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魅惑长生-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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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乔妆，救救我。’乔妆是谁？你认识么？”
“乔妆？”叶音的确聪明 ，她抛个问题回来，胜过等自己追问她，“是欧阳的女朋友。”
“啊？”叶音愣住了，“欧阳不是跟禹筱……”
“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你会选择谁？！”文钺也选择抛出问题。
“你是说……”叶音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欧阳那么正派的人，竟然也脚踏两只船？！男人，果然是……那你说我们要不要通知乔妆一声，请她也帮忙留意欧阳的消息？！”
“你对乔妆很感兴趣？”文钺反问道。
“那当然！”叶音把“当然”二字拉长了声音，“很明显，禹筱姐很喜欢欧阳，我很好奇，禹筱姐那么漂亮，欧阳怎么会去爱别的女人？！你见过乔妆吗？她很美？很sex？”
第五十三章暗处斗智
文钺想说乔妆并不算多美，更谈不上sex，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而且大部分时间话多到让人无所适从。
但是这些都不影响欧阳爱她，事无巨细，无论轻重缓急，只要一牵扯到她，欧阳就会抓狂，就会竖起鬃毛，雄狮保护幼崽一样不顾一切。
“这么说你很喜欢禹筱？！”文钺得先把叶音支开，“我没事了，你去照顾她吧。”
“把我哄走了，你要干嘛？！”叶音戳穿了他的阴谋：“禹筱姐那里有小青在照顾，我还是不放心你，不要赶我走嘛……”
“我不是想赶你走……我已经对不起欧阳，如果禹筱再出什么状况，我真的没脸再活下去……”文钺低下头：“谢谢你，总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支持我。”
“不许你再说什么活不下去的话！”叶音提高了声音：“你这条命是我救得，什么时候不要，也得我说了算！”
“谁又不要命了？！”门口传来穆晗的声音，“‘暮色’今年流年不利吗？怎么个个都要死要活的？！”
“穆晗姐，”叶音利索的站起身来，迎了过去：“还得麻烦您亲自送晚餐上来，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怠慢了客人，我才不好意思呢。”穆晗将手中的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小白说大家中午都没怎么吃，所以特意煲了清淡的药膳粥，加了新鲜的连翘，清热去火，我闻着味道清香，药性应该也不错，所以赶紧拿上来给你们尝尝。”
“穆晗姐好没诚意，”叶音撅起嘴来：“说是给我们尝尝。怎么只有一碗？！”
“当然没你的份儿，小机灵鬼儿……”穆晗牵住叶音的手，“你怎么就那么讨人喜欢，小青下午出去采购，竟然买了一箱山竹回来，说是尝过甜的要命，叶音小姐一定喜欢。弄得我这当主人的都觉得沾了你的光……”
“是我沾了穆晗姐的光才对！”叶音开心起来：“在这儿吃的、穿的、住的、用的都跟公主一样，害得我都不想回家了……”
“那就在这儿常住下去，”穆晗搂住叶音的纤腰：“我多想有个像你这么天真可爱的妹妹，一回家就是欢声笑语。总好过每天对着空洞洞的房子……”
“那我以后经常来，好不好？！”叶音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可惜明天要回去上课了。走之前，我得先把那些甜的要命的山竹全部干掉！”
“好，我们一起去！”穆晗眼波流转到文钺双目：“叶音，我先借走喽，山竹……要不要送货上门？！”
“我不爱吃甜。谢了！”文钺冲穆晗点了点头。
他看得懂穆晗的眼神，她有很重要的话要说给自己听，而且很显然，她要传达的消息已经表述完了。两人一出门，文钺便开始仔细回想穆晗进屋之后所说的每一句话。
先是“个个都要死要活”，要死要活是主观能动词。欧阳被打下海、禹筱被吓晕都不能算，自己自杀算一个，穆晗也不必说“个个”……想都不用想。穆晗是在暗示乔妆，她一定收到了自己的信息，以为欧阳已经溺毙，所以反应激烈些也属正常。
然后是……“药膳粥”？药膳里面有什么玄机？文钺端起床头柜上的青花瓷碗，难不成穆晗放了字条在里面？不可能。只要有实体的东西出现就一定躲不过监控，穆晗做事不会如此不谨慎吧？
虽然心有疑虑。却也不得不试试，文钺拿起调羹在碗里搅来拌去，不时装作粥没凉透，凑近了吹上两口，却始终没有发现……
难道猜错了？巴巴的装了半天，要是一口也不喝，倒真是说不过去了。何况折腾了半天，文钺早就已经饿了，正好粥也凉透了，文钺顺手把调羹塞进了嘴里，竟然……苦的要命！文钺硬咽了这一口下去，丫的，穆晗放了什么药煲的？！
“加了新鲜的连翘，清热去火，我闻着味道清香，药性应该也不错。”穆晗的话浮现在脑海，难道穆晗的重点是“连翘”——联系乔妆？！
这下可让文钺犯难了，乔妈妈和齐眉都不是寻常人物，小动作太多很容易引起她们怀疑。
目前为止，文钺自信还算谨慎，就连自己趁着推欧阳下海时偷到的他的手机，都嫌智能机体积过大，在大家紧张搜索的时候偷偷拔了卡出来。
这也是文钺现在觉得为难的地方，当时场面混乱、人多眼杂，自己并没有太多机会查看欧阳手机上的讯息，当务之急是记住乔妆目前的联络方式和录制一段欧阳求救的讯息……
本以为回到“暮色”之后，再弄部手机是极其简单的事，却没想到居然所有的佣人都只用家里的固定电话；禹筱的东西应该都被欧阳扔在后备箱里；叶音跟自己一样空着手跑出来的；只有穆晗那里有机会，文钺却不敢靠近她……“紫夜”的规矩，他们彼此之间心知肚明，谁的身份败露，轻则调回紫夜，做一辈子无关痛痒的体力工作，重则失去一切……文钺还需要她的帮助，更何况他也并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骆叔叔说过，紫夜用人等级森严、分工明确，低一阶层的人只配拼尽全力配合自己的上一阶层，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想突破自己的阶层，甚至想接触另一阶层的人，都是不可原谅的……
穆晗属于哪一阶层？自己现在所做的算不算突破阶层呢？
眼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现在手上用着的这部手机是当夜在禹筱车上偷得，不出所料，上面绑定了监听接收器。文钺不能再冒险，双重监控之下，暴露的可能性太高了。
究竟还有什么办法能联系到乔妆？欧阳倒是早就说过乔妆在三楼，问题是文钺不敢正大光明的上去，叶音和禹筱的身份没有确定之前……
“叶音，我先借走喽，山竹……要不要送货上门？！”文钺突然想到穆晗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叶音，她搞定……禹筱，昏迷中……那岂不是……山竹，是在暗示自己乔妆在“三楼住”，她还问自己要不要送货上门？
第五十四章设计会面
穆晗所说的这番话是想告诉自己乔妆的消息，还是另有目的？文钺犹豫了，穆晗似乎没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必须如此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或者她是想明哲保身？这样做也并不足以让她撇清干系，难道是乔妈妈授意她考验自己？或者，穆晗的上一阶层就是乔妆，乔妆要她来联络自己，她不得不照做？还是她与叶音结成了同盟，想布个引蛇出洞的局？
文钺闭上了眼睛，一时间脑子里有些混乱需要理清。
他发觉自己越来越难相信别人，无论什么事，多微小的细节，自己都不肯轻易放过，总觉得任何事件的背后都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阴谋。
定了定神，他起身走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
乔妆那里势必得去一趟，如果她是乔妈妈的女儿，自己帮她是责无旁贷；即便不是，乔妈妈也不能因此迁怒于自己，没任务的时候可以自行安排时间，这一条可是清清楚楚签在合同里的。
文钺小心翼翼的上了三楼，只有一间开着门，穆晗吩咐晚餐送进各房，看来开门等着的就应该是乔妆了。文钺闪身进门，还没等搞清楚状况，就被万分激动的乔妆扑上来抱住了，抱完还不松手，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好几遍：“怎么样？没事儿吧？你还好吗？”
这倒把文钺弄得莫名其妙了，她都知道些什么？
“文钺，你能来太好了？我得请你帮个忙……”
“嘘，”文钺一把捂住乔妆的嘴：“你还能再大声点儿么？！”
“怎么了？隔墙有耳？”乔妆放低了声音。
还知道隔墙有耳这个成语，乔妆倒也不算笨到家了。文钺撇了撇嘴：“什么事儿？”
“我们得去一趟毛里求斯！”乔妆正经八百的表情让文钺不好意思笑出来。
“大姐，你是怎么想的？”文钺真是服了，“你靖川这些事还没摆平，怎么出去？去干什么？”
“就知道你要急！”乔妆拉文钺到沙发坐下。“你听我说，第一：程启轩会在那里订婚，欧阳只要活着就会在那里出现；第二：事情一开始就跟程诺有关，我觉得很有可能这些案件都是他在幕后指使，我们有必要去接近他。”
“还有么？”文钺耐心的等她说完：“第一，你最好离程启轩远一点；第二，你最好离程诺远一点；第三，你最好离程家所有有关的人远一点！”
“不要问我什么？！”文钺见乔妆急着要反驳，一句话堵了回去：“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不要再给我找任何麻烦！”
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样？！乔妆初见文钺的激动心情瞬间一落千丈。欧阳总是这样，刚刚穆晗也是这样，现在文钺还是这样。难道自己一直这么惹人讨厌还不自知？！
文钺皱起了眉头，连乔妆都已经感觉到整件事情跟程诺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文钺不是想不到这个层面，只是如果事关程诺，就不可能不介入到程诺的整个化工集团，那事情背后的阴谋有多大恐怕就会突破乔妆乃至所有人的想象……
案子继续追查下去。无异于给自己找上了天大的麻烦，倒不如顶了这个罪名，偷偷摸摸的过下去简单干脆、一了百了。欧阳只是犯了点小错，子凭父贵，回去认个错，安安分分干上几年。还是有翻盘机会的；自己不过失去一个教授的工作而已，隐姓埋名继续舒适的过生活也并非难事；乔妆如果真是乔妈妈的女儿，必定能安然脱险。回复到优越安逸的生活状态中去；即便她不是集团的人，有欧阳保着吃不了什么大官司，就怕欧阳真被自己害了，那这个包袱自己就得替他背起来，绝不让她再受一星半点委屈就是了……
现在只怕乔妆较起真来。非要按她的想法掺和进去。她和程诺的关系，从自己给她催眠那一天起就在自己心里结了个疙瘩。她的神态和表情分明是深爱、信赖着程诺，如果不是他们的年龄差距过大，文钺直觉会把他们当做热恋的情侣……
“对不起……”乔妆万分委屈的道了歉：“我知道我总是给你们添麻烦，但是……我必须得找到欧阳，文钺，我必须给他一个交代……”
“乔妆……”她的道歉让文钺觉得自己对她未免过分苛刻了，“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得听我一句劝：你知道靖川每年发生多少起凶杀案，能破案的有几分之几？”
“你是想让我背着杀人犯的罪名，东躲西藏的活着？！”乔妆听出了文钺的话外之音。
“那倒不必，我只想请你保护好你自己，”文钺低下头，避开怒目圆睁的乔妆：“破案的事情交给我和欧阳，我们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洗脱自己的罪名，不是么？”
乔妆不再说话，文钺自然有他的道理，何况自己也没有命令他的资格。
会面不欢而散，文钺心知这一切都会被乔妈妈和齐眉看在眼里，相信自己很快就能通过穆晗的嘴得到下一步的安排。
文钺不是不想帮乔妆，也不是没有对抗程诺集团的勇气，只是下面的路困难重重，自己得有夯实的后盾，自己明确的拒绝乔妆的求助，一能择清自己没接到命令就进行活动的罪名；二能明确乔妆到底是不是自己这辈子要舍命保全的女人；三能从乔妈妈那里名正言顺的得到各种后续协助，有百利而无一害。
乔妈妈和齐眉默默地看着文钺潇洒的离开，在二楼楼梯口怔忡了片刻，居然直接下到一楼，进餐厅吃饭去了。
“还是你的眼光独到，”齐眉笑了起来，“文钺这么聪明，老了一定会绝顶吧？！”
“绝不绝顶我不确定，好歹这几千万没有白花我还是很有把握的。”乔妈妈也微笑着回应：“毛里求斯，好地方。你说程诺这次又想做什么孽？”
“好几年没出门了，外面出什么大事，我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