了才来找我。”
“是……哪个女孩,有没有说叫什么名字?”喻尘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盛朗唯摇摇头:“老薛没说,但我相信不管是哪个女孩儿,一定都很无辜。”
触碰到这个敏感话题,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盛朗唯皱了皱眉,握着她的手在手心里轻轻捏了捏:“这样吧,这两天你也累了,我先叫人送你去丽江,找个酒店先住一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派人送畹畹去和你汇合,等林特助赶过来接你们一起回南市。”
从她的立场来说,可以不用见到萧意和,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计划。
喻尘看着他的眼睛摇摇头:“谢谢你总是为我想得这么周到,我知道你不想让我陷入那么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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