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肥而不腻-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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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连苍蝇都不敢往外飞了。
盛赞站起来,扔掉筷子,慢悠悠的擦手,说:“以后还有这种事,我绝不放过。”
“你敢!”有人不服,几十年称王称霸难道要让一个小辈欺负?
“我怎么不敢?”盛赞笑了。
“我杀了你!”大佬们纷纷掏枪。
可刚才还指着盛赞脑袋的那几柄枪,瞬间就叛变了。
这世上,最难懂的是人心。
老一辈的手下见风使舵,调转枪头,指向了这些“老不死”。
***
……场面很快收拾干净,盛赞接管大佬们手里的所有地盘,想要活,就得依靠我,想要死,老子现在就送你一程!
他就这样堵住了这些人的口,手握权力,顺风顺水。
戏台一直没断,台上的人强忍着害怕,继续唱着,得了盛爷的大红包。
他打拼十几年,枪林弹雨,险象环生,什么都碰过,什么都克制。
他曾经在昏迷中被注射大量毒*品,捡回一条烂命后花了整整两年时间,生生戒断。
他比谁都知道这玩意的厉害,比谁都不喜欢。
毒*瘾发作时,他变得很脏,很难堪,很恨自己。那种唾弃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处理完所有的事,盛赞回了一趟家,团子瘦的风吹狗都追不到,精神状态非常差,根本不能去上学,她看他回来,眼神闪了闪,却又低下头去。
川芎端着一盘食物从厨房出来,看见盛赞,笑着叫他:“盛爷,您回来了。”
盛赞一顿,看见凤凰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条披肩。
“你们都在啊。”盛赞说。
凤凰说:“我们来陪陪团子。”
盛赞点点头,“不用拘束,我一会就走。”
说完,他上楼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可独自呆在书房里,他又无所事事,听见楼下凤凰很有朝气的在笑,要引团子说话。
还有川芎,那么温柔的跟团子说话,哄她吃东西。
盛赞在想,那丫头一定不会吃的,她吃什么都吐。
可他却不自觉的走出去,看见团子就着川芎的手含下一口汤水,她什么时候不吐了?盛爷有些不爽。
“好吃吗?”川芎笑着问她。
盛赞看见团子轻轻的点头,还要再喝一口。
真是……白养着丫头了,盛爷很不高兴。
甚至,他听见团子说话了,团子说:“小鸟,山是什么样子的?”
于是,楼下几个人就热热闹闹的谈论起来,凤凰说她小时候跟爸爸出去见过,山很高,很绿,跟大海很不一样。
***
盛赞进了浴室,想洗个澡换了衣服就出去,再没有人会围着他转,没有人会喊他:哥哥,哥哥。
也好,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只一条浴巾围住下生,他湿着头发出来,却发现团子在他的房间里。
他房间的床换了新的,她小小一只坐在期间,盛赞连走路都不敢大声,怕吓坏了她。
“哥哥,我想出去散散心。”
她对他说话了,莫名的,盛赞细细品味了一番。
停顿的时间有点久,团子已经来到他身边,攥住他的手,说:“可以吗?”
“去看山吗?”他问。
团子点点头。
“什么时候?”
“明天。”
他同意了,见团子飞奔下楼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几个家伙又挤在一起商量要带上什么,要顺便在那里给团子过生日。
团子笑着接过川芎递过来的碗,又喝了点汤水,盛赞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怎么喜欢团子对川芎笑。
但他又怎么会意识到,不论怎样,团子一次都没提出过要离开,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隔开两人的距离,都是他要送她走。
凤凰问:“团子,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团子羞赧:“不用不用,我,我也没过过生日。”
“……”好像有一把剑刺进盛赞心里,是呢,他怎么忘记了,他没有为她过过生日。
川芎说:“太好了,你的第一个生日由我们为你庆祝。”
团子扬起笑脸,“我很期待。”
第53章 那座青山1
第二天是个晴天;封冻了太久的冰雪一夜之间消融不见;处处生机勃勃;春意盎然。
团子用书包装了简单的行李下楼;看见盛赞正在吃早饭。
她轻轻坐在桌前;喝一碗豆浆;今天的早餐是豆浆油条;很久没有吃过了;味道还是一样。
盛赞咬着油条根本没看她;吃完就走了。团子低着头看不出表情;等门外的车开走后她才慢慢站起来。
盛宅门口又驶来一辆车,凤凰的装备把团子惊呆了,几乎什么都有。
凤凰笑着说:“我也是难得出去玩一下。”
川乌替她解释着:“小鸟很喜欢爬山。”
川芎将中药水倒出来给团子,团子乖乖喝掉。
四个人坐上车,去了一座有名的大山,山脚下有民宿,他们就住在那里。
这是团子第一次出远门,她只见过海,哪里看过山?
只单单是站在山脚下,就能感受到山脉的气势,那种深广的含纳,与大海相似,却又有所不同。
她转过来露出笑颜,说:“真,真美。”
凤凰揽着她说:“一会儿姐姐带你进山里看看去~!”
团子点点头,坐在农家小院里,看川乌甘之如饴的把凤凰的一箱箱装备都抬进屋子里,凤凰笑嘻嘻的抱住了川乌的腰,踮脚给他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团子脸一红,马上转头看地上的蚂蚁。
川芎在她脑袋上说:“别担心,我已经做电灯泡很多年了。”
团子这才仰起头朝川芎笑了笑,眼尾扫见凤凰已经亲完了。
她不由想起自己曾经,也这样亲吻过一个人,他的口腔火热,带着很重的血腥味道,有些饥渴的缠绕住她的唇舌,如久旱之人遇见甘霖。
***
这时的三千港,并不因为少了谁有什么不同,但海龙帮盛爷却因为某个小丫头的离开,觉得有些不适应。
回头想想,真快啊,他们俩相依为命已经快七年了,七年里,那丫头从没离开过他身边。
盛爷不禁觉得,自己到时候未必能轻松放手让团子走。
这是他头一次这样对自己坦诚,或许,做不到呢……
他的身边只是少了一个人,却好像空出了天地般的广阔,令人觉得孤独。
盛爷兀自在家里呆坐一天,于是知道了自己一个人守着那么大的一个家是种什么感觉。
感觉一切都不真实,感觉非常思念。
团子在家虽然不多话,但那种有人陪伴的滋味,是如此鲜明的与现在分割开来。
盛赞不禁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她应该是害怕了,应该是如同他此刻的独单,所以才那样想找到他。
团子啊……盛赞在心里喟叹,是我把你宠坏了还是你把我宠坏了?
这一天,虽然盛爷不肯承认,但是他确实是在等一通电话,打电话的那个小姑娘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声音还算好听,会说:“哥,哥哥,我到了,你要来吗?”
他等了一天,等来了凤凰报平安的电话,与团子完全不同语调的小姑娘有些藏不住的快乐,她说:“老大,我们都很好。”
盛赞知道,他们乐不思蜀了。
不过是一座青山,有什么好看好玩的?
他们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邀请过他!盛爷心中憋着一股气,慢慢长的很大,塞在心口,难受!
盛赞甚至觉得团子一点都不懂事,出门在外给哥哥打个电话报平安都不会,怎么有这样的小孩!
但盛爷向来大气,他以极其清淡的口气叮嘱凤凰:“既然好玩,就多玩几天。”
然后扔掉愚蠢的手机,自己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
***
因为有了禁*毒这一先例,所以海龙帮里的兄弟听到他们老大要将东西两区间唯一的那条路重修扩展时,都保持了一定的平静。
盛赞站在高处俯视路口,胸口翻滚不止,意气风发。
他要东西区连成一体,他要壮大他的王国。
就因为这件事,西区人记住了他的好,忠臣的拥护他。许多年后再次谈起,也只说这位老大的好话,但知情人究其原因,不过是老大内心空虚身体无聊,随手找了点事来打发时间。
知情人宋砚晟宋大律师为了这件事忙的焦头烂额,悄悄与毛爷爷说:“咱俩把老大灌醉了扔小妹儿床*上让他爽*一爽怎么样?在这样下去哥们受不住了!”
毛爷爷见鬼般尖叫:“要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后果自负!”
那宋律师也就歇菜了,他还想自己死的时候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盛赞带着施工队拜过诸神,供上猪头,让风水先生看过日子,摆镇气化煞增福后,就开始动工了,当打下第一根钢筋时,他再也人受不了那种空虚的感觉,离开了三千港。
这次行程很保密,盛赞带的人手不多,趁着黑夜,车子停在山脚下,还未进门,就能听见里面在唱生日歌。
这天是团子的生日,她比别人晚一年上学,今年十九岁。
盛赞站在村舍外的矮墙边有一阵恍惚,这么快就十九岁了……
记忆里最清晰的,还是团子小的时候,那么丑,丑的让他发愁,还跟毛毛说不想要个丑媳妇。
他从不给她好脸色,可她却那么喜欢他,不得不说,孩童单纯的喜欢和亲近是令人得意的,盛赞记得的,是她那些小时候的事。
后来,她好像无声无息的就长大了,很懂事,从不让他操心。
所以,他一直觉得盛老爹那句童养媳的话是个玩笑。
怎么可以就这样捆绑住一个女孩的一身?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木偶,她有自由,有选择的权利。
***
凉风习习,吹动整片整片的绿荫,发出沙沙声响,院内传来的笑声中,盛赞清晰的捕捉到了团子的声线。
她也在笑,盛赞从矮墙看进去,看见她吹灭了蜡烛,生疏的切着一个很大的蛋糕,第一块分给了离她最近的川芎。
她从未说过想要什么,但如果你给她了,她会开心的像得到了全世界。
她已经足够大了,她说过,我是你的人。
她对他这么说过。
盛赞不想去分析真心与否,他怕自己知道答案后,会舍不得。
做老大的女人有什么好?三千港里若梅最知道那种提心吊胆的滋味。
盛赞不止一次见过若梅强忍着眼泪,瞒着小小的凤凰,做坚强的一家之母。所以他敬佩那个女人,也不愿,团子会有那样一天。
他绝对不会让盛老爹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走吧。”盛赞低吟,在黑夜里,如矫健的豹,悄无声息的来了又去。
最后一幕,是团子在与川芎打闹,她的脸上被川芎抹上了甜甜的奶油,舌尖一抿,说:“好吃。”
车内,盛赞握着拳头,他有些后悔从没给她过过一次像样的生日。
要像那个院子里,点着满院的烛光,粉色的气球飘荡空中,月光也很明亮,乡下地方,甚至能看见星光,微风轻轻拂过少女的发丝,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
当然,这个梦里只有一个男主角,什么中草药就是毛毛也不许入境,就只有他盛爷,将她搂入怀中,卷起一缕青丝,将吻印在她面额上。
盛赞一路低气压回到三千港,刚回家就看见毛毛打扮风骚的正要出门。
“给我滚进来!”盛爷低吼,压着毛毛吹的高高的发型进了书房。
夜深了,毛毛从书房爬出来,发型全毁,鸟巢般搞笑的立在枝头,他苦着脸偷偷给团子打电话,青山脚下的院子里,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聊天,还未睡。
凤凰将手机递给团子,毛毛说:“宝宝你什么时候回家?哥哥惨啊……”
***
团子说:“毛毛,我给你留了块生日蛋糕,你要来吗?”
毛爷爷痛哭:“宝宝,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团子顿了顿,走到院外,低声问起盛赞。
毛毛忙不迭的说盛赞很乖,从她离开后每天都回家睡觉。
团子就笑了,老爹曾说过,不论盛赞以后怎么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不气了,就算紫鸢曾经怀孕又怎样,她不会离开他的。
电话里,是盛赞怒吼:“冒毛你给老子滚进来!”
毛毛圆润的滚进去,举着手机谄媚:“阿赞,是宝宝的电话。”
盛赞哼了哼,将电话关机。
并且将愈烧越盛的怒火全撒在毛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