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魅惑长生-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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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只要有人向上级反应他们俩的关系,欧阳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实在不能再给欧阳添麻烦了。
乔妆心里有数,从自己步入警校到毕业成立公司,欧阳为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多到自己现在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有时像严厉苛刻的父亲,有时像关爱贴切的兄长,无论自己遇到什么困境,他总是说:“有我在,怕什么?”他永远也不会明白,正是因为有他在,自己才会怕,怕自己在他面前像个傻子,什么事情也做不好,怕自己的没心没肺会将他的情深意浓伤的体无完肤还不知所谓,怕自己卑微的家世配不上他的身家背景,怕自己一旦离开他就会被打回原形、一无是处……
在欧阳面前,乔妆总觉得自己卑微到低人一等,只配生活在他的羽翼里,仰人鼻息。他肯关心呵护就乐得滋润快活,他若不闻不问就如同失去整个世界。乔妆无法想象那一天到来时,自己会是怎样的惨象,所以她宁愿携手齐沁从蹒跚学步开始,一步一步迈出自己的步伐,并竭尽全力走的越来越坚实,越来越神圣……
程启轩与他完全不同,之前只知道程启轩是Mini酒吧老板的时候,乔妆内心的优越感使她突然自信爆棚、容光焕发起来,她可以跟他天南海北的胡扯闲聊,可以跟他计较美女裙子的短长对时尚流行趋势的影响,可以拉他一日之内逛遍市内所有商场超市只为买一只限量版芭比娃娃,可以和他自由穿行在夜市肆意品尝街头小吃,可以玩真心话大冒险在他脸上画满唇印合影留念,可以被他一句话惹到就给他肚皮一记粉拳看他装作痛彻心扉的模样,可以随着性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样轻松惬意、肆意妄为的生活,是自己与欧阳之间想都不敢想,一辈子也跨越不了的鸿沟。
谁曾想,那样任由自己欺负的阳光大男孩,最后,却是程诺的儿子。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那程启轩喜欢自己什么?天真无邪?想到自己曾经跟他大谈商业运作与时事政策的相辅相成、资金回笼与再投资的流水比例,他那时一定觉得自己在班门弄斧吧?看着自己这幅不懂装懂的伪学究模样,他心里在讪笑么?
那他为什么还要跟自己在一起,看自己傻乎乎的不定期表演拙劣的独角戏?又是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那么好,他愿意每时每刻陪在自己身边,愿意自己随时随地欺负他,甚至愿意带自己去天涯海角?难道真像文钺分析的那样,程启轩本来就知道父亲程诺和死者禹筱的关系,只是需要自己和自己的公司给他们做替死鬼和挡箭牌?!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程启轩是爱自己的呢?或许那只是一种错觉,但是他的那个眼神,他凝望自己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的温柔和爱怜,怎么可能是假的?!那个让自己不知不觉的沦陷并沉醉其中的深邃眼神,怎么可能是假的?!如果那不是爱,又会是什么?
乔妆情不自禁的想到另一个人,他从初次见面就一直声称他是爱自己的,可是他的眼神呢?第一次近距离的对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索、攫取、凝重、怀疑,那不像是看到一个喜欢的人,更像是看到一只逃脱许久的猎物或久未暌违的目标。第二次在医院,他的眼神从开始的淡然自若到麻木犹疑到心事重重到慌乱挣扎,没有一丝柔情和痴缠,又怎么可能是爱?!
乔妆选择相信齐沁,她说的总是对的,一个人什么都可以装,唯有眼神,善于掩藏内心的高手或许可以装得了一时,却也难以时时刻刻伪装防备,尤其在出其意料、突如其来的情况下,往往能看到他最真实的反应。所以,有时候我们需要不按常规出牌,女人总是拥有这种优势和特权,即使胡闹使小性子,在男人看来不过是撒娇吃味的行为,尤其遇到乔妆这种大大咧咧、经常不带脑子出门的“傻女孩儿”。
言语犹在,人无处寻。齐沁,你在哪儿?现在还好吗?
乔妆顾不得自己的头痛了,现下先找到齐沁,弄清事情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将奶茶倒进洗手池里,一杯享誉盛赞的奶茶不该剩了整杯不是吗?就从这一刻起,乔妆暗下决心:决不能再浑浑噩噩的依赖别人扶持活着,收起自怜自哀的小情思和心底的小小自卑,以一个战士的身份投入到这场避无可避的战役中,为了自己和齐沁义无反顾、拼死一搏!
打开水龙头,流水带走了绵密的香气和细碎的奶茶末,让那个懦弱无能的乔妆也顺水流走吧,乔妆面对洗手池上方的镜子,默默地掏出一只豆沙色口红,它的颜色最衬乔妆略显苍白的脸色,亦能将乔妆细弱纤薄的嘴唇描绘的丰满水润起来,女人步入战争时,往往就是这么简单,兵不血刃,只待抹上娇媚鲜亮的口红就可以所向披靡!
第四章 合同疑点
更新时间2013…5…12 14:13:37 字数:2301
齐沁办公室的装潢与外围走廊和其他办公室的现代简约风格迥然不同,乔妆一打开门就恍若进入了另一番天地,全竹木异型镶拼的地板延续到清风竹林环绕的墙面,再加上整套红木桌椅,半人高的竹制大茶盘,古色古香、干净利落,似乎能感受到竹林里的阵阵清风含香拂面而来,好一派清雅素柔的自然风范。
乔妆掩上门,重又四下打量了一番,她还从未如此认真的审视过齐沁的办公室,只在那张近两米长的大茶盘前品过齐沁烹制的茶,她养的金蟾茶宠还在茶盘斜侧蹲踞着,翘首含钱,吐纳着天地灵气,如果齐沁还在该多好,她就可以像往常一样坐在茶盘对面,盈盈笑着,轻声问自己:“红茶?普洱?还是冻顶乌龙?”
乔妆不懂茶,或者说乔妆不懂享受生活,她总觉得能吃饱穿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在这一点上,程启轩还曾经暗示过她,他说贵族和普通人的唯一区别就在于生活细微处无时无刻不露痕迹的凸显出优雅品味。他一早就告诉自己,他不是普通人而是贵族了吧,乔妆这才惊觉原来自己一直都这么迟钝,是不是还有很多线索是摆在自己面前而被自己疏忽大意忽略掉的?
那么,“从今天开始,要做个有心人,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乔妆暗下决心,她走向办公室内唯一一件一看就与工作有关的红木书柜,里面应该是所有有关业务的文件夹,乔妆拿出穆晗给她的那串齐沁办公室的备用钥匙,说是一串,实际上只有3把钥匙,最大最复杂的那把是办公室正门钥匙,中大单面齿纹的看来是这个书柜上用的,还有一把很小的钥匙,目前不知道是哪里的。
乔妆打开书柜,齐沁将文件夹整理得井井有条,一目了然。一共三层的书架上,最上层全是有关业务和相关法律法规的书籍,第二层和第三层都是按照月份标号一月份到六月份顺序排列的文件夹,应该是今年上半年公司接洽的项目合同,两排之中应该有一排是演艺经纪类合同,另一排则是保全侦查类合同。乔妆顺手抽出了六月份的两组文件夹,“法拉之吻”拍卖之时派出的礼仪小姐和保镖以及禹筱案的事主信息应该都在里面。
乔妆坐在齐沁最爱的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椅中,翻开了文件夹。先看到的一本是演艺经纪合同,合同内容多而杂乱,甚至有些合同的签署日期早在去年12月份,这不对啊?乔妆再次翻看文件夹的中缝——“六月”,没错啊,乔妆疑惑着,齐沁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再往后翻看到公司的派出单,乔妆才弄明白了:齐沁是按照事件发生也就是公司人员派出的准确时间入档的,那么,乔妆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曾经认为齐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跟她提起要找两个保镖的时间早于“法拉之吻”约定礼仪小姐的时间而导致齐沁疏忽了两厢回避的问题,而产生了失误,现在看来,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依照齐沁素来心思缜密、滴水不漏的作风,再加上这些合同整理入档的时间分类标准,恐怕……乔妆心里没了主意,难道又被文钺那张乌鸦嘴说中了?!
不可能,乔妆摇摇头,咬住了下嘴唇,她绝不会轻易否定自己的亲密姐妹。她加快手上的动作速度向后翻页,终于在五月二十一日的合同上,看到了程启轩的名字,乔妆一目十行直接翻看到活动安排的时间地点条目,上面清晰地写明了:
时间:6月12日晚18时——22时
地点:世纪华沙主宴会厅
服务项目:拍卖品展示
……
乔妆忍着疑惑,翻开了另一本“保全侦查”类合同,找到6月12日活动进行的那一天,上面也有:
时间:6月12日晚18时——22时
地点:世纪华沙主宴会厅
服务项目:拍卖品保全
……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几乎一致的服务项目和细节安排,傻子都能联系到一起,齐沁会看不出来?!下面的细节内容,乔妆已经看不下去。一个巨大的疑团萌生在乔妆脑海里,这么说,齐沁应该已经提前注意到这些内容了,所有的合同齐沁都会认真审核,确定没有问题才会盖章确认收档,世纪华沙主宴会厅,不是一般企业商会随便什么人出钱就能包场的,这一点齐沁会不留意?
乔妆一时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她有些激动又有些愤慨,原来自己一直坚定不移的信任着的好姐妹竟然瞒着自己偷天换日,做下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要硬赖到自己头上,让自己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被审讯、被追杀、被迷晕,仍不知道下一时下一刻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意外或事故?!
乔妆的头又痛起来,这该死的如影随形的头痛,像恶魔一样,总在你不如意的时候变本加厉的猖狂,让乔妆的情绪几近崩溃,为什么?齐沁,到底是为什么,你要背叛我?是我对你不够关心、不够爱护了吗?是一个亿的资产够你少奋斗几年吗?还是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有本事你站出来当面锣对面鼓的跟我辩驳一番啊?!乔妆痛苦的抱着头,事到如今,她仍然愿意相信齐沁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她被人胁迫吗?公司外面有大笔负债吗?还是自己不经意间又惹了什么祸,让齐沁不愿意再出来面对自己?
乔妆狠狠地甩了甩头,一计粉拳砸在红木办公桌上,袭来的阵痛提醒了她:既然决心做一个战士,自己就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不能让恶劣的情绪控制了自己的思想,事出必有因,无因必为妖。
乔妆的眼光落在最后一把小钥匙上面,这把钥匙对应的锁孔自己还没有找到,既然齐沁留了备用钥匙在穆晗处,就必然有她的用意。乔妆一边思量着,手里也没停下动作,她仍然在翻找“禹筱案”的合同记录,事主是不是程启轩的母亲,约定的侦查内容、时间段落、详细计划,这些都有可能变成未来查证的线索甚至最后破案的关键……
第五章 竹根老叟
更新时间2013…5…13 13:53:39 字数:2512
如果事情的发展方向总是顺应当事人的意愿,那世界上就不会再有纷争了吧?遗憾的是,往往世事皆不能如人所愿,眼下的情况也正是如此。
禹筱案的合同文本和一干资料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字都没有剩下,乔妆将六月份的保全侦查文件夹翻了个底朝天不算,还把五月份的文件夹也抽出来仔仔细细、里里外外,连插页、夹页、备注都翻查了一遍,却始终一无所获。
难道是齐沁隐匿或销毁了这部分资料?乔妆心头刚涌上来这种想法,就被自己否决了:以齐沁素来行事果断、利落干脆地个性判断,如果齐沁有心要隐匿或销毁文件,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所有涉案资料,包括“法拉之吻”案所涉及到的相关资料统统带走,甚至直接将这两个文件夹销毁,比抽出相关资料来的更简单快捷,对于隐匿证据来说,也更加行之有效。
既然某一部分还遗留在这里,只能说明齐沁还没有时间或精力来处理这些资料,也就意味着“禹筱”这部分资料并不是不见了,而是齐沁认为这是不适合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案件资料而单独存放在另外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那么,这个相对隐秘的地方会在哪里呢?
乔妆想到了那把最小号的钥匙,齐沁能将这把备用钥匙留在穆晗手里,恐怕是别有一番意味的吧?!难道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必须依靠这些资料作为线索以图自救?
乔妆从巨大而舒适的红木座椅中站起身来,沿着四周的墙壁底围转了一圈,不时的敲击、停顿、听声、辨识,转完一圈之后又提高了一小段距离继续刚才的动作。她神经质的在屋里转着圈敲着墙,也许是受头痛困扰,也许是总低着头转的有些头晕,不一会儿功夫她就忙得额头冒出虚汗来,甚至觉得胃里也排山倒海的翻腾着,有点恶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