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肋骨-第5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视生命如蝼蚁。如果是他做错事情,自然会有他应得的惩罚,可是你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误了自己一生!”他从来就没有这么正经的讲过道理,他也从来没有觉得失足就只有那么仅仅一步的距离,如此之近,但又如此之恐惧。
董墨的耳朵里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可是意识却不受自己控制一番的没有丝毫松懈。尤其是眼前男人一次次的邪笑,看到她的样子,她就会想起之前她所经历的一切。没有一次,她会觉得这么生不如死,她想吼,但是无奈嗓子却在那一刻突然被什么噎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想哭,但是眼眶瞬间好像就被什么冰冻住了一般,任她怎么努力一点泪意都涌不出来。顷刻间就进入了一大片的空白,她眼前的路,董砚的模样,温叔的模样,都在那些白色的大雾里渐行渐远,她要伸手,但是却连影子都够不着。
“温行远去哪了?快点给他电话!”尤然抓着门板拼命的喊道,乌杭双手有些抖索的掏出手机,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这时董墨听到温行远的名字,心绞猛地一痛,缓缓的回过头看着尤然,像是在自言自语喃喃的反问:“温行远?呵……温行远!”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手上的刀子突然的向前推进半分,男人凄厉的叫了一声,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
“董墨!”尤文他们不约而同的大声呼唤:“听话,乖乖把刀放下,有什么事情我们待会好好说,现在不是你杀他的时候!你是一名刑警,你身上背负的责任难道就看着它这么被你自己亲手泯灭吗?你忘了你努力了多么久才站到现在的位置?你以后的路……”
“啪啪”的一连串清脆的响声突然打断尤文劝说的话语,只见董墨挥手在男人的脸上狠狠的连续掴了好几个巴掌,打的男人瞬间眼冒金星,就连嘴角边都被打出了血迹,脸庞也瞬间通红一片。
她将刀子从他的腹部移动到他已经受伤的胳膊,看起来异常轻柔的划开男人的衣袖,她的表情很前所未有过的冷冽,在见到皮肤的时候,看到她一刀刀的划开,露出一条条的血痕。男人痛的凄厉大叫,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在他们眼里,这个女人已经是一个疯子了,谁也保不准自己过去会被突然来一刀。所以还是报警来的可靠,有些人实在看不下去赶忙的跑开了。
“董墨!你疯了!冷静点!”尤然再也忍不住,拔腿想要跑上前去,尤文一把捞住她:“尤然!你也冷静下来,你别忘了你是什么!乌杭,联络你们警局啊!”他咬着腮帮狠狠的说道,而后又将视线转移到董墨身上,小心翼翼的踏出自己的第一步朝她靠近:“董墨,咱们冷静下来,你想想你爸爸,想想你之前做过的努力。董墨,我们先……”
“不要过来。”董墨忽然开口冷冽的平静的说道,手上还不断的在划开男人胳膊上的皮肤。伤口不深,刚刚见肉,不足以让他失血过多,但是却足以让他痛楚一地。
董墨看着那些被自己划出的伤痕,眉头一皱,干涩的眼睛突然一疼,嘴角也苦涩的拉开。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父亲,就这么横尸在她的眼前。她准备爱余生的温叔,就这么被眼前的男人刺的满目疮痍的倒在自己面前,她还要理智吗?还要冷静吗?还要活的机会吗?
那暗黑永记的经历突然就朝她的脑海里汹涌而来。
之前在温行远送她到警局不久后,她就收到了一封熟悉的信件。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开始进行收尾了,T。T
☆、第64章
“董墨;这有人要我交给你的。”董墨正在和以前的一位长辈说起董砚的事情,刚刚说到半路的时候被来人所打断。她闻声扭过头;瞥了一眼之前同事手上的东西,站起身来一边接过一边问道:“我的?谁交给你的?”
她把信封接到手的那一刻,心里猛地一个咯噔。泛黄且毫无字迹的封皮;那熟悉的感觉顷刻间就传了过来,上一次在警局,也收到过一模一样的信封。她有些慌乱的急忙打开封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鸽子形状的空白的纸。
除了这个,就无其他。
此刻她满脑子的疑问;一连串的困惑就如麻花一样纠结在她的头脑里。脑海中也一遍遍的回想起之前那些日子所经历过的异常事件;她之前也收到过同样的信封,之前还被陌生人跟踪过;而且温叔……难道,温叔真的是有什么隐瞒着自己吗?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机拨通了温行远的电话,而此刻的温行远正在案发现场,手机放在衣兜里震动丝毫没有感觉。
董墨略显焦急的一遍又一遍的打着他电话,总觉得有着她不知道的事情在悄然发生,这些感觉隐藏在胸口堵的令她发慌。她的目光盯在门口,耳朵里逐渐的传来了几个人的对话,她一听到温行远三个字的时候不知不觉放下正在拨号的电话一心一意的挪动到门口尾随在那几个人的身后听着他们说话。
他们手里拿着一些照片。
“你猜我刚在现场见着谁了?”那男人甩着手里的照片一边走一边颇为骄傲的问着旁边的人。旁边的男人困惑的望着他摇了摇头。
“温行远!就是a市那队长,他居然在案发现场,认识他的人都诧异着呢,上面也没有什么报告下来,你说他好端端的怎么就来我们这了?而且还是直奔现场,据说那死者和……”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说的案发现场在哪啊?”还未等那两个人说完,董墨就忍不住的上前打断他们的对话,问道。那两人明显应该是队里新来的,他们对董墨一点都没有印象,而董墨也不认识他们两个。只见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董墨,十分疑惑这女人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董墨轻轻的咬着下唇解释说:“我是郝队以前带的徒弟,想找她,我想她应该是在现场,麻烦你们……”
“董墨是吧?”那男人一听说是郝队的徒弟,立马就脱口而出的喊道。董墨稍稍愣了一会,点了点头。他们在郝队的手下干了些日子,也时常听她说起自己以前那女徒弟,所以对董墨这名字也毫不陌生,这下见到是人家亲自找上门问,颇热情的将案发现场的地址告诉了董墨。
董墨听到后却是忽然一愣,这个地址就是老家的附近,温叔去那里做什么?她得到地址后也顾不得和他们打招呼,转过身子就跑出了警局径直的上了一辆出租车往那边赶去。
出事的现场在老房子的三楼,一些民警已经把房子周围都拉开了隔离带,楼下的住户也被暂时的转移到其他的地方,楼梯上面还站了一两个民警,见到董墨冲上来第一个就拦住了她。她说了很久,就连警员证都拿了出来还是没有得到应允,那两民警也挺为难的,毕竟现场被固定之后郝队就下令暂时不允许任何人进这屋子,即使她是警员,没有得到允许的话也没有办法,何况董墨还不是他们队里的。
但是董墨怎么会甘心,她站在民警的面前一直和他们解释,相信只要说明自己的来意对方还是会放行的。但是民警碍于郝队的命令,也不敢轻易放行她。就在双方固执不下的时候温行远和郝队都听到的外面的动静,两人也不约而同的分辨出外面是董墨的声音。
温行远手心一紧,脸上的神情立马紧张起来,双目盯着已经被白布覆盖住的董砚尸体,额间微微冒着汗。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力,第一次觉得自己也会有害怕尸体的这一天。他努力的咽了咽口水,有些踉跄的靠着斑驳的墙壁站起身来,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情感。
郝队有些担心的扶了扶他的胳膊:“我先出去支开董墨,这件事情得让她慢慢接受,不能让她突然看见,不然……”
她心里很清楚董墨的性子,如果说她看见了这一幕,看到自己敬重多年的父亲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心里肯定会承受不住。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也是莫名的心酸。而温行远正了正自己的神色,伸手挡在郝队面前,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去就行。”
他知道,这件事情不会瞒过董墨,她能找到这里来,就证明她一定是知道或者是猜测到了什么。
董墨见到温叔的身影出现的时候眼下一惊,连忙招呼道:“温叔。”
在见到她模样的那一刻,温行远的心里就犹如瞬间被人凌迟一般,那千疮百孔的伤口如雨后春笋般迅速的崛起,一个又一个的窟窿仿佛要一点点的瓦解他的心。他最终,还是没能够为董墨做什么,最终,也没能够让董砚好好生活。那些愧疚和自责也在这时候朝这个男人涌过来,痛楚,憋屈等各类的情绪都硬生生的堵在他的胸膛处,他告诉自己,不管事情沦落到了哪种地步,他不能倒下,哪怕是弯一下膝盖都不可以,因为,他的身后,还有一个需要他支撑的小姑娘。如果他稍微放松心,那么那把尖锐的匕首,刺进就是董墨的胸膛。
董墨懂得察言观色,这么大的事情即使温行远再怎么表现,他那双眼眸也逃不过董墨刻意看穿的眼睛。见到温叔的神色有些异样,她立马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温叔,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有我爸爸的消息了?”这句话是问句的同时也是肯定句,董墨的目光说着就放到了他身后的那扇门上。
温行远还来不及说什么,只见董墨忽然抬起头,神色异常紧张严肃的问道:“爸爸在里面对不对?”琥珀色的棕眸被西下的太阳光打的无比透明,狠戾并存在脸上。
“董墨!”温行远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把就拉住欲往屋子里去的董墨胳膊,试图叫住她,但是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见到她眼底的决裂,他又一时不知道作何解释,愣了几秒,而就在这几秒的由于当中董墨甩开他的手,径直的冲进了屋子,映入眼帘的是被白布覆盖的死者。
董墨蹙起眉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郝队,又看了看被白布盖住的尸体,身子一踉跄,连连后退到了墙壁之处。温行远连忙从外面进来抓住她:“董墨,我们先出去……”
“他怎么死的?他杀吗?”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那不长的指甲却深深的镶嵌进了掌心的肉里。她双目微颤的盯着郝队问道,这一刻她的情绪仿佛散失殆尽,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应该是梦境罢了,爸爸依旧会在医院,她和温叔依旧会为了案子的事情而奔波……
“董墨……”郝队见到她的模样,上前拉住她的手腕想要劝慰她,而她的双眸此时却被迷雾所覆盖住,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耳边温叔和郝队说的任何话她都听不进去,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以前,从来就不理解那种被情绪所逼昏的人,因为她认为被逼晕的都是些心理素质不过硬的,但是现在她才知道,晕过去,不仅仅是自己心理的问题,最大的程度,还是看事件的本身。就如眼前的事来说,尽管她已经在心里多么努力的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场幻觉而已,不要当真不要当真!但是情绪就是令她无法的安定下来,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的死死的,一会气喘不过来,难受的见着眼前突然变得模糊一片,她想要努力的看清眼前的样子,但是那些如迷雾般飘渺的东西猛地就覆盖住了她的视线,在眼皮一张一合之间最终没有撑过心里的呐喊,全身突然就失去了知觉。
***
董墨被送到郝队的家里,郝队看着躺在床上昏迷过去的董墨,有丝不忍的开口说道:“温先生,董墨还请您多多照顾,董伯父的死并不是意外,你全程在现场,我想你会明白我说的意思。”
郝队说完之后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去,留下温行远一个人坐在床头盯着那雪白的天花板。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桩案子警局最终会以自杀来结案,这表面来看的的确确也是自杀,可是他却知道,这是一场精神他杀。董砚不会无缘无故的切断自己的生命,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对董墨是怎样的割舍不得,就算是病情已经到了晚期,如果没有其他的因素他一定会用自己仅剩的生命陪着董墨走一程。他也更加不想让董墨突然接受自己惨死的这一幕,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外在的因素,逼迫他不得不承重就轻,放弃该放弃的东西。
而这唯一能让他甘愿自杀的,恐怕就是以董墨这个人作砝码。
四周突然沉静下来,窗外的天光已经渐渐的隐匿在了云层之后,那微弱的光线透过玻璃折射在董墨的脸上。
他低着眉眼,不语一言,轻轻的将被子替她盖上,却在抬手之间看见了董墨衣兜里那黄色封皮的信封。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将信封抽出来,习惯性的将目光放在信封的角落里,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他意料之中的鸽子图形。
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董砚的自杀,一定与那个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