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肋骨-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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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眼前顿时一亮,画面前前后后有几十分钟,宋宁给大家看了他进别墅后就拖动鼠标到画面的最后,也就是他最后出来的那个点。
这段无声的录影,就像是将真相推到了大家的面前,只差将那一层薄薄的幕布被揭下来。尤然紧紧抓住凳子的边缘,骨节惨白,像是极力的隐忍心中那波涛汹涌的情绪。就连温行远双眼也盯着屏幕上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环节。
虽然这个录影他并不是第一次看,但是,他还是有疑惑。
尤之原死的时候是左手握抢,左脑中枪,能无意识将枪放到左手的,除了凶手是左撇子外那就是凶手特意嫁祸而为,但尤文和死者都不是左撇子,而嫌疑人中唯一一个左撇子的就是已经被排除在外的孔率,这么说是凶手嫁祸给孔率。但据悉,尤文并不知道有孔率这个人存在,所以他如果要嫁祸也只能选择林楠或者其他。
“我去找过管家了,据他说死者在死前一星期左右在保险公司投下了一笔保险金。那么,我想尤文更加有理由去杀害死者,因为只要死者一死,那一笔不匪的钱财在法律上都归他所有,而且尤然和尤之原已途径法院断绝父女关系,所以在遗产上除了遗书说明外并没有权利继承。这么一来,尤文只要得到这一笔不匪的财产,他就能获得救援,不仅仅能还欠上的债务,而且也能令他的公司重新崛起。在这么充满利益诱惑的事情面前,他怎么会扔下这么好的机会,况且,他对尤之原,本就没有亲情。”
保险金?这三个字在董墨的脑海里盘旋了一会,她猛地记起前几天去往别墅找尤文的时候,自己所乘坐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好像跟她说起过这个事。她仿佛抓到了那么一点头绪,但是好像又快要转瞬即逝,她攥紧手心,一心沉在自己的思绪里。
事后,好几个人都表示了对宋宁说法的认同,再者上头对这案子压的紧,连续好几天都没有一点休息时间,各自都筋疲力尽,所以都想着快点结案才好。没有董墨那一定要找出真相这些心思的同事已经倒戈在宋宁那方,表示她所说的是所有结论里最能填补漏洞的猜测。温行远带着疑惑,支着手在下巴看了一会董墨,见到她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明了几分。于是并没有打算就此快速结案的准备,他将所想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漏洞提出来,但由于这些漏洞都是细节之中,有些人并不觉得这些小漏洞足以推翻宋宁的结论,于是说道:“温队,虽说这些细节有漏洞,但是也有其说的过的一部分,所以,尤文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我想,除了尤文,还有一个结论。”
董墨顿了顿,心里大概有了形成的结论,她想,唯一能推翻宋宁结论的,只有她现在所想的这个结果。温行远心中一动,迫不及待的想到知道董墨所谓的另一个结论是否和自己所想的一致,于是他忙不迭送的开口问道:“什么结论?”
“温队,我需要半天时间。”董墨仰头,目光碰上温行远的视线。
宋宁带着丝疑惑的看了她一会,而后耸耸肩坐了下来:“那么,这会议明天再继续?”她也十分好奇董墨能够想到除了这个以外更加说得过去的结论。因为不管是从案发现场,还是作案动机来看,他杀并且凶手是尤文的可能性太大。
再给她半天的时间又何妨?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三)
董墨:温叔,为什么宋宁说女人应该多对男人撒娇呢?
温队:她的话你也听?
董墨:我只是疑问。
温队:因为男人生来就有一种先我为主的自豪感,女人撒娇会让男人生出一种叫做怜爱的软情绪。
董墨:女人做错事情撒娇,男人会原谅吗?
温队:百分之九十的不会计较。
董墨攥紧手心,小心翼翼的挪动到温队的臂膀处,挽住他:温叔~ 昨天方医生送你的两条鱼被咖喱玩死了(咖喱是董墨收养的猫。)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好不好,温叔~
温队:… …。我现在是那会计较的百分之十的其中之一。
董墨:。。。。。。
☆、第27章
最终的会议停在了这里,董墨一出会议室就快速的去往队里把外套穿上;既然别墅那边有监控;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调出当天她去别墅的监控;找到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希望能够从他妻子那里了解到关于保险金的事情。
她刚刚走出队里往安全通道走向一楼;在楼道口的时候突然被一双大手抓住;她愕然的扭头一看;发现是温叔。
此时温行远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他似乎能够猜出;董墨所谓的那个结论,应该和自己所想的无异。他伸手帮忙把她绕到外套里的头发拨出来,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她仰着脸;琥珀色的眸子清亮无比,她不想辜负温叔的期待,他眼中的信任就如父亲之前曾鼓励她的那样。最后她扬了扬嘴角,微微露出左脸颊的梨涡,给了他肯定的应答。
他目送着董墨匆匆离去的背影,正准备往回走,突然就接到了医院那边打过来的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医生的声音:“请问是温先生吗?是这样的,董墨的电话没人回应,现在她父亲正送往急救室……”
他一愣,面目瞬间僵硬了半分,脚步一怔转身就准备去追董墨,跑了没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在楼道口的时候停了下来。他挂了电话径直的往停车场走去,驱车赶往了医院。
此时董墨不知道医院那边的情况,相关单位很是配合董墨的工作,调出了当天的监控,记下车牌号又迅速的找到了车主的手机号,董墨欲掏出自己的手机打过去,那人就抢在董墨的前头帮忙用座机打通了司机的手机。董墨接过电话表明自己的来意后司机开始有些不想配合的情绪,不过想了一会又答应了董墨的要求,约定在离他不远的小快餐店见面。
司机见到她的时候嘴角还扬了扬,颇有些自傲的说了一声:“当初我跟你说你还不乐意听,要不是我这人心好,我也懒得和你在这磨叽。所以有什么问题呢尽量快点问,我待会还得出班。”
董墨本来想约他妻子出来的,想着可能妻子会更了解,但是碍于他的顾忌与不乐意,只好先在他这了解了解情况。
不过还好这男人和妻子的感情不错,妻子所接触的工作他了解不少,尤其是尤之原这事。男人是个爱说话的直性子,之前对董墨的不待见就是在车上董墨那爱理不理的态度让他有些恼火,但他殊不知董墨那时只是沉浸在案件当中没有注意到罢了。而现在他说到深处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说的不过瘾,了解的也不够,于是干脆就打电话让在家休息的妻子也赶了过来。
有他妻子过来,那是再好不过。
而此时在路上,温行远的车堵在了大桥上,刚好这个点是堵车高峰,附近唯一过江的桥因为工程整修封了一半的道,所以现在拥堵无比。他紧紧的蹙眉,一手放在方向盘上焦急的敲动食指,视线也时不时的往前头探视,车子一点点的往前挪动着。
男人的妻子也在不久之后赶到,见到董墨先是微微一笑,而后坐下来两人就聊开了。女人边回想边把那天尤之原秘书到公司办理手续的流程说了一遍:“当时接这单的是我们组的主任,来公司办理手续的是他的秘书,而后听说是……”
他妻子聊的不多,但是这些话却比司机之前说的都有用。在董墨的脑海里慢慢的梳理清楚,一条一条的线就逐渐的出来,事后她决定打电话联系温行远,打算在会议前跟他说说自己的想法,于是她从外套里掏出手机,这才发现上面好几通未接电话。
她一顿,打开来看,发现都出自同一个地方,见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她的心突然一紧,脸色忽的变得煞白,连招呼都来不及打,骤然起身就跑出了快餐店。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双手放在双腿上青筋突起,她的心突突的超乎频率的跳动,手心里也捏出了一层层的汗,双眼盯着一个固定的点,呐呐自语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句子。
车一到医院门口停下来,她掏出钱就放到了车座上,迅速的往楼上奔去。
她有些气喘的推开病房的门,房间里没有见着董砚的身影,她突然就感觉到一阵无力感侵袭而来,她扶着房门的边缘,大口的吸了一口气,捂着胸口微微颤了颤眼睛。转身跑向医生办公室。
此时值班的是认识董墨的护士,她一看见董墨这副样子,连忙走到她跟前试图要安抚她,但是还没有等到她开口,董墨一把就抓住她的衣袖问道:“我爸爸怎么样了?”
“他什么时候被送进去的?”
“为什么我没有……”那护士听到她渐渐变的哽咽的声音,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董墨,没事的,你爸爸在那边的抢救室内,张医生会尽全力的。”
董墨现下有些慌乱,她平时不管遇见什么样的事都能克制住自己保持冷静,但凡是关乎于董砚的事,她就无法做到往常。此时她极力的忍住自己的情绪,双眼泛红的看了长廊一眼,咬了咬牙,步子如灌铅一般往那边走去,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居然看见了温叔。
温行远坐在蓝色的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董墨咬了咬下唇,挪动脚步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的坐下来。她全身冰冷,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什么,她的双眼恍然的盯着对面那反光的白色瓷砖,双脚并拢,身子坐的笔直。
爸爸那么乐观的人怎么可能有事?他只是……
温行远看到自己脚旁边那双小脚,视线从这上面随着他的仰头移动到董墨的脸上。他凝视着董墨,想到她此时那摇摆不定的心,就情不自禁的想起当年他在医院门口死死等着双亲的消息。苦涩和揪心的等待他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于是他的心蓦地一软,忽然伸手碰到她的眼角,轻轻的为她擦干溢出眼眶的那点泪水。此时的她看起来平静的如一滩死水,但是他却能通过手背上沾着的这点泪水温度感知到她内心的澎湃翻涌。
尽管董墨再怎么极力去隐忍,眼眶也就那么大,而涌出的泪水比她想象的多很多,一旦无法储蓄与吞咽,只能逃出眼眶爬在眼角。
温行远有好几次想要开口,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够妥当的平复董墨。不光是董墨,他此时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他只有看着董墨,才知道自己有必须要沉静下来的理由。因为,此时的董墨,很需要他。
董墨不敢想太多,她在尽自己一切的能力阻止那些坏的想法侵占头脑,她只想要等爸爸平安的从里面出来。
她落座不久后室内的门被打开,董墨立马看过去,见到医生微蹙的眉头,还没等她问张医生就递给她几张纸:“董墨,这是手术协议,你父亲,目前情况不是很乐观,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她颤了颤双唇,接过笔,停顿在纸上始终落不下去。紧紧的拽着笔头,眼前模糊一片,她拼命的止住眼泪,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她吸了吸鼻子在上面重重写了自己的名字。一松笔,全身就如同被人大力推拉一般,她后退到椅子旁。
突然,她冰凉的手掌间就涌来一股温热,温行远绕过她的指缝将她的手掌牢牢的扣在自己掌心里,他不知道此时能够有什么言语去抚平下她被难过所切开的伤口,或许只有紧紧的握住她,让她能够感受他一直会在身边陪着,感受到无论事情变得怎样,她都不会是孤身一个人就好。他手的力度不敢放松半分,几乎是倾注了一切的力量在告诉董墨,你不是一个人。
董墨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略粗糙的手抚过她的心脏,她低下眉眼擦了擦眼泪。
如果世上有什么可以让董墨泪流不止,那么肯定是董砚受伤。自她有记忆以来,不论是受多大的伤,亦或是受到多大的委屈和质疑,她都未曾流过一滴泪,但是只要听说董砚出警受伤,或者是生病住院,她就无法控制自己去抑制住眼泪,那些泪就如崩了堤的洪水一样来势凶猛。
董砚,是她此生最感激也是最爱的一个人,是她董墨的父亲,她不能看到他有一丝丝的伤口,就如董砚不愿意看到她有一丝委屈一样。如果没有董砚,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是怎样,但能肯定的一点是,她不会有这么好的爸爸,也不会有一个心满意足的家,心中更不会有这么热衷做一件事的初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期间的每一秒钟对董墨来说都是一种凌迟,她在紧张,她在不安,她在恐惧,也在害怕。前路太多的未知,她生怕所有的幸福都止于这里。等待如一个无止境的深渊,一点点的即将吞噬她。还好她的手还被身旁的温叔所拉扯,他的不放手,让她看到那一丝丝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