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叔途同婚-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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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这下不只是浑身的酸软了,动作间牵动了下…身还在隐隐作疼的地方,直接就让宁安“嘶——”了一声,下一刻只觉得腰上一紧,一下子又跌了回去,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还在疼?”男人的嗓音带着刚醒时特有的微哑,温热的气息喷在耳侧有些微痒,宁安现在却是实在顾不得这些,手忙脚乱地用力挣扎:“不疼了!你放开,我迟到了!”
“别急,”男人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拥得更紧,搂着宁安的腰、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固定在怀里,“我早上替你请过假了。”
宁安愣了愣,稍稍安静了些,仰头看他,神色却还是没有放松下来:“你、你怎么请假的?”
“我跟你导师说,你昨晚被你的‘学长’们带去喝酒喝多了,今天不舒服。”喻珩摸了摸她的发顶,微微撑起了些身子搂着她靠坐在床头,刻意在“学长”那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宁安倒是没注意这些,她之前是生怕他对着自家导师说什么“因为昨晚做得太晚了,所以今天早上太累睡过头”之类的请假原因,那她绝对以后都没脸去学校了!现在听见他这么说,理由还挺靠谱的,也总算是松了口气,感觉着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腰上轻重适当地按摩着,慢慢地放软了身子靠在他的怀里,结果就听见头顶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紧接着,男人就又开口了:
“所以宁安,我们现在有很多时间来一起算一算总账,不急。”
声音很平静,没什么特别的起伏,也听不出半分怒意,宁安心里却是瞬间咯噔了一下——这个语气她太熟悉了!每次她闯祸惹他生气了的时候都是这样,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说不定下一秒就能让你哭出来!昨天又是骗了他又是去酒吧喝酒,真要是算起账来,她还能有命吗?
宁安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眼看着暴风雨就要来临,干脆就先发制人,当即就挺了胸,瞪着眼睛愤愤地看他:“那就算啊!你昨晚趁我喝醉了就占我便宜又要怎么算?简直禽兽!”
“我占你便宜?我禽兽?”喻珩扯了扯嘴角,低声把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奇怪,“宁安,你是不是都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昨晚的事?老实说宁安确实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她只记得陈玉的那杯酒很好漂亮、味道也很好喝,忍不住就多喝了几口,接下来的记忆就是一片混沌了。难道说……昨晚自己做了什么了吗?宁安正有些心虚地想着,然后忽然就听见了一个清亮的女声:
“我说了算!不做也得做!”
分明……就是自己的声音。
宁安一僵,咬着牙往声音的来源去看,就见喻珩正握着手机好整以暇地看自己,见她望过来,视线相对的一瞬间,还对着她微微挑了挑眉,虽然没有说话,眉眼间的揶揄却根本就是一览无遗。
原来……禽兽的那个人根本就是自己么?宁安刷的一下红了脸,低着头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喻珩,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直直地落在自己的身上,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干脆又仰起头挺了胸,梗着脖子狠狠地瞪他:
“你居然还录音!变态啊!”
“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你睡过我之后翻脸不认人罢了,”喻珩笑,低了头慢慢地凑过来,“我要是真的变态,就不只是录这一句,而是录全程了。”
“你!”宁安简直气得肺都要炸了,什么叫她睡他?说得好像是他吃亏了一样,被占便宜的那个明明是作为女孩子的自己好吗?还有什么“录全程”,你说就说,那满脸的跃跃欲试和遗憾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还真有这个打算吗?
想到最后一句,宁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生怕这会儿惹毛了他,下次就真的录个全程下来,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沉默了好半天才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在哪里的?”
“邵玘也在,他看见你了。”喻珩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的兄弟。
邵玘是谁?喻珩的大学室友,也是他现在公司的合伙人,宁安当然也是认识的,低低地“哦”了一声,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把“邵玘”的名字翻来覆去念了好几遍,却也没有办法,——人家那都是十几年的兄弟了,看见兄弟的老婆出现在酒吧这个地方、自家兄弟还不在场,打个电话无可厚非啊……宁安顿时就蔫了下去,低着头不再吱声。
宁安不说话,却不代表气氛就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喻珩停下了在她腰上按摩的动作,伸手捧起她的脸看自己:
“问完了?那么该轮到我问了。”
宁安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正贴上他虚环在自己背后的手,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眉眼在自己的视线中一点一点放大,直到他的鼻尖几乎就要和自己的相触、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一件一件来还是我一起问了你慢慢回答?”喻珩问。
“哎很多吗?”宁安愣了愣——不是只有骗他和二姐出去吃饭结果跑去酒吧喝酒这一件事吗?
“你觉得还少?”喻珩反问,看着宁安满脸的茫然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头开始隐隐作疼,慢慢地直起身子和怀里的人拉开了些距离,伸手按了按额角,淡声道:
“跟我撒谎?偷跑去喝酒?你的戒指呢?和你那个学长一起喝酒很愉快?还嫌少吗?”
“呃……”宁安语塞,被他这样一说,好像自己昨晚确实挺过分的?
“说吧,”喻珩看她,“不急,我今天也请了假,你可以一件一件慢慢解释。”
这话一说,摆明了就是不打算把这一页轻易揭过去了。宁安在心里骂了他无数遍小气鬼,却到底是心虚,不敢再惹他,努力地想要解释清楚,就算不能彻底“免罪”,能“减刑”也是好的。
“戒指……嗯,我放在家里了,做实验的时候戴那个不方便,我怕沾到试剂什么的腐蚀了,”宁安找了一个自己最理直气壮的问题作为开始,“喝酒……我就是从来没喝过所以好奇,然后知道你肯定不同意,所以才……”
宁安说到这里顿了顿,偷偷抬眼去看喻珩的表情,却挫败地发现他那张脸上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冷淡,根本就看不出情绪来。
“继续。”喻珩伸手拍了拍宁安的脑袋,示意她把话说下去——其实她说的这些他都清楚,这姑娘这些年被自己管得严了,对酒的好奇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能忍到现在才偷跑去喝酒已经让他觉得挺不容易的了,至于她不方便戴首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这些全都不是他问的重点,至多算是捎带一提,他真正想知道的是最后那个问题——祁靖不认识他,他却是见过他的照片的——在知道宁安喜欢上了别的男人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去查过了。昨天晚上他见到那对亲密的小情侣和已然喝醉了的宁安,忽然就有些胸闷,某个念头在心里难以遏制地疯长——他宠了这么多年的小姑娘、他现在的妻子,是因为这样,才难过得喝醉了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喻酥酥醋劲好大… …对录音还跃跃欲试什么的,啧……
☆、厮磨
“那什么,是曹师兄说……”宁安才刚开口,还没说到十个字就突然觉得浑身一凉,抬头就对上喻珩晦暗不明的视线,不自觉地就把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揪着自己的衣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师兄?”喻珩微微挑眉——什么时候已经从学长升级成师兄了?
“就、就是实验室的另一个学长啊,我和他们同一个导师的,”宁安这下总算知道了他刚才那种眼神的原因是什么,赶紧解释,“就是单纯地庆祝一下又有人要被导师摧残了而已。”
宁安一边说,一边伸手指了指自己,示意那个将要被摧残的人指的就是自己,顿了顿之后,偷偷又抬眼去看喻珩的表情,觉得他的脸色似乎是比之前要好上了那么一点点,心里微微舒了口气,继续争取补救:“至于祁师……不是,祁那个谁,人家早就已经有女朋友了好不好!”
不可否认,宁安那句及时改口的“祁那个谁”让喻珩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些,但男人却似乎仍旧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微微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挡在宁安背后的手慢慢地滑到了的腰上,时轻时重地摩挲着:“你的意思是,如果他没有女朋友,你就想做点什么,嗯?”
“怎么可能!”宁安猛摇头,下意识地矢口否认,眼看着喻珩似乎又慢慢阴沉了下去的眼神,头摇得几乎就快跟拨浪鼓似的,却始终没见喻珩有什么表示,宁安忽然灵光一闪,脑子里晃过某个念头,登时止了摇头的动作,伸手戳了戳喻珩赤…裸又结实的胸口,仰着头慢慢地凑过去,满脸的狡黠:
“你吃醋了啊?”
“我是怕有人记性不好,又忘记自己已婚的事实,净给我丢人。”喻珩冷哼。
宁安一噎,想起这段时间来自己的表现,顿时更加心虚,伸手就抱了他的手臂来回晃,仰起的小脸上写满了讨好:“喻珩你不要这么小气嘛,我错了还不行么?喻叔叔最好了!”
又是这样的撒娇,和以往每次闯了祸惹了麻烦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晃着他的手臂一迭声地认错,讨好地跟他撒娇……忽然就生不起气来,喻珩叹气,伸手就托住她的后脑用力地压向自己,狠狠地吻住。不管她心里是不是还装着别的男人,她都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们有一生的时间来慢慢纠缠,他总会让她爱上自己,就像他爱着她一样,这样才公平。
宁安说不清是因为心虚还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味道,这个吻来得有些突然、带着些出乎意料的激烈,但她却从一开始就生不起半分抗拒的念头,反而迎合着他的动作,放软了身子偎在他的怀里,安安分分地任由他的气息充满自己口中的每一个角落,一直到……他的气息越来越粗重、原本搁在她腰间的大掌慢慢地滑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却又摩挲着一路往上,撩开了衣摆、悄无声息地探了进来。
宁安已经完全不记得昨晚的细节了,但她明显能感觉到今早自己身上的清爽,内…裤也已经换成了新的,多半是事后喻珩替她洗过了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给她穿的是他的衣服,因为睡觉的关系也并没有穿内衣,于是宽大的衣服和衣服下近乎真空的状态更加方便了男人的动作,温热的掌心几乎是毫无阻隔地一路攀到了自己的胸前,左边的柔软下一秒就已经落入了男人的掌控之中。
宁安被他撩…拨得浑身一软,本能地要去推拒,却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扣住动弹不得,然而脑后的禁锢一下撤…去,也终于让宁安有了些许喘气的机会,眼看着男人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宁安根本就来不及休息,一秒都不敢耽搁地赶紧开口:
“喻叔叔,我还在疼……”话音刚落,还没等喻珩有所表示,她就已经一下子涨红了脸。
又是“喻叔叔”。这个称呼毕竟已经叫了那么多年,即便现在宁安已经很努力地去改掉这个习惯,但毕竟结婚的时间还短,到了来不及思考的时候,她总是会脱口而出这个近乎本能的称呼。喻珩的眼神微微一黯,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她被自己压在身…下、难耐地扭着身子、嗓音沙哑地喊着“喻叔叔,我难受”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急剧的气血翻涌,但到底是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了心里蠢蠢欲动的念头,只是覆在她胸前的手却并没有离开。
“你刚才不是还说……不疼吗?”喻珩看她。
宁安语塞,看了看喻珩的神色,终于意识到和这人玩心眼根本就是自取其辱,认命地低下头老实交代:“我刚才只是赶着去学校,其实很疼的,浑身上下都疼……”
覆在胸前的手悄然撤…出,宁安不由自主地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就听见了一句——“抱歉”。
“啊?”宁安抬头,对喻珩突然而至的道歉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就看见喻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眼里隐隐有危险的光华流动,嗓音喑哑:“我下次轻一点。”
“说、说什么呢!”宁安大窘,烧红着脸别过头不敢看他,却很快就又被他把脸掰了回来。
“昨天那套黑色内衣什么时候买的?”喻珩问——她搬进来那天收拾衣服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她的内衣都是浅色系的,根本就不可能有昨天她身上那件。
“就是前几天和二姐逛街的时候买的,二姐说……”宁安垂眸,和男人谈论这个话题让她有些不自在,但总比把刚才的危险继续下去要好得多——她不是排斥,她是真的浑身都疼,根本没有力气,“她说我已经嫁人了,也要买点成熟些的款式。”
“嗯,”喻珩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忽然抱起宁安放到了